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血丶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火影]被哔的觉悟 作者:兔子浅 重要阅读线索 佐助:“从现在起,这个小队的名字叫做「蛇」。” 浅渔:“喂,我说,咱们叫「鼬哥去死去死团」是不是更贴切一点呢?或者干脆叫「缴蛇英雄队」算了,起码还能把自己包装成正面人物呢!” 佐助:“从今以后,小队的名字改为「鹰」。” 浅渔:“小队的名字明明叫「白忙活瞎折腾组」更合适!如果非要用动物的名字,什么法克鱿雅蠛蝶草泥马之类的也都不错啊!” 香磷(伪):“我说浅渔,你看佐助他有钱有房,又父母双亡的,还长得帅,绝对算是最佳老公人选吧?你干脆就从了他吧!” 浅渔:“……” 手鞠:“浅渔啊,你家宝宝虽然其他地方都跟佐助长得一模一样,但这双大眼睛还真是跟你如出一辙呢!哈哈哈!” 浅渔:“……闭嘴。”   ☆、啧,开端什么的   “唉……”坐在自家茶屋里,浅渔手捧一本游记,在阳光暖暖的午后,在袅袅茶香中,忽然就没了昏昏欲睡的兴致。      她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站起来,把店门上的牌子翻了个面。      「暂停营业」      反正也没什么客人嘛。      慢悠悠的回到了店后面的房子里,浅渔开始打包行李。衣服、鞋子、帽子、毛巾……      看着包里花花绿绿的东西,她又怔怔的出了神。      如果还在以前的世界,她会不会还在想着要穿越?会不会还在纠结于作业和小说?会不会还在父母的宠溺下没心没肺的活着?      现在什么都变了。这是火影的世界,偏偏是木叶的邻村。而她偏偏是个普通的孤儿。      白捡来的人生……走一步算一步就好了嘛。      ……      去木叶村很容易,搭上商队的牛车,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看着木叶越来越近的大门和远处模模糊糊的火影岩,浅渔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裙角。她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木叶村的天永远是碧蓝碧蓝的,云也柔软厚实得像棉花糖,远处群山上大片的翠色和云朵衔接的天衣无缝。阳光温暖但不灼眼,空气里涌动的是活力的味道。      站岗的人这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商队的货物,就放他们进去了。浅渔有些遗憾,站岗的竟然不是出云和子铁。      木叶的街道并不繁华但是很热闹,商贩们大声地招揽着顾客,来往的人们脸上也都带着笑容。浅渔怔怔的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的人生不在这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他们过着自己或平凡或伟大的生活,而她,大概只是个过客。      “泉竹桑,好好玩啊,三天之后咱们在村口集合一起回去啊。”商队的带队大叔这么和她说着。      “……”她眨眨眼,带了迷茫的微笑点了点头。      ……      第9次迷路了。浅渔看着周围的路,郁闷不已的算着数。已经是第二天了,别说猪脚鸣人,就连在火影里出现过的龙套忍者她都没见到一个。昨天迷路了四次之后她终于找到了大名鼎鼎的一乐拉面,但是人家的门帘上和她家的茶屋打出了一样的旗号——      「暂停营业」      又饿又累两脚发软的她又晃晃悠悠的去找木叶的甜品店,想尝尝让鼬哥迷恋不已的三色丸子,结果根本就没找到,迷了两回路之后她倒是成功蹦达到了44号演习场附近。      啊。这不就是死亡森林么。      没有嗖嗖出现在她身旁把她带到火影办公室的暗部,也没有闯出来的猛兽。浅渔盯着破了个大洞的铁丝网愣了半晌,又脚步虚浮的原路返回了。      开、开什么玩笑!钻进去是有可能见到剧情人物但是更有可能把小命丢了有木有!      最后在连居酒屋都没找到的情况下她捧着章鱼烧闷闷的回了宾馆。      章鱼烧这种东西连我们茶屋都有啊真是的!大老远跑到这来,什么特产都没见到啊真扫兴!      ……      一连三天。      没见到剧情人物、没尝到美食、就连火影岩都没能靠近过。      卧槽,这负心的世界!      作为一个穿越女,她目前只能说她去过木叶,其他的,没有。      结果还是回去了,纵使她极其不情愿。      这不是欲迎还拒的那种明媚忧伤,只是钱花完了而已。逗比的生活不需要中二元素。      木叶忍者那么能赚钱,木叶消费水平肯定高啊。哪是她那么一个冷清小茶馆几天的营业额可以比拟的?      坐在有点颠簸的牛车上,浅渔觉得头有点晕,身上也开始发烫了。眼睛滚烫滚烫的,逐渐开始钝痛,连带着头也开始痛起来。      这个身体的体质还真是意外的差,这是要发烧了吧。      从马车上爬下来的时候她脚一软直接滚了下来,索性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想动了。商队的热心大叔吓了一大跳,反复询问过后才放下心来。派了个伙计把她送回了家,还叫来隔壁的大婶帮忙照顾她。      “加藤阿姨,谢谢了哦,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那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来叫我。”加藤大婶有点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家儿子正是要人照顾的年纪,她总呆在这里不太好吧。      勉强喝了几口白粥,浅渔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按了按抽痛的额角,她心里渐渐无名火起。      尼玛劳资只是想去木叶看看至于这么整我么口胡!      尼玛劳资不是什么都没看到么至于还让我发烧么口胡!      尼玛劳资是穿越女啊穿越大神不给开挂就算了至于这样欺负人么口胡!      尼玛……尼玛不出来了。      好吧她是喷的莫名其妙,但你看她这不是烧糊涂了嘛。      鼻子完全不通气,也呼吸不了,她只能半张着嘴任空气进出。每一次喉咙都像被撕裂一样疼。她觉得自己的嘴唇一定干裂成了一片一片的。口腔里完全干了,似乎有一层薄膜附着在上面,过不了久就会裂开。可她连一口口水都不敢咽,因为每一次吞咽都给她一次美妙的体验,让她疼的销魂蚀骨。      一开始她还有精力在心里骂,后来没词了,只能躺在床上。再后来她躺到一看见枕头就想吐,只能逼着自己不断的睡。在半睡半醒间,她觉得呼吸渐渐轻了……居然退烧了。      简直像是在打脸!浅渔这么想着。大概这就是穿越之神在告诉她,无论她以前是谁,无论她以前属于哪个世界,既然现在已经来到了火影世界,那么她的人生就要重新开始。      这样想通了心中就像落下了一块大石,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浅渔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凑合着把昨天的剩粥喝了。心想着等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把茶屋整理一下,然后继续开店好了。      她不是玛丽苏,剧情角色什么的,她也不打算往里掺和。      嗷!DIY装修什么的最可爱了!      一个人站在高脚凳上,浅渔费劲的拉住墙纸的一角粘在屋子顶角处,脚下的凳子晃了两下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战战兢兢地从凳子上爬下来,缓口气她又拿起水壶给门口的爬藤种子浇水。      啊拉,已经发芽了好开心!      种花种草什么的最让人有成就感了!      把风铃一个一个系在走廊上边,然后认真地在签子上写下「茶」字。      风一吹过就叮叮当当的让人心情愉快。这个纯朴的世界总能让她实现一些心愿,比如,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茶屋,过自己想要的简单生活,不为学习和工作所牵累。      茶屋内的桌椅都擦得一尘不染,每桌都配上了整洁的碎花桌布和一束带着露珠的雏菊。      田园风的装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让人憧憬啊!果然最适合茶屋的就是这种闲散清新的调调了。      啊。要不要再弄上室内熏香或吊兰?      后院的花树已经开花了,那就不要熏香好了。话说三棵樱树一起开花,那真是满满当当的粉啊!      穿堂的清风柔柔的吹过,给一身汗湿的她带来了片刻的清凉。浅渔幸福的眯上了眼,享受着融进风里的花香和扫过脸颊的花瓣。      上辈子她就想过这种生活了,因为上学什么的真是太累了。如果能有一家小小的、不太累人的店,能够自给自足,能够给她一个悠闲的下午,那她毕生的愿望也就达成了。她就是废柴,她也乐得当这样一个废柴,所以她的愿望也就这么渺小。      ……      浅渔是在几个月前穿过来的。高中女生穿越什么的,她表示常见且毫无压力。      但别说玛丽苏了,她连忍者都没沾上边。这具身体只有14岁,但也超过了上忍者学校的年龄。父母亲戚什么的,她表示没见过,但隔壁的加藤大婶倒是对她照顾有加的。      对于穿越有深度了解和研究的她确认自己穿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观察了解自己的新形象。      结果蛋疼的发现自己和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连细小的痣和发旋都在一样的位置,但体质却糟了很多,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浅渔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倒霉蛋。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来说,她小时候长得是极为可爱的,说是极品萝莉也不为过。但长到初中那会就比小时候差远了。等到了她穿越之前,小时候那种漂亮劲儿又回来了。      但问题是她刚变漂亮就穿越了,还穿到了最丑的年纪啊口胡!      她还没听够美女这种称呼啊口胡!      才发现自己返美还丑了,她又意外地发现茶屋和后面的一套房子都属于她。      你看劳资现在也是有房的人了有木有!      所以说啊生活天天有惊喜。      昨天还高烧不退今天就从房间里翻出一笔横财这种事大起大伏太晃荡,饶是神经粗壮如她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然后,然后欢呼一声去买新衣服!(喂!)      既然站在萝莉年纪的尾巴上那就还是萝莉,既然是萝莉那就要有萝莉的样子!      穿着新买的雪纺衫和蓬蓬裙的某人一边吃着苹果糖一边猥琐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   前面崩成翔QAAAAAQ   好棘手QAAAAAAAAQ      前面先这样,算是交代一下wwww      考完了QAQ,上午手贱上网搜了标答。。。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此终结了_(:з)∠)_   这两天修修文,然后就开更啦=3=   ☆、啧,初遇什么的   当浅渔春天种的爬藤爬满了半个茶屋的时候,夏天也快过去了。      在这日复一日的风铃叮咚和茶雾氤氲中,她也快15岁了。      长大了好啊,长大了会变漂亮的。(……)      在某一个和火之国标准晴天一样的晴天里,浅渔家茶屋的门像往常一样被推开了。      浅渔此时一个哈欠正打到一半,被活生生的噎了回去,她不情不愿的揉了揉眼睛,“欢迎观临,这……”边请,后面两个字被吞了下去。      推门的客人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没等她说完话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一杯茶。”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啊?哦。”偷偷看了这个怪人两眼。      嗯。以她在淘宝看宝贝详情从来不被角度美感迷惑的犀利双眼来看,这人是个帅哥,就是脏了点。不过她犀利的双眼也不会被帅哥迷惑就是了。      唉,待会又要换椅垫了真麻烦。      一面思索着以后要不要挂出【乞丐免进】的牌子,一面漫不经心的递给他一杯茶,浅渔慢腾腾的走开继续看她的店。      啊啊其实佐助少年就是这个脏兮兮的帅哥你们肯定没发现吧。      其实浅渔少女如果知道他就是佐助的话一定会「请他到内间详谈并奉上番茄和木鱼饭团」等等。      这是其实。      现在浅渔少女正想着待会儿这货会不会喝霸王茶,你看他一身脏了吧唧的样子没准是乞丐呢。(大雾)      现在佐助少年也正面临着一个会崩坏他面瘫脸的严峻考验。      这是现在。      不怪浅渔少女没发现佐助,因为佐助少年穿了麻绳装却没系麻绳。      不怪佐助少年没系麻绳,因为麻绳君在刚刚结束的任务中牺牲掉了。      这、这还不奇怪?      蛇叔设计他们的麻绳装的时候有一个巨大的纰漏,就是绳子断了裤子也会跟着掉下去。然后整个人就像一个不穿胖次的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衬衫一样销魂。      ……那不是麻绳,那是命根子啊!      所以说麻绳君断掉了佐助君的裤子也会跟着掉下去的!这样的话不论是玛丽苏还是反苏女都可以大饱眼福了!这可是AB从来没触及过的角落啊!这可苏妹子们和反苏妹子们历史性的统一战线啊!      所以说脏点可以忍,没裤子可是不能忍的!忍者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佐助内心充满了暴烈翻滚着的杀气,他觉得刚才一招结果掉对方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不是没想过用个幻术让这些普通人什么都发现不了,可是他的查克拉被任务几乎榨光了。      于是一小杯茶被佐助少年生生喝了一个小时,其间他觉得浅渔直勾勾的目光盯的他的面瘫脸直冒烟。      终于他抬起头:“这附近有卫生间么?”      “啊,出门左拐第三个店旁边就是。”这货总算能走了。      “……多谢。”佐助少年趁着浅渔低头的一瞬间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怪人。”浅渔一面把桌子上的钱收进抽屉里,一面把佐助坐过的垫子换掉,心里盘算着晚上要洗几遍。      如果她知道这个垫子刚才被二少坐过她一定会用它来做枕头的。(?)      话说二少从公厕里出来在村子里晃荡了一圈换了身新衣服,然后准备找个地方投宿了。      可是他围着村子绕了两圈也没发现一个宾馆。      也是啊,这里离木叶那么近又比木叶落后了不少没人愿意在这里投宿的。毕竟木叶也有不少旅馆呢。      但是佐助回木叶等于自投罗网,没准小狐狸正大张着狐狸嘴等着他呢。在附近的森林里睡就更不现实了,木叶村附近怎么会没有忍者巡逻呢?再说他的查克拉连一成都没有恢复呢。      他挨家挨户的敲开门问能不能投宿,但开门的人只要看见他腰间的草稚剑都拒绝了他。      大概……是要露宿街头了吧。佐助面无表情的盯着脚下坑坑洼洼的地面。      结果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刚来的时候去过的那间茶屋。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推开了茶屋的门。      这时候浅渔正准备打烊呢。她打着哈欠把每桌花瓶里枯萎的雏菊挑出去,看有客人进来马上就说:“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请明天再来……”      睡觉当头挣钱什么的都靠边站吧!      “请问……这里能住宿吗。”一个充满了期待的问句到了他嘴里只剩下冷淡再冷淡。当然佐助注意不到这些,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恢复查克拉更重要。      浅渔斜着眼睛看了佐助一眼。嘿,小子!别以为你换了身马甲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你不就是下午进来的那个乞丐么!(大雾)      “啊。我们这里没有住宿服务的。”      “我在这坐一晚就行,不会少付钱的。”佐助觉得自己此时没了查克拉耐心惊人。      “……算了,你跟我来吧。”浅渔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这套房子不算很大但一个人住也未免太空旷了点,晚上无论是起夜还是躺在床上她心里都觉得毛毛的。      她才不是因为害怕才叫人来壮胆呢!她才没有想坑人一笔呢!      所以说,浅渔少女你到底是哪里善良了?      ……      “你今晚睡在这间好了,床单和枕头都是新洗了没多久的。那边是浴室和卫生间,有事来找我。”把床笠掀开并叠好放在一边,她慢悠悠的交代着,眼睛扫过他腰间的草稚剑,“你是忍者?……做任务不要太辛苦自己了。”      “……啊。”听了前半句已经握住了剑柄的手在听见了后半句之后又奇异的收了回去。憋了半天他别扭的吐出了一个字,心想这要是在以前他又要废话半天说什么自己是复仇者不在乎死活之类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死神面前转了一圈的浅渔大条的继续着她刚才的话题:“看你很累的样子,我不打扰你了,赶快休息吧。”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佐助盯着门冷然的看了几秒然后走进了浴室。      ……      这边泡完花瓣澡的浅渔惬意的躺在大床上舒服的滚来滚去,脚趾都要攒起来了。隔壁住个忍者果然就不怕鬼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啊!      于是她好好睡一觉啊!      ……      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佐助依照忍者的作息起床了,他本想留下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可是一摸钱袋他眼神顿时狰狞了起来,差点崩坏了一张面瘫脸——      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本来忍者出任务就不用带很多钱嘛,只要带好刃具和兵粮丸就可以了。再说他这次任务只是暗杀而已用不上钱的。      但是这位大家族出身的少爷怎么也不愿意一声不响的溜走,他觉得这种行为和小偷没什么区别。      他开始坐等浅渔起床。      于是浅渔家的茶屋还没开始营业就有一个身影笔直的坐在里面了。      这家茶屋只有浅渔一个人经营,所以……所以昨天她睡得太舒服了今天自然就推迟营业时间了。      赖床当头茶屋什么的先死一死吧,美容觉才是王道。      所以说有良好涵养的不敢私闯香闺的佐助少爷你悲剧了。      ……      上午十点。浅渔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嘁,十点算什么啊。劳资当年一放假就睡到下午才起床呢!      等她悠闲地洗漱完发现客房的门没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好像有个忍者在那里住下了。在发现了房间里整整齐齐连床笠都盖好了之后,浅渔顿时牙齿咬得格格响。      卧槽!他不会溜了吧?      心里带着点不爽她使劲拉开了茶屋的门,然后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正在回过头的坐得笔直的背影。      佐助其实很悲催,他活生生的等了五个小时什么都没吃骨头都快石化了。      他冷冷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脸惊讶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冷哼出声。      浅渔觉得这回自己算是办错事了,这位忍者少年一定等很久了吧?刚刚自己还冤枉人家来着呢,虽然只是在心里。      心里一愧疚她也没注意到对方冷淡的眼神,转身就往厨房跑去:“抱歉久等了吧!我马上去做早餐!”      佐助则是默默咽下了刚欲出口的话。【请问可以赊账吗】      ……      一顿因浅渔少女心怀愧疚而精心烹制的早餐由佐助少年尝起来却是食不知味。他心中暗恼自己刚才没有狠心拒绝,居然一看见少女可怜巴巴的眼神就投降了。      一定是因为兵粮丸剩的不多了才不是因为心软了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      吃过了早餐佐二少觉得有些话不能一拖再拖必须要说了。      “那个……”他的眼神游移向窗外,薄唇几欲微启又猛地抿紧,在浅渔不解的目光里把白皙的脸憋出了几丝红晕。      “……我没带钱。”      其实他完全不用感觉这么丢脸,因为在浅渔的心目中忍者与高薪是画等号的,她完全不担心他们会还不了钱。      “没关系你下次路过再说吧,慢走。”      佐助一边面无表情的向村门口前进,一边惊奇于第一次赊账就这么轻易被放过了。      而浅渔则是觉得那货腰间别的长剑有点眼熟。      原谅这个可怜的少女吧!真人和漫画什么的……毕竟是不太一样啊!而且佐助脏兮兮的样子已经先入为主了,她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了。      如果浅渔少女知道了自己和佐助同居了一晚居然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她一定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自己改不回来了【扶额   今晚的班里土豪请客,去中关村吃自助铁板烧,我没去= =   一半是为了减肥,一半是为了修文_(:з)∠)_   我觉得自己好伟大=w=   ☆、啧,逃脱什么的   借住这种事只能成为一个插曲,浅渔深知找一个忍者讨债的不可行性,何况对方是哪个忍村的她都不知道。      满墙的爬藤叶子渐渐黄了,又在几天内都落了下去,只剩下它们的脚牢牢地吸在墙上,企图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后院的花树叶子也渐渐稀疏了起来,浅渔对于每天清扫落叶这种事表示头疼不已。仅一场雨,偏偏带走了夏日所有的暑气,茶屋里换了厚实的椅垫,桌子上的雏菊也被撤下去了。      冬天快来了。      浅渔家茶屋的生意还是不好不坏,她也乐得悠闲。整天在壁炉旁边看书喝茶也是种享受。      可是偏偏就有人让她享受不能。      彼时浅渔正敷着面膜,捧着热茶看书。冬天到了要多多补水皮肤才会更嫩的呦~!      结果一个影子一闪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由于逆光,称其形如鬼魅也不为过。      “嗷——!咒怨啊——!啊——!”      “咣当!啪!啪!”      佐助看着敷了面膜比他更吓人的少女如同见了鬼一般尖叫,然后连人带躺椅一起翻倒在地,手中的茶杯和书不可避免的摔作一团,茶杯摔得粉碎而书也被茶水打湿了。      佐助冷静地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眼前瞬发的混乱,冷静地一动不动。      浅渔一边扶着腰爬起来一边意识到面前的不是伽椰子。      于是她气场全开态度更是180度大转弯,也没注意到对方是谁她就劈头盖脸一通喷。      “魂淡啊你没看见牌子上写的是午休中勿扰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口胡你这是谋财害……”      正喷到一般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后半句怎么也喷不出来了。      白衣。麻绳。长剑。深邃的黑眸。向后翘起的桀骜的黑发。      即使逆光看不清容貌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宇智波佐助。      浅渔脚一软差点又坐到地上去。      她喷了宇智波佐助她喷了宇智波佐助她喷了宇智波佐助她喷了宇智波佐助。      她喷了弄死大蛇丸又搞死团藏的人物。      一时间她内心惊恐大脑罢工。      佐助则是觉得少女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很有意思。(……)      “你还真是不好好照看生意啊。”      浅渔脑袋一歪,她怎么听出了调侃的意味?      啊。这一定是她的大脑还没恢复正常。      “帮我摆脱掉后面的尾巴,和上次的钱一起算。”      佐老大您说话真是简洁,浅渔那个八嘎怎么都听不明白。      “我没地方……”容下你这尊大神。还有上次什么钱啊。      “去你后面的房间,哪那么多啰嗦话。”      “你怎么知道……”这后面有房间?      “快点。”佐助皱了皱眉,心生不耐的同时觉得自己今天耐心太好了,对方话多也就罢了,他的话竟也比平时多了两三倍不止。      哼。这一定是他被那个吊车尾的纠缠了两天半的缘故。      浅渔艰难的消化掉佐助就是上回那个乞丐(?)的信息,一时间言语不能。      佐助看见她愣在那没反应,冷哼一声就往茶屋后面走去。      “……喂,等等啦,我有让你完全不被发现的好办法哟!”浅渔抓住他的袖子,露出了一个坏心的笑容。      让你吓我让你吓我!你以为你是剧情人物我就不敢整你了么?      “首先,你得躺在这里……”她扶起躺椅,让他坐上去,“然后,把这个盖上……”她翻出两件薄外套把他的上下身都遮了个严实,只露出脑袋在外边,“还有,把这个贴上吧。”她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面膜,仔细地敷在了他的脸上,成功的遮住了佐助越来越黑的脸色。      “啊,总赶脚还少了点什么啊……”她托着下巴,有些苦恼的样子,“……对了!”      浅渔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饭团,用袋子分装好递给佐助,“请务必把这个放好!你要冒充的是我的姐姐。”看了看他身上逐渐具现化出来的黑气,她有些委屈地说:“你嫌小是么……好吧是小了点。”再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饭团,她理所当然的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别弄碎了啊,不然就卖不出去了。”      佐助盯着她手中的两只口袋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过去。浅渔最后的一句话成功遏制住了他心中把这四个饭团千鸟一万遍啊一万遍的企图。      ……      茶屋的门被推开的同时,浅渔本着帮人帮全套的原则收起了偷笑的嘴脸。      真没想到啊。她在一天之内男一男二见全了。      走进来的是顶着一头金发的漩涡鸣人和表情带着点无奈的自来也。      “欢迎光临,这边请。”她做足了一个跑堂小妹的架势,把带到了一个离佐助不远不近的位置,“两位要点什么?”      “一杯茶。”      “红豆沙好了。”鸣人的声音有点无精打采的。      “请稍等。”      为了防止他们注意到佐助,浅渔以最快的速度弄好了两样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请慢用。”      鸣人一边吃着一边四处张望,浅渔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佐助这个方向。      “咦!”鸣人伸手一指,“那个大姐姐是谁?”      自来也也眯着眼睛把头转了过来。      浅渔觉得一瞬间嘴里干的要死,声音也连带着干巴巴的:“啊……啊哈哈,那是我姐姐,我们一起经营这家茶屋的。”      这回自来也倒是搭话了:“啊,真是个双峰高耸的小姐啊!”      茶屋里有一瞬间的死寂。      浅渔内心一阵抽搐,她偷偷回过头看到佐助垂下的手背上爆满了巨大的青筋。      鸣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又来了好色仙人,”他扁着嘴,本来不大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字字都如同炸雷一样响亮,“形状那么奇怪的胸部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时间有短暂的停滞,空间也轻微的扭曲了一下。      啊。别担心。不是斑爷出现了只是二少黑化了而已。      什么叫「只是二少黑化了而已」!什么叫「而已」!浅渔在内心愤怒的咆哮着,死也不敢回头看佐助的反应了。      从笼罩了整个茶屋的黑气和低气压来看,她只能祈祷今天佐助不拆了她这间茶屋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魂淡!”她心中慌乱不已,一拳直直的K在了鸣人金灿灿的脑袋上。      然后在自来也干巴巴的陪笑声和鸣人捂着脑袋喊痛声中狠狠别过了头捂住了脸。      啊。佐助没发飙。啊。他甚至都没动。      佐助还好好的躺在那没发飙她胆子就大了,胆子一大了她就越发的觉得可笑了。      怪不得是女人就爱抽打你呢鸣人,你那张嘴果然天然黑啊佐井也比不过你吧?      再也忍不住翻涌而上的笑意,她无声地笑扭曲了脸。      形状奇怪的胸、胸部?咩哈哈——那明明是饭团啊!谁叫二少你要四个的,形状能不怪么!      想到这她的双肩抖得越发的厉害。      这一场景在自来也看来是小姑娘哭得更加伤心了,他慌忙站起来对她道歉:“对不起啊小姑娘,鸣人他没有恶意!我们马上就走!”      按着鸣人的脑袋朝佐助的方向鞠了一躬之后,自来也拉着鸣人biu的一声消失了。      浅渔回过头不过什么也没看清,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佐助就甩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了她面前。      “多、谢、了。”      啊咧?她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们不会走远的,这几天请多、多、关、照。”不冷不热的声音。      “啊、啊,请便!”别再咬牙切齿了哟少年!      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状况。      佐助找地方修炼去了,浅渔一个人坐在茶屋里,翻着书自得其乐。      可偏偏就有人让她乐不成。      有客人进店当然是再自然不过,可那沉闷的脚步是却是浅渔从来没有听过的。      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把明晃晃的叛忍护额系在额头上,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浅渔几乎能想象出他身后那一排深深的脚印坑。      大汉推门进来了,他看也没看屋里的人,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      咯吱——      浅渔焦急地看着自家宝贝椅子发出一声惨叫,椅子腿都微微弯曲了。她在心里肉疼的死去活来。      魂淡!这货到底要干什么!      收了怒气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陪笑道:“请问您要点什么?一律五折……”看到大汉一个凶恶的眼神扫过来她立刻改口道:“哦不不,一律免费一律免费!”      “我可不想喝什么茶,小丫头。”大汉低沉的开口了,“昨天是不是有个忍者从这边经过?”      浅渔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忍者速度那么快那是我们这种人看得清的啊!”      唰地一声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只指着她的鼻尖,大汉阴沉嗜血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给我耍花招小丫头片子!不说实话你想死也难了!”      浅渔觉得自己就要脚一软坐到地上了,可是腿太僵硬了连弯一下也不能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猛然收缩的瞳孔和划过额际的冷汗。      他说的……应该是佐助。佐助就在后院修炼,无所预估对方实力,她根本不敢贸然呼救。整个镇子上都没有忍者,他们都逃不掉。      “啊啊,您看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浅渔的大脑已经死机了,但她的嘴却自己动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钱袋,放到大汉面前的桌子上,“昨天是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这里经过,眼睛好像得了什么恶病红通通的特别难看。”她这时的声音恶狠狠的,“他让我替他保密行踪把这些钱给了我……现在给您吧,他往北边去了。”      谎话不能全说,这样真真假假的最有迷惑性了。      大汉缓缓收起了匕首,可她的心跳还不能减速。      “我去给您倒杯热茶,杯子您就拿着吧。您可以一边喝一边追他。”说罢浅渔一边钦佩着自己的嘴一边奔离那个让她脚软的地方,途中还不忘用余光恶狠狠的瞪了后院。      魂、淡!你躲在那里撸♂管(?)我却要和死神做游戏!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怂蛋!      ……      眼见大汉又一步一个坑的走远了,浅渔长出一口气咣当一声躺在了地板上。      嗷——!吓死劳资了——!!她在心里呐喊。      这时候佐助慢悠悠的从后院踱步出来,怪异的看了一眼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的浅渔。      “……我刚刚送走了你的一位追杀者。”她狠狠瞪他。      “……你没事吧?”佐助有点犹豫的开口。      “……”她别过脸去不理他。      “……他的实力不会很强。”他有点无奈。“你应该叫我出来。”      “……”她干脆翻个身用后背冲着他。      “……”      “……”      “……对不起。”佐助叹了口气,虽然觉得自己的道歉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说下去,“……你想让我怎么赔你?”      小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浅渔呼的一声坐起来吓了佐助一跳,然后因为起的太猛眼前发黑又摔了回去。      佐助下意识的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她字字冒火句句凶残的说:      “你!钱袋留下来!人去给老娘当一个礼拜跑堂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呼明天出去玩w   我就是来引仇恨值的。。【别打脸   最近看的人好多都不冒泡!【忧郁   求冒泡【敲碗边   ☆、啧,受伤什么的   真是梦幻般的一个礼拜啊。      由于跑堂小弟宇智波二少异常给力,浅渔家的茶屋生意日进斗金。整个村子的小姑娘们和大婶们(?)都跑来喝茶。佐助少年则只能穿着浅渔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和服,一边摆着面瘫脸一边摇摇晃晃地给她们上茶。      而浅渔少女一看形势如此之好立刻退居二线,搬着躺椅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过起了真正的米虫生活。      撕下了第七张日历,眼看着浅渔把他这几日辛苦赚来的巨大的钱袋扛进了她的房间,再看看自己被女人们弄得一身白粉,佐助觉得自己的愧疚心已经用完了,隐隐的还有怒气在冒出来。      他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把那个叛忍引到这里来!这简直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一时心虚答应给这个可恶的女人看店!      不行!一定要在半夜逃走!此时对于佐助来说,大蛇丸阴笑的脸都比少女微笑的脸要来的亲切的多。      不幸的是,浅渔少女在当天晚上就给力的病倒了。(……)      出诊的医生在浅渔的暗示下违心的给出了「惊吓过度」等说法,然后开出了一大堆治风寒的药。      浅渔心里当然清楚这是她下午扛大(qian)包(dai)时出了一身汗又吹风的缘故。      然而不懂医理的二少被「惊吓过度」唬住了,他的愧疚心又噌噌的冒了出来。      他站在浅渔的床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咳咳……咳咳咳……”浅渔一边咳着一边扯了扯佐助的衣袖,“你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你的同伴会着急的。”      咳咳,她也没说错,蛇叔的确会着急的不是?      是谁让佐助当了一个礼拜跑堂小弟的啊喂!      其实浅渔不是良心发现了,她只是听说宇智波兄弟都有把病人照顾成死人的本事。      但是她这样一说让佐助的愧疚心长得更茂盛了。      “我……我……我……”二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来一句话。半晌他握紧了拳默默走进了厨房,被留下的浅渔惊恐地瞪大了眼。      二少爷您千万别把我家厨房给炸了啊!      ……      过了一会,佐助端着一锅白粥走了出来,他微微低着头浅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二少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异常养眼。      “……我走了。”他把锅放在桌子上看了脸色苍白的浅渔一眼,偏过头别扭的吐出这一句话然后一闪就消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浅渔愣了半天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干脆不想了。      她捧起那锅粥美滋滋的想着,这粥可是多少少女求之不得的好物啊!      而走远的宇智波二少一想起浅渔少女虚弱的样子,愧疚心顿时长成了一片繁硕的树林。      啊。也许其中还夹杂着一点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成分呢。      ……      佐助觉得自己一定是中咒了,不然他为什么要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      浅渔也觉得自己中咒了,不然她为什么会期待着佐助的出现?      你是抖M吧你一定是抖M吧?在鬼门关转一圈你还觉得不够销魂么?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和佐助的生活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么?      浅渔少女哟!管住你那颗跳得有点不正常的心吧!千万不要陷进这种没前途的感情中去哟!      她刚告诫完自己一转身就看见佐助正推开茶屋的门往里走。      “……”      “三天。”佐助丢下这两个字就瘫着脸轻车熟路的推开茶屋的后门走了进去。这之间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啊咧?为毛佐助的背影给她一种落荒而逃的赶脚呢?      再说佐助少年你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又是为哪般?      ……      最近蛇叔在雪之国的蛇窝让人给掏了。经费都丢了不说,蛇蛋还让人给踩碎了。蛋里面没发育好的小蛇——不完全的实验体全跑了出去。所以佐助像玩网游的悲催玩家一样被派去清理。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是,佐助在返回的途中因为任务以外的事而停了下来。      嗯哼,这可是他第一次自愿被目标以外的东西绊住了脚。      废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说他看上了一家小店的某样东西。      那是一块白色的石头。啊。或者叫暖玉。      佐助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被那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吸引了目光,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想起了病中惨白着脸的浅渔。      他愣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静如止水的心里此刻忽然就泛起了阵阵波澜。      暖玉这种东西在雪之国不算少见,不过在别的国间几乎买不到就是了。      小店老板见佐助长时间的盯着石头一言不发,终于按耐不住走了过来。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眯起眼睛咧开嘴,露出了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小伙子这是想送给女朋友吧?别犹豫了我给你打折!”      ……      佐助走在通往木叶村旁边小镇的路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听见「女朋友」三个字他的手就鬼使神差的伸向了钱袋。      三天后佐助再次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心里仍旧是乱糟糟的。      ……      奇怪于佐助这几天怪异举止的浅渔少女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答案。      一只装着暖玉的小盒子静静的躺在一张纸条上。      纸条上写着两个俊秀有力的字。      「赔礼」      佐助少年,原来乃傲娇了哇咧!浅渔笑弯了眼。      柔柔的暖意自手心的暖玉晕开,一路淌到她心底。在这陌生危险的世界里,她第一次感到了如此沁人心脾的温暖。      浅渔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中补充道,还有,谢谢你。佐助。      ……      君不见遥远的蛇窟中佐助唇角极淡的笑意。      ……      叮——!      两把乌黑的手里剑在一瞬间相撞又快速划开了两条弧线。      佐助摸了摸忍具包,心中暗道不妙。      大蛇丸到底抽了什么疯居然派这种任务给他!就是他亲自来也没几分胜算吧?      两天两夜了,就算佐助引着这家伙用大型忍术毁了大蛇丸一个密所两个据点,这个怪物居然完全不见查克拉枯竭的样子,反倒越战越勇。      卧槽,你是尾兽么?      一向自持身份的佐二少鲜少的在心中爆了粗口。      从察觉到两人实力差距的那一刻起佐助就开始了逃跑,不论那人在后面叫骂的多么难听他都不会去迎战。      他早就不是当年中忍考试中被激两句就拼上性命的小鬼了。      查克拉消耗得快没了,写轮眼也快维持不住了。身体的防御力和各种感官都在减弱,他清楚自己的极限就要到了,咒印正蠢蠢欲动。      无奈之中他只能用暗器拉开和对方的距离来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这会儿暗器也快没了。      ……      腰间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佐助根本不敢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只觉得腰间一片酥酥麻麻的再使不上力气,伤口那一侧的大腿也在片刻间变得一片湿黏。伤的最重的这处没什么感觉,身体上其他的伤口却疼得他动作都越来越迟缓了。      万幸的是对方的攻击也不那么剧烈了。      ……      看见佐助进入了火之国的范围,一直不紧不慢跟着他的人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大蛇丸,你这个人情我总算是还清了。”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感到身后那慑人的压迫感消失了,佐助心知那人离开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去哪好。      受伤太重他不能回大蛇丸的基地,最近大蛇丸正准备转生之术,如果他太虚弱就很容易被控制。      去浅渔那。去浅渔那。      佐助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他心里叫嚣的都是这句话。但是他也只有那里可去了不是么?      对不起了,浅渔。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佐助暗中咬牙朝木叶的方向奔去。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这个忍者一直在麻烦浅渔这个普通人。      远远的看见了浅渔家深红色的茶屋屋顶,佐助顿时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又跑了几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      ……      正在茶屋里扫地的浅渔刚发觉窗外黑影一闪便听见门外咚的一声闷响。      她心里喜滋滋的想着这一定是自己RP太高老天爷给她掉馅饼了。      刚一打开门她就一点搞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个全身都被血染透的人整一动不动的趴在她门前的青石板上。      如果不是熟悉的麻绳和草稚剑,她跟本认不出这就是佐助。      浅渔觉得刹那间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她顾不上眼前模糊一片,手忙脚乱的把佐助弄进了茶屋。      把装满茶水的大缸推倒在门前,扫了一眼迅速散去的血迹,她果断地拴上了茶屋的门又关上了窗户。      掩人耳目。      浅渔再不敢轻易挪动浑身是血的佐助,只能用椅垫垫着他的脑袋让他平躺在地上。      轻轻揭开佐助本来就没什么遮挡作用的上衣,她刚刚变得清晰的视线又模糊了。      ——他身上的血太多了,她几乎分不清哪里是伤口了。      此刻她无比的痛恨起上辈子的自己,居然翘掉了急救的课程。      浅渔只能取来了她所有的止血药,涂满了他上半身,可是效果并不好。      她不敢贸然将他送进医院,熟知他身份的她深知这样做的后果。      时间不等人,她没的选择只能请来了常给她看病的老医生。      “这你让老夫怎么治?!”,被浅渔急急忙忙拽来的老头瞪大了眼睛,白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的,“失血这么多必须马上输血!然后送到木叶的大医院去!医疗忍者会治好他的!”      浅渔的心此刻如坠深渊。      “浅川医生!”,她以手掩面深深的给他鞠躬,泪水不断的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哭她得脑袋都一跳一跳的疼起来,腿也开始发软了,“求求您救救他吧!他不是木叶的忍者不能去木叶……根本不能让木叶的人发现!……怎么办……啊……”她破碎的声音里隐隐有了要崩溃的味道。      “罢了罢了!”老医生似是被她哭怕了又似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妥协了:“老夫就陪你胡闹一回吧!”      老医生手下起伏绷带翻飞,竟没有了往日颤颤巍巍的样子,他一面麻利的给佐助止血上药包扎一面问她:      “这孩子是什么血型的?”      “AB型。”      “你先去医院要几个血袋!”      “嗨!”她飞快地回答完转身就跑,生怕老头反悔。      “喂!”老头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在药店止血药和绷带来!”      “嗨!……”她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      傍晚的时候,佐助几个比较严重的伤口终于也止住了血。      浅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谢绝了老医生要把佐助带回家的好意。      她独自一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佐助弄进了他常驻的客房,心中感叹着自己果然押对了宝,这白胡子老头就是个不漏相的高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修文过程中bug无数我真是蠢死了=A=   昨天酸奶没喝完。。放在电脑通风口旁边了   今天酸哭我。。。   帝都今天好凉快,两件衣服+不开风扇和空调完全大丈夫√   快期末考的童鞋们即将脱离苦海,祝考好哟w   等你们【飞吻   ☆、啧,苏醒什么的   佐助还没有醒。      少年呼吸平稳唇色惨淡,黑眸静静的合着,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轻颤着。      他精致的五官在熹微的晨光中像是一幅静默的油画。      哦不不,这种唯美小清新的调调只会在少女漫中出现,但作者说自己是个写实派的。      说实话,佐助现在全身上下都被缠满了绷带,比团藏好看不到哪去。实在没有美感可言。      哦佐助少年别生气啊!你更糟糕的样子我们都见过了,这样真的大丈夫哟!      二少作为全火影第一个出场的帅哥,着实被AB黑的够惨的。无论是他小时候被他尼桑揍得鼻涕眼泪口水一块流的软蛋样,还是长大后得知了灭族真相哭得面貌扭曲伤心欲绝的怂蛋相,都被AB画的仔仔细细。喂!AB你看佐助都是个15、6岁的少年了,你怎么能在他痛哭流涕的时候给他来个脸部特写呢?!鼬哥灭族的时也才是个13岁的少年,流的那一滴泪如同水月镜花,凄美得同人女们纷纷狼嚎。AB你这样处理画面真是太绝了!作者立刻就明白你设定的鼬哥是神一样的存在,而佐助只是个泯灭不了七情六欲的人。      ……      浅渔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隔开她和忍者世界的帘幕被掀起了一角,仅仅这一角也足够她了解到这忍者世界的狰狞了。      如果她见死不救……她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不死的九小强?哼,现在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笑话!真正不死的也只有鸣人这种预言之子了吧?      佐助可是一直都在靠着自己的努力变强和活下去啊!      不论是杀了大蛇丸还是大战迪达拉,不论是震慑五影还是手刃团藏,他都只能靠自己。      ……      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剧情前进。但是昨天那令她绝望的心窒感先她的思维一步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已经融进来了,她的心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了。      她以前说着不改变剧情,可她的出现就是改变了剧情。现在她身旁的佐助就是最好的印证。      如果掺和进了火影,无论进了那一派,接下来的路都不会好走。不成功便成仁。      现在怎么办。      浅渔心中烦躁,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去抓自己的脑袋。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头发这两天因为佐助的事一直都没洗,担心这一爪子下去就是一爪子油。她的手在半空改变了路径邪恶的伸向了佐助的脑袋。      嗬!这货头发可真硬!怪不得一直翘着呢!真想看看出浴后的他头发会不会垂下来嘿嘿嘿嘿~~      心里猥琐念头不断,浅渔错过了二少跳了两下的眼皮。      ……      佐助醒了有一阵子了。他刚醒的时候没敢睁开眼,而是感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竟然不是木叶的医院。      床铺很软……窗外有沙沙的树叶声……旁边有轻浅的呼吸声。      这……这应该还是在浅渔家。      一想到浅渔他竟不敢睁开眼睛了。      因为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正从他心底冒出来。      虽然他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不是感激或愧疚。      努力压下这种情绪不去考虑,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浅渔,他瞒不下去也了,不想再瞒下去了。      他要逼他们做出选择。对。就是「他们」。有浅渔,也有他自己。      佐助正准备睁开眼,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正在他头发上揉来揉去。      他右眼皮跳了跳心想浅渔这家伙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      佐助睁开了眼。      然后他发现,她根本没注意到他,少女正弯着嘴角神游太虚。      “……”      佐助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脑袋。      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浅渔惊喜的回过神来对上了他漆黑的双眸。佐助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惊喜的窜了起来:“你别动我去给你拿水来!”      结果他刚喝完水又被她灌下了一碗粥。      不过他不着急,他既然决定说了就一定会说。      ……      浅渔在默默地收拾碗筷,她甚至都没问他是怎么受的伤。      佐助一双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她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蔓延。      终于他缓缓的开口:“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      “啊。我叫泉竹浅渔。”她不为所动,继续收拾着碗筷。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佐助急急地说,“你知道么,我是个叛忍——木叶的叛忍!”      “啊。我知道你。我看见过你的通缉令。”她做出回忆状,神色依旧波澜不兴,“让我想想……你是B级叛忍还是A级叛忍来着?”      “现在可能是S级了。”他苦笑了一下,“你不怕……”我伤害你么?      “你会么?”没有任何犹豫,浅渔冲他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相信它们。而它们告诉我,你是个善良的家伙。”      “……”佐助没有回话。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浅渔收拾碗筷的声音。      “……啊。”良久,佐助听见自己这么说着,“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多多关照。”浅渔俯身扶他躺下,弯起了双眼。      佐助则愣愣的看着她胸前滑出的暖玉散发着温润的光。      “好好休息吧。”她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      ===================以下无责任番外,二少崩成翔,慎入哟w=====================      佐助这货恢复得很快。      一个月不到他那条长长的伤口就结了痂,其他伤口更是愈合的只剩下浅粉色的疤。      嘛,浅川医生说佐助的伤口没伤及内腑,只是失血过多外加查克拉严重透支而已。      说起来,浅川医生也是个怪人。他似乎熟知有关忍者的事,但却一直缩在小镇里当医生。      佐助醒来的第二天,他就神神秘秘地把浅渔轰出客房,说是要跟佐助交代一下养伤的注意事项,女孩子不方便听。      但浅渔敢肯定他们说的不是这个。      关上门的时候佐助的表情带着隐隐的不耐烦,但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表情不算凝重也差不多了。      虽然浅渔有把碗口在门上偷听……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啊魂淡!这是隔音的忍术么?      她、她才没有好奇呢!她只是关心佐助罢了!唔?也不对!她才没有关心他呢!      ……      如果在佐助恢复期间浅渔家的茶屋一直闭不接客也是会被人怀疑的,所以佐助能动了之后茶屋都是正常营业的。      于是浅渔的悠闲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好在浅川医生交代了「想养好伤口就要吃清淡的」,不然她可伺候不了某少爷的胃口。      浅渔穿越前可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虽然现在也厨艺不精,但是给佐助做个青菜稀粥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怜的佐助就这样整天青菜稀粥的过了一个月,他觉得自己每次看见这可怕的绿色和恶心的白色都有想吐的欲望。      忍者在执行任务时的确只要几个兵粮丸就能撑上好几天,但那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啊!就算是丁次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把注意力放在吃上好吧?!      佐助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修炼什么的也被浅渔以「伤口开裂」等理由明令禁止了。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监狱里的倒霉囚犯,整日扒着铁栏杆向往着自由的味道……啊不,是肉类的味道。      ……      浅渔的茶屋也有一些寿司饭团丸子之类的东西,作为喝茶时的点心向客人出售。这些东西她可不会做,都是冻在冰箱里在客人点餐时才拿出来加热的。      而最近茶屋的菜单上所有带肉类的东西都被划去了,这是在浅渔发现店里连续丢失了四个三文鱼寿司和五个鲜虾饭团之后的杰作。      哼!用脚趾想她也知道这是谁干的!有本事别让我抓到你!      ……      佐助今天很兴奋。      看看他发现了什么!被压在冰箱最下面的木鱼饭团一大袋!这可是店里少见的好物啊!      看着大大的「木鱼饭团」四个字,他简直要绷不住面瘫脸笑出来了。      他觉得幸运之神向他张开了怀抱。      小心翼翼的溜过客厅,又迅速躲开了从微波炉里猛然打出的弹簧拳,他把整个袋子都塞了进去。      呼——!佐助的面瘫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舒心的表情。      浅渔为了阻止他吃肉真是煞费苦心,这一路下来可谓是陷阱重重。      比起以前一次一个的吃,这回可算是大手笔了。      不过此时木已成舟,她该没什么办法了吧?      ——趁着浅渔不在家第十次得手的佐助没察觉到自己可疑地弯起了嘴角。      叮叮!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微波炉停止了转动,灯光也熄灭了。      啊~~可以吃了!佐助没发现自己声音里隐隐有着崩坏形象的弧度,也顾不上袋子还很烫手,毫不犹豫的取出一个饭团塞进了嘴里。      啊~~!这次顾不上形象问题了,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木鱼的香味了,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嗯?这个饭团已经吃完了?可是为毛他没有吃到木鱼?      真倒霉,他一定是赶上次品了!浅渔也真是的,进这样的货不怕砸了自己的生意么?      没多想,他毫不犹豫的将另一个滚烫的饭团放进了嘴里。      恶——!!这是什么馅的?!这甜的能腻死人的味道,莫非是红豆馅的?      要不是怕被浅渔发现,他一定要把这恶心的东西吐出来!但此刻佐助只有绿着脸把它吞下去。      下一个饭团他怎么也不跟贸然咬上去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掰开。      嗯?这个也是空心?又掰开一个,还是空心?      当所有的饭团都被掰开时,佐助狰狞的发现这一袋子的木鱼饭团不是空心的就是红豆馅的,还有一个里面竟然被塞满了黑乎乎的红糖!      卧槽!他要是把这些都吃下去,一定会死一定会死的吧?佐助绿油油的脸色此刻都变青了。      咦!那是什么!      他扒拉开饭团,从袋子底部翻出一张被烤的有点焦的小卡片。      「为了能给康复以后的佐助君做上一顿全是荤菜的大餐,我特意把每块木鱼肉都挖了出去存了起来!我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啊有木有!咩哈哈哈哈哈~!」      哈你妹!佐二少此时面部依然瘫痪但身体暴跳如雷,他愤怒地把手里袋子扔向了后院的水池。      ……      嗯咳咳,那什么,佐助少爷浪费粮(gan)食(shui)可是不对的。      ……      佐助君VS浅渔酱「偷吃与反偷吃大作战」第26回合——      「浅渔少女完胜」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说崩成翔了吧╮(╯_╰)╭   【别打脸   今天誓死修完文=3=      ☆、啧,跑路什么的   浅渔少女最近很苦恼。      佐助自上次摊牌之后就对她毫不避讳起来。他甚至瘫着脸给她讲他的家族。      她想起他说到灭族的时候平静的脸庞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黑眸。      毕竟佐助他已经不是当年一提起鼬就完全没了理智的小鬼了。他的脸颊逐渐瘦削起来,他的心也逐渐坚硬起来。      他在慢慢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浅渔知道佐助太需要倾诉了。从被灭族开始,就没有人能听他说话了。在学校他是高高在上的首席生,没人敢与他谈这些;在家里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已经没有亲人能听他说话了。      到了第七班,卡卡西是个玩世不恭的无良老师,不甚关注学生的心理问题;鸣人是个热血八嘎,完全没法和他交流;而小樱……他们完全处在不同的世界。      就、就算是这样,佐助你和我说又算什么!我连忍者都不是啊!你每次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      有时候浅渔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佐助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敢喜欢他,或者说她本能的不想靠近剧情人物。远不就不该出现的人物也许会在剧情开始前就被抹杀掉,而她,才刚刚决定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于是她只有闭嘴。      ……      下午的时候,浅渔正在和佐助逛超市。      这家超市和她上辈子去过的超市一比起来真是小的可怜,比木叶的超市也要小上不少吧?不然佐助你那略带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说是佐助陪她逛超市,其实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佐助只是站在一旁,瘫着脸插着兜手腕上挂着几袋青菜,而她则在佐助鄙视的目光中被欧巴桑们挤来挤去。(……)      喂!那位名叫佐助的少爷!你不屑的冷哼声我都听见了!      ……      “……所以,后来我叛逃了。”回去的路上,正算着今天抢到的特价青菜省了多少钱的浅渔忽然听见佐助冷不丁的吐出这一句话。      “哈?”她没反应过来,不小心吐露了上辈子的心声:“你是怕你尼桑再回来揍你么?”      “……”佐助努力无视掉这句让他蛋疼不已的话,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不能痛扁一个普通人,“我去了大蛇丸那儿。”      “这么说你现在也在跟着大蛇丸?”      “嗯。”佐助皱了皱眉,“不过最近……”      听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浅渔好奇的抬起头:“最近什么?”      却见佐助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们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的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佐助?”她奇怪地问。      “……没什么。”佐助少见的主动拽过浅渔的手,向前走去。      佐助这样子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浅渔心底一沉,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      不得不说浅渔的预感非常之准。      回到家,佐助没有像往常那样独自躲进他的房间,而是一反常态的将她也拉了进去。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了,浅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便见佐助的脸压了下来,他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畔。浅渔瞪大了眼,觉得此刻红晕从自己的脖子一路爬上了额头。      “听着,”佐助的声音压得极低,两人挨得这么近她也要很吃力才能听到,“明天一早……不,今天晚上你就去木叶,我送你过去。进了木叶你马上就去找五代火影。只要说你有叛忍宇智波佐助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带你……”      “这怎么可能!”她狠狠地打断他,“这种事我做不来!”      “就凭现在的木叶还抓不到我。”佐助的脸上不带一点自傲的神色,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你告诉五代火影你无意中救了我,后来发现我是叛忍就来木叶汇报。”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倔强地盯着他。      “为了报酬。”他的脸色凝重起来,“让火影至少派三个上忍来保护你!然后在木叶待上半年。理由是怕我回来报复。”      “佐助!”她的声音有点尖锐,“你这样糟蹋自己很有意思是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人找来了……他在心地默默的说,然后避开了她睁大的眼睛:“没什么……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      ……      从浅渔所在的小镇到木叶,如果走官道,坐牛车只要两个小时,佐助一个人去也许用不了一个小时。      可是他们现在却走在人迹罕至的森林里,茂密的树叶使本就黯淡的月光更加昏暗起来。从深处时不时传来树叶的沙沙声,昆虫长短不一的鸣叫声,野兽凄厉的嚎叫声,然从没走过夜路的浅渔紧紧地握住了佐助的手,两人手掌相交的地方早已一片湿凉。      在黑暗中行走的时候人总会担心自己的背后,那里是视觉的死角,也是防备最弱的地方。点点寒意从后背上窜起来,浅渔不自觉的抖了抖。      卧槽,为毛同是去木叶,两次的心理反差却这么大?      最吓人的是什么?不是突然出现的鬼魅,而是在不知不觉中你的伙伴已经不再是人类。而佐助恰好是最寡言的那一类人,让浅渔相当渗得慌。他不出声,她也不敢贸然开口,但是完全无法抑制自己不停将佐助脑补成鬼魅的思绪。      救命!她拉着的是人还是鬼?!      在森林之中没有任何空气流动,似乎永远就是那种黑暗、窒闷的状态。 夜晚是最糟糕的时段,森林中会变得一片漆黑,这可不是一般人想像中的漆黑;这里到了晚上,黑暗到浅渔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清。      佐助因为要绕开木叶巡逻的忍者,所以一直在森林里绕来绕去。浅渔心里紧张的要命,再加上一路上的磕磕绊绊,这时候两条腿都有点打颤了。      ——他们在这里绕弯路都绕了两个小时了,前面还是一片漆黑。她真怀疑佐助是不是在用他的招牌面瘫脸和沉默来掩盖他自己是个路痴的事实。      “累了?”她正在心里吐着槽,忽然听见了佐助平静的声音。这次他没等她回答就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上来。”      浅渔愣了一秒,然后在心里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紧搂着佐助的脖子。沉闷的空气在这一刻活跃了起来,她感觉到凉风扑打在脸颊上,不用睁开眼,她知道佐助一定在树上疾行。      略带甜蜜的勾起了嘴角,她心想反正很久都要见不到他了,不如趁着漆黑的夜色,放纵自己美一回。      于是她眯起眼睛笑得开心。      不幸的是,与此同时她错过了佐助通红的耳根。      啊。反正夜色漆黑谁也看不清谁嘛。      ……      佐助不是个路痴,不然怎么一眨眼木叶就近在眼前了?      没能浪漫的趴在佐助身上睡着,她只能不情不愿的从他背上爬下来。      浅渔定定的看着佐助,抿紧了嘴角,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也不想先开口。      “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他的侧脸此刻在如水的月色中像极了精致的雕刻,泛出洁白的象牙色,看得她微微晃神,“前面就是木叶暗部出没的范围了,你得自己走过去。”      转过视线看着前方在暗蓝夜色中模模糊糊的木叶大门,她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这足有100米了吧?      “别怕,暗部是不会攻击普通人的。”他替她扯了扯皱起来的衣角,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这段路只能你一个人走,我会在这里看着你到了再离开的。”      “……”这就是别离的无奈么?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时什么时候了。脚仿佛有千斤重,浅渔觉得自己根本迈不开步。她痛恨此刻心底不断涌出的无助感,却怎么也甩不开它。      “……保重。”她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开。      一步。      两步。      三步。      “保重。”她身后传来了压低的清冷声音。攥紧了拳努力压制住回头的欲望,浅渔脚下顿了顿,继续朝前走去。      木叶的门岗大叔十分老实,当听到浅渔说出「叛忍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就已经满面惊慌手足无措了。      倒是有个狸猫脸嗖的一声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位小姐,您说的内容事关重大,请您马上随我去火影办公室。”暗部用平板的声音说完,不由分说的拉住她就往里走。      谁知道你要带我去的是火影楼还是根总部?!对木叶暗部的厌恶和恐惧使她本能的想抽出手,慌乱中她回过头想寻找佐助的身影——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一刹那浅渔觉得时间定格了。暗部抓着她的手猛地握紧又松开,有什么温热的、泛着铁锈味的液体溅上了她的脸。      她颤抖着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暗部,心底刚猜出几分,便觉后颈一痛。蓦地瞪大了眼,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佐助君生日快乐哟~别怪我把你黑得太惨~~      大家觉得这文有意思的话就多留个言捧个场吧~~感激不尽呦~      明天阿浅就要去上补习班了,高三的化学什么的真是讨厌死了。两更就保证不了了,一更还是可以滴~      =============================      2014.06.10      真可怕帝都下冰雹了!!!QAAAAAQ   幸亏我在家里QAAAQ   我说今天肿木辣么凉快,原来。。_(:з)∠)_   ☆、啧,蛇窟什么的   “……下面是火之国新闻时间……木叶村于两日前深夜遇袭……两名上忍及一名中忍死亡……并未发现入侵迹象……木叶高层表示并无任何损失,木叶正在对嫌犯进行全面搜捕……”老旧的电视机声音嗡嗡作响,画面也时常波动。      呸!死的是暗部就直接说出来啊!还说什么上忍也不怕嘴里长痔疮!      还有什么叫没损失啊口胡!你们把如此珍贵的我给弄丢了啊魂淡!      浅渔在内心咆哮马一样翻滚,而人却是抱着被角缩成了一团,手在脏兮兮的遥控器上戳了一下。      “啪。”电视的小屏幕瞬间出现了一片让人眼晕的雪花,她不甘心的又戳了几下,结果电视又给她提供了几种不同模式的雪花。      卧槽!蛇叔你已经穷到电视只有一个免费台的地步了么!我的KA【哔——】少儿呢!我的金【哔——】卡通呢!哪怕播个《喜【哔——】羊与灰【哔——】狼》也行啊尼玛!      百无聊赖的关上了电视,浅渔把遥控器扔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然后使劲在床单上蹭了蹭被弄脏的手指。      揉了一把轻微抽痛的胳膊,她暗叹低烧真蛋疼。      ……      本来体质就差,跟佐助一起吹了上半宿的凉风,再被一个手刀砍晕,然后被不知名忍者扛在肩上吹了下半宿的凉风,于是吹满了一晚的凉风。      很好。很强大。没烧到43度就是奇迹了。在不知名的房间里睁开眼,看着红线直飚42度的体温计,浅渔心里很愤怒。      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所以当充当了送药小弟的兜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他觉得对面的少女正用一种看龟孙子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定是错觉!药师兜一向人畜无害的温和笑脸僵了僵,开始实施大蛇丸大人的计划。      一定要让她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邻家大哥哥!      他微笑着讲起蛇窟里的优越的生活条件(?)舒适的住宿环境(?)以及可以见到佐助等优厚待遇。      但是少女一直低着头而且一言不发,让兜逐渐有了一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      此时药师兜脸上还是一派温和微笑,仿佛被人无视的不是自己,心里却冷哼起来。      哼。一个普通人还能翻起多大风浪来。      “你有要问的吗?”废话废到再也废不出来的地步,兜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浅渔慢慢抬起头,药师兜发现她眼里还是那种看龟孙子的那种眼神。      “今天中午我要吃烤肉。”      “……”      “还有,卫生间在哪?”      “……”      ……      浅渔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来,眼前是黑洞洞的蛇窟地道,给她一种择人而噬的恐怖感。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了吞口水的咕噜声,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内急和蛇窟哪个更要命。半晌还是关上了门,打开手电筒,向前两天兜告诉她的方向缓缓移动起来。      蛇道的墙壁上长着暗绿滑腻的苔藓,浅渔把手死死地锁在袖子里,避免沾上它们一丝一毫。      这种恶心的东西让她无端的想起蛇皮。      浅渔立刻觉得此时她就像勇斗地下蛇怪的哈利。      噢噢,作者说你一辈子的狗屎运都已经透支在勾搭二少这件事上了,如果现在见到蛇怪你就死定了。      卧槽,居然有这么邪恶的设定!你这家伙真的是个作者么!      ……      完逼!完全忘记来时的路了!      刚从厕所里走出来浅渔就犯了难。      喂!之前你还好意思说二少是路痴呢其实你自己才是吧?!      好吧。她承认她上辈子一进地铁就迷路。      ……      “哼哼。出来吧,一直跟着着我的那位,给我指条路吧,不然你就得跟着我在这瞎转了。”浅渔双手插兜,摆出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      “……”      “……”      一阵令人尴尬的寂静。      尼玛人质不都有忍者跟着的么!尼玛为毛我就没有啊!蛇叔你这么看不起我……我要给你搞破坏!      她飞起一脚踹在墙壁上,结果被苔藓滑的摔了个四仰八叉。(……)      ……      终于认同了大蛇丸对她的「放心」,她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脑袋更晕了。      看着眼前阴森森的两条蛇道,背后的冷汗开始刷刷的往外冒。      作者啊,请给我开一次金手指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喂你忘了作者刚刚说过什么了?!      浅渔确实忘了,不然她就不会把那扇和自己房门相似的门踹开了。      蛇叔正捏着实验台上尸体的一根手指,听见粗鲁的撞门声,他缓缓回过头去。      一对暗金色的蛇眸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别有一番惊悚的风情。      浅渔在门口面无表情立正站好。      咣——!      她关上了门。      蛇叔你好,蛇叔再见。蛇叔出现了,蛇叔消失了。嗯、对!你看这就是幻觉!      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门就被从屋里刮出来的狂风再次撞开了,她觉得自己被一股骇人的大力扯了进去。      啊。原来上辈子看的血腥片里被蛇卷起的人就是这种赶脚啊。      就在浅渔感觉自己要摔个四脚朝天的时候,她被甩在了一张椅子上。      被摔得眼冒金星,她看见一片金星中缓缓绽放出大蛇丸阴惨惨的脸,那脸又冲她绽放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然后开口用阴惨惨的声音说道:      “小姑娘,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啊。咱们坐下来聊聊如何?”      她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实验台上正滴着血的尸体上,哆嗦着点了点头。      ……      蛇叔的心眼儿是偏着长的。      浅渔坐在佐助房间柔软的沙发上,一边打量着佐助的大套房一边得出了以上结论。      虽然只有一间屋子,但那豪华大床是怎么回事!那羊毛地毯是怎么回事!那雕花壁炉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这里居然带独立卫生间啊口胡!      尼玛劳资要是有独立卫生间还至于碰上蛇叔么卧槽!      怎么说呢……现在的情况要比她预期的好不少。      本来她以为蛇叔想让她在佐助身边当间谍,结果证明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在蛇叔眼里的利用价值。      蛇叔只想用她来妨碍和警告佐助,其它的,这种废柴蛇叔还指望不上呢。      这里是大蛇丸的地盘。有她在,佐助只要顾及到她,做起事来必定会畏手畏脚。      只要这样蛇叔的目的便达成了,这比重伤佐助更有用。      浅渔当然明白,药师兜和大蛇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是要让她害怕,让佐助分心;二是要让她觉得兜可信,以便挖走消息。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在浅渔这种纯废柴身上,无论明白与否这威胁都会起效的。      碰上这类事就是作者也没辙啊。      比如蛇叔只用冲浅渔笑笑就能起到恐吓的作用,可他偏偏要先放点杀气再告诉浅渔佐助比自己弱得多。      大蛇丸断定佐助肯定没对浅渔放过杀气,所以他特意控制好了杀气的程度,看见少女眼泪都出来了立刻就停了下来。      浅渔虽然被杀气吓得不轻,但心里还是很不屑的。      蛇叔你要真有本事就不会死在佐助手里了哼哼。      结果大蛇丸的下一句话给她来了个透心凉,全身上下都觉得冷意森森。      “小姑娘,你知道佐助为什么最近总是碰上比他强大很多的对手么?——那可是我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哦。”看见浅渔无意识的攥紧了裙角,大蛇丸满意地继续往下说,“佐助他真是太天真了,有能力将他逼到那种地步的敌人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放手?”      “因为他的任务只是把佐助逼到他的新朋友那里哦。”      看到浅渔收紧的瞳孔,他阴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说话。但他要说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目的是让我的人找出你的所在。      ……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浅渔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蛇叔你真是机关算尽了啊。可惜到死你也算不出写轮眼有多难对付。      ……      佐助这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和不安正在发酵。      为什么木叶没有人追来?难道他们发现了浅渔的谎话把她关起来了么?      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也会派暗部来的。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最坏的情况——浅渔落在了大蛇丸的手里。      不得不说,从小到大,佐助从来没痛快过,他碰上的情况都是最坏的。      ……      当佐助训练完回到住处时,他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人。      这人根本没隐藏气息,应该不是来挑衅的。所以他并没有一个千鸟抢就捅进去,而是一手握剑一手推开了门。      少见的,他身上的冷冽气息收了收。      浅渔正睡在他的沙发上。她长长的黑发在跳跃的烛光中晕开温暖的光圈,嘴角带笑,脸上也带着点红晕。      佐助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手正以怎样一个柔和的弧度从剑柄上滑下来。他走过去,下意识的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      并没有叫醒浅渔,佐助轻轻地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寒气以他为中心一圈一圈荡开。      他前前后后的疑惑都解开了,没想到他都已经看着她进入木叶的大门了,竟还会被大蛇丸的人抓走。      大蛇丸,我迟早会杀了你。用不了多久了,只要达到那个人的高度……      佐助暗暗握紧了拳。      ……      浅渔在发烧。那脸上的红晕可不是美梦带来的而是低烧带来的。      但她一直都是个动物性本能很强的家伙,所以到了晚餐时间她就自然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她正好能从自己所在的诡异角度看见佐助的下巴和鼻尖。      迷糊了几秒她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佐助腿上。      “醒了?”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嗯?啊。”浅渔以揉眼睛掩饰着脸红,慢慢坐起来,“欢迎回来。”      佐助难得的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她:“笨蛋。”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两个字承载了多少担心和后怕。      “嘎?”浅渔呆怔数秒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成群的草泥马顿时从心底飞奔而过。      卧槽你才八嘎呢你们全家都八嘎!我一个普通人没死掉就不错了!      不过此刻她在人屋檐下,很识时务的低了头。      “哦。”      “这里很危险,处处要小心。”      “哦。”      “少和药师兜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哦。”      “这里的人都是大蛇丸的手下,谁也不要轻信。”      “哦。”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别回去了,没事少往外边走。”      “哦……啊?!!”      佐助少年哟,你一边瘫着脸一边说着这种邀人同居的话题,作为正常少女的我可是会害羞的哟~!浅渔可疑的用手托住了脸。      “砰砰!”这种一人尴尬一人面瘫的和谐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这种时候……”看见她询问的眼神,他一面回答一面去开门,“应该是有人把晚餐送来了吧。”      佐助只把门打开了一点点,但浅渔还是觉得的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她抬起头,眼神刚好和门外少女的红眸对了个正着。      只一眼,门就已经合上了。      那双眼睛绝没有友好的意思!浅渔觉得背上泛起了点点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咱说话算数的来更新了!!!又是肥肥的一章啊~潜水的亲们都冒个头来表扬一下淫家吧~~      =================================   2014.06.10      冰雹已经快停了。。。老天你是在耍我吗_(:з)∠)_   ☆、啧,被困什么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浅渔如愿以偿的看见了佐助出浴图。      啊。果然佐助的头发洗过就会垂下来呢。这样一来和鼬更像了。      话说佐助的睡衣都是低领的吧?每次都能看到锁骨呢!火影只出了第一部的时候,佐助身上遮得太严实,她只能搜那些病床低领照来慰藉自己干枯的小心灵。出了第二部,她看了佐助一眼就失望了。喂喂你漏那么多干什么就怕别人不意【和谐】淫你是么!你那超级大V领扯平了是不是都能漏到肚脐眼了啊喂!那要不要干脆把麻绳系成和蛇叔一样的蝴蝶结啊!(←自暴自弃)话说回来为毛蛇叔的蝴蝶结会往上翘呢——啊啊我都在想些什么啊这是!      思绪被自己强行拉回来之后,她又发现了另一个让人羞射的问题。      嗷嗷,睡觉什么的!      不得不说佐助还是很有少爷修养的,他自觉的抱起自己的被子准备去睡地板。      喂!泉竹浅渔!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么!你现在在这吃、在这喝、在这住,把佐助当成免费保镖,还要跟人家抢床是么!      浅渔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走过去把佐助推开了。      “训练一天很辛苦呢,睡在地上不太好吧?我又不用训练睡在地上完全没问题呢!”      一路把佐助推到床边,他的沉默让她有点不自然。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浅渔匆匆跑回去,直接躺在了被单上。      “喏,佐助你看,这样真的可以哟!”她打了个滚表示没问题。      佐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慢慢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蜡烛熄灭了。      ……      浅渔心里一阵堵得慌。      卧槽!请少爷您去睡床怎么还要我求着啊!      再说睡地上真的大丈夫么?!刚才滚的那一圈让她全身都硌得慌的说。逞能什么的真心害人啊口胡!      浅渔是个倒霉的家伙,她从小就是过敏体质,后来发展成了身体过度敏感。一根头发落在领口边也能让她痒得发疯,一块别人不在意的擦伤到她这也能肿的老高。      啊。这大概就叫豌豆公主的体质卖火柴的命吧。这种体质落在她身上只能比一般人更倒霉而已。      以前军训的时候睡个木板床就能让她第二天腰酸背疼龇牙咧嘴,现在这样……她祈祷自己明天还能站起来。      不过八嘎就是八嘎。他们的烦心事永远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入睡速度。虽然浅渔这货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和男孩子睡在一个房间,但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      第二天上午,睡足了回笼觉的浅渔慢吞吞的醒了过来。以她的生物钟来计算,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了。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佐助的房间里。      纳尼?!佐助?! 浅渔猛地坐起来又因为头晕重重的摔了回去,在柔软的大床上弹了一下。      纳尼?!大床?!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佐助的床上,而地板上的被单已经被收起来了。      啊。怪不得身上一点也不疼呢。      兴奋?甜蜜?羞涩?满足?她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情打了个滚,看到床另一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份早餐。      佐助这时候应该已经去训练了吧?他想的真周到啊哼哼。      哼着小曲从床上爬起来,浅渔慢悠悠的去换衣服。      ……      无所事事的上午真无聊!      没胆子乱翻佐助的东西玩,浅渔有那么一会儿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每每这种情况下,都会有龙套出场的。      所以当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      “哪位?”      “宇智波大人让我带您去找他。”居然是药师兜的声音。      浅渔觉得兜暂时还想在她面前扮个老好人,没多想就开了门。      事实证明,好奇心害死猫,没多想害死八嘎。      如果她多想一下就会发现对方对她和佐助的称呼跟本不对,而且,这世界上还有一种非常低级的忍术叫变身术。      不过「如果」都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刚一打开门,她的眼睛就和一双红眸对了个正着。      “泉竹小姐?”对方缓缓叫出她的名字,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昨天晚上你住在宇智波大人这里?”      在不明白对方的来意她就可以去屎了。一边在心中大骂佐助蓝颜祸水,她一边往后退。      “啊哈哈……没有的事!”浅渔干笑着,“我只是来给宇智波大人打扫卫生的……真的!”      去你妹的打扫卫生!死祸害!浅渔在嘴上对佐助用了敬称,在心中却将之抽打千万遍。      她想出其不意的拉上门,却被对方用一根手指轻易的顶住了。      “阿拉阿拉,就算你关上门也没有用哦。”红眸少女玩味一笑,似乎是在欣赏浅渔慌乱的样子,“呐,你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我送早餐来的时候却看见你躺在佐助大人的床上!”说到最后她已经瞪圆了一双红眸。      卧槽,欧巴桑你说的太淫【和谐】荡了!我才没……      没容她在内心吐更多的槽,红眸少女一把揪住浅渔的头发把她拽了出来。      “你和佐助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浅渔一阵结巴,蓦地大叫出声,“我可是佐助的妹妹!你再这么对我我可就不让我哥喜欢你……嗯!”      “真会开玩笑啊?”红眸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姓泉竹的宇智波小姐?”      卧槽,我找的这是什么借口!浅渔顿时蔫了。      ……      “喂喂你要干什么啊魂淡!快放开我!……”不理会浅渔的大喊大叫和用力挣扎,名叫云姬的红眸少女一路把她拖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      “这是……?”话还没说完,浅渔就被她提起后领扔了进去。      “咔哒。”身后锁门的声音让正趴在地上的浅渔顿时慌了神。      不顾膝盖和手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奋力爬起来,使劲的捶打着厚重的铁门。      “快放我出去!……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笑话!”云姬在门外不屑的冷嗤一声,“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得到给佐助大人送饭的工作么!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和佐助大人住在一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冷冷的笑了起来,“哦……如果是你自己跑到这里来玩,却不小心被里面的实验体弄死了……大概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吧?死人可是永远不会多嘴的。”      “祝你好运哟哈哈哈哈……”      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浅渔心里阵阵的寒意冒了上来。      实验体。      如果说佐助收拾实验体就像切萝卜,那么实验体收拾浅渔就比切萝卜还容易。      巨型萝卜浅渔颤抖着回过头去。      狭窄的房间里有三个巨大的铁笼,每个笼子里都有五六个大汉。他们的眼睛里暴着一条条红筋,纠结的肌肉团上青筋也清晰可见。这会儿他们正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地朝她瞥去凶狠的一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狂躁的情绪。      铁笼子的栏杆每根都比浅渔的手臂还粗,但她觉得这些人弄断它们会比弄死她更轻松。      贴着墙溜到了一个离笼子最远的角落,浅渔哆哆嗦嗦地把自己攒成了一团。      我只是一块石头我只是一块石头我只是一块石头。她自我催眠着。      就在她呼吸刚刚平稳了一些的时候,一个实验体突然狂暴的吼叫了起来。      这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了,这听起来更像是野兽的嘶吼!只见他的身体瞬间膨胀了起来,带着怪异的违和感,就像一只被迅速住满了水的气球。      “砰——!”实验体的身体像爆竹一样炸开了,血浆和肉块顿时四散飞溅开来。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浅渔觉得全身都僵硬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像巨浪一样扑了过来。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衣袖,把将要破口而出的尖叫堵在喉咙里。      相反于浅渔的惊悚,实验体们都兴奋的大吼起来,他们在笼子里打作一团。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有实验体在爆炸,狭小的空间里就像下起了一场血雨。      浅渔衣服上头发上脸上都溅满了粘稠的血液,不过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只祈祷着剩下的实验体不会冲破笼子。      可这明显是迟早的事。      终于有一个实验体的铁拳无意间砸在了铁栏杆上。      “咔嚓!”栏杆应声而断。      其他实验体似乎也发现困了他们多时的铁笼子比他们的同类好对付,于是他们的拳头纷纷砸向笼壁。      在浅渔的绝望中,三个巨大的铁笼彻底报废了。      从笼子里冲出来的实验体们再次打作一团。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种煎熬中,浅渔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鼻腔好像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初时浓烈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不少。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实验体了,其他的不是爆炸了就是被同类撕碎了。      此刻胜负已分,因为其中一人的肌肉已经开始膨胀了。      “砰——!”      浅渔深深的把脑袋埋在了胳膊底下,感觉温热的东西再次洒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仅剩的一个实验体却颇为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伸直了手臂像是在接受神圣的洗礼。身上被血再一次染透后,他开始去踩烂那些断肢残骸,寻找着新鲜的血液。      看见实验体向她一步一步走来,浅渔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也仿佛要停止了。      到了这种时候,她心里反而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干不了,耳边回荡的只有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所以铁门被砍成几块落在地上发出的轰然巨响她也听不到,只是看见回过头去的实验体被一束笔直的电流穿喉而过。      然后她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年缓缓走了进来,一只手里握着的草雉剑还泛着幽幽的寒光。      她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佐……佐助……”浅渔听见自己发出细小破碎的呜咽声。      她想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却发现自己这回连抬头的姿势都要支撑不住了。      半晌还是佐助走了过来,将她抱了起来。      她身上的血污立刻染脏了他的白衣。      此时趴在佐助身上的浅渔觉得这就是她一辈子最安心的时刻。      “佐……佐助……佐……助……佐助……”她听见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仿佛她也只能叫出这个名字了。      坠入黑暗前,她恍恍惚惚听到有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我在。”      ……    作者有话要说:     ☆、啧,水月什么的   “这么说,云姬她逃跑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苹果,浅渔看向药师兜。      “……大蛇丸大人已经派人去追了。”兜干巴巴地说。      “得了,你还是走吧。”无聊的挥了挥手,她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兜顿时有种自己是苍蝇的感觉,他按了按眼镜,转身走了出去。      哼。大蛇丸大人马上就要进行转生了,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      浅渔是在半夜醒过来的。      因为作者的缘故,她没能像一般言情女主一样「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而是在自己肚子的咕咕声中睁开了眼睛。      啊。她是被饿醒的。      更不幸的是,这时佐助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浅渔闭上眼准备装死再睡一觉,结果被她死死按住的胃叫得更凄厉了。      嗷嗷,真丢人。作者替她哀嚎。      佐二少何许人也,浅渔呼吸一乱他就知道她醒了。不过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不说话,于是他开口了。      “醒了?”      “……水。”浅渔有气无力的吐出这一个字,继续闭眼装死。      然后,然后一杯水就顺着她的嘴被灌了下来。      “!!!!”她这才睁开眼睛,奋力推开他的手,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浅渔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咳出来了,绝对有水顺着鼻子流进气管里了,她从鼻腔到嗓子都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隐隐的还有种要干呕的感觉。      「宇智波兄弟都有把病人照顾成死人的本事。」      作者成不欺她也。      咳嗽声小了下来,她满脸都是水,模模糊糊的看见佐助手足无策的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她。      “算了,”这回她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还是把药师兜叫来吧。”      ……      尼玛这就是米娜桑期待已久的转醒大戏么!坑爹呢口胡!      米娜桑要向前看以后这种转醒戏还有很多呢咳咳。      作者偷偷尿遁了咳咳。      ……      总之浅渔是醒了。      对于她的昏迷药师兜给出了很多解释。比如过度紧张过度惊吓,比如发热已久,再比如久未进食过度虚弱。      佐二少精准的从众多词汇中抓住了一个「久未进食」,所以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浅渔她是饿晕的。      而默默吞下了三碗饭的浅渔只能选择相信这个解释。      前途是光明的嗯嗯。      第二天佐助训练的时候把浅渔带在了身边。      啊。果然有瀑布。佐助在瀑布的一边自己训练,浅渔就躺在对面的石崖上晒太阳睡觉。      雪白的山茶花已经绽放了,飘落下来就顺着泊泊的水流一路远去。有几朵轻轻的落在她脸上,带着柔柔的花香,让她不忍心拂去。      嗯。对面的佐助刚才在练剑,剑术招式她都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出佐助的剑法行云流水,凌厉非凡。这会儿他又开始放电了,白茫茫的真刺眼。      有一只松鼠从树枝上跳过去,阳光就在她的脸上跳跃了几下。浅渔眯了眯眼,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块水果糖塞进嘴里,翻了个身。      葡萄的味道在嘴里融开,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      “姐姐,姐姐。”有人在推她。      “……嗯?”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她看见一双忽闪忽闪的紫色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哎?小弟弟你是……?”浅渔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叫幽鬼丸,姐姐一定要记住哦。”小男孩冲她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呐呐,姐姐,你是喜欢红色椿花,还是喜欢白色椿花呢?”      不等浅渔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椿花不但花瓣会凋零,也会连同花茎一起凋谢,不仅能从种子中提炼出油,它的树身也是上等的炭材呢。”      好熟悉的感觉……这是……这是……      “不要来这里,给我回去。”瀑布对面的佐助淡淡的说道,转过了身。      “回去?”幽鬼丸手捧着山茶花站了起来,看向佐助微微地笑了起来,“我的家在哪里呢?要回到哪里去呢?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不是我的归宿呢?”      看见佐助又转了回来,幽鬼丸继续往下说:“可是,总觉得有些差异呢。此刻的所在,并不是我的归宿吧。”他闭上了眼,小小的脸上竟有了几分寂寥的感觉,“也是啊,你怎么可能理解呢。”      “呐,”幽鬼丸睁开眼,又带上了明媚的笑容,“喂,你有归宿吗?”      “我不需要。”佐助的脸上不带一点感情,声音也冷冷的。      喂喂,佐助你跟一个小孩子叫什么真!      浅渔刚想出来打个圆场,就听见兜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啊,幽鬼丸。”他走过来,对小男孩温和一笑,“差不多该出发了。”      “嗨。”幽鬼丸乖巧的答应。      “两位打扰了。”药师兜抬起眼睛和佐助浅渔打了声招呼,转身带着幽鬼丸走了。      “再见了,姐姐,佐助。”刚走出几步,幽鬼丸回过头来,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再见了。”浅渔也挥了挥手。      “……”佐助没出声。      ……我想起来了,这是剧情。      “啪。”一枚红色的玻璃弹珠撞上了烛台,又滚了回去。发乌的暗红色在昏暗的烛光下带着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轻微的滚动声在圆润的指尖处停了下来。      趴在桌子上的浅渔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另一只手顺势捏起了玻璃珠对准了跳动的烛火,乌红的珠子竟也染上了几分亮色。      “啪。”浅渔又将它弹了出去。      “嗡……嗡……”一只飞蛾从她眼前掠过。      浅渔向来对昆虫敬谢不敏,她不耐烦的向右挪了挪,再次原路返回的玻璃珠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叮!……”后面一连串的蹦跳声都淹没在了手里剑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里。      没去管咕辘辘滚远的玻璃珠,她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佐助站在一片靶子中间,眼睛还闭着,但每个靶子中心都笔直的插着一支手里剑。      他睁开了眼睛。一对腥红的写轮眼紧紧地盯着地面。      浅渔很想吹个口哨给他喝彩,但碍于佐助身边的诡异气场和自己根本不会吹口哨这个事实,她生生的忍住了这份冲动。      就在她发愣的这一瞬间,佐助全身爆发出了银白色的电光,布满了半个训练场。所有的靶子都在千鸟流中寸寸化为了粉末。      此时佐助身边溢满了冰冷骇人的杀气,他猛地拔出剑,对这虚空狠狠劈下。      这个样子……他又想到了鼬吧。      “砰。”昏暗的蜡烛火光一盛,原来是刚刚的飞蛾撞了进来。      今天佐助很反常。一早上他就带着她来到了这里,然后独自盘腿坐在训练场中央冥想。      刚刚的就是冥想了一上午的产物么?真吓人。      “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佐助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哦。”她站起来,扯了扯衣角,跟在了佐助后面。      虽然浅渔对蛇道的走向一窍不通,但她还是能察觉到这条路越走越偏僻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加快脚步走到佐助身边。      “等会你就呆在里面,哪都不要去。如果有声么东西和你说话,你也不用理他。”佐助看了浅渔一眼,手搭上了一扇不起眼的门。      门推开之后,露出的房间大的出乎浅渔的预料。密密麻麻的管道堆满了半个房间,密封的水箱散落在各处,里面的输氧管正在咕噜噜的冒泡。      佐助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虽然他依然瘫着脸,但浅渔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那你要去哪?”她急急地问。      “……我去杀了大蛇丸。”佐助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我到了晚上还没有过来找你,你就把这个贴在中间的水箱上。”      “这是……?”浅渔接过他递给她的小纸片,上面画满了蝌蚪一样的符号。      “这是起爆符,”佐助解释道,“它能把水箱炸开,贴上之后你要躲远一点。然后让从水里爬出来的的人带你从这里逃出去。……”      “佐助!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能回来!”浅渔一双黑眸直直的盯住佐助的墨瞳,声音里带着某种坚定不移的意味。      “……我会回来的。”佐助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所以这个你自己留着对付大蛇丸用,”她把起爆符塞回他手里,“我就在这等着,你敢不回来试试!”      大蛇丸是不可能被一个起爆符炸死的。面对着少女有点恶狠狠的表情,佐助还是选择让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最近大蛇丸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想要杀了他并不难,但他不清楚大蛇丸给自己留了几条后路。这种时候,虽然他不能在气势上输人一步,但心里有顾虑还是在所难免的。      因此他才会和浅渔说出那番话。      这些东西在佐助脑子里转了一圈,但他习惯性的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所以浅渔所看见的不过是他被合上的门渐渐挡住的背影。      佐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浅渔靠着房间中央最大的水箱坐了下来。      尽管她知道佐助一定能打败大蛇丸,甚至连受伤这种事都不会发生,但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嘚!!(dei四声)”      就在她努力压制着自己情绪的时候,水箱里有个嗡嗡的声音在她耳边猛然炸响。      浅渔吓了一大跳,差点趴在地上。      “……”四周一片沉默。      水箱里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就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爆发。      喂喂,好歹咱也是个穿越女,虽然废柴的不是一星半点,但仅凭水月你这一声怪叫还是吓不到我的哟。      所以令某人失望的是,浅渔缓过劲来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红色的玻璃珠子在地上弹了起来。      浅渔能忍得住不代表水月也能忍得住。于是水箱里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带着点好奇的语气:“你不害怕我么?”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比如尖叫,怒骂,哭泣……唯独没想到是这种情形。      难道跟着佐助的都不是正常人么!水月在心里默默吐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月你说对了,你自己也不是正常人。      “啊啊,我好害怕!”浅渔瘫着脸冷静的说出这一句,“佐助告诉我不要理你。”      她藐视了水箱一眼,低头继续弹她的珠子。      “喂喂,咱们别管佐助,我叫鬼灯水月,你叫什么?”似乎是来了兴趣,水月兴奋地问她。      “……异形还能有名字?”她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水箱一眼。      “我是人!”水月有点不爽了,“只是被关在里面不能出去罢了!”      “……那好吧,我叫泉竹浅渔。”说完浅渔就收起了珠子,找了一根比较软的管道躺了下来。“我要睡觉了,请便。”      “……”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水月默了几秒,继而又聒噪了起来。      “浅渔你是忍者么?”      “……”      “浅渔你是哪国人?”      “……”      “浅渔你和佐助是什么关系?”      “……闭嘴。”      ……      浅渔在一片噪音之中,居然真的睡着了。      ……      “浅渔,醒醒。”迷迷糊糊的,她听见有人在叫她。      睁开眼睛,浅渔看见佐助正蹲在她旁边。      “哟,佐助,这么快就把大蛇丸干掉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且,你不怕我是大蛇丸么?”佐助明显心情不错,话也比平常多了,“刚才兜可是紧张了很久呢。”      “你要是死在大蛇丸手里,你就不是宇智波佐助了。”这也就不是火影忍者的剧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是个萌物,我好喜欢他=w=   ☆、啧,大刀什么的   “你先到外面去等等吧,我把水箱里的家伙放出来。”佐助拔出了草稚剑。      “哦。”浅渔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水箱,转身走了出去。      嗷嗷,果然睡地板会死人啊,现在全身都在疼啊啊。      出了门,她立刻就坐在了地上,把耳朵紧紧地贴住了门。      啊。要是能有个碗就更方便了。      先是水箱破裂的声音……然后是哗哗的水流声……再然后是两人无营养的对话声……      “先确认一下你我之间的关系吧,你说呢?”水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暧昧到不行。      在门外偷听的浅渔老脸一红。为毛以前我没发现过佐水也是个好CP呢嗷嗷。      ……      总算从蛇窟里出来了~!外面的世界果然是碧空白云青草绿树外加空气清新呀~!这才是人类呆的地方嘛!      浅渔深吸一口气,心情也轻松起来。那边水月已经钻进了水潭里,就连一向瘫着脸的佐助都比往日在蛇窟里时放松的多。      “话说起来是你们小队干的吧?”水月从水里冒出头来,一咧嘴露出两排VV牙,“把我的老前辈桃地再不斩给打败了。”      他在浅浅的水潭里畅快的游了一圈,继续道:“不知道他的斩首大刀现在在哪呢。”      浅渔远远地看了水月两眼,嗯,身材还行,不过这些大概是用水幻化出来的。      “要不这样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注意,他停了下来,“你告诉我刀在哪,如果能找到的话,我帮你也未尝不可。”      “……”佐助回头看向浅渔。      浅渔一愣,然后笑着摆手道:“我不急着回去啦!只是找一把刀的话也没什么危险吧?四处走走也不错呢,我就当是出来玩一回好了。”免费旅游什么的最有爱了。      “……”佐助低头看了水月一眼,算是答应了这件事。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从水潭里蹚了过去。      “给我把衣服穿好。”      “噗。”浅渔忍不住笑出声,从水潭边上绕了过去,快步追上了佐助。      ……      大蛇丸的这处基地里波之国很近。出了树林,远远的就能看见大海了。      随着空气的湿度越来越大,水月也越发的兴奋起来。      佐助不爱说话,于是水月就缠着浅渔说个没完。      “啊拉,原来浅渔你不是忍者啊,那你怎么会到大蛇丸这里来呢?”      “浅渔你多大了?”      “浅渔也是火之国的人么?怪不得会和佐助认识呢!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那只是作者设定的一个不唯美的开端而已。还有你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浅渔,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是不是佐助的女朋友啊?”      “……”浅渔转过头呆滞地看了水月一眼,然后坚决的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决定向佐助一样彻底无视掉这个讨厌的家伙。      “喂喂!不要这么冷淡嘛浅渔!我只是好奇而已啊!”水月叫了起来。      于是他们都错过了佐助乱了一拍的脚步。      ……      鸣人大桥很长,它几乎横跨了整个海峡,是波之国与外界往来的重要通道。      这桥真的好长啊!远远的根本望不到另一端。浅渔踮着脚尖想。      “哼。”佐助抬头看着巨大的「鸣人大桥」几个字,冷哼了一声。      “鸣人大桥?这名字真奇怪。”水月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握着水杯,“再不斩前辈是不是很厉害呀,佐助?”      “……”佐助依旧抬着头。      “怎么了,佐助?”水月歪着嘴回过头。      “佐助?”浅渔也叫他。      “没什么,走了。”佐助脸上依旧波澜不兴,但人已经向前走去。      唉。这个别扭的家伙一定是在怀念吧!浅渔朝佐助的背影投去无奈的一眼,也跟了上去。      完全不认识路的浅渔和水月跟着佐助七绕八绕终于终于绕到了一处悬崖。      两个木质的十字架孤零零地伫立在悬崖尽头,上面还挂着干枯的花圈。木头的颜色很暗淡,一看就知道它们经历了很久的风吹雨打。坟头并没有明显的隆起,上面已经长满了柔软的青草。      谁能想到这就是一度声名远扬的桃地再不斩的坟墓呢。      “没有啊。”水月双手枕在脑后,显出无聊的样子,“我说佐助,真的是这里么?”      “啊。”      “那为什么没有呢。”      “谁知道,我又不是这里的守墓人。”      这里根本就没有守墓人好吧!听够了他们两个不负责任的对话,浅渔回头无奈道:“这明显是被人拿走了吧。”      “这倒也是,刀又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水月托着下巴说,“佐助,不好意思,陪你上路的事只能稍后定夺了。”      ……      走在大桥上,浅渔惬意的欣赏起风景来。反正我是来旅游的,我管你刀不刀的呢。      波之国很小,与外界往来也不太多,应该算是个农业国。这里处处都能看见田地和耕作的人,还有贯通各处的水道。      她回头看向双手依旧枕在脑后的水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找出来啊!”水月的脸上带着某种向往的表情,“忍刀七人众的大刀,按传统是代代相传的,我正是因为仰慕刃刀七人众才会努力修行的。”      这是他们已经踏上了波之国古旧的街道。比起火之国,这里真是落后了不少,但在和平年代,这种没有忍者的国家也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呢。      “……既然再不斩前辈已经不在了,那么他那把大刀理应由我来保管!”喋喋不休了一路的水月总结性的吐出了这一句之后,脸上全是畅快和信心满满的样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砰。”他被一个带着紫帽子的人装的歪了歪。      “你没长眼睛啊混蛋!”那人一句蛮横的话把刚要发作的水月噎了个正着。      “……”水月瞪大了眼睛正要发难,却被佐助伸手拦住了。      他们是叛忍,不宜太过张扬,暴露了行踪就不好了。      “哦哦?你很不满么,小兄弟?”倒是那个紫帽子转过了身,叫嚣起来,他眼神一偏,落在浅渔身上,“哟?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嘛,跟着这种小白脸是没前途的,不如跟着我……我……”      “……#”行踪什么的都去死吧。      佐助的黑眸正对上了他,杀气缓缓的散发了出来。水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还有……事……”紫帽子惊恐地瞪大了眼,额头上也隐隐有冷汗在往外冒,他颤抖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跑出几步嘴里又咒骂起来。      “@#¥#¥%&*#@#¥%……”      浅渔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八嘎岂可修一类的词汇,不禁感叹泥轰文永远也不如□□国骂来的博大精深。      嘛,臭虫就是臭虫,叫唤的声音再大,也没有一较高下的本事。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只去过木叶和蛇窟的浅渔表示她是来旅游的。显然被困了许久的水月也是这么想的。      反正有佐助这个饭票在,我管你这那的呢。      所以在水月的强烈建议下,三人走进了一间茶屋。      同样是茶屋,这里明显就要比浅渔的茶屋精致的多。清一色红和服的女侍,大气的落地窗,整齐的座位,典雅的装饰,相比之下浅渔的小茶屋根本不够看。      ……      躲在远处的女侍们偷偷看着佐助,捧起脸散发出无数的粉红色泡泡。嗯,她们脸上梦幻般的表情和水月真是如出一辙啊。      这要是在以前二少肯定会黑着脸回过头傲娇的狠狠瞪一眼,不过现在……喂!这个面部瘫痪目不斜视的家伙是谁?!      卧槽,蛇叔你还我当年的傲娇正太来!浅渔心里愤懑的想着,手里的竹签狠狠戳向一个章鱼丸子。      “哦~呵呵~酸奶果然最棒啊~!”水月终于忍不住 【哔——】叫出声,一嘴VV牙全露了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以前一直憋在水槽里呢。”      浅渔鄙视的看了看一脸民工相的水月,把放在桌子中间的辣酱拿了过来。小心地挤出一点点,用竹签蘸着尝了尝……唔……她眼睛一亮,在水月惊恐的目光中将辣酱倒空了一半。      “这……这还能吃么?”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浅渔盘子里红艳艳的一层。      “啊。这是美味。”浅渔在水月惊悚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吞下了一个红艳艳的章鱼丸子,然后颇为享受叹了口气。      “这么悠闲真的没关系么?”佐助双手抱胸,面前的茶水丝毫未动。      “话说回来着急的是你吧?”水月勺子一翘,朝佐助点了点,“你把我们召集起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人都到齐了我自然会说的。”佐助明显不愿多说。      “唔——!”水月勺子一挥,“哟西!那就把天下收入囊中吧!”看见浅渔一脸「你白痴啊」的样子,他又干笑了两声,“啊哈哈,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佐助耷拉着嘴角,多少有点无奈的样子,“我的目标是更为重要的事。”      哼哼,你的目标不就是追着你欧尼酱满世界跑么?装什么神秘呀二少。      水月推了推摆在他前面的一堆空杯子,在对面两人一模一样的嫌弃目光下,用勺子抠了抠头皮:“换做别人这么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像痞子一样眯着眼睛,嘴一歪,一片VV牙也跟着歪了出来,“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居然相信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佐助瘫着脸不理他。      浅渔低着头不忍心再看这崩坏的一幕。尼玛这两人真的有JQ么!尼玛尼桑酱说的「水佐CP」真的存在么!尼玛这重口儿的世界!      “对了,问一下,”水月叫住了端着盘子走过来的女侍,“这座鸣人大桥附近有没有一把巨大的刀呢?”      “噢……啊……”女侍支吾着,偷瞄了一眼佐助,脸红了一片,“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过吧……”她看向水月,“怎么了?”      水月用勺子一指佐助,顺手拿下了她盘子上的酸奶:“他正在找那把刀呢。”      “哎哎?”女侍手上的盘子一阵晃动差点掉在地上,“阿诺阿诺,或许有人知道呢!”      “呀——!”她兴奋的尖叫一声,转身跑掉了。几秒之后——      “呀——!”“呀——!”一片尖叫声传了过来,吓得水月一歪,浅渔眼尖的看见佐助的茶杯抖了抖。      “你还真是受欢迎呢!”水月目光呆滞的对佐助说。      “……闭嘴。”佐助皱了皱眉。      “哎?”水月回过神来,“你说这句话的口气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卧槽,他好像听我说过!浅渔心里一惊。      “……闭嘴。”她脱口而出。      “……”水月的表情更加呆滞了。      八嘎……不打自招了吧。浅渔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知道我知道!!!”没容她懊恼多久,一群女侍冲了过来,挤在了佐助旁边,红心四溢。      “住在河边附近的达兹纳先生或许会知道呢!”      “这种辣酱真的有那么美味么?”趁浅渔走神的一瞬间,水月从她盘子里捞走了最后一颗章鱼丸子。      恶心的看了一眼水月的勺子,浅渔把空盘子推到他面前:“都送你了,把你的破勺离我远一点!”      话音刚落浅渔便看见水月像濒死的鱼一样张大了嘴使劲呵着气,嘴唇也辣红了一圈。      猛的抢过佐助前面还没动过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咕咚咚的全倒进了嘴里,然后在浅渔嘲弄的眼神里,水月像死鱼一样瘫在了桌子上。      ……      到了下午的时候,佐助和水月两人依旧神清气爽,但浅渔已经累得不行了。      什么破刀啊都去死吧,我只是来旅游的啊口胡!      佐助和水月按着线索去找达兹纳了,浅渔一个人留在了宾馆里。      嗯。她对老头没兴趣,而且她也不想再看见一回那个令人倒胃口的紫帽子了。      哼哼,波之国的渣滓真不少。上次七班来的时候小樱不是还把一只打掉了两颗大门牙么。      穿好了一身粉色的浴衣,浅渔走进了温泉女汤。      啊。温度刚刚好。      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她幸福的眯起了眼。      嘛。果然对自己好一点才算是聪明的女人呀,反正掏钱的又不是我。      身体静止了,思绪就开始纷乱起来。      身高是硬伤啊嘤嘤嘤……上辈子这个年纪,她的身可是逼近170了啊!虽然之后没再长过……但总比现在的万年165强啊。      尼玛这负心的世界!老子只剩下黑长直和皮肤白了真可悲。      不过话说回来……      佐助那货皮肤好好啊……成天风吹日晒的为毛比自己仔细保养的还好!      佐助那货睫毛好长啊……上辈子和这辈子自己睫毛都不够长啊真讨厌!      佐助那货……停停停,怎么全是佐助啊?!      甩开脑袋里乱糟糟的东西,浅渔郁闷地把头埋进了水里,吐出了一串泡泡。      与此同时。      无人小巷深处的垃圾堆附近。      一名带着紫帽子的龙套正像抖M一样被抖S抽打着。      “……我已经都招了……”他痛哭流涕屁滚尿流,“呜呜……大人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调戏您的女人了……放过小的吧呜呜……”      抽打的声音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继而更激烈了。      咳咳,傲娇的佐花害羞了,我们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我暗搓搓的笑了=w=   ☆、啧,香磷什么的   “哗啦啦~哗啦啦~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      卧槽!这是哪个魂淡在吵劳资睡觉!      “……哗啦啦~~哗啦啦~~……”      啦你妹!浅渔愤怒的睁开了眼。      啊。怎么天都黑了。      “……哗啦啦~全是水嗷~~嗷啦啦啦~~……”隔壁房间再次传来了水月的歌声。这声音充分的体现了其主人心胸之开朗以及歌喉之残疾。      ……水月你个八嘎不怕和洗澡水一起流进下水道里么口胡!      怒气冲冲的出了自己的房间,浅渔对着水月的房门就是狠狠一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魂淡!”      水月的房间诡异的一顿,然后传出了鬼哭狼嚎声:“浅渔姑奶奶啊,千万别冲动别开门啊!小的贞操不保不是事,杀身之祸是大事啊!我现在没刀可比佐助弱很多啊!”      纳尼?!每句话都明白,为毛凑到一起她就不明白了?浅渔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房间,决定不琢磨这么纠结的事了。      ……      随便吃了几个寿司,浅渔觉得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她想了想,换了身衣服,慢吞吞的爬上了屋顶。      月凉如水,群星闪烁。      横躺在屋顶上,浅渔百无聊赖的看着迷乱的夜空。      嘛。有人说天上的星星像小眼睛,还一闪一闪亮晶晶,可她总觉得星星和天空一配就像黑发上的头皮屑。      啊。幸好她和佐助都没有头皮屑。      清凉的晚风吹过,楼下的草地就像掀起了一阵波浪。看着远处轻轻晃动的巨大树冠,浅渔在想,这里会不会也住着一只肉乎乎的龙猫,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坐在它的猫咪大巴上,飞快地掠过一条条山路。      答案明显是不会。一袭白衣挡住了树冠的影子,他腰上的麻绳还在微微晃动。      “这么晚还不去睡觉。”      “我不困。”浅渔抬起眼睛看见佐助平静无波的脸。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让出了旁边的一块地方,“要聊聊吗?”      就在她以为佐助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居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要聊什么。”      “……以后。”浅渔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你想没想过以后?”      “……以后?”过了半天,佐助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声音有些晦涩,“没报仇之前……我是没有以后的。”      “你已经有把握了不是么。”她也不看佐助,径直说下去,“你找水月他们为的不就是因为你已经有把握能报仇了么。”      “……啊。”      “既然如此,为是么还是不敢往后看呢。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呢。”      “……”      ……      马群嘶鸣,大批的士兵纵马而过。      高处的山坡上站着三个人。      “啊拉,从这个角度看,下面的那群真像是老鼠啊。看看,还有尾巴在动呢。”浅渔淡定的吐着槽。      水月默默地离她远了一点。      “真是的!”他抱怨着,“偷个刀还那么麻烦,这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明天有其他贵族会带着数万军队,前往进攻天善的城堡。”佐助走了过来。      “哎?真的吗?”水月用手指抓了抓脑袋,闭眼道,“无所谓了,敌人陷入混乱的话,我得手的机会也会增加嘛。”      “这么自信?”浅渔笑他,“刀剑无眼哦,你不怕被误伤么”      “管他千人还是万人,对我们忍者来说都无所谓。”自动忽略掉浅渔的嘲笑,水月转头向下看去,心情又好起来,“今晚我就去把斩首大刀夺回来!”      “……我们打个赌吧。”佐助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打赌?”水月颇有兴致的回过头。      “看谁先得到斩首大刀。”佐助看向远处的城堡。      “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玩这个!”水月哈哈大笑一脚就踩进了陷阱里,“我当然赌了!”      “那就立刻开始吧,规则只有一个,不杀一人。”      “啊?!”水月呆了呆,佐助已经倏然消失了。      浅渔转过头默默捂住了脸,不忍心再看这个八嘎一眼。      ——水月你脑袋里果然全是水!佐助还没说赌注呢你就答应啊?!      再往下看的时候,路上已经东倒西歪的躺下了一片人,二少正站在一匹马的屁股上,身上白衣长剑纤尘不染。      喂二少,站在马背上会比站在马屁股上更帅的!真的!浅渔那货目前只注意到了你的脚以及……马屁股。      所以说耍帅给女孩看也要注意细节呐。      “嘛,浅渔你呆在这别乱走,我去找佐助了。”水月也跳了下去,“喂喂!你怎么能抢先一步呢佐助!”      浅渔愣愣的看着两人走近城堡,然后无数利剑从城门后射了出来。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微微皱眉。      多如蝗虫的箭矢居然就这样消失干净了。      ……话说水月你不怕被蒸发掉么还在那欢呼什么呀!      ……      “佐助,你找的地方真够危险的。”眼看下面的水月摆好了开打的架势,坐在树杈上的浅渔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树干上,“我总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感觉。”      “那换一个地方?”      “不了,”浅渔耸耸肩,“反正掉下去还有你接着……对了,你不是在跟他打赌么?一直呆在这里真的可以么?      “那把刀早晚是他的。”站在她身后的佐助仔细地盯着下方。      大批的军队从城门里冲出来,个个都举着狰狞的武器,扬起了大片的尘土,水月赤手空拳的冲了进去。      “这……这就是水月的能力吗?”浅渔使劲的眯着眼睛,“看不到他出手,敌人就倒下了。”      “啊。”佐助应道,“等他进了城堡就可以下去找他了。”      ……      “……体格强大就是好啊。”当浅渔和佐助绕过到了异地的佣兵走上楼的时候,水月正在用他的特异功能吓唬人。      效果不错。那个叫大黑天善的恶棍大叔一张老黑脸生生被吓成了白色。      浅渔站在楼梯口心不在焉地看着胳膊一粗一细的水月耍宝,恶棍大叔的脸色一红一白的还挺好玩。直到——      “嘛。就拿你来祭刀好了。”水月脸上还挂着笑意,可身边却散发出了森森的杀意。      妈呀,我可不想看着这个!浅渔脸一绿,捂着眼睛躲到了佐助身后。      “算了吧,”佐助看了一眼浅渔,对水月说道,“就算你把这家伙劈了又能怎么样!”      “就给佐助一个面子好了。”水月瞟了一眼躲在佐助身后的浅渔,心想佐助这回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然后他在浅渔诧异的目光中,抡起大刀将大殿的柱子砍了个遍,顺便还给恶棍大叔剃了个地中海。      等他们都走出去老远之后,还听见后边的恶棍大叔在喊:“纳尼——那个杀了大蛇丸的佐助吗——!!”      “佐助,没想到你还很有名呢!”胳膊仍然一粗一细的水月调侃道。      佐助愉悦的(?)瘫着脸不做声。      嗯嗯,我们佐美人艳名远扬无人能及!浅渔心有戚戚的想。      比起蛇叔的南秘所,还是木叶里波之国最近。于是下一站的目的地就是浅渔家。      啊。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哪年了,许是再也见不到了。一想到这浅渔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有点烦躁……有点苦涩……有点留恋……这是……不舍。      她这才恍然发现,从来到火影世界到现在,自己真正可以依靠的……只有这个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小团扇……也只有他能让她安心。      看着前面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佐助,她觉得心里隐隐的郁闷了起来。      水月当然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涌,于是这两天他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心想我这个灯泡都识趣的闪人了,你们还不快擦出点火花来。      可惜佐助这货常年不爱说话面瘫瘫得自然,而浅渔那货沉浸在自己奇怪的情绪里不可自拔也顾不上说话,结果这一路水月都没看到什么火花。      幸亏作者向来不矜持,想嫖谁就要死乞白赖赖着谁,而且这两人一分开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写了。      于是浅渔悲催的发现自家的房子全塌了。街坊四邻一看见她,尤其是看见她身后的佐助和水月,立刻就躲得远远地。      浅渔用几块糖贿赂了一个家长不在的小孩,这才知道自己的房子被几个忍者毁了个干净。      隔壁最照顾她的加藤大婶在支吾了一阵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告诉她,浅川医生在她离开之后也消失了。      这肯定是蛇叔的手下干的。在场的三人心知肚明。      尼玛!跟二少沾上边的每一个好过的!      浅渔幽怨的目光直指佐助,其中到底有几层含义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就跟我走吧。”当了半天雕像的佐助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浅渔扁扁嘴小跑着追上去,不知为什么自己满心的郁闷中竟然带了点小小的喜悦。      浅渔是个普通人尚看不清,但水月是个忍者可看的一清二楚。他等了多日的火花啊~~~!      “喂喂!我说佐助,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闭嘴。”      ……      蛇叔的南秘所在一座孤岛上,四面环海。      佐助和水月两人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浅渔只能站在沙滩上干瞪眼……倒也如履平地。      水月无奈地看了一眼佐助,跳出来得罪人:“浅渔,你就在这等我们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呀哒!要是有俘虏跑出来怎么办!”浅渔坚决的摇摇头,她可是记得佐助让水月把俘虏全放这事。      “也是啊,”水月回头看佐助,“那怎么办?”      “……”佐助不做声。      “我有办法!”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船,浅渔笑眯眯地说。      ……      海风习习,浪花片片。不论天气多么炎热,海边永远是清凉的。      浅渔仰躺在船里,双手叠在脑后,眯眼看着如洗的碧空,心中惬意到不行。      “哟西!这个速度正好!”      小船的船头系着两根绳子,一根在水月手里,一根在佐助手里。水月垂头丧气,佐助面无表情。      水月的大刀被查克拉牢牢地横在船上,用来帮浅渔遮阳。      “佐助,我怎么还是觉得丢人啊!”水月哭丧着脸,“要是我这副样子被香磷那个女人看见了,她绝对会笑死我的!”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还有你被笑死了关我什么事。佐助依旧面无表情。      “喂,水月少年,”倒是浅渔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这也是一种修行嘛!”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水月决定破罐破摔了。      南秘所离海岸并不远,浅渔还没躺够就已经到了。她不情不愿的从船上爬下来,跟在了佐助身后。      蛇叔好眼光!这岛上四面都是峭壁,典型的易守难攻啊!再加上香磷这种感知型忍者……难怪这里可以作为一个秘所存在呢。      穿过山洞,南秘所厚重的铁门就显露了出来,此时它紧闭着,明显对来者并不欢迎。      佐助和浅渔都直直的盯着水月,盯得他哇哇大叫起来:“喂喂!佐助不是也有嘛为什么要用我的?!”      “杀猪啊切菜啊什么的不都是用刀么!果然还是你的最合适吧?”浅渔凉凉的看着他。      水月无奈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拔出了身后的大刀。      “芝麻开门!”      “咣——!”“咣——!”“咣——!”……      大门碎了个干净。      尼玛不是忍者伤不起啊!      浅渔捂着耳朵依旧被震得七荤八素。      ……      “果然是你啊,佐助。”香磷双手叉腰站在半路上。脸色凝重并无欣喜之意,“你既然来了,那么那个传言也就属实了。”      她的目光在浅渔身上停顿了一下,转向了水月:“哟,好久不见了。”她吸了吸鼻子,“你还是……那种味。”      “哪种味?!”水月瞬间炸毛了,“你给我说清楚!”      “嘛嘛,有点像章鱼烧啊。”香磷甩了甩手。      “什么叫章鱼烧?!你给我解释清楚!”水月愤怒的龇起牙。      浅渔目瞪口呆的看见他上下两排VV牙居然能紧密的拼在一起不漏一丝缝隙。      “别闹了,香磷,带我们进去。”佐助终于发话了。      “……”香磷盯着浅渔看了一眼,转身带路。      见前面几人都走远了,水月鼓着包子脸生了会儿闷气,也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浅渔首先冲进去找了个角落坐好。暗暗回忆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她决定待会儿和水月一起去放人。      哼,眼不见心不烦……等等,我为毛要这么说啊!      眼看着水月放下大刀找了另一个角落坐下,佐助却走到了自己旁边,浅渔觉得心跳得厉害。      佐助……佐助这货居然在她旁边坐下了!他那条胳膊在干什么?!居然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浅渔浑身一僵觉得佐助胳膊上一定带了千鸟流,不然为毛她整个后背都像被电到了一样?!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装空气,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佐助你来找我什么事?”香磷了悟的看了他们一眼。      “香磷,我需要你的能力,”佐助脸上波澜不兴,“加入我的小队吧。”      “……可以。”就在浅渔等着听香磷傲娇一回的时候,她平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佐助微微挑眉。      “不过……”在佐助的注视下,香磷一指浅渔,“把她借给我一会!”      浅渔僵硬的抬起头,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滚圆。      尼玛我连路人甲都不算啊!为毛要把我也卷进来啊口胡!      喂,浅渔少女,你矫情了。      佐助皱了皱眉。      “啊拉,你们就在门外等一下不会怎么样的,”香磷收了收气势,“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      “没关系哟佐助,”浅渔用胳膊碰了碰他,“功亏一篑就不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5分钟。”佐助看了她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和水月走了出去。      “真抠门……”香磷小声嘟囔着,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浅渔往后缩了缩。      香磷目光诡异神情坚毅的盯着她。      “……妹子啊……”浅渔干巴巴的开口,“我和佐助一点关系都没……”卧槽我在说什么!      香磷狂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烧出两个洞来。      “喂……我说……”浅渔冷汗直冒。      “……天王盖地虎!!”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朝穿越深似海,从此香磷变助攻。   ……你懂得_(:з)∠)_   ☆、啧,咣当什么的   “不用说了,”香磷双手搭在浅渔肩上,“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个穿越者。”      “你……?”浅渔呆滞地看着她。      “嗯哼~我也是哟!”香磷冲她眨眨眼。      浅渔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比玛丽苏对上汤姆苏还玄幻。她惊喜的搂住香磷:“亲人啊~以后浅渔就靠你罩着了!”      “喂,你这么说不怕佐助不爽么?”香磷挑了挑眉,顺势坐在了浅渔身边。      “……佐助?”浅渔疑惑道,“你不喜欢他么?”      “为什么我要喜欢他?”香磷好笑的看她一眼,“我又不是真正的香磷。”      “哎~?”      “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么?”香磷戳戳浅渔的脑袋,“在原着里佐助身边可没有你哦。你能跟着他,就说明你一定是穿越者,而且,”她笑得不怀好意,“你对于佐助来说一定是很特别的哟~!”      “……也许吧。”浅渔小声嘟囔着,“这种事……我才不要自作多情呢。”      “嘛,不说这事了。”香磷摊了摊手,“在这种地方我可罩不了你,你家二少才是上上之选啊。”她正色起来,“毕竟原着里香磷只是被佐助捅了一剑,并没有死。如果我打乱了剧情,说不定哪天就挂掉了。”      “我……”浅渔刚欲开口。      “咣——!”“咣——!”“咣——!”……      她迅速捂住了耳朵。      只几声,刚刚被香磷锁住的铁门就碎成了几块。佐助手里攥着水月的大刀,正站在门口。      “佐助你太狠心了!”被抢了刀的水月肉疼不已,“我的刀口没卷起来吧?!”      “走了。”不搭理鬼哭狼嚎的水月,佐助的目光在浅渔身上转了一圈,丢下两个字。      ……      “海边的空气就是好啊!”站在石滩上,浅渔眯起眼使劲伸了个懒腰。      “我说,你不觉得佐助这种冷酷的表情很不错么?”香磷死性不改,又凑到浅渔耳边嘀咕。      “……啊。”浅渔抽了抽嘴角,心想他什么时候不是这种表情啊。      “他的查克拉味道很棒哦,”注意到佐助的耳朵动了动,香磷坏笑着说下去,“他可是我至今遇到的上百人里查克拉最棒的一个呢。你不考虑一下吗?”      “……这种事和查克拉有关系么?”浅渔翻着死鱼眼看她。      “大概有点关系吧……”香磷敷衍着她,转而嫌弃的看了水月一眼,“哼,如果比起来的话……”      “嗯?”水月正双手叠在脑后自我陶醉着,被香磷一瞪,他敏感的转过头来,“干嘛?”      轻轻吸了吸鼻子,香磷挑衅的看着他:“这种怪异的章鱼烧味道还真是让人没辙啊。”      “纳尼?!”水月气得不行,他把头探过来,对着香磷装模做样的乱闻一气,道:“我才拿你没辙呢!”      两人的小眼神在半空中交战,噼噼啪啪电花直冒。      “喂……停一停吧……”浅渔讪笑着打圆场。      “哼!”      水月和香磷默契的吐出这一个字,又默契的互瞪了一眼,再默契的一起别过了头去。      这两人真的没有JQ么啊喂!浅渔在心里默默吐槽。我说为毛以前看《黑【哔——】事》的时候,觉得里面那个红执事特别眼熟。嘛,现在看来那货绝逼是这两人跑错了场的儿子。看看他那VV牙,看看他那红毛,啧啧,真是像死了。      “……”      “走了。”      海风飒飒,佐助墨发轻扬,他缓缓回过头来,逆光的侧影如幻觉一般俊美到不真实。      浅渔看得有些呆愣了。      尼玛有人回眸一笑能吓死牛,可这货回眸不笑都能百媚生啊!      浅渔少女你一定是给作者来砸场子的吧一定是吧卧槽!      ……      来时停在浅滩上的小船被水月放出来的俘虏带走了,只剩下两根绳子躺在那里。      香磷认命的叹了口气刚想说她来背浅渔,那边佐助已经蹲了下来。      “上来。”      狠瞪了一眼拍着自己肩膀的香磷,浅渔红着脸在身后两人暧昧的笑声中趴在了佐助背上。      目光扫过佐助粉红的耳根,水月聪明的闭紧了嘴。      要知道闷骚什么的害羞的时候是萌物,但一旦恼羞成怒了那就是灾难了。      ……      晚上在宾馆里的时候,蛋疼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浅渔死命的抱着香磷的胳膊不松手,坚持要跟香磷住一间,要进行「女生之间的交流活动」。      喂喂!别说是佐助了,你这样说作者都要误会了!      浅渔直勾勾的盯着佐助,坚决不肯退让一丝一毫。      感受到佐助唰唰唰砍过来的眼刀,香磷看天看地就不看佐助。      最后佐助终于在一句「香磷是忍者比独住安全」之下败下阵来,但他还是冒了一晚的寒气,让住在他隔壁的水月觉得自己隐隐有要凝固的趋势。      这边佐助把自己和水月的房间都冰封了,那边浅渔和香磷的房间依旧温暖如春。      两人各占一张床。香磷支着脑袋,看着浅渔在另一张床上滚来滚去。      “香磷,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哎……我吗?大概是淹死了吧。”香磷的脸上没有什么怀念的表情,“我传过来就成了婴儿,你呢?”      “我比较复杂……算身穿吧……嘛,英雄不问出处,你知道我是天朝人民就行了。”      “真羡慕你啊,不用因为剧情而畏畏缩缩的。”香磷把红发撩开,躺了下来。      “有了剧情就不能有感情,父母因为是漩涡一族的人而被杀……我只能看着,后来被大蛇丸抓走做实验,也只能忍着。不然可能都活不到剧情开始。”      “……”浅渔不知道和该说什么好。      “等剧情过去了之后……大概……我想找一个没有忍者的地方躲起来。”香磷的脸上带着迷茫。      “嘛,不说这些蛋疼的事了!”香磷的表情又猥琐了起来,其变脸速度之快把浅渔吓了一跳,“你和佐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大概是债主与饭票的关系吧。”浅渔盯着天花板装傻。      “肯定不止这个。”香磷一脸不信。      “……那你去问佐助好了。”浅渔翻了个身开始装死。      “……”香磷狠狠地瞪了她几眼,“浅渔你别怪我出绝招!”      “什……”浅渔警觉地回过头。      晚了。      “纳尼——?!浅渔你说你喜欢佐助——?!”      香磷尖叫出声,一脸得意洋洋。      浅渔目瞪口呆浑身僵直。      “咣当!”隔壁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      “……”      两人面面相觑。      “那边是……佐助的房间……?”      “大概……也许……似乎……就是。”      “……”      “……”      餐厅里的某一桌上。一片怪异的静默。      水月昨天被佐助冻住的嘴还没有完全融化,吃东西只能小口小口的。他鼓着包子脸不时幽怨的看佐助一眼,以排解口不能言的悲愤。      另一边的香磷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努力充当着人肉背景。      这边浅渔如芒在背,她扭来扭去怎么也坐不踏实。      嗷嗷,昨晚被香磷那样一喊……好丢人啊!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佐助了。虽说佐助那货肯定还是瘫着脸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嗷,为毛这样一想心里更不爽了?!      浅渔的视线扫过脚尖,扫过桌子,扫过人肉背景香磷,扫过包子脸水月,终于「不小心」落在了佐助身上。      四目相对。      嗖——!两人都狼狈的迅速移开了视线。耳朵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浅渔在心里猛捶地板内牛满面疯狂打滚,脸色通红眼光飘忽,手指凶残的蹂躏着衣角。对、对了!佐助眼睛下面的一点青色……莫非是黑眼圈?!      人肉背景大幅的抖了几下,把脸憋成了和头发一样的颜色;包子脸双眼一亮,“%¥#@&*@#¥……”他兴奋地说着什么,手里捏着包子还不忘对两人指指点点。      然后水月就被香磷毫不留情的一拳轰成了水。浅渔眼疾脚快,一脚踩烂了他手里的包子,顺带把他的手也踩成了水。      水月你就欠这个,活该!佐助瘫着脸心中暗爽。      咳咳,还是那句话,浅渔少女,浪费粮(gan)食(shui)可是不对的哟!      多么和谐美好的早晨哟~!      ……      哟西~!下一站是重吾所在的北秘所!囧货四人组……哦不不,是囧货三人加面瘫一人的四人小队,康姆北鼻黑尔够~!够够够~!      ……      忍者果然不能以常理来计算。居然只用几天的时间就能从海岸线直奔内陆戈壁滩。      浅渔这几天变得异常淡定。      白天趴在佐助背上睡,晚上躺在床上睡,她都已经能站在米虫进化论的顶端了。      喂,浅渔少女,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      为了你,二少这几天可都没野营哟~!      ……哦,没事。作者你回去吧。      呸!      目前浅渔的耳朵已经自动屏蔽身后那两只的猥琐笑声了。不然她会被笑声弄死的。      不过她今天怎么也睡不着了。      太热了。这里到处是红色的岩石,没有一丝树的影子。      他们这是在受什么刑?清蒸还是红焖?      浅渔眼看着从自己额头上滴下的汗珠渗入了佐助的衣领里,不过她此时已经热得没有脸红的心情了。不断从佐助和她自己身上冒出来的热气已经快把她逼疯了。      佐助也不好过。他后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黑发也有几缕贴在了脖子上。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背着浅渔在这个鬼地方走了一上午了。      “热死了……”水月最先忍不住了,他没精打采的往地上一趴,吧嗒吧嗒的喝着水,死活赖着不肯走了,“我说,你们也该累了吧,不要休息一下吗?”      “水月你可真废!马上就要到北秘所了。”香磷叉腰看着他,“要是你那把破刀太重了,就给我把它扔一边去!”      “嘛……算了吧,香磷。”冲香磷讪笑了一下,浅渔扯了扯佐助的衣服,“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佐助微微偏过头看了热到不行的浅渔一眼,然后蹲了下来。      从香磷那要来已经变得热乎乎的水,浅渔皱着脸喝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了。      水月坐在不远处摆出一副「我要蒸发了」的苦逼相。      佐助并没有坐下来休息,他盯着峭壁上的一处了望塔,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此话一出,除了不在状况的浅渔,所有人都暗自戒备起来。      “轰——!”      浅渔发誓这是她头一回见到异形。啊。当然水月除外。      所以当那一团灰褐色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东西把他们面前的地面砸出一个深坑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了。      那怪物土褐色的脸上已经长出了犄角,手也变成了两蓬倒刺,身后似乎还长着一个搓衣板似的东西……那是尾巴?      动静最大的家伙往往是最先被照顾的对象,当怪物金黄色的瞳孔转向了浅渔的时候,她的尖叫声也可耻的戛然而止了。      “这是咒印的第二状态!他已经变化了,要小心。”香磷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浅渔身边。      须臾间。浅渔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还带着利剑破空的声音,佐助已经站在了十米开外,正缓缓的收起草稚剑。怪物已经瘫倒在地,正逐渐恢复成人型。      囧货三人组目瞪口呆。      半晌,水月走过去踢了踢那人的橙色脑袋:“哎……?这是谁呀?”      刚缓过劲来的浅渔无语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橙毛。      尼玛这又是AB的一个bug!这货怎么跟重吾长的一个样啊!      “……走了。”佐助冷冷的看了一眼水月,看的水月遍体生寒。      香磷拉起还坐在地上不知所以的浅渔,跟了上去。      唉,水月,别在那莫名其妙了!你看佐助好不容易来一次砍怪救美,全让你给毁了。      因为有了之前那一次经验,所以在此看见一群异形的时候,浅渔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香磷,重吾在这里么?”      “……不在。”香磷闭上眼睛双手结印,看的浅渔一阵星星眼。      “哟西!那就大开杀戒好了!”水月一呲VV牙,从身后拔出了大刀。      “不要攻击要害。”佐助面无表情的提醒他,手也扣在了剑柄上,“香磷,浅渔就拜托你了。”      两人杀进了怪物群。      什、什么叫「就拜托你了」?!佐助真讨厌!浅渔抑制不住的红了脸。      “少年漫的战场果然应该属于少年们吧?我们闪人吧?”她故作镇定地拉起香磷的手,转身就走,“咱们应该去拿钥匙对吧?”      “……喂,你走错方向了少女!”      “……”    作者有话要说:     ☆、啧,温泉什么的   香磷一手提着一大串钥匙,一手拉着浅渔,绕过了一地还在轻微抽搐着的尸体,走进了北秘所。      “佐助,钥匙找到了。”她对着佐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去找重吾吧。”      空荡荡的通道里很安静,只有四人的脚步声。      “咒印的第二状态可真丑!”水月耐不住寂寞跳出来吐槽,“我说,佐助你的第二状态是什么样的啊?”      “……”没人搭理他。      “佐助,如果重吾控制不住自己,还怎么跟着咱们呀?”水月丝毫不觉尴尬,继续没心没肺的说着,“我可不看好他。”      “……”还是没人理他。      “香磷,”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佐助终于开口了,“重吾在哪边?”      “……那边。”香磷指着前方。      “……”这回水月倒是没废话,他双手枕在头后,顺着香磷指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      “等等,是这边哟!”香磷伸手拦住正准备跟上去的佐助,阴险的一笑,猛地把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浅渔推到了佐助身上。      措不及防的浅渔下意识地用手一撑……这触感,莫非是……?      轰——!她觉得自己都能冒烟了。      卧槽!二少您为毛要穿的这么暴露?!不过话说回来……手感真是相当不错啊!      “哟西!你们在前边走吧,我在后面指路就成了!”喂,香磷妹子,请藏好你的笑意。      回头赞许的(?)看了香磷一眼,佐助把浅渔的咸鱼手(?)拿下来攥在手里,拉着她向前走去。      砰咚!浅渔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什么小鹿乱撞的根本形容不了,这明明是小鹿蹦极啊!      将要脱口而出的「松手」也被吞了下去,浅渔僵硬的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佐助,左脚顺着左手迈了出去。      “噗。”喂,香磷妹子,别笑场啊!      ……      “咔。” “咔。” “咔。”……      眼看着香磷都打开好几个锁了,佐助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浅渔心里急得要死。重吾那出其不意的一拳可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啊!      她上前一步扯住了香磷:“哎,这个锁挺好玩的呀?剩下的几个不如让我来试试?”      卧槽我都在说些什么?!不等香磷鄙视,浅渔就在心里痛骂起自己来。      哟,话说浅渔少女你这是什么心态?你是算准了二少一定会护着你,所以自己去开门么?      ……卧槽作者你给我滚粗!      浅渔少女算得很准。      “香磷,带着浅渔退后。”佐助一只手搭上了铁门。      香磷窃笑着把囧着脸的浅渔拉开了老远。      “猜对了!!!杀了你!!!”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浅渔还是被这扭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这一句吼叫的最后几个音节还没说全,铁门对面的墙上就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一刹那尘土飞扬,佐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佐助——!!!”这种时候什么剧情什么害羞全都无影无踪了,浅渔只觉得肝胆俱裂。      一旁的香磷也瞪大双眼握紧了拳。      “还没结束呢!”似是享受这种凄厉的尖叫,重吾兴奋的大笑起来,长满了坚硬倒刺的手臂再一次变化了,搅得烟尘四起。      “咳咳咳……咳咳……”尽管在第一时间被香磷捂住了嘴,浅渔还是咳得半死不活,眼泪哗哗直流。      “……咳咳咳,这是……咳……佐助的查克拉!”香磷一边咳一边吃力的对浅渔说。      一只巨大的手抵住了重吾的拳头,佐助在缓缓散去的烟尘中从巨大的废墟里站了起来。他半边脸上爬满了条条黑色的咒印,金色的瞳孔宛若黑夜里的一轮孤月。      嗷!肉刺大妖怪对上触手大魔王!刚才还趴在地上的浅渔此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原地满血复活了。      原来看火影的时候觉得佐助的第二状态真是暴殄天物,现在看来,他已经比其他异形好太多了。      “呀哈哈哈!!!又是我的复制品吗?”重吾再次狂笑起来,“竟然能够部分变化,还真是了不起呢!”      嘴居然能张大到这个地步……话说重吾你真的是个人类吗?浅渔目瞪口呆。      “我不想和你打,我只想带你出去。”收起了咒印,佐助拉好衣领,“和我走吧,重吾。”      噢,原来二少你穿这件巨型V领不是因为你有暴露狂的属性,而是因为你怕变身大魔王的时候毁衣服啊。      “我是不能离开这的!”重吾咆哮道,怪异的肉刺大胳膊又轮了出去,一拳打烂了半边天花板。      佐助并不还手,只是四处躲闪。      两人在一片灰尘里跑远了,留下的浅渔和香磷被呛得又是一阵狂咳。      “真过分!香磷,是你吧?!竟然骗我!”一个白毛脑袋从尘土里渐渐露了出来。      “啊,不是你自己迷路了吗?”香磷凉凉的说。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让浅渔和佐助独处才引开我的么?”看见浅渔脸上红红白白一副吃瘪的样子,水月心情大好,他转过身去偷笑,裂开的大嘴里漏出了VV牙无数。“既然想让他们独处,你为什么还要跟上去!”      “我就跟着,怎么着?你来咬我呀!”香磷红发一甩,丝毫不买账。      “你……!”水月咬牙切齿刚想发作,蓦地神色一凝,反手拔出大刀便向身后砍去。      “锵!”斩首大刀和重吾怪异的胳膊上新长出来的匕首抵在了一处。      “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站在不远处的佐助皱了皱眉,“我来跟他说。”      “他可不是光靠动嘴就能摆平的家伙!”水月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战意,“还使用武力把他带走吧!”      水月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重吾又一向发起疯来见谁咬谁。几息之间,他们已经对了不下十余招。      浅渔看看小山似的重吾,又看看水月手里虎虎生风的巨刀,偷偷往香磷身后缩了缩。      尼玛什么斩首大刀啊!说白了不就叫砍头大刀嘛!万一水月一个脱手……不敢想了。      目光扫过哆哆嗦嗦的浅渔,佐助的脸色阴了阴。      “住手。”      这次浅渔脸眼前一花都没感觉到,佐助就已然站在了两人中间。      水月还保持着挥刀向上的姿势,重吾也保持着挥臂格挡的动作,但两人已经被两条粗壮的白蟒紧紧困住了。      “你们……是想被我杀掉吗。”      佐助站在两人中间,微微垂着眼,但周身的森然杀气有如实质。      水月和重吾皆是轻微一震,但额角已经隐隐有冷汗在冒出来。      佐助的杀气控制的极好,这边身经百战的两人已经丧失了战意,那边废柴浅渔还不明所以。      看着两条白蟒缓缓缩进了佐助的袖口,浅渔一时间觉得他比印度吹笛子的玩蛇大叔更为神奇。      在佐助几句毫无技术含量的拐骗之下,重吾居然自己就上钩了。      看着和之前气场截然相反的重吾,浅渔默默的向后退了退。      尼玛仅这体型就让她鸭梨山大了!重吾大哥你一定要站稳喽,不然浅渔少女就能被砸成咸鱼肉酱了。      北密所外的巨大红色岩石上。      “这样一来,我所设想的小队成员就到齐了。”      浅渔站在佐助身后玩着手指头,另外三人则面色严肃地站在佐助对面。      “下面,我将我的目的告诉你们。”没看见身后浅渔漫不经心的样子,佐助对三位队员的精神面貌非常满意,“我的目的是,杀掉晓的宇智波鼬。”      水月和重吾皆是一副微微吃惊的样子,香磷在顿了一下之后也摆出了惊讶的表情。      浅渔继续摆弄着手指,淡定异常。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扫视了对面三人一眼,佐助接着道,“当然,这不是强迫的……”      “队长!我有问题要问!”水月举高手,脸上是一片戏谑的笑意,“浅渔有什么特殊能力?”      上前一步拦住刚想开口的佐助,浅渔仰脸道:“哟,水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全权负责照顾伤员,啦啦队以及消耗粮食!”      “……”水月默了一秒,显然浅渔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他仍不死心。      “嗨嗨!小的明白了!队长夫人~!”      这回水月成功了。浅渔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她嗖的一下躲到了佐助身后。      “水月。”佐助皱了皱眉,声音不怒自威,“不要再招惹浅渔了。”      “知-道-了-!”水月拖长了声音,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这么定了,今后我们五人一起行动。”虽然看不到佐助此时的表情,但浅渔还是听出了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从现在起,这个小队的名字叫做「蛇」。”      “「蛇」的目的只有一个,宇智波鼬!”      “……”      她已经对佐助的起名能力表示无力吐槽了。      喂,我说,咱们叫「鼬哥去死去死团」是不是更贴切一点呢?或者干脆叫「缴蛇英雄队」算了,起码还能把自己包装成正面人物呢!      咦?这两个名字也不太对劲?我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为什么脑袋里乱糟糟晕晕的?      “……佐,佐助,”浅渔听见自己小声叫他,眼前直冒金星,“我……我觉得不太对劲耶……”      扯住佐助的胳膊,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头好晕……”      佐助看了看浅渔潮红的脸蛋,微微蹙眉,把手掌贴上了她的额头。      “怎么又发烧了?”      ……      软软的斜在佐助背后,浅渔模模糊糊的看见红色的岩石渐渐远去了。      水月兴奋的声音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显得异常响亮。      “哟西~!蛇小队的第一个任务——照顾好队长夫人!”      “……”魂淡水月你给劳资等着!!浅渔虚弱的磨了磨牙。      ……      “前几天热到了吧?只是普通的风热型感冒而已,就是严重了点。”年轻的女医生目光在佐助身上打着转,心不在焉的给浅渔做着诊断,“吃几副药再发发汗就没事了。”      香磷拿着药方去了药店,重吾躲在一边做不谙世事状。      水月看着眼里觊觎之意一览无余的女医生,暗自挑了挑眉,咧嘴道:“我说,佐助,病也看完了,该把你家夫人背回去了吧?”      那边女医生脸上羞窘错愕难堪乱作一团,这边浅渔用无数把虚弱而愤怒的小眼刀把水月砍了个遍。      佐助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他蹲下身把浅渔背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水月心情甚好的吹了个口哨,双手叠在脑后,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      被一大碗黑乎乎的苦药汤撂倒的浅渔正趴在床上挺尸,香磷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然后坏笑着把她拽了起来。      “走,去泡温泉。”      “喂喂!我还在发烧呢!”浅渔微弱的挣扎着被香磷一路拖了出去。      “这可是为了帮你发汗哟!”香磷凑过来,“佐助可是很支持呢,你不想去也没用哦!”      话说夏天泡温泉这种事堪比蒸桑拿吧?让一个正在发烧的病人蒸桑拿?……这样真的大丈夫吗?这样真的不会死掉吗?      ……      浅渔没精打采的坐在换衣间里,任由香磷帮她打理好然后把她推进女汤。      果然正常人是不会在夏天来泡温泉的,女汤里除了浅渔和香磷只有零零落落的两三个人。      浅渔泡在热水里,瞬间觉得自己本来就烫人的体温现在足以用来烤肉了,可偏偏香磷还颇为享受的长出了一口气。      “哟,身材不错嘛,浅渔。”看了一眼仅由一座屏风隔开的男汤,香磷猥琐的冲浅渔一笑,“再过两年绝对能有Dcup了吧?”      “……”      浅渔发誓,她绝逼听到了隔壁男汤传来了水月口桀口桀的笑声和……拳头打进水里的声音。      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最好什么也不要说。      “哟,水月那货又被轰成水了,真是大快人心。”香磷靠在浅渔旁边,笑的声音都抖了起来,“让我想想……肯定不会是重吾干的,那就只能是佐助了吧?”      “……”浅渔不理她。      “我……”刚想说什么的香磷忽然一皱眉,双手快速结印,“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其他忍者的查克拉?!这是……”她的目光向屋顶上扫去,“……自来也?”      “卧槽!!!”两人同时爆了粗口。      香磷抄起一旁的香皂盒狠狠向屋顶上掷去。      “怎么样?打中了么?”浅渔紧张地问她。      “……没。”香磷懊恼的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是个感知型忍者,体术方面……哈哈……”她蓦地眼睛一亮,一脸狂热的盯住了浅渔,“知己,赶走色狼这个任务只能由你来完成了!你要大喊一声「有色狼」就行了!”      “为毛啊?”浅渔莫名其妙。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拍拍浅渔的肩膀,香磷鼓励道,“只是喊一声而已,你没问题的!”      “有……有……有……”浅渔有了半天也没有出来,囧得要死,“香磷……我喊不出来……”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没关系,”香磷诡异一笑,“我来帮你!”      浅渔只觉大腿被人狠狠一拧,疼得她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嗷嗷——!!!有色狼啊啊——!!!”      把最后一个音节吼完,浅渔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干!她内牛满面自我催眠。      隔壁轻微骚动了一下,然后一块裹着电光的毛巾猛然从男汤破空而去,正中屋顶某处。      “嗷——!!”屋外划过了一声惨叫。      “……”      女汤里的两人盯着屋顶上的大窟窿,各自吞了口口水。      ……      经过刚才的色狼事件,这会儿五个人正在混汤里排排站。      浅渔看着对她挤眉弄眼的水月和香磷,心中暗恨。她右脚暗暗蓄力,想一举把香磷这个祸害踢到水月那个魂淡身上去。      可怜的浅渔少女,她忘记了在水里踹人是有技巧的。结果那凶残的一脚到了香磷那边已经被水卸去了大半的力道,浅渔自己倒是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另一边倒去。      有人接住了她。      浅渔一睁开眼便觉得世界一片寂静。      看看她眼前的这个叫什么来着……?茱萸……?还是红豆……?      想想她左边是谁来着……?      ……佐助?!      嗷——!!!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浅渔飞快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目不斜视cos佐二少的面瘫神功。      佐助挑了挑眉,不语。      另一边重吾依旧不谙世事状,另外两只已经风中凌乱了。      浅渔此时充分的了解到了发烧的神奇之处,比如总会让她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她现在大概在想佐助埋在水面以下的……某些……咳咳……      这种想法怎么拽也拽不回来,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往佐助身边的水里偷瞄。      浅渔面色淡定内心狰狞,觉得自己此时的体温已经可以用来炼铁了。      扫了一眼她挂着汗珠的额头,佐助觉得泡温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走吧。”他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四人。      二少,那才不是汗珠呢!那只是鼻血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啊喂!      佐助缓缓站起身,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的从水里露了出来。      「佐助埋在水面以下的……某些……咳咳……」      浅渔瞪大了眼。耳边嗡嗡作响。      胸肌,腹肌,肚脐……      噗。      浅渔两眼一翻,倒在了旁边的香磷身上。      “喂喂!浅渔?!你怎么了?!”香磷大叫起来。      佐助的白色短裤缓缓从水里露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次奥。。。刚才雨停了,现在变成大暴雨了QAAAAAAAAQ   老天你就是在耍我_(:з)∠)_   ☆、啧,忍猫什么的   “砰!”老医生竖着眉毛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笔筒一起跳了跳。      重吾在装空气,香磷盯着地板,水月缩了缩脖子。      佐助表情肃穆的接受着口水的洗礼。      “太胡闹了!这种天气居然还敢让发烧的病人泡温泉,你当她也是忍者么!”他对着佐助喷出无数唾沫星子,“看看!她现在又中暑了!这体温都到41度了!你是想害死她吗!”      横在不远处装死的浅渔刚刚被凶残拍桌子声吓醒了。这会儿她偷偷掀开眼皮,看见几名心狠手辣的叛忍在老医生面前都是一副低头认罪的孙子状,又飞快地合上了眼皮。      妈……妈呀……她还不想被喷死呢。      我只是一具尸体我只是一具尸体我只是一具尸体。浅渔自我催眠着。      ……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又折腾了几天,半死不活的浅渔总算能跟着四人上路了。      从城市到小镇再到村庄,到现在这里已经不见人烟了。浅渔一路上都过着只有吃喝睡的生活,这会精神正好。      这里的温度比北秘所低不少,不时还有阵阵的清风,让痊愈不久的浅渔惬意的不行。      另一边的水月就苦逼多了,这里虽然凉快,但是空气很干燥,方圆几里都是荒漠不见一丝水源。      “我要到极限了……”水月做失意体前屈状,一步都不肯挪了,他咕咚咚的喝着水,“不能稍微歇会么我说!”      “就是因为总是这样走走停停,我们才会一直到不了目的地!”香磷立刻跳出来与他作对,“你干脆就这样蒸发掉算了,水鬼!”      “嘛嘛,我可比你苗条多了,香磷。”水月耷拉着死鱼眼,还不忘继续挑衅,“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力气!”      “哟哟,”一路都趴在佐助背上此刻正神清气爽的浅渔费劲的转过头来嘲笑他,“水月,你怎么知道香磷具体身材的?莫非……?”      “去死吧水怪!”香磷恼羞成怒,一拳砸烂了水月的脑袋。      浅渔扭着脖子吃力地冲他俩吐舌头。      “已经到了。”佐助的声音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五人一起向前看去。      荒漠中心有一座不小的城市,却一半丝生机。大片的高楼连窗户都没了,只剩下黑梭梭的空洞整齐的排列在上面。      空区。      这绝逼是个怕恐怖片的好地方,一个人在里面走必然会有背后灵缠上你。      浅渔亦步亦趋的跟着佐助走了进去。      这座城市在鼎盛的时期绝不比木叶差吧?即使破败至此,也不难想象出它昔日的辉煌。      嘛。火影是总有各种解释不通的事,不想了。      “就是这里。”佐助在一处不起眼的门洞前停了下来。      “一看就是个相当可疑的地方呢。”忍了一路没说话的水月终于忍不住了。      “进去吧。”佐助没理他。      这里面是一处废墟,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带着某种奇怪的压抑感。      “这种废墟里居然还会有据点啊,”水月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我总觉得……有种让人心神不宁的感觉……”浅渔小声嘟囔着。      “这里和大蛇丸没有关系,”一直沉默着走在前面的佐助突然偏过头来,“这里是宇智波的武器店,我们要在这做好战斗的准备。”      “果然是佐助小弟啊,”忽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好久不见了呢。”      几人回过头,看见两只穿着和服的猫正蹲在他们身后。      “好久不见,”佐助放下少爷架子来和他们打招呼,“电火,雏。”      这猫……长得好奇怪啊。浅渔默默地看着一只猫额头上的「忍」字。      “我们需要武器药物以及其他的东西,来为此后的战斗做准备。”      一旁的浅渔正惊奇与佐助能一次性说出这种长句子,忽然感到肩膀一沉,一团红色已然蹲在了她的肩膀上。      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蹭了蹭浅渔的头发,穿着红色和服的猫咪用细细的声音对佐助说道,“你真的打算带着这种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去战斗吗?忍者之间的争斗最好不要把普通人卷进来。”      “……我自有打算。”佐助明显不愿多说。      “我……我可以摸摸你吗?”第一次面对一只会说话的忍猫,浅渔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喵~”猫咪伸出绵软的粉红色小舌头,舔了舔浅渔的脸。      “……哈哈……好痒……”浅渔笑弯了眼睛。      水月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吊(diao三声)性大发。      “嘿嘿,会说话的狸猫吗?”他怪笑着蹲下来,把手伸到另一只忍猫面前,“哟西~~来来~~”做挑逗状。      “吓——!”穿蓝色和服的忍猫顿时竖起了尾巴,吓了水月一大跳。      “它们是忍猫,贸然出手可是会吃苦头的。”佐助在一旁凉凉的说。      “这种事不能早一点说么……”水月郁卒的鼓起了包子脸,“居然猫也会区别对待……”      “没带些礼物来吗?”站在浅渔肩上的猫咪转过头对佐助说道。      “给你,瓶装的木天蓼,”佐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多谢。”      浅渔只觉肩膀一轻红影一闪,刚才还蹲在她肩上的猫咪已经叼着瓶子站在前方的地上了。      “跟我们来吧,”蓝和服的猫咪转过身来,“带你们去见猫婆婆。”      ……      不远处有一扇紧闭的门,隐隐有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      正在走神的浅渔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转过头奇怪的看向身边的佐助,“哎……?”      “嘘。”      佐助面色平淡目不斜视,就好像刚才出声的不是他一样。      浅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佐助拉着进了门。      房间里很拥挤,杂乱的旧物散落在各处,唯有柜子上的招财猫被擦得一尘不染。      十几只猫咪或躺或卧懒洋洋的呆在各处,不时发出几声绵腻的叫声。      坐在屋子中间的抽着烟的黑鼻子老太太,盯着佐助看了一会,忽然笑出声来:“佐助,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给我一个惊喜啊?”      “你这样牵着人家小姑娘进来,是什么意思?”她笑眯眯的看着佐助。      “啊。”佐助不置可否。      听见身后传来香磷和水月咔咔咔的淫-笑声,浅渔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她想把手抽出来,佐助却纹丝不动。      “好了,说正事,”猫婆婆脸色一正,手里的烟筒也放下了,“佐助,这回来我这,你需要什么?”      “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猫婆婆。”佐助低头检查着武器和药品。      浅渔跪坐在他旁边,两三只猫咪正在她身旁打着转,不时用小脑袋蹭蹭她,发出甜腻的喵喵声。      “明明这么久没见了,”猫婆婆吐出一口烟,“还是这么匆忙呢。”      “啊。我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做。”佐助没抬头。      这是一件相当重要的错事吧啊喂!      浅渔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手指轻轻拂过正趴在她腿上的猫咪,换来一声舒服的咕噜声。      另一边的水月看得直眼红,他不甘心的蹲下来,把自己的爪子伸向了一只蹲在地上的猫咪。      “你不是忍猫吧……?”      “吓——!”      “好吧好吧……”他悻悻的收回了手。      香磷站在一旁无声的嘲笑他。      “不行啊……”红衣女孩郁闷的拿着手里的衣服对着重吾比划着,“这件也小呢。”      “不好意思啊。”不得不说重吾不发疯的时候还真是个老好人呢。      佐助把检查好的东西卷起来仔细的系好。      “果然是要去鼬那里吗?”猫婆婆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从小看着你们长大,从没想到竟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佐助表情很平淡,并不回话,一双黑眸里也没有丝毫波动。      “……现在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你和鼬两个人了,你们却还要自相残杀……”见佐助根本不为所动,猫婆婆换了一个话题,“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你失败了,浅渔这个孩子将面对什么你知道吗!”      如果剧情没有被打乱,一切还都在鼬哥的掌控之中,不论谁死了佐助也不会有事吧?      浅渔抚摸着猫咪的手指停了停,她绝不承认她对佐助的回答很在意。      “……我不会失败的。”佐助抬起头,俊秀的脸上是一片的坚定。他偏过脸看向低着头坐在一边的浅渔,猫婆婆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的戾气竟然散去了不少。      佐助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浅渔大脑里一片晕眩,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像是站在云端,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佐助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但她现在已经无法去思考这面到底有多么深刻的含义了。      浅渔抬起眼睛偷瞄了佐助一眼,又像触了电一样移开了视线。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的香磷水月都噤了声,浅渔才意识到佐助这句话的内涵到底有多大威力——那两只猥琐了一路的家伙已经呆住了。      “我们要走了。”佐助把一大叠钱轻轻放下,“一直以来承蒙您的照顾了。”      “唉……”看着一脸坚决的佐助,猫婆婆知道他心意已决,无论怎么劝也没用了。长叹一口气,她将目光转向了浅渔,“神梨很喜欢你呢,小丫头。”      “啊……?神梨是她么?”浅渔看着懒洋洋地趴在她腿上的白猫。      “是呀,就让她跟着你好了。”猫婆婆冲她慈祥的笑笑,“佐助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性格烂了点,但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再说我看他对你……”      “猫婆婆。”佐助转过头来。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猫婆婆呵呵一笑,“可不要小看神梨哟,她可是很厉害的忍猫呢!让她跟着你我也放心。”      “这……这真的合适吗?”看着正用爪子扒拉着她裙角的大白猫,浅渔愣了愣。      “忍猫们都有自己的选择哦,即使是我也无法干涉呢。”猫婆婆冲白猫摆了摆手,“神梨,既然你选中了浅渔,就暂时跟着她吧。”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回来也没关系。”      “嗨!神梨明白了,猫婆婆!”      浅渔呆怔的听到刚刚一直在对她喵喵叫唤的猫咪吐出了清晰的泥轰语。      “我说,巴酱!”红衣女孩抱怨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这里就没有这个人能穿得了的大号衣服吗!”      “衣服?那边那个箱子里有吧?”猫婆婆转过头去。      “那些全都不行呢!”女孩继续抱怨着。      “那就把旁边的窗帘给他披上好了!”猫婆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真是的,我这里又不是服装店!”      “巴酱!”女孩埋怨道,“我们收了钱的,这样很失礼的!”      结果重吾大哥还真傻憨傻憨的把人家的窗帘拽下来披上了,浅渔都看傻眼了。      ……      “猫婆婆,再见了,多谢款待!”      离开之前,浅渔还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了一眼把白色大尾巴卷在她小腿上的神梨,浅渔向猫婆婆微微欠身。      “谢什么!看佐助那样子,你早晚是宇智……”      “猫婆婆。”佐助又一次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走吧。”猫婆婆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举了举手。      废墟里还是很暗,只有神梨的一对蓝眼睛在闪闪发光。      还没走到出口处,几人便听见了外面哗哗的雨声,不过此时他们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披风。      香磷三人对雨声恍若未闻,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      佐助顿了顿,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浅渔,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把连在她披风上的兜帽拉了起来。      “……”      浅渔拽了拽已经盖在她头上的帽子,蓦地红了脸。她转头向佐助看去,但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拉紧了披风的拉链,浅渔也向废墟外走去,旁边穿着特质小雨衣的神梨立刻紧紧的跟了上来。      ……      “蛇小队的第一个任务,找到晓组织的成员,得到宇智波鼬的行踪。”      空区对面突兀的高山上,五人站成一排。      只有浅渔一人缩在斗篷里,其他四人毫不在意的淋着雨,表情肃穆。就连平常嘴最碎的水月也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远方。      良久,佐助终于开口了。      “行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折算伪告白=w=   ☆、啧,女一什么的   “终于有一种进入正常人世界的感觉了!”浅渔搅着碗里没怎么动的拉面,“这家店居然没有辣酱!真是不可饶恕。”      “你算了吧浅渔!”坐在她旁边的香磷鄙视了她一眼,“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有人护着,哪里像我一样活的战战兢兢!”      “可我连忍者都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啊。”浅渔从碗里翻出叉烧递给蹲在一旁的神梨,换来讨好的喵喵声,“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好混啊。”      “我看你应该是最好混的那一个才对!”香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不小的钱袋,“看看!佐助给了这么多钱,怎么可能是单纯的让我们来镇子上搜集情报?我看他是让我来带你逛街的吧?”      “……”浅渔无话可说。      “我说浅渔,你看佐助他有钱有房,又父母双亡的,还长得帅,绝对算是最佳老公人选吧?你干脆就从了他吧!”香磷半开着玩笑,“喂,你可别告诉我你上辈子穿越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子孙绕膝了。”      “呸!开什么玩笑!淫家当年可是妙龄少女!”浅渔狠瞪了她一眼,“虽然比现在的佐助大一点,但也还未成年呢!”      尼玛劳资上小学的时候疾风传就开始了,二少就十五岁了,等到我上了高中他还是十五岁!这科学么口胡!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不行吗?”香磷眯起眼,“S级叛忍怎么可能在这种镇子上留下线索?我看咱们在这里折腾一整天也不会有结果的。”      “那就去逛街好了,反正我已经很久没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放下筷子,浅渔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斗篷,“走吧。”      两人站起身来,神梨立刻从桌子上轻巧的跃下来,亦步亦趋的跟上。      小镇上还算热闹,但女孩子爱逛的小店却不多。随便挑了几枚发卡,浅渔就没兴趣了。      “香磷,你没有喜欢的吗?”对着小店里的镜子把发卡别上,浅渔心不在焉的问着香磷。      “啊?我没有啊。”那是佐助给你花的钱,把我掺和进来干什么!默默在心里说出后半句话,香磷故意摆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哦……这样啊……”别好了发卡,浅渔弯下腰把神梨抱起来,“那咱们去忍者装备店看看好了。”      大概是由于附近没有忍者村且少有忍者经过的缘故,镇子上只有一家小小的忍具店。      “浅渔,”香磷凑过来偷偷和她咬耳朵,“这家店一东西的质量都很一般啦,再说佐助已经在猫婆婆那里买了不少了……”      “可我不知道下一次单独行动要什么时候了啊,”浅渔郁闷的说,“跟着佐助一点自由时间都没有啊。”      “……”那是他在担心你好不好!      “我总觉得应该给他准备些什么……”浅渔皱着眉,“对了,第一部的时候他手上带的那个是叫套袖……?”      “是护腕啦!大概是练习时候承重用的吧?”      “老板,有护腕吗?”      “有的有的!小姐要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是送人还是自己用?”也许是因为许久无人光顾,老板显得异常热情。      “啊……男款的……承重方面好一些的……”浅渔转过头去问香磷,“什么颜色的好看?蓝的?白的?……不然干脆送他一副粉色的好了。”她邪恶一笑,“不过他肯定不会要的。”      “……”我看只要是你送的,不管什么样他都会要的。香磷默不作声。      “……算了,还是黑色的好了,会显得皮肤白。”      “……”你们家二少是晒不黑的,他穿什么都会显得比别人白啊口胡!香磷在心里吐槽。      “啊拉,这是要送给男朋友吧?”看了眼红着脸的浅渔和站在她身后偷笑的香磷,老板了悟的点点头,一边把护腕包好,一边继续说下去,“然他最近出任务的时候小心些吧!依我看……”他向店外望了一眼,“……这世道又要不太平了。”      ……      出了店,两人沿着街道继续溜达。      “咱们这就去集合地点吧,”浅渔揉了揉眼睛,“逛了这么久,我都快累死了……”      “呜……汪!”      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浅渔回过头,看见一条带着木叶护额的灰色小狗咬住了她斗篷的下摆。      “吓——!”神梨顿时竖起了尾巴,摆开了攻击的姿势。      “守,你在干什么!”有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对方只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纳尼?!浅渔缓缓抬起头来。      咦?这粉色头发绿色眼睛的不是火影女一号春野樱吗?      “可是她身上明明有佐助的气味……”小狗松开了嘴,委屈的替自己辩解着,“一路追过来就是这个味道……”      “好啦好啦,他们没有恶意的,神梨。”浅渔安抚着炸了毛的白□□咪。      “的确……”另一边带着同样护额的小狗眯起了泡泡眼,它走到浅渔脚下仔细地嗅了嗅,“这就是佐助的味道没错!”      浅渔心里一慌,她回头向香磷求救,可香磷却盯着别处。      偷偷拉过浅渔的手,用宽阔的袖口遮掩着,香磷轻轻在她手心里写下两个字。      「装傻」      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浅渔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香磷松了口气,放开了手。      下一秒,浅渔的双手就被冲过来的小樱紧紧地握住了。      “你……你知道佐助君的下落吗?”小樱抬起头来,翠绿的大眼里溢满了激动和泪水。      “……”浅渔不自然的别开了脸,不知怎的心里也跟着微微一痛。她明白这种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单相思有多苦涩,她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      “佐助君……?这是谁?”      对上小樱的双眼,浅渔的黑眸里已是一片迷茫。      “他是个穿着白衣的忍者,腰上系着白色的麻绳,别着长剑。”小樱急切地看着她,“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忍者?”浅渔的脸上更加迷茫了,她转过身看向香磷,“你见过这样的忍者吗?”      “……没有。”香磷耸了耸肩,从善如流。      “不好意思了,”浅渔再次看向小樱,“我们没见过这样的人呢。”      “怎么会这样……”小樱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手也垂了下来。      “小姑娘,”蹲在地上看了她们半天的黄色忍犬眯着眼开口了,“你这件斗篷是哪来的?”      “这个吗?”撩了撩黑色的斗篷,浅渔继续装傻充愣,“是我们昨天在一家宾馆里捡到的啊,看起来还挺新的吧?”      “哪一家?”她的手再次被小樱一把握住了,两条忍犬也紧紧地盯着她。      “啊……”似是被吓了一跳,浅渔的声音磕巴起来,“上一个镇子……最豪华的那一家……”      真的是酱紫的!我可没骗乃哟樱菇凉!这会赶过去,你没准还能在哪里找到几根佐助的头发呢。      “谢谢!”微微朝浅渔欠了欠身,小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两条忍犬转身疾行而去,几个纵跃就没有了影子。      “呼——”浅渔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香磷笑道,“刚才可真是紧张死了,我都冒出冷汗来了……香磷?”      香磷脸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样子,反而更加凝重起来:“浅渔,你没发现吗?这是……”      “轰——!!”剧烈的爆炸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虽然不算震耳欲聋,但也足以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引过去。      远处连绵的巨大山脉里,耀目的金色光球冲天而起,太阳都为之失色了。      仅几秒,地面就剧烈的颤动起来,四周的人和物乱作一团。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孩童的哭泣声、牲畜的嘶吼声全都裹在了一起。一时间几乎没有人能保持站立的姿势了。      香磷扶住几欲摔倒的浅渔,用查克拉将自己牢牢的固定住。在一片混乱中,她不得不在浅渔的耳边大吼起来:      “剧情又开始了!!”      触目所及的只有紫色,上面还带着黑色的斑纹。走近了才能发现这东西还有嘴,嘴里巨大而尖锐的毒牙正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这货好像应该是万蛇来着吧……?碍于蛇叔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浅渔条件反射似的一缩。      “怕什么!”正背着她疾行的香磷毫不留情者指责道,“就是一条死蛇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我看像你这样,一见到土哥绝对得直接吓死!”      “那是万蛇哎好不好!正常人见到这么大的蛇都会有心理障碍吧?”浅渔小声嘟囔着,顺便转移话题,“香磷你怎么老是一颠一颠的?硌死人了!”      “你当我是你们家佐助么!”香磷直指重点,“也就他能毫无怨言的背着你到处跑了!你嫌硌我还嫌累呢!”      “……”      她俩到的是最晚的,重吾和水月已经站在了佐助旁边。      动漫永远比现实来的委婉。所以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佐助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浅渔还是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一拧。      佐助……看起来很糟糕。他□□的上半身上到处都是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的伤口,黑黑红红的混成一片,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狰狞。他俊秀的脸蛋也挂了彩,有一处还在往外渗着血。      这、这还是那个往日英气逼人的佐助吗!      “喂喂,”香磷推了推已经傻掉的浅渔,“你不觉得伤痕累累的佐助也很帅么?”      “……”帅、帅你个脑袋!他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犯花痴?      白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香磷,浅渔飞快的向佐助跑去,也顾不上刚才还让她胆寒的万蛇和毒牙了。      此时佐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看正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的浅渔,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他不自然的把脑袋扭向了一边。      不过浅渔可没心思去琢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她心里只剩下慌乱和不知所措。猛的脚下一绊,她整个人便直直的向佐助扑过去。      用眼角看到这一幕的佐助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接住她。      浅渔摔一跤又不会死掉,佐二少你这是不要命了么!站在远处鞭长莫及的香磷默默地别开了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吓得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浅渔只觉衣领一紧,下冲的力道便减缓了不少,松了口气,她顺势坐在了佐助身边。      水月松开了揪住浅渔衣领的手,看了眼坐在地上那两只如出一辙的怔忪表情,戏谑的一歪嘴,露出一片VV牙来。      “哟,我说队长啊,自家夫人主动投送怀抱的确是美事一桩,但你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是无福消受吧?”      “……”佐助面无表情。      “……”你去死吧水怪!你才夫人呢你们全家都夫人!浅渔用死鱼眼翻了水月一眼。      “总而言之,我们要稍作休息才行啊!”双手枕在脑后,水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在面对这两个无趣的家伙只会让他更加蛋疼。      刚才的样子绝逼傻到家了。浅渔连痛骂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楚地记得这一段的剧情,让她连要问什么都不知道了。迪达拉是个偏执狂,佐助又不肯示弱,这种结果是注定的。      此时心里乱成一锅粥,她傻傻的看着佐助漆黑的眼睛,粉唇微动,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还是佐助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那个……我没事。”      听了这句话,浅渔兀自低下了头不去看他,而佐助从自己的角度也只能看见她脸上的一片阴影。      “喂……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我很担心。”浅渔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要死,声音也带着说不出的沙哑。      “……”佐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作为忍者,这种事必然是家常便饭,只要没死就是万幸。而且不久之后还会有与鼬之间不可或缺的一战……他不想骗她,所以没法答应她。      迟疑了一下,佐助还是费劲的抬起沾满血的手,小心地碰了碰浅渔的脸颊,然后在浅渔吃惊抬头的同时,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他只能这么说了。      ……      为毛上辈子爬山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么累啊啊啊啊!虽然前边宾馆的招牌正在山顶上闪闪发光,后边似乎还有金毛狐狸在追踪,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这就是忍者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了吧?她都快累死了他们还像是在闲庭漫步一样……?      神梨这家伙居然也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竟然还有力气去扑路边的蝴蝶!      嗷嗷,她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      停停,要往好的方面想!你看这里山清水秀的,不如就当来郊游好了!小狐狸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到这,进了宾馆就可以大吃大喝大睡了!      看了眼山脚下一望无边的绿色,浅渔加快了脚步追上前面几人。      呼!呼!还是好累!瞪了一眼前面悠闲到不行的几人,浅渔伸手撩了撩贴在后颈上的头发,脚步再次慢了下来。      “喵?”走在前面的神梨停了下来,转过白色的小脑袋看着她。      “啊哈哈……我没事的哟,神梨!”浅渔干笑两声,“不用管我的。”      既然什么忙都帮不上,那就尽量不要让自己当累赘好了。      若是平常佐助没事的时候还好,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不要拖后腿呢!      尼玛这比长跑还累人啊!远处的宾馆一直都若隐若现的,看起来并没有这么远啊!难不成他们都中幻术了么口胡!      在心里喊遍了上辈子是晨跑时喊过的口号,可前路依旧漫漫。      “……”一直闭目养神的佐助此时微微回过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浅渔。      “重吾,放我下来吧。”      “你去背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啧,养伤什么的   「日光宿场 」      “老板,四间房。”伸手按住身后瞪大眼睛的浅渔,香磷故作严肃道。      “哟西!”老板了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找出了四把钥匙,“如果需要纸尿裤和奶粉店里也有卖的哦。”      “咦?为什么只有一间在二楼而其他三间都在一楼?”浅渔翻看着钥匙上的数码。      “那是因为双人间在二楼哟!”香磷故作温和状,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      “是谁说自己负责照顾伤员来着?”水月走在一旁斜眼看着她。      “……香磷,你刚才到底个那个老板施了什么幻术?”浅渔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哇咔咔咔!”水月和香磷同时爆出了猥琐的笑声,重吾挠了挠他橙色的脑袋作纯良状,佐助别开了脸,耳根一片通红。      ……      “向下绕……再向左……对……打交叉……”重吾坐在一边指导着浅渔给佐助裹绷带。      打好了最后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浅渔抹了把额头,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      “搞定了哟,佐助。”      佐助慢慢穿上了深蓝色的浴衣,周身的气场也稍稍温和了些。      屋子里这边一派温暖祥和,那边水月香磷之间的第N次大战又爆发了。      “走了一路了,歇歇也挺好。”斩首大刀被放在了一边,水月翘着二郎腿,双手垫在脑后,那副悠哉的德行就差嘴里叼根草脸上再盖个草帽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休息么!”看不惯他这副堕落的样子,香磷站在一旁指着他骂道,“你还算忍者么!你这个瘦弱的废物!”      “呀咧呀咧,我可不想被你这种在南秘所毫无作为的八嘎指责呢!”水月还是一派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那眼角眉梢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纳尼?!”被水月踩住痛脚香磷气得要死,“水月你个混蛋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要不要来打一场啊,嗯?”      扫了一眼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这会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浅渔,佐助暗暗皱眉。      “都给我适可而止!”      水月和香磷瞬间噤了声。      “比起这种无聊的事来,”佐助面无表情,“你们收集到鼬的情报了么?”      “……没有。”香磷耸了耸肩。二少,你不是让我带你家夫人去逛街的么?收集情报什么的就别来找我了。      “鼬的还没有……不过晓的倒是有了。”水月的话成功的引来了佐助的视线,“那些家伙瞄准了特别的目标,似乎都是些拥有特殊查克拉的人。”      “特殊的查克拉?”佐助暗自思忖着。      “我向动物们打听,发现了晓的几个据点。”重吾开口了,一只小麻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跳动着,“动物们说,在那几个据点周围,似乎总能感受到巨大而可怕的查克拉。”      “……”佐助低头不语。      “哈!”水月偏过头看向香磷,“就连低能的动物们也能感觉到查克拉吗?”他仰起头闭上眼,脸上一片挑衅之意,“哼,我看就是因为低能才会感觉到……就向香磷一样!”      听见香磷粗重的呼吸声,浅渔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      水月少年,祝你死的愉快!      下一秒,香磷就一脚踢爆了水月的脑袋:“你这该死的瘪三说什么呢?!”      一脚过后,香磷一拳接一拳的砸在水月的脑袋上,不让他有复原的机会,一时间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      “魂淡水月,这回我绝不放过你!!”      几滴水溅的远了些,落在了佐助脸上,他看了眼笑的直打跌的浅渔,挑了挑眉,并没有出声阻止。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发现重吾的眼色渐渐暗了下来,刚才还站在他肩上的麻雀这时也受惊飞走了。      重吾的身体微微颤抖,左眼里血丝密布,火红的咒印正从肩后爬上来。      “杀人……我好想杀人……”      “啊?”      “哎?”      香磷停下了手,水月也顶着满头的水站了起来。      “呃……啊啊——!”重吾抑制不住的大吼了起来。      “!!!”      心下大惊,水月和香磷飞快地按住了要发狂的重吾,三人扭作一团动弹不得。      “快点……佐助……”水月快要透不气起来了。      看着杀气毕露的重吾,浅渔倒吸了口冷气,往佐助身后挪了挪。      “冷静点,重吾。”佐助沉声道,鲜红的三勾玉眼也显露了出来。      “呃……”对上佐助的双眼,重吾全身一震,咒印缓缓褪去了。他这里力道一卸,水月和香磷便同时松了手,三人一起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对不起。”重吾一边喘着一边结结巴巴的说。      “……佐助?”没理会重吾的话,浅渔看着佐助颤声道。      此时佐助已经闭上了眼睛,头也垂到了胸前。      “他没事,”香磷走过来,“就是睡着了。”      果然刚刚强行使用写轮眼还是太勉强了吗?浅渔无奈的叹了口气,吃力地把佐助放平在榻榻米上,然后给他盖好了被子。      “这次可全是你的错!”一旁的水月用死鱼眼斜睨着香磷,“一直吵个不停!”      “什么!明明是你先挑衅的!”      “嘘——”浅渔皱着眉对他们摆出噤声的手势,“安静点!”      “啊拉,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水月冲她挤眉弄眼,“认真地履行好你的职责吧,宇智波夫人!”      然后他和满脸促狭的香磷一起推着重吾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魂淡水月!我问候你全家!浅渔对着合上的门挥了挥拳头。      转过头,佐助柔和的睡颜便展现在她眼前。      没有了凌厉气势的佐助和他小时候的样子很像,整个人都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平和。      浅渔一直觉得鼬和佐助这一对兄弟中,还是佐助和美琴长得更像。      墨蓝的发色和白皙的肤色只是一方面,这对母子最为相像的地方还是那一双眼睛,漆黑的,深邃的,总有一种能让她沉醉其中的魔力。小时候的佐助和美琴一样,大眼睛里带的是温柔,或许还有腼腆。现在他一双狭长的黑眸太过深沉,让人望不到底。      挨着佐助的榻榻米坐下,浅渔不自觉地开始拿自己和佐助比较起来。      不得不说,在美眸这方面,她还真有几分自信。浅渔这一张脸上,有一半的亮点是在眼睛上。她有一对标准的杏核眼,深深的双眼皮和微微下陷的眼窝,眸光流转之时,往往能让人眼前一亮。      虽、虽然睫毛没有佐助长,但杏眼总比凤眼好看吧……?啊。就算平局好了。浅渔美滋滋的想着。      鼻子和嘴巴……她看了眼佐助,还是佐助稍胜吧……只是稍稍比她强一点啦!浅渔自我安慰着。      肤色……旗鼓相当。      肤质……卧槽我还是不要再接着比下去好了!佐助这货的脸嫩的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劳资怎么也比不了啊!AB那魂淡给他开挂都开到这来了口胡!      怒瞪了一眼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浅渔郁闷的磨了磨牙。      喂喂,浅渔少女,你竟敢跟二少比美,果然是被水月气晕了吧?      “喵~喵~”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痒死了~神梨别舔!”浅渔睁开了眼睛。      咦?我怎么睡着了?浅渔盯着天花板考虑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哎?我怎么会躺在榻榻米上?难道香磷那家伙来过了么?      啊?我身上居然还盖着被子?这被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视线移向被子的另一端……嗷嗷?佐助?!浅渔顿时如遭电击。      看着佐助依旧起伏平缓的胸口和安详的睡颜,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浅渔咬牙切齿。      水月、香磷,你们两个魂淡!给劳资等着!      又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神梨的脑袋,浅渔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轻轻给佐助掖好了被角,然后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卫生间。      ……      “浅渔,昨天我们谁也没进去过啊!”香磷哭丧着脸,“我们谁也不敢啊!”      “就是就是!”水月难得和香磷统一了战线,“你和佐助……的事,只可脑补不可近观啊!”      “水月!!你那个「……」是什么意思?!”浅渔瞪圆了眼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水月盯着地板装傻。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香磷白了眼水月,碰了碰浅渔的肩膀。      “啊!你还好意思问?!不就是……就是……”刚才还怒火中烧的浅渔这会气势短了一大截,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明明就是你们干的居然还敢逼我再说一遍?!”      “算了算了,随你怎么想好了!”香磷瞪了眼满脸冤枉的水月,打算息事宁人,“浅渔,咱们去逛街吧。照顾佐助的事就交给水月和重吾好了。”说完,不等水月抗议,就拉着浅渔跑了出去。      ……      少女之间的矛盾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平息掉,这会正坐在丸子店里聊得欢畅的两人就是最好的印证。      “纳尼?!你居然真的和……”感受到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和浅渔的怨念,香磷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本来让你们俩住在一起是开玩笑的……你们俩还真躺到一起去了?是不是你昨晚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吗?今天早上佐助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有没有像少女漫里那样把手圈在你腰上睡整晚……?他身材一定很棒吧?真没想到这家伙下手这么快!果然咬人的狗都不叫啊……咔咔咔……”      看着已经陷入无限脑补模式的香磷,浅渔无力到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她瘫着脸伸手戳破了她的意-淫:“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香磷妹子!昨晚绝逼什么都没发生,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神梨喵。”她手上更使劲了些,“还有你最后那是什么破比喻啊口胡!”      “阿拉阿拉,不说这个了。”回过神来的香磷迅速转移话题,“等一会你想买什么?这里比上一个镇子要繁华不少呢!”      “番茄和木鱼饭团。”浅渔作望天状。      “……”香磷呆了呆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妹子!你以前那含羞带怯的小媳妇样都哪去了?!再说你不是已经买过了么!”      “所以说也没什么好逛的了嘛!”浅渔用死鱼眼翻她,“我以前的样子不是你们弄没的吗?还好意思问?”      “……”那我以后只好下狠手了,回去就通知水月!香磷被浅渔将了一局,内心无比阴暗。      “话说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有那么好吃么?”浅渔看着碗里圆滚滚的丸子,一点食欲也没有,“这家店居然没有辣酱,让人怎么活!”看了眼对面正埋头苦吃的香磷,浅渔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那份推给了她,“你自己吃吧。”      “你真好浅渔,来,这是你的好人卡,”香磷顿时心花怒放,废话又多了起来,“你没觉得重吾的能力很酷吗?居然可以和动物交流!整个火影有这种能力的也就他一个了吧?”      “你觉得这种能力很诱人?”浅渔翻着手里装满了木鱼饭团的纸袋,漫不经心的问她。      “也不是啦……”香磷把快要落进碗里的头发甩到后面,“你不觉得这应该是玛丽苏的能力吗?”      “玛丽苏?我还真没见过呢。”低着头,浅渔没看见香磷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昨天下午重吾离开之后,我发现他站过的地方落满了鸟屎。”      “……”      “香磷,重吾是可以亲近小动物,但他没法阻止它们随地大小便呀!”      “……我还在吃东西呢!你给我注意点,浅渔!”      “嗨嗨,”浅渔鄙视她一眼,“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      看着坐在一旁直直盯着自己猥琐吃相的浅渔,香磷脸皮再厚也快扛不住了。她试图找个话题。      “浅渔,要不要试试看我新买的香水?我刚刚试了一下,仅仅是前调就香到不行了呢。”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劲!”浅渔捂住了鼻子,“那种人工合成的味道我闻多了会头疼的!”      “呐呐,别这么快就否决嘛!这可是你夜袭虚弱佐助的利器之一呢!”看见浅渔愤怒的小眼神,香磷知道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急忙转移话题,“啊,我看如果是你的话,只需要坐等佐助来夜袭就好了!”      “香磷,你已经可以去死了!”浅渔抱起装着饭团的纸袋转身就走,“我可不想再陪着你了!”      ……      独自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佐助大概也醒了。      浅渔一拉开门就对上了佐助正转过来的脸,她立刻欢快地跑了过去,献宝似的把纸袋递给了他。      “佐助,饿了吧?看我买到了什么好东西!”      刚在佐助身边坐下,等了一上午的神梨便窝进了她怀里。      “味道怎么样?”她托着腮问他,眼睛亮晶晶的。      “……还好。”佐助停了停,从袋子里拿出另一个饭团递给她,“你自己尝尝看。”      “……”其实她一直都吃不惯日式的料理,比如寿司饭团之类的,尤其是加了海鲜的。      不过浅渔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面对着佐助询问的目光,浅渔冲他眨了眨眼:“还可以啦。”      在一旁被无视的彻底的重吾和水月,一个在沉默中死亡了,一个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去把香磷找回来!”水月猛地站了起来。      “……”灯泡什么的走一个是一个。佐助面无表情。      “……”五、四、三……浅渔目光灼灼的盯着门,默默在心里倒计时。      ……二、一!      “啪!!砰!!”      水月在开门的瞬间,和门板一起被香磷踩在了脚下。      “佐助,木叶的追兵来了,怎么办?”      “准备好,要走了。”佐助平静的把手里的饭团吃完,才看了眼如临大敌的几人,“慌什么。”      他把剩下的饭团收好,然后站起身来,完全不见任何行动不便的样子。      “重吾,把你知道的据点全部标注在地图上,香磷,时刻注意着木叶那帮人的动向。”说完他便拉起浅渔向楼下走去。      “等等,佐助!别忘了幻术!”香磷在后面叫他。      幻术?对了,昨天下午那个幻术到底是什么?浅渔一时间百爪挠心。      “欢迎下次再来!”老板娘站在门口冲他们鞠躬,“这附近不久之后会见一个儿童乐园呢,到时候先生和夫人一定要带着孩子再来哟!”      “夫人你真是好福气,你先生一晚都在帮你照顾孩子吧?比我家那个老东西强多了!”她羡慕的朝浅渔空空如也的怀里看了一眼,“真是个乖宝宝,一整晚我都没听见哭闹声呢!他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又是个少女杀手啊!”      “……”佐助不自然的别过了脸,耳根再次一片通红。      “……”浅渔张口结舌浑身僵硬。      香磷趁着浅渔呆滞的瞬间一溜烟跑了出去。      “漩涡香磷!!你、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啧,告白什么的   “上来。”      看着又蹲下身的佐助,浅渔迟疑了一下。前一天他还伤到站都站不起来,而且这会他头上和手上的绷带也还没解开呢。      “真的没关系了么,佐助?”      “因为我吸收了大蛇丸的力量,所以伤口愈合的速度会变快。”      “而且昨天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佐助微微偏过头,脸上是一片不容置疑,“上来。”      佐助说他昨天半夜就醒过?      顺从的趴在了佐助的背上,浅渔觉得自己绝逼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不管木叶的人了,先去找鼬吧。找到鼬之后,最坏的事情时有你们来阻拦木叶的人。”佐助面色凝重的看着三人,“尽量不要让木叶的人发现浅渔的存在。”      金屋藏娇!!香磷的脑袋里顿时蹦出了这几个大字。不过碍于此时严肃的气氛,她没敢说出来。      “我们就先根据重吾得到的情报逐个探查晓的据点。”      “明白了!”三人异口同声。      “出发。”佐助转身就走。      “……等等!”香磷在后面大叫起来,“佐助,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扔哪了?!”      嗷!浅渔也呆了呆,自己和香磷这两天过得太没心没肺,居然忘了这事了!      ……      又折腾了一阵子,蛇小队终于上路了。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尤其是对浅渔来说。      或是因为随时可能找到鼬,或是因为木叶的人一路紧追不舍,佐助比之以前明显心急了不少。他们不会再刻意经过小镇和村庄,漫长的夜晚只能在野外度过。      水月虽然每天都会抱怨着累死人了,小队福利不好之类的,但赶起路来还是毫不含糊的。      就连神梨也是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白天和他们一起在树枝上疾驰,晚上睡在什么地方都毫无障碍。      浅渔觉得自己就像个麻袋一样,白天被佐助扛着赶路,晚上就被放在地上晾一宿。      此废柴睡地板都会出人命,现在已经连续两天睡在草坪上了……其苦逼程度可想而知。      再忍几天就好了!她默默告诫自己,如果帮不上任何忙就不要扯后腿。      她什么都不说,假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这不代表别人不会发现。      于是当早上醒来的时候,浅渔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昨晚的草地上,而且以她的角度正好能从斜下方看见佐助平静的侧脸。      虽然事后被那两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笑了一整天,不过看在有了床垫(?)又舒服的睡了一觉的份上,浅渔就高抬贵手原谅了他们。      ……      又是无聊赶路的一天。      最近几天都是窝在佐助身上睡的觉,这会浅渔精神不错,她伸手逗弄着紧紧跟在一旁的大白猫。      “神梨,来,翻个跟头!……”      “喵!”      “佐助,这里到处都是相同的查克拉!”白了悠闲的某人一眼,香磷皱眉道。      “不管他,直接突击过去。”佐助沉声道,“注意别掉下去,浅渔。”      “嗨!”浅渔立刻收回了手,紧紧搂住了佐助的脖子。      “佐助!!”一声凶残的大吼从前方传来。      佐助神色一凝,一手扶住浅渔,一手暗暗蓄起了电光。      浅渔悄悄探出了头,看见金毛狐狸正一脸狰狞的冲过来。      两道视线撞在了一起。浅渔对着瞬间傻掉的鸣人吐了吐舌头。      Biu的一下,影分-身消失了。      “鸣人吗?”佐助冷哼道,“麻烦的家伙。”      ……      这会蛇小队的人通通跃上了屋顶。      别问作者为毛荒郊野外会有房子,这就是AB设定的世界,你看,那边还有电线杆呢。      “好强大的查克拉!”香磷突然出声,“正在接近,而且速度很快!”      一阵呼拉拉的袍子抖动声之后,电线杆顶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火云袍的家伙。他单脚站在那里,像跳芭蕾一样旋转着。火云袍宽大的袖口和下摆都随风鼓了起来,他整个的蓝色鲨鱼脸上都呈现出一种飘飘欲仙的自我陶醉状。      最后,在对面几个人如出一辙的「这人脑子有病 」表情里,他像蹲公厕一样蹲了下来,咧开了一张鲨鱼嘴。      “接下来就请佐助桑一个人过去。这是鼬桑的命令,其他人请在这里耐心等待。”      哟,鱼叔你好。鱼叔你那长相……真的跟自然灾害一个样。      “我知道了。”      浅渔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带着小队行动,就是为了防止在这个时候有人来碍事。”      剧情……碰上鬼鲛……然后是……佐助和鼬的决战!!      浅渔顷刻间在没有嬉笑的心思了。      居然这么快……剧情已经发展到这里了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一路沉到了谷底,指尖也一片冰凉。      泉竹浅渔是个穿越者。宇智波的那些事她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她和香磷一路过来两人都在装疯卖傻,对于这件事从来都闭口不谈。      香磷有香磷的执念,她不想打乱剧情,她只想活下去。      浅渔心里也有执念,只是她从不表现出来。      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必须开眼!      所以灭族真相这种东西,她向来只字不提。      作为仅剩的宇智波,佐助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他面对的就只有死。这就是这个残酷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但总以宇智波为骄傲的佐助却一直看不穿。      浅渔不是没想过将真相告诉佐助,可这样做的后果,她和佐助都承担不了。      就算她强行告诉了佐助真相,病入膏肓的鼬就不会死了吗?      穿越的时间不对、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甚至连忍者都不是……她连自保都困难,如何去当一个救世主?      “……佐助……”浅渔听见自己细如蚊呐的声音。她有无数的话堵在心里,哽在喉咙里,她拼命地想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浅渔。”      佐助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微微低下了头。在旁边几人快瞪爆的眼睛的注视下,将唇轻轻印上了浅渔的脸颊。      浅渔的世界须臾间寂静无声,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只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还有——      “如果我活着……就在一起吧。”      明明是这么幸福的时刻,明明这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可她眼前却一片模糊。      这样子的佐助,这个从来不肯丢下她的笨蛋、这个明明自己紧张的要死还来安慰她的笨蛋、这个不知何时已经让她心动了的笨蛋……明天……也许是今天晚上……就要被灭族的真相彻底毁掉了……      我知道他的未来将陷入黑暗,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去。      你到底是有多残忍才会忍心毁了眼前这个佐助的!浅渔抿紧了嘴。      无论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佐助有多强、有多厉害,那也不再是她心里的佐助了,她心里的……只有眼前这个傻到只会吻脸颊的笨蛋而已!      “佐助!”浅渔急急的拽住了他的袖子,虽然脸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但心中已是无比的坚定。      人生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既然如此,剧情乱了又能如何?未来有又有何惧!      “我来告诉你……”灭族的真相!      “……我会回来的。”佐助只道浅渔在担心他,于是又出声安慰。可他猛然发现浅渔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焦距。      她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某一处。      她动了。      沿着倾斜的屋檐平步走了出去,浅渔迈出了一步,又一步,竟是踏在了虚空之上。      佐助心下一惊,伸手去拉她,手却从她的身影里穿了过去。      空气像水纹一样波动了起来,浅渔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半空,像是进入了一扇未知的大门。      “哦哦,鼬桑居然把幻术布置到这里来了!”鬼鲛咧嘴怪笑了起来,“佐助桑想要找回那个小丫头的话,还是直接去找鼬桑吧!”      “……”      佐助腥红的写轮眼死死地盯着浅渔消失的地方,握紧的拳微微的颤了颤。      冰冷的目光扫过鬼鲛,他一言不发的向远处纵身跃去。      “喵——!”神梨凄厉的叫了起来。      生活天天都有雷,雷雷更健康。      谁能告诉她为毛佐助的脸瞬间变成了鼬的脸?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哪口胡!浅渔急得团团转。      “那件事还没到该让佐助知道的时候。”鼬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清冷的像泠泠作响的泉水。      “……”浅渔呆怔的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浅渔……?”鼬不确定的叫出她的名字,他努力地想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猫婆婆和我说过你……佐助很重视你。”      “……鼬哥?”浅渔眼神朦朦胧胧的。      “能知道这里所有的事,你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看见浅渔倏然睁大的眼睛,鼬补充道,“这个只有我知道。”      他等待着她惊恐不可置信的声音,不料只听到了她沙哑的、哽咽的声音。      “鼬哥……别死好么……”浅渔此时已经没法去想其他的了,鼬哥知道她是穿越者的是她也不想管了,“或许会有治疗的方法……”      “……”鼬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为什么弟弟会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孩了。      “佐助必须开万花筒写轮眼。”      “……”浅渔只觉得万念俱灰。      “我会在你的世界里……重生。”      还带着泪水的手从脸上滑了下来,浅渔瞪大了一对湿漉漉的黑眸。      “所以不用为我难过。”看着浅渔比之前更呆的表情,鼬心里一阵没来由的轻松,他开口,觉得自己的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快十年了吧,佐助自己一个人过得很苦。现在有你能陪着他,我很欣慰。”      上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佐助说话……到现在也快有十年了吧?鼬眯起眼睛,只觉得恍若隔世。      “这个,”他解下颈上的项链,塞进浅渔手里,“由你来交给佐助吧。”      “嗯。”浅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你们以后要小心云姬。”      “嗯。”云姬是谁来着……?跟不上鼬的思维,浅渔只好用力点头。      “本体那边查克拉不够了,我要走了。”鼬看着眼前这个拼命点头的小姑娘,恍然又似看见了以前那个整日追在自己身后的弟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僵硬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吧,不要再为宇智波而束手束脚了。”      “……嗯。”浅渔再次用力点头,不知为什么鼻子一酸,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      鼬哥的影分【jj受】身消失掉,一直笼罩在周围的雾气也渐渐散开了。      浅渔握紧手里那串套着三个铁环的项链,深吸了口气,甩开了心里涩涩的感觉。      鼬哥不会真正的死去,该高兴不是吗?佐助只道以后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吧?      嗷!这里不愧是阿浅意【jj受】淫出来的世界,果然够给力!      不过那句「小心云姬」是什么意思?云姬……?这人是谁来着……?      嘛,这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就不去想这种令人倒胃口的家伙了!      难得的哼起了小调,浅渔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上路了。      心情好了看什么东西都会觉得美好,比如那边那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屎,现在在她眼里就像巧克力城堡一样美妙(呕);再比如那边正杀气腾腾的冲过来的红眼怪,现在在她眼里也像七仙女一样美丽。      等等,她似乎看到了人类……?      “喂,这位好汉,你知道怎么从这走出去吗?”刚才鼬哥忘记告诉她怎么走出去了!      “混蛋!受死吧!!”      炸雷一样的吼声吓得浅渔一抖,只来得及用余光看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正向自己砍来。      喂喂!就算我叫错了性别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愣愣的看着那把锋利的刀从自己身上横劈过去。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个还保持着挥刀姿势的红眸少女喘粗气。      咦?刚才……我还像被人砍了?      纳尼!!被人砍了?!      嗦嗦,有布料坠地的声音。      浅渔僵硬的向自己身上看去。      她一直穿着的那件能垂到脚面的斗篷此时已经变成了露脐装,被砍掉的部分此时正委屈的躺在她脚边的地上。几天前刚换上的和香磷同款的黑色热裤也露了出来。      没心思注意这些,浅渔盯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看了一圈,那里的皮肤依旧光洁细腻,连一道划伤都没有。      显然对面的红眸少女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狠毒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凶狠的一刀再次砍了上去,根本不给浅渔任何喘息的机会。      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刀腰斩真他母亲的刺激!如果不是反应向来迟钝,她这会绝逼会被吓尿。      嗦嗦,浅渔的上衣又短了一圈,但身上还是没有任何伤痕。      红眸少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仓皇的后退了几步。      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明明砍中了,为什么断掉的只有衣服?难道是作者那货终于良心发现要给她开挂了吗?      缓慢的回过神来,浅渔抬头看了眼傻掉的红眸少女,后知后觉。      “哦,原来你就是云姬来着啊!”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云姬心里一横眼神一厉,“今天,你必须死在我的刀下!”      ……      躲在一处灌木丛里,浅渔捂着嘴屏住呼吸,在心里默默的内牛满面。      她的确不会被云姬那把刀砍伤,但每次一刀劈下去,她的衣服都会掉下去啊喂!      再来一刀她的内衣就要露出来了啊喂!!嗷!      云姬少女,你是想杀她,还是想强【jj受】奸她啊口胡!      “找到你了!!”      浅渔只觉得一阵劲风当头劈来,纳尼?!这回居然是竖着劈的?!那她的内衣岂不是也要完逼了么卧槽!!      劲风止住。      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      “啊咧咧?阿飞这回算是英雄救美了么?”推开刀刃,马桶面具欢快的蹦跶着,“美丽的小姐要不要以身相许?”      “……”浅渔呆滞的回望着他面具上的洞。      “斑大人。”云姬倒抽一口冷气,收回了刀。      “……斑?”虽然不知道云姬为毛要管土哥叫斑,浅渔还是顺势进入了装傻模式。      “斑?那是什么?可以吃么?”马桶面具继续欢快的蹦跶着,云姬却是微不可查的一抖。      “哟西~!这位美女就和阿飞一起走吧!”马桶面具伸手划开了空间,不容反抗地把瞪大眼睛的浅渔推了进去。      「带你去见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啦啦啦啦啦啦嗷嗷嗷嗷嗷嗷   阿浅都想在地上滚来滚去了嗷嗷嗷   ☆、啧,kiss什么的   卧槽,空间跳跃真可怕!      降落在晓的某个基地里,浅渔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干呕不止。      “……”阿飞站在一边歪着面具脸瞅她,难得没说话。      过了半天,缓过劲来的浅渔晃了晃脑袋,扶着墙站了起来。      “啊咧?”阿飞双手捧住了面具作向往状,“怀宝宝可真辛苦啊……这是佐助君的宝宝吗?佐助君好幸福啊啊啊~~~!”      “……”真是难为土哥你带个面具还得装疯卖傻了!浅渔自动过滤掉这一串让她蛋疼的话,“佐助在哪?”      “啊?往前直走就是了。”阿飞停了停,接着又捂住脸,哦不,是捂住面具假哭起来,“卡桑和宝宝终于要与失散已久的多桑团聚了吗?呜呜呜……这个梗真是好感人啊嘤嘤嘤……”      “……”浅渔脚下又踉跄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无视掉了身后的那只。      浅渔走远了。      “要监视他们吗?”地面上冒出了一张阴阳脸。      “我不认为他们能有什么机密要说。”马桶面具的洞里露出了一颗鲜红的兔子眼,“当然你愿意去听墙角我也不会管的。”      “有病。”黑绝嘟囔了一句,然后又缩进了地下。      ……      这个时候阿飞应该已经告诉了佐助灭族真相,可是房间里却一片死寂。这种死寂比歇斯底里更让人担心。      浅渔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推开门的,她怔怔的站在门口竟然没有勇气踏进去了。      佐助低着头坐在离烛火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对她的开门声恍若未闻。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窝在那里,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又像是抛弃了整个世界。      浅渔觉得自己的嘴唇干燥的粘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张不开了。佐助躲在大片的阴影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她握紧了口袋里鼬哥的项链,那冰凉的质感刺激的她心底一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她蹲在了佐助面前。      “浅渔?”倒是佐助先开口了,他缓缓抬起头来,平日里深邃的黑眸此时已是空茫茫的一片。      “我……我还活着。”      他唇角微动,竟是想强行勾起一个笑容。      “别笑了……佐助……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不忍心再看佐助此时的样子,浅渔不顾两人此时别扭的姿势,倾身一把搂住了佐助的脖子,“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佐助顿了一下,然后狠狠回抱住了浅渔,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肩上。      “……”浅渔觉得自己被勒得生疼,但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因为……后颈上一片湿凉。      心中一窒,她只能更用力的回抱住微微颤抖的佐助。      浅渔知道她现在不能回头去看他,也不能开口安慰他,因为这是她能给他的……最后的自尊。      良久。      “你还有我。”等到佐助的呼吸稍稍平缓了一些,她才试着说出了这句话,听见自己声音里浓浓的鼻音让浅渔有点错愕。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佐助。”      闻言,佐助勒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然后他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他们看见彼此红通通的眼睛和湿漉漉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狼狈的佐助。浅渔觉得自己心底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飞快的溢出来,攻陷了她大半的心房。她在佐助漆黑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就说好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佐助放大再放大的俊脸,她微启的粉唇没有半分抵抗的意思。      佐助显然是个青涩的笨蛋,浅渔更是。他们笨拙而野蛮的交缠在一起,谁也没有闭上眼睛。      一股铁锈的味道冲两人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浅渔觉得上腔奇痒无比,但唇上却是刺痛连连,不知是银丝还是血丝正顺着她的唇角慢慢滑下来。      一吻方休。      面带潮红的两人都有些轻喘,佐助双眼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佐助!”浅渔胡乱抹了把嘴角,也没去注意掌心是否蹭上了血迹,“你的眼睛!”      佐助转过头来,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六芒星正闪着微弱的光。      “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浅渔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起来,“开眼了!……佐助……你……”      “啊。”佐助的手盖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丝毫欣喜之意,“大概是因为……鼬的事吧。”      “叮!”      浅渔一怔,手里的项链掉在了地上。她飞快的把它捡起来,放在佐助手里。      “我见过鼬了,”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还有……”她警惕的四下看看,在佐助示意她周围没人之后,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鼬说他会……重生。”      佐助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先是手刃了鼬报仇雪恨,然后又有个怪人告诉了他扭曲的真相,再然后他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最后浅渔告诉他鼬不会死。      也许再熬一会儿就可以醒了吧?这真是比以往的梦更加让他心累。      “佐助!”浅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啊!”      她把项链小心的系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你说……鼬会……重生?”      佐助将她的话逐字逐句的重复出来,不可置信逐渐充斥了他的眼底。      “对。”浅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她紧紧的盯着佐助的墨瞳,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也许你根本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我不想瞒着你。”看着佐助怔怔的脸,浅渔闭了闭眼,继续说下去,“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我的世界死去了,所以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然后遇到了你。”      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她攥着衣角的手也渐渐收紧。      “鼬告诉我他也会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之后,将会出现在我的世界。”      说完这些,她迅速低下了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腿,等待着他的宣判。      满室寂静。      砰。砰。砰。      她听见自己和佐助的心跳声重叠在了一起。她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      再一次,佐助的手臂轻轻环了上来,两人的气息轻柔的交织在了一起。      这一回浅渔悄悄闭上了眼,沉醉其中,心底一片宁静。      “我知道了,浅渔。”      “谢谢你。”      ……佐二少向来是个纯情的好少年。      此时他正赤着上半身,浅渔那一身衣服也绝逼比泳装更清凉。      一开始他情绪激动还不觉得,现在稍微缓过点劲来,他顿时满脸通红。      即使现在两人至少是情侣关系了,甚至连男方家长都见了,但在这种就快坦诚相见的情形之下,他还是红着脸别开了头。      “那边有件晓袍……你先穿上吧。”      浅渔莫名其妙的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向自己身上看去。      卧槽……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粉色蕾丝内衣……      “……”尼玛还是让她就地昏倒吧口胡!      爆红着脸,她慌乱的裹上晓袍,纠结了半天,浅渔还是走过来和佐助挤在了一起。      “今天受的刺激可真不小啊。”她找了个烂得可以的话题开了口。      “啊。”佐助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      “如果能随意的穿越,就能经常见到鼬哥了。”浅渔的脸上带着向往。      “……穿越?是一种空间忍术吗?”显然这个话题更加吸引佐助,他偏过了头。      “……不是。比起忍术,这更像是一种契机……我也不懂。”浅渔有点遗憾的摇了摇头。      “……”佐助明显有点失望。      “不说这个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浅渔坏心一笑。      “呐,佐助,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云姬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佐助不明所以。      “啊拉,大概就是当年在蛇叔那给你送饭的那个……”她冲着他坏笑,“人家可是一直喜欢你哪!”      “……蛇叔?”佐助抽了抽嘴角,自动无视掉了她后面的一句话,“把你关起来的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我怎么可能让那种定时炸弹继续活着?      “哪个魂淡说她死了?”浅渔瞪大了眼睛,气得七窍生烟,“刚刚就是她砍掉了我的衣服!她一定是尾随着鼬哥的影分-身跟过来的!”      “这是兜说的……”佐助深深的皱起了眉,眼底杀机一凛,“她没死?居然还把你弄成了这样?”      “冷静点,佐助。”浅渔脑袋一歪,状似随意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鼬哥让咱们小心她,这个人应该没那么好对付……而且她暂时还伤不到我。”      “……啊。”耳根一红杀气迅速的烟消云散了,佐助偷偷看了一眼脸上平淡自然的(大雾)浅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歪过了头,将脸贴在了她凉凉滑滑的头发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得浅渔小心肝一颤,然后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就在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的时候,猛然发现佐助的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嗷,好想知道佐助现在的表情啊~!虽然浅渔百爪闹心,但此时的姿势也不允许她偷看。      其实啊,佐助少年的面瘫技能都是自动运转的,浅渔少女你就算是看到了多半也会失望的。      当然了,如果光线能更亮一些,佐助脸上的红晕还是能一览无余的咳咳。      被情网粘住(?)的人往往会在这种时候犯傻,还会无限放大自己的尴尬情绪。比如现在双颊发烫的浅渔就觉得这一室的平和(?)寂静的氛围糟糕透了。      她拼命想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可双唇就像抹了胶水一样怎么也分不开。他缩在宽大晓袍袖口里的手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把衣摆扯了又扯,可是和佐助靠在一起的脑袋却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她快要囧死的时候,佐助居然率先打破了平静。      “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浅渔那正在羞涩大道上奔驰的思绪来了个急刹车,脑袋里晕乎乎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没有忍者而已……”虽然三次元和二次元完全不同,但被佐助乍一问,她还是觉得难以描述,“如果是鼬哥的话……绝对能生活得很好哟!”      “……”本就不善言谈的佐助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往下接了。倒是从羞涩中回过神来的浅渔发现最重要的事还没说。      “佐助……”不知道剧情有没有改变,她试探着开口,“你知道那个带着马、奇怪面具的家伙是谁吗?”      “他?”佐助剑眉轻蹙,“他说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创始人——宇智波斑。”      “……你信吗?”浅渔知道有些事不能直接说给佐助听。      “……”佐助一愣。之前一直沉浸在哥哥的事情里无法自拔,现在被浅渔这样一问,他心里也不确定起来。      唉。佐二少你可真好骗!独自生活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拍花子的拐走真是太幸运了!浅渔在心里默默扶额。      “哥哥他还告诉你了什么?”沉默了半晌,佐助艰难的问出了这一句。      “鼬哥没和我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大概也没人知道。”浅渔抬起头来,表情是少见的凝重。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疯狂的决定,她的下一句话一旦说出来,整个剧情可能就要被改变了。她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那是对未知的紧张和期待。      “这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里只是一部漫画。这里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不去理会佐助倏然睁大的眼睛,她咬了咬牙接着说下去,“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那个带着马、漩涡面具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宇智波斑,没人能活那么久!”      “他说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可以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浅渔有点张口结舌,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人都笑话佐助二,这种一根筋的性子……果然是让人很没辙啊。      挫败的叹了口气,她只好使出了她不太擅长的口遁:“嘛。佐助,如果长生不老这种事变得这么廉价,那岂不是宇智波家的每个人都有机会成神?”      “……”佐助默不作声。      “亲手杀死了最重要的人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将要面对的是失明;那么将手足的眼睛挖出来给自己换上呢?怎么能逍遥法外!”      “不管血继多么罪恶,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佐助,那个带着马桶面具的混蛋只是卡卡西以前的同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说出来了==   ☆、啧,队名什么的   昏暗的蜡烛熄灭了,那股难闻的蜡油味也快散尽了。      浅渔烦躁的睁开了眼,依旧没有一点睡意。      虽然这不知名的山动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心里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只觉得眼前那一团浓稠的黑暗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耳边是佐助平稳的呼吸声,浅渔听着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双颊发烫,就连额头上都被逼出了一层薄汗。      折腾了一天又篡改了剧情……这会儿她四肢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不想动。      这算是心力衰竭还是精尽人亡?可是为毛她都累成这样了还是不困?      暗暗白了身边的佐助一眼,浅渔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今天揭开了太多真相,就连她这个早就知道一切的人都觉得晕乎乎的……佐助他没有当场崩坏掉这是不容易。      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浅渔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了佐助当时怔愣的表情。      他的三观在那一刻被毁成什么样子了她不敢想,他内心的滔天巨浪被掀起了多高她也难以揣测。      其实作为一个宇智波家的中二病患者,佐助他应该做好被耍的觉悟。      宇智波家的人向来擅长相爱相杀,挖了弟弟眼睛的老兔子如此,圣母鼬和正躺在她身边的这只也如此。      由此来看土哥只想利用一下佐助的中二属性还不算太歹毒。      佐助要把团藏杀了这事她还是很赞成的,但是要毁了木叶就有点过了。火影这个位子只有稳健派才能坐得住,像团藏那样的激进派只能一辈子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但是木叶高层的败类太多,像那个叫转寝小春的老太婆似乎是因为是三代的同伴才能坐上长老的位置吧?      这样想来佐助也是前途无量啊,没准再混个几年等鸣人当上火影了,他也能有个长老的位置,也能草菅草菅人命。      心里这样吐槽着,浅渔开始佩服起自己来。      她居然有本事一边抹黑土哥,一边转移佐助对木叶的仇恨值。      成效什么的虽然不太大但也还是有的吧?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给中二少年进行心理疏导这种事还是交给秽土转生后的鼬哥吧。      当然,如果撇开这个小小的失败不谈,在另一件事上浅渔还是大获成功了。她说服了佐助要装作不知道真相的样子,并以复仇者的身份暂时留在晓组织里。她告诉佐助这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身份和鼬哥重生的事,但其实留在狼窝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个。      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开眼了,他早晚要换上鼬哥的眼睛,而这事还要请土哥帮忙。      这种话浅渔现在还不敢说给佐助听。最近鼬哥在佐助心里的形象点颠覆得太厉害,她怕他一犯起二来死活不肯换眼了。      想到这里浅渔突然发现自己一介囧货居然有了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本事,自我陶醉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力衰竭也更加严重了。      嗷,谁来给她一片速效救心?      ……      黄昏如血,海浪滚滚,雄鹰展翅。      佐助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海浪在他脚下撞出星星点点的白色。夕阳将他的脸镀上了大片金色,而他的背后却浸在阴影里。      看着佐助逆光的背影,坐在礁石旁的浅渔微微眯起了眼。      啊拉,这真是经典的一幕啊。在原着里……这个时候佐助应该是在哭吧……?      虽然现在的气氛很严肃,虽然佐助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虽然土哥都没敢跳起来卖蠢……但      她还是坚信佐助绝逼没哭。反正鼬哥又不是真死了……那么丢人样子他不会让太多人看见的。      今天她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佐助。      大概是因为以后都不能用咒印第二状态变出肉翅来了,他终于抛弃了他那件一V到裆(?)的大V领,恢复了宇智波家一贯的禁欲风格。      他还把刘海放下来了,把额头遮的严严实实。浅渔知道这里承载了太多他与鼬哥之间的美好回忆,不过佐助这货再梳了这么多年的中分之后,刘海什么的居然说放就放下来了?这样真的不会走形吗口胡!真的不用去做个拉直吗口胡!      话说回来……最近佐助的身高终于长到了根号三,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终于摆脱了身高接近的囧境,有了几分情侣的味道……嗷嗷好羞涩!      上下扫视了佐助一圈,浅渔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想了半天她才恍然大悟。      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翻出那副买了很久的护腕塞到佐助手里,浅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着佐助逐渐了悟起来的眼神心里急得要死,情急之下扯出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块暖玉:“只是这个的回礼啦……才没有其他的意思!”      卧槽……我这急中生的是什么智!「定情信物」这四个字在她脑海里放大再放大,浅渔瞬间蔫了。      “……”      佐助很给面子的没出声,当然「……」也可以用来表示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他默默地把它们套在了手腕上,也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后来蝴蝶的翅膀无论扇了多少次,引起了多大的风暴,佐助总有一点和原着里保持相同,那就是他的手腕上一直带着这副黑色的、品质一般的护腕。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的佐助就算知道了鼬哥没死也摆脱不了他中二的本质。      并没有转过头来,他声音低沉的开口了。      “我们已经从「蛇」蜕变了,”尽管眼睛还是盯着水天相交的那一线,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屏息静听,“今后,我们以「鹰」的名义展开行动,「鹰」的目的只有一个……”      浅渔眼尖的看见马桶面具动了动,那漩涡中心黑梭梭的洞里鲜红的兔子眼对准了佐助的背影。      “……向木叶复仇!”      只是从「摧毁木叶」变成了「向木叶复仇」吗?这两者之间真的有区别吗啊喂!难道我昨天的口遁完全不起作用吗口胡!果然教育中二病患者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鼬哥对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话说佐助你的起名能力也太差劲了吧?以后给孩子起名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好了!小队的名字明明叫「白忙活瞎折腾组」更合适!起名为「鹰」是因为刚刚有鹰从天上飞过吗所以触景生情了吗?如果非要用动物的名字,什么法克鱿雅蠛蝶草泥马之类的也都不错啊!      ……      浅渔最近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太对。阿飞最近对鹰小队所有的人都太纵容了。雨忍村的所有人对鹰小队的人都有种说不上是敬仰还是畏惧的心理,表现出来的谦恭甚至多于对晓组织成员的。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水月越发的跋扈了起来,甚至开始无视佐助的命令。就连香磷也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了。      晓组织仅剩的成员对鹰小队的态度也是十分微妙。      比如现在。名义上这是一次商议,但浅渔相信所有的细节都把握在阿飞手里,一切只能按他的预想进行。      被称为会议室的地方阴森森的,和晓组织的一贯风格非常吻合。长桌的一端放着整个会议室唯一的一把椅子,华贵而厚重,椅背上精致的花纹蜿蜒出诡异的味道。      佐助随意地坐在上面,一只手拉着浅渔,鹰小队和晓组织的人分别站在长桌两侧。阿飞对此毫无异议,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到不妥。但浅渔心里一阵阵的发虚,她没敢顺着佐助坐下来,而是站在了椅子旁边。      跟在阿飞后面进来的时候,鬼鲛低低地开了口,虽说是自言自语,但还是让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终于甩开了鼬,这次是他弟弟了吗……真是有趣的命运啊。”      佐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待两人缓缓走到桌子旁边,他的视线才冷冷的转了过去,他开口,声音中自带一股寒意。      “我们鹰要向木叶复仇。”      “话虽如此,但你们的具体目标是什么?”阿飞似乎不太在意佐助的态度,他双手一撑,坐上了桌面,将整个身子都歪过来,但语气平缓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      “杀掉村里的高层。”戾气在佐助眼底聚集,“……其他人基本上不是我的目标。”      “要攻击上层的话下面的人就会保护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的。”鬼鲛勾起嘴角,连带眼角两侧的疤都被挤出了狰狞的弧度。“你们虽然组成了鹰但还是战力不足。”他今天有点反常,一改往常寡言的形象,几次出言挑衅佐助。      鹰小队实力不足是不争的事实,但近来几天几乎被捧上天了的水月听不下去了。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刀把,龇起VV牙,脸上一派的桀骜和挑衅。      “鬼鲛前辈,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们哦。那时的游戏还没有决出胜负呢。”他手下一动,斩首大刀已然举起。“这回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住手水月!!”      重吾的喊声没有丝毫的效果。水月窜上了桌子滑向了鬼鲛,斩首大刀带起一连串的反光,浅渔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腰间的两个水壶剧烈的跳跃起来。      “咣!”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鬼鲛的身形却是丝毫未动。      水月吃惊地瞪大了眼。      他的大刀和阿飞的手腕撞在了一起,对方毫不费力,但他是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使刀再前进分毫。      “佐助。”阿飞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下来,“你不管他吗?”      佐助眯起了眼,没有出声。倒是香磷烦躁的冲水月喊了起来:“水月!你是白痴吗!在这种地方也敢……”      “我的目的只是那把鲛肌,正是为了得到它我才跟着佐助的!”水月回过头,瞬间炸毛。      ……蠢货,你居然说出来了。浅渔在心里默默趴地,抬起眼,看见香磷也是一副默默无语的表情。水月这个蠢货,他不知道在外人面前起内讧是很危险的吗!      “想打的话随便吧,水月。”佐助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他把支在下巴底下的手搭在了桌面上,语气里逐渐带上了嘲弄的意味,“反正你现在还打不过那家伙。”      “真会说啊,佐助!”水月有点不高兴了,声调往上一扬,“等着看吧,到时候我会让你品尝美味的鱼翅。”说着,他松开了刀。      “晓的战力也不足,现在不想发生无谓的内讧。”阿飞也松开了手,“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从现在开始鹰与晓一起行动。”      他说的不是问句,他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      佐助直起身子,微微蹙眉:“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给你们尾兽。”      “鹰去抓八尾,剩下的由晓去抓……鸣人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完=w=   最近两天在减肥,简直饿哭QAQ   祝快期末考试的小伙伴考好╭(╯ε╰)╮      ☆、「七夕番外」呐,我们去约会吧   “八嘎欧吉桑!”正太版佐助在鸣人的单人床上跳来跳去,把他的被子踢了一地,“你知道多桑和卡桑去哪里约会了么?”      “讨厌的宇智波小鬼!”正在刷牙的鸣人暴跳如雷,把牙膏沫子喷的到处都是,“是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多桑说鸣人什么的是八嘎,卡桑说火影什么的变成欧吉桑也讨不到老婆,”正太版佐助用一个手指扒着眼角,冲鸣人吐了吐舌头,“我最听多桑和卡桑的话了!所以你就是八嘎欧吉桑!”      “啊啊啊——!!!该死的佐助快把你们家的宇智波小混蛋弄走啊啊啊!!!”鸣人捧着水杯仰天长啸。      ……      “您好,中国XX市已到达,请着陆。”      “呸呸!这是什么降落地点啊?!”啐出嘴里的青草,浅渔揉着腿被佐助从地上扶起来。      眩晕感退去之后,她瞬间原形毕露:“哟西~!去约会!”      其实这个降落地点还不错,有山有水有公园,居然还有漫展。      被浅渔强行拖进漫展的佐助眉头越皱越深。      这些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的和鸣人那个八嘎一样傻?!还有那边那个……怎么越看越像以前的自己?!      “这么快就化好妆了?”一个顶着一头绿毛的家伙一把拽住了佐助,“你是要蓝色套装黑色套装麻绳装还是晓袍?”      “……??”佐助莫名其妙。      “啊哈哈,你认错人了,我们是来玩的。”浅渔急忙把佐助拉开。      “哎……?抱歉。”那人挠了挠自己一头绿色的假毛,又偷偷看了佐助一眼,“长得这么想不来当coser真是可惜了……”      “这些人干吗要把自己……打扮成我的样子?”佐助指着不远处,那里有五六个打扮成不同时期佐助的coser。      “嘛。那是因为你太受欢迎了哟,我的宇智波大帅哥!”搂着佐助的胳膊,浅渔的手指向另一个方向,“你看看那边吧!”      「七夕特别版——火影CPcos!」巨大的横幅正随风飘扬。      下面一群的佐助小樱,佐助香磷,佐助雏田正搂搂抱抱。佐助看了一眼饶有兴致的浅渔,脸黑了一半。      几分钟之后,换场。鸣人和鼬的coser上来了。      “下面——是大家最期待的耽美CP!”主持人声情并茂,“腐女们——燃烧吧!”      “嗷呜——!!”浅渔双手捧着脸,陶醉的和众腐女们一起尖叫起来。      佐助冷静的看着「自己」和「鸣人」再次吻在了一起;冷静的看着「尼桑」扒开了「自己」的衣服。真的,他非常冷静。      “!!!”回过神来的浅渔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佐助已经显出六芒星来的眼睛:“冷静啊佐助!这种地方不能用天照的!”      ……      “还在生气,佐助?”坐在火锅店里,浅渔无奈的戳了戳盘子里的鱼丸,“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      就是因为你不生气,我才更生气的。佐助依然黑着脸。      “唉。”浅渔叹了口气,从翻滚着的火锅里捞出了一片番茄放在佐助的碗里,“番茄都归你了怎么样?”      你当我像你儿子一样好哄啊。佐助还是一言不发。      把蘸好酱的番茄递到他嘴边,她好笑地说:“那我来喂你?亲爱的……?”      佐助看了浅渔一眼,就着她的手慢慢把那片番茄吃了下去,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话说番茄真的可以涮着吃么?扒拉着碗里的羊肉,浅渔心有戚戚。      ……      游乐园什么的是必须的吧?      下午的时候,两人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排完了过山车的队。      绑好安全带,佐助回头看了看足有几十米高的轨道,然后一层蓝色的查克拉就覆盖了他和浅渔的座位。      “没……没那么危险吧?佐助。”浅渔微微汗颜。      “如果你不想我在这变出第二状态,就别这么说。”佐助面无表情,“我不太擅长空战。”      喂,佐二少,我们是来约会的好么?!      “……”浅渔无话可说。      尖锐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浅渔淡定的看着坐在她前面的那个身材接近重吾的家伙凄厉的尖叫起来,眼睛都没眨一下。      笑话!跟着佐助在枪林弹雨里混了那么久,她还会怕区区一个过山车么!      下了过山车,绕开一地腿软的家伙,两人清清爽爽的转身就走。      “佐助,你知道么,”浅渔双眼亮晶晶的,“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哦!虽然这种事情我也不太相信,不过……”看看远处巨大的摩天轮,再看看目不斜视的佐助,她翻了个白眼没再往下说。      “……”佐助一言不发。      ……      佐助端着情侣杯的饮料,站在树下等着去卫生间的浅渔。      “走过路过的情侣们,都来看一看啦!七夕大抽奖,奖品应有尽有,想让TA开心吗?来抽奖吧!100%中奖哟~!只有情侣才能参加哦!”      佐助盯着口沫横飞的主持人看了一会,缓缓走了过去。      浅渔拿着佐助递给她的小卡片,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就是抽奖券?怎么用?”      “撕开。”佐助言简意赅。      轻轻撕开卡片,浅渔看见上面写着一排小红字:恭喜您获得由浅娘设置的唯一一份特别奖——「爱TA,就请嫖了TA!」……      浅渔匆匆看完,脸一红,狠狠把卡片摔进了佐助怀里,转身就跑。      “佐助什么的真是讨厌死了!”      佐助一头雾水。他捡起卡片一看,也愣了愣,然后甩开卡片追了上去。      “喂,浅渔!我也不知道奖品会是这种东西啊!”      一阵风卷起了落在地上的卡片,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着:……请到附近的领奖处领取您的奖品,有多种选择哟。冈本还是杜蕾斯?波纹型还是凸点型?草莓味还是苹果味?请您任选。      ……      七夕这种日子,摩天轮一般都是排不上的。幸亏浅渔有先见之明,让佐助用分【和谐】身术排了队,在用幻术混进去。      看着刚从里面走出来的亲亲密密的学生情侣,再看看坐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佐助,浅渔翻了个白眼,自己趴在窗户上看起风景来。      高度缓缓上升,视野也越来越宽广。高楼林立的CBD,磅礴大气的环路,翠绿成荫的绿化带,蓝色条带一样的护城河,一一展现在眼前。      “啊……上辈子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还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过这座城市呢。”浅渔自言自语。      “浅渔。”      “哎?”她回过头来,“佐……?唔……”双唇被紧紧的攫住了,她的大脑有短暂的放空。      等到气喘吁吁的回过神来,浅渔发现佐助的手正搭在自己腰间,自己的手正搂在佐助的脖子上。      脸上微微一红,浅渔羞窘道:“佐助,你这是……?”      “你自己看。”佐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浅渔从窗口望下去,整个城市完整的展现在她眼前,这是……摩天轮的最高点?      浅渔把脑袋深深的埋进了佐助怀里。      “佐助……”      “嗯。”      “……没什么。”      “……”      ……      一起去看晚场的鬼片是情侣之间的必修课吧?      “佐助,我要看最吓人的哟!”浅渔笑眯眯的看着佐助,“《不死【哔——】怨2》……就你了!”她转过头,“两张3D版的《不死【哔——】怨2》,谢谢。”      电影院里的灯渐渐暗了下去。      大包的番茄味薯片被两人抢来抢去,但逐渐的有人退出了抢薯片的队伍。      浅渔看着惨蓝色的伽椰子阿姨,一阵胆寒。      虽说上辈子也看过《不死【哔——】怨2》,不过那是在电脑上看的,比起3D什么的差太多了。      她攥紧了衣角。      抱着薯片袋子的佐助在往嘴里塞了几片薯片之后,才发现浅渔半天没动静了。他转过头,透过3D眼镜模模糊糊的看见浅渔僵硬的坐在旁边,好像在生闷气。      佐助顿了顿,把怀里的薯片袋子放在了浅渔腿上。      浅渔依然没有反应,佐助伸手想拍拍她。      “啊——!!!”浅渔突然尖叫一声,扑进了佐助怀里。      猛地回过头,他看见一团狰狞的蓝影正扑过来。      “嗖——!”一枚乌黑的手里剑反射性的破空而去,正中那团蓝影。      “滋滋滋——砰!”蓝影上有电光一闪而过,继而黑了下去。      “嗷啊啊啊——!!”更多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大厅里的灯也亮了,四周一片混乱。      “佐助……你怎么带忍具了?”扯下了3D眼镜,浅渔呆滞的询问佐助。      “……”同样摘下了3D眼镜的佐助脸色一片铁青。      “妈呀!”浅渔捂住了脸,“佐助,咱两快逃吧!如果被逮到了不知要赔多少钱啊!”      ……      用幻术逃脱成功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潜入了一家宾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开房么?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呀~?美滋滋的洗着泡泡浴的浅渔迟钝的考虑着这些问题。      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佐助正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看她,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竟然诱惑无比。      “浅渔,今天开心吗?”佐助的声音里居然带了点笑意。      “啊,还好啦……”像是在掩饰什么,浅渔慌乱的转过身对着镜子梳头发,别扭的转换着话题,“把儿子一个人丢在鸣人那里,咱们却跑出来约会……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那个小家伙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而且把他放在鸣人家……我总觉得鸣人更倒霉。把后半句话藏在心里,佐助走过来从浅渔手里拿过梳子替她继续梳着头发。“而且……你不觉得约会还少了点什么吗?”      “啵~!”在佐助白皙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浅渔从善如流,“佐助,七夕快乐~!……我爱你哟!”      “……不够。”佐助挑眉看着她。      “这还不够?”浅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还想要什么!”      佐助微微勾起了唇角,然后在浅渔的惊呼声中,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另一个小宇智波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够甜吧~!一垒二垒本垒全有了~!码字的时候我直脸红心跳!      妖怪君淳朴酱,咱这章也是3k党了~~      在没交到男朋友之前阿浅坚决不写H【抽打      今天可以求长评……吗?(本来想说这章如果冒泡的亲不超过十个的话,明天就罢更【殴死)      话说不死咒怨真心比咒怨吓人多了,吓得我好几天睡不着觉啊。      二少趴在床上的魅惑小样,参见下图~~~         ☆、啧,八尾什么的   抓八尾一听就是个艰巨的任务。鸣人他老爹四代给儿子上的封印是最结实的,鸣人几乎没法使用九尾的查克拉,自己提取查克拉还要受九尾的影响。可谓是损兽不利己。但其他忍者村对人柱力的封印方法就不一样,他们的目的就在于化尾兽的力量为己所用,人柱力和尾兽之间多少都会有交流的。于是人柱力的实力也是无比强大。      而奇拉比就正好是这样的一个人柱力。      佐助坚持让浅渔留在雨忍村,他似乎是认定了阿飞不会对她出手。      浅渔其实是想跟着佐助去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家伙跟着佐助就要学会多闭嘴少添乱,鹰小队成立到现在这几个人几乎没遭遇过比他们强大太多的人,去雷云峡是对他们的重创,也是对他们的洗礼。      她不能跟着。原着里佐助四人能逃出来就已经很勉强了,如果有她在,让佐助分心……这逐渐偏离原着的剧情可能会就此断掉。换句话说,他们有可能有去无回。      想起原着里佐助使出天照之前被打的凄惨无比的样子,浅渔一阵揪心。她走到佐助身边,踮起脚尖,抬起白嫩的胳膊,缓缓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佐助躲闪的目光下,将樱唇移向了他粉红的耳朵。      “对方很强,不要试探。我就在这等你,如果受伤的话……你、你就死定了!”      疑似咬牙切齿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浅渔在两道猥琐一道纯洁的目光中,将粉唇印上了佐助白皙的脸蛋。趁他浑身僵直的时候,伸出粉舌狡猾的一舔。      ……唔,居然没味道。      就当她是情不自禁好了,总之她觉得佐助穿着火云袍的样子炒鸡帅。      从佐助变换不停的脸色可以大致猜出,他内心大概斯巴达了。他狠狠地盯着水月和香磷,把他们两个盯得转过头去。重吾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转过了头。      然后他猛地揽过浅渔,将自己的唇狠狠压上她的。仅仅是压住……等晕头转向的浅渔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佐助快要消失的背影了。      “……佐助你等等我们啊!!”水月香磷和重吾也追了上去,播撒了一路桀桀的怪笑。      ……谈恋爱的时候有杂碎什么的在旁边可真讨厌!浅渔红着脸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      AB没告诉我们佐助此行用了多长时间,但浅渔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在雨忍村无所事事的晃荡了四天。      阿飞没来找过她,他们甚至都没碰过面。浅渔几乎逛遍了雨忍村也没见到火云的影子。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调整一下状态,好好休息几天。      但是浅渔错了,闭上眼的时候她眼前都是佐助的样子,睁开眼的时候他又在她脑海深处浮现。这真是种容易文艺更容易中二的糟糕状态。什么【我对你已思之如狂】,什么【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什么【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什么【你是我滴玫瑰你是我滴花(快够】……逐一浮现,浅渔的脸顿时黑了一片。      卧槽,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深宫怨妇了啊口胡!      就在怨妇忙着捂心口揉膝盖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怨夫……哦不,是佐助回来了。      香磷一身脏,眼镜碎了,后背上的衣服还破了个大洞。她几乎是一进来就钻进了另一个屋子换衣服……还不忘狠瞪水月一眼?      水月……水月变成了一坨乳白色不明粘稠物(!)……果然不愧是异形吗?      重吾变成了小孩,居然是个正太,呆萌呆萌的表情看得浅渔心里一痒。      佐助胸口的衣服多了两道整齐的切口,嘴角还沾着没有擦干净的深色痕迹。而最让浅渔揪心的是,他的眼睛是半眯着的。      他的眼睛一定在痛!      虽然心里难受的揪成了一团,但浅渔还是努力的板起脸,嘟起嘴面向佐助。      “你要死定了哦?”      “……”佐助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走到浅渔旁边,在她头顶轻轻地揉了一把。挨着她坐下来,他将额头贴到了她的脑袋上。他温热的呼吸烘得她脸颊发烫,模模糊糊的,她听到他的声音。      “我下不为例。”      浅渔只觉得肩头一沉,待回头看的时候,佐助竟然是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这个总爱逞强的魂淡!早晚……早晚有一天,劳资让你再也不敢虐待自己!      从相识以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凝望佐助沉静的睡脸了。红着脸发了会儿呆浅渔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美男计糊弄了过去。      嘛,佐助这个让人想狠狠啃一口的大魂淡!      在没穿越的时候浅渔脑袋里总有着各种各样的狂想。她总是想,如果二少不中不二不呆不缺,头脑清醒的跟着鸣人回了木叶,咔嚓了团藏那一窝老蟑螂,然后携手共打Boss,那世界多美好。佐鸣可以共谱新篇章了,粉丝们可以瞑目了,三大民工漫之一可以坑平撒花了,宅腐同人本可以大行其道了……除了AB少挣了好几年的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惜AB特么不会让自己少赚钱啊!      到现在她才明白,火影的世界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像是她已经告诉了佐助所有的内情,可他们还是不得不留在晓;就像是她已经提醒过佐助要小心奇拉比,可他们还是受了和原着里相同的伤。浅渔常常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一切,谁都逃不出去……而这幕后的人,不是阿飞,不是AB……她也不知道是谁。      糟心事想多了会更糟心的。她泉竹浅渔可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该钻的牛角尖她才不钻。这世界上,只要她和她重视的人都没事就行,其他的人她才不管。      如此一想通,浅渔顿时放松起来。在佐助身边拱出一小块地方,她心满意足的蹭了蹭自家阿娜答的嫩脸,睡了。      ……      佐助愈伤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几乎是第二天他就行动自如了,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经历过一场几近丧命的恶战。      作为鹰小队的队长,又身处晓组织内部,他不能给别人一点偷袭空隙,只能把自己逼得这么紧。而对于浅渔来说,佐助回来了就代表她再也不用过之前小心翼翼的日子了。她总算能松口气啦。人总要崩断自己的旧神经才能长出更为粗大的新神经嘛!      神经粗了生活就离甜不远了。      于是浅渔正甜蜜蜜的和香磷坐在雨忍村唯一一家低矮的奶茶店里,喝着她一直不怎么爱喝的甜腻腻的奶茶。      “浅渔算你狠,捡到了新好男人!除了不爱说话就没有缺点了!”香磷嘴里含着几颗珍珠,含混不清的对浅渔说着。      “嗯?”浅渔正专心的用吸管戳岁杯子里滑溜溜的珍珠,无意识的应了她一句。      “为了你,佐助他伤成那样都不肯咬我!”用力吞下一口奶茶,香磷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糗她。      “啊。我会好好珍惜的。”浅渔继续面无表情的戳珍珠。      “嘁,这样就完了?真无聊!……”      香磷继续的碎碎念浅渔并没有听进去,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初中同学对她说的话。那时候她已经不太爱追火影拖拉个没完的更新了,但同桌是每更必追。那时候他们曾经对火影结局到底是【佐香】还是【佐鸣】展开过激烈的争辩。她义正言辞的对同桌说,世界上最深刻的羁绊就是爱情,佐助和鸣人早晚会到达这个境界。同桌也义正言辞的对她说,你这个不追番的笨蛋懂什么,香磷都脱了衣服让佐助咬了,结局怎么可能不是佐香!      其实知道现在,她也记不清原着里香磷是不真的和佐助这么羞耻的play了一番,但她相信这个换了芯的香磷,更相信……她的佐助。      “……我是真不知道水月那个八嘎在想什么……”等浅渔回过神来,香磷还在碎碎念。      “你不知道水月什么?”      “不知道他为什么救我啦……”      “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是何时暗送秋波暗生情愫暗度陈仓做尽暗昧之事的。还有啊不就是谈恋爱吗何必这样暗中摸索像我和佐助这样光明磊落多好!”      看着香磷缓缓张大的嘴,浅渔知道她赢了。      ……      水月大水鬼的病床是一个装满了特殊营养液的水箱。他在里面逐渐由一坨乳白色不明粘稠物变成了一条美人鱼状的东西。与美人鱼不同的是,他的下半身还是一坨乳白色的不明粘稠物。      但是水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形象有损市容,他在营养液里欢快的不停游动着。还当着鹰小队所有人的面夸奖自己忠诚于队长与同伴。      “……本跟着佐助就是为了刀,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他拼命……”      水月少年啊你还是专专心心的守着你家香磷妹子吧,敢来觊觎我家佐助小心我往你的水缸里撒上几包巴豆粉!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周语文小测的时候我把【怎一个愁字了得】写成了【怎一个仇字了得】,被小伙伴狠狠的嘲笑了……我深深的仇恨这句诗……   乳白色不明粘稠物就是撸管的事后……都说到这你还不懂我也没辙了,你继续保持纯洁就是wwwwww   关于和同桌的争论是确有其事的额……关键是我当年的同桌是个又瘦又矮又猥琐的男生……是不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233333333333         ☆、啧,五影什么的   “该走了,浅渔。”      佐助斜靠在门边,背光。浅渔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出,佐助的身形和声音都有点紧绷。      “出了什么事吗?”她从榻榻米上手忙脚乱的撑起身子。      “阿飞今天不在,水月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他顿顿,压低了声音,“我们趁现在离开晓。”      浅渔明白了,佐助也是一直在寻找离开晓组织的机会。      ……      和每次的赶路没什么不同,只是这一次多了一种亡命的感觉。甚至都不用去考虑神梨喵,它见到阿飞之后就离开了。佐助说要去木叶暗杀团藏,浅渔必须留在原来的村子里扮作完全不知情的普通人。      浅渔心里偷偷的舍不得他,但她知道佐助早晚会来接她。她什么都不能说,甚至连一个不舍的眼神都不能露出来。她要让他安心的上战场。      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原着里团藏死在五影大会之前还是之后?      树林里一切都是暗绿色,暗黑色的披风被疾驰的风扬起来,在身后猎猎作响。      耳边呼啸的风声比以往每一次的都大,两侧飞快掠过的景物让她头晕眼花。浅渔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了佐助肩后。      “冷吗?”佐助侧过头问她。      “没。”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喉咙里痒痒的。      前方的空气旋转起来,在一个平面内聚集着,挤压着,骤缩到一点,形成了一个黑梭梭的洞。      ……怎么看怎么像个马桶面具。      阿飞的身影猛然出现在前方巨大的树杈上,他直挺挺的站着,连衣角都没有飘起的痕迹。      “哟,佐助。”      浅渔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下的佐助全身立刻崩得紧紧的。      鹰小队不得不在这里停了下来,佐助顺势把浅渔推到了香磷身边——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香磷的脸色很糟糕,显然她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突然出现的查克拉。      水月就显得无所谓多了,他一手扶脸,歪着嘴,嘟嘟囔囔:“时机真糟糕啊……”      佐助绝对是最严肃的一个,他紧皱着眉,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可别小看我,”阿飞故意歪了歪头,可声音也很低沉,“我可是有独特能力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干什么?”佐助站了起来。“鹰已经脱离晓了,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们背叛了和我的约定。”      “你说什么?”      “捕捉八尾的事。你们抓来的只是个替身,也就是说你们失败了。”阿飞的语气反而平缓了下来,吐出的字却让几人完全愣住了,“你们完全被八尾给耍了!”      佐助微微怔愣过后便陷入了沉思,蓦地,他瞳孔一缩      “难道是唯一和身体分离的那部分……”      阿飞没有接过佐助的话,他慢慢地说下去,“说实话,我对你们很失望……”      “就算是这样,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剩下的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吧!”水月不耐烦地叫了出来。      “不,”阿飞也把声调扬高,面具上的洞却是对准了佐助,“我希望你们能善始善终,做完自己的工作……但是,八尾先算了。”      “现在有别的事让你们去做。”      “如果我拒绝……的话呢?”这是浅渔认识佐助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犹豫的语气,他十分着急赶往木叶,可又不得不防备阿飞……他正游走在烦躁的边缘。      “我们就在这里过过手好了。”阿飞的声音在一次低沉了下来,就像刚出现时的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浅渔很确定……阿飞也有些不高兴。      “也就是说你们无法前往木叶了。”      不等他说完话,佐助手中已经闪现出了蓝盈盈的电光。      “那就强行通过!”      阿飞没有回避千鸟的意思,他甚至都没动。尖锐的蓝色电光从他身体上穿过……佐助整个人也从他身上穿过。      那一霎那,佐助脸上的惊异再无法掩饰。他也有写轮眼,这根本不是幻术,可是此番真实的景象实在让人心惊肉跳。      没有阻力……甚至就在他横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阿飞还在温和的说话。      “现在你们去木叶已经太迟了,你此行的目的此刻已经十分飘渺了。”      “真遗憾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叶忍者村已经不存在了,”阿飞微微偏过他的面具脸。      此话一出,鹰小队的人全部变了脸色。      竟然……竟然忘记了!浅渔无意识的瞪大了眼,她竟然忘记了!木叶村在佐助去云雷峡的时候就被佩恩毁了!可是阿飞现在才告诉佐助!      “这由我来说明吧。”阿飞脚边的树杈上缓缓长出了一捧绿色的猪笼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平缓。话音刚落,另一道轻柔的男声开了口,“团藏接任了火影呢。”      “团藏!”佐助转过头来,目光里立刻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恨意,“团藏成了火影吗?”      “没错,是将你哥哥逼上绝路的木叶高层之一呢。他们即将召开五影大会,为了讨伐你和佩恩,而佩恩已经死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了。”      “我们鹰要在五影会谈时取下团藏的首级,目的地变更。”   ……      最后,鹰小队还是跟着白绝上了路,浅渔被送回了晓。她知道他们根本甩不开阿飞的监视。那么,呆在原来的村子就不如呆在雨忍村了,毕竟鸣人小樱还是见过她的。      一个人面对阿飞的时候,浅渔心里总是怕得要死。阿飞这个人,太过诡谲难测了,常常让她觉得防不胜防。但这一次阿飞显然懒得在她身上放心思。他只是告诉她不要离开雨忍村的范围,自己就撕裂空间消失了。      雨忍村是个常年阴雨的地方,很多建筑都在这种日复一日的雨水中长满了青苔。但很神奇的是,这里的建筑全部带着一种哥特式的风格,尖锐的屋顶直直的扎向乌云。墙壁是诡异的钢管结构,在雨水的浸润下长出了点点锈斑。      其实雨忍村是个无处避雨的地方。      坐在小小的酒肆里,浅渔手捧茶杯一点喝茶的心思都没有。酒肆里闹哄哄的,这里坐着的都是雨忍村的忍者,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味道让她不断的反胃,这些人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她,但出于对佐助的畏惧,没人敢上前搭讪。      阿飞从那天开始就在她视野中消失了,而她迫切地想知道现在佐助情况。忍者们的闲谈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源。浅渔捂着鼻子,努力地从一片噪杂中分辨有用的消息。      “佩恩大人死在木叶了……小南大人……?不知道……”      “木叶村现在已经是废墟了……还号称最强忍者村呢……哼,依我看……”      “木叶村之前那个火影昏迷了呢……听说新换的火影是个狠角色……”      “……听说……五影大会……?”      “是啊,听说雷影不肯答应漩涡鸣人原谅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你连漩涡鸣人都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这回岂不是死定了……”      最后开口的那人说着,还不忘狠狠的看了浅渔一眼。      浅渔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她透过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窗户看向远处的天空。经过几层介质的折射,那里云层中透出的点点光线弯出了怪异的弧度。下雨的时候,云层往往是静止不动的,可此刻远处的乌云却是在迅速而无声的翻滚着,搅动着,扭曲着,慢慢爬向暗紫色的天穹。      浅渔猛的趴在了桌子上,把头埋在了双臂里,在心底无声的嘶喊起来。      佐助——!你还好吗——!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这几天她又发烧了,此刻嘴唇已经干裂成了一片一片的,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引来喉咙里撕裂一般的痛楚。脸蛋烫得要死,可身上却冷得不断发抖,手指也冰凉冰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再也无心去听周围忍者的谈话,恍惚中脸上渐渐湿凉起来。      ……      “姐姐,姐姐。”      过了好久,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头痛欲裂。浅渔撑着脑袋缓缓地坐起来,环顾四周,酒肆里已经不剩几人了。……居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回过头,她看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在拽她的衣服。小家伙显然是被她泪痕交错的脸吓住了,喏喏的站在原地不肯开口。      浅渔叹了口气,蹲下来吃力地把小男孩抱上了她身旁的高脚凳,看了看自己盘子里冷掉的团子,又向老板点了一份。      双眼放光的小男孩狼吞虎咽了一阵,想是想起了什么,他怯怯的看了浅渔一眼,从脏兮兮的衣服里抽出了一封信:“刚才外面有个大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大姐姐?那是什么鬼东西?      浅渔接过信来,一边混混噩噩的想着自己到底认识几个女的,一边慢慢地撕开了信封。      只读了几行,她心底一寒,猛的按住小男孩的肩膀,浅渔有些嘶哑的声音急促的响了起来,像是一盘快进的老旧磁带。      “是什么人给你的?这个?”      “啊……啊……是一个黑头发……红眼睛的姐姐……”小男孩明显又被吓住了,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句话,眼眶里已经有了泪花。      可浅渔却无心再注意这些了,她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肆。      街道上湿冷的空气撞入肺里,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待咳嗽稍停,她不顾疼的火烧火燎的胸口,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大吼起来:      “云姬——!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无声和死寂。      ……      【团藏大人托付我去弄瞎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更新了我真是个好孩子wwww   谢谢-2酱,尼桑酱,路人酱的地雷么么么哒=3=   还有尼桑酱的长评!!!【滚来滚去   炒鸡爱=3333333333=   最近好想去欢乐谷QUQ可是没人陪。。。鬼片也没人陪着看。。真蛋碎。         ☆、啧,出击什么的   暗月下的街道上雾气深深浅浅的浮动着,溢出泥土冰凉潮湿的味道。店铺几乎都关门了,仅有的几点灯火氤氲在夜色里就像弯起的利爪,让人心神不宁。雨忍村没有夜生活。甚至连动物都没有。空荡的夜里只能听到浅渔沉重的脚步声。      “哒。”“哒。”“哒。”“啪!”      鞋子已经湿透了,连带着袜子一起贴在脚上,让她觉得每一步都沉重不已。两条裤腿上都沾满了泥水,她也就不再去注意是否踩进了水坑。恐惧这种东西早就远离了她,就算此刻是奔跑在地狱里她也对周遭的环境无感。混着雾气和汗水的黑发狼狈地贴在脸上,也许此刻她更像个鬼魅。胸口里弥漫着一股腥甜,她觉得自己一弯腰就会吐出血来……哈,谁会在意这些!      “云姬,滚出来!……有本事冲我来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嗓子已经哑了,明明是喊出来的声音听起来也和蚊子哼哼差不多。何况现在她的耳朵里只听得见莫名其妙的嗡嗡声,根本听不见别的。浅渔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地在雨忍村跑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个跟头。手掌已经没有痛感了,只有麻木僵硬,但她满心的愤怒倒是随着这作死一样的奔跑逐渐平息了下来。      脚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腿也沉重得像灌了铅。浅渔干脆不再挣扎,顺势坐在了地上,又软趴趴的仰躺下去。      ……真硌人。      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      人丧失理智的时候也会丧志智力,现在浅渔稍微平静了一点,很快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云姬……这人不是很喜欢佐助吗!她不是阿飞手底下的人吗!什么时候跟团藏勾搭到了一起!      喵了个西瓜!难不成有人耍她泉竹浅渔!让佐助把他电成煤炭!      ……还是不对。      志村团藏对写轮眼的执念在五影大会之前又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是有人想耍她也不会用这个借口。      果然还是云姬吗?……完全不知道这个混蛋在想什么!大蛇丸,阿飞,团藏……妈蛋啊集齐所有反派是不能召唤男神的好吗!      话说回来,既然消息是真的,那么她就应该联系佐助……至少要让他知道有人要对他的眼睛不利。可是怎么联系呢?分开得太匆忙,浅渔都没来得及告诉佐助接下来的剧情,更别提联系方式了。阿飞的心思太难测,她不敢求助于他,甚至她要跑路都得瞒着他……鬼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深井冰大事件!      择日不如撞日,依她看明天就是跑路的黄道吉日!不识路、不会忍术、呆蠢易骗,这些都不是问题,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云姬毁了她的一切!      ……      就像盲人的听觉优于常人一样,浅渔的直觉也优于忍者。没进屋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房间里有人!难道是云姬?不对,云姬应该不想让自己见到她才是!次奥,里面的是人是鬼!      头皮一麻,困意也消失了大半。趁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浅渔紧闭着眼一脚踹开了门——      “恶灵退散!!!”      “小姑娘……是我!”      这声音有些苍老,上扬的尾音撞进浅渔的耳朵里又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一小搓白花花的胡子。      “浅川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说别的了,趁带土那个臭小子和云姬那个臭丫头都不在,我现在就送你离开这儿!”      “纳尼……?”      “快走,剩下的路上再跟你说!”      ……      浅渔是真的不知道,在他们村里待了十几年的老大夫,竟然有一半宇智波的血统。他以前是宇智波族内有名的医生,知道不少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内-幕,所以这两方都想杀他灭口,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借口。恰逢鼬哥灭族,他伪造了自己的尸体,连夜逃出了木叶村。      听起来惊心动魄又不可思议,但浅渔侧过脸去看浅川医生的时候,发现他目光平静且毫无波澜。      原来……她周围的人都隐藏的这么深。而她自己一个人整天傻白甜,居然也活到了现在……真玄幻。      “除了几种医疗忍术……我几乎不会其他忍术。”浅川的声音把浅渔的思绪拽了回来,“要知道,忍者对普通人的感知力是最低的。因为普通人对他们几乎没有威胁,忍者总会自动忽略他们。”      “这也就是你混进五影大会最有利的条件。”      “诶?!”听到这里,浅渔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瞪大了眼,“您怎么知道我要去五影大会?”      “……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老头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下巴上那一小撮白胡子一翘一翘的,他揉了揉浅渔的头发,忽的压低了声音,“其实比起小带土……我更喜欢小佐助呢。”      “好了,就送你到这儿了。”他拍了拍浅渔的后背,抬起手指向了不远处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小浅渔,上去乖乖的睡一觉,明天就能到了。”      “……”      马车很破旧,车身上有明显的凹痕,就算在夜里也能很清晰的看见。深色的布帘在水汽的浸润下显得相当厚重。马儿不安分的打着响鼻,用蹄尖刨着泥泞的道路。      “浅川医生,为什没有车夫……”浅渔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有点诧异地回过头——      哪里还有浅川医生的影子。      黑云渐渐滑过了夜空,月亮一寸一寸的黯淡下来。原本朦胧的小径彻底黑暗了下来,连远处的灯火都不见了踪影。浅渔看着自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脚尖,寒意窜上了后背。几乎是不做多想,她一步就跨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      车厢里更黑,除了她的呼吸声便只剩下死寂,连车外马儿的动静都听不到了。这种时候浅渔根本做不到不胡思乱想,她看不到自己的手,又不敢随意乱摸,生怕摸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对于浅渔来说,无害的只有她此刻立足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撑住脚边一小块地板,慢慢躺了下去,把自己攒成了一团。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累,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疼的,眼皮也是抑制不住的要合在一起。      不是不怀疑此刻诡异的情况,可她实在太累了……无论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要帮她还是要害她,都请允许她明天再考虑吧……      ……      有光斑在她脸上跳跃,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在回荡,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在弥漫。      浅渔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虽然隔着窗帘,但车厢里已经亮堂了起来。细碎的光线从窗帘后透出来,晕染了一室的宁静祥和。马车似乎不是在行进中。      浅渔在地板上滚了两圈,看清了车厢内情况的同时,也终于扶着老腰坐了起来。      身上好痛——似乎连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全身酸痛不已,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军训疼到哭的日子……不,比那时候更疼。      而车厢……只能被称为车厢。里面除了墙壁地板天花板和窗帘,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扶着墙,咬着牙站了起来,浅渔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似乎发烧了很久还没有吃东西。      一把掀开门帘,浅渔探出了头。车外没有人,甚至连马都没有了。车轮下的青草还依稀的挂着露珠,四周参天的树木环抱在一起,遮住了天空。有阳光从缝隙中倾泻下来,正落在她脚边。有噗噜噜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那是落在车顶上的小鸟展翅飞走了。散落的羽毛晃晃悠悠的飘下来,被浅渔接在了手心里。她左右翻看着那枚洁白的羽毛,半晌,艰难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被人扔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浅渔可以选择留在原地等人经过,还可以选择自己寻找出路。她身上带着佐助留给她的钱,但很明显,这个时候它们全是废物。上辈子几乎没见过森林,也没接受过求生训练,她在森林里行动起来绝对很困难。这似乎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但泉竹浅渔不能坐以待毙了。她有想保护的人,所以必须坚强起来。      浅渔开始冥思苦想上辈子被她忽视的求生知识。似乎看树桩年轮的分布可以分辨方向来着?不行,附近没有树桩她也没法砍树。似乎看苔藓的分布也能分辨方向?可是这里树上的苔藓方向都不一样啊口胡!似乎应该先分辨自己是在南半球还是在北半球?要不然刨个洞往里面灌水,再观察漩涡旋转的方向?可是哪里有水啊!难不成要用尿……呃,她可是淑女,刚才她什么也没想。      ……就算知道了方向,她也不知道五影大会在哪举行啊魂淡。      最后她决定朝着马车车辕的方向走,至少那个从未谋面的赶车人是朝这个方向去的。大概……能碰上人类吧?      小心翼翼的活动着酸疼的四肢,浅渔笨手笨脚地从马车上爬了下来,脚掌沾地的同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她的肩膀。      “浅渔?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章的字数只有一半不到QAQ   明天一定补全!!!   最近笔记本电脑坏了,无论如何也连不上家里的wifi!QAAAAQ   这一点是在台式上弄得惹嘤嘤……台式慢的要死,复制的时候用鼠标选中超级费劲otz【好想砸了它   小伙伴们可以来抽我了QAQ!   无论如何明天补全!!   今天网页JJ也抽,我只能上手机看留言惹=A=,等等一条一条的回!   感谢爱神酱(好像是爱神吧?,Petals酱,最近的男神是法鲨和李酱,小九酱,君言酱,腹黑总攻酱的地雷=333333333=爱泥萌!!!!!!   待我明天补完,骚年你别抽我可好?QAQ!      好啦我写完啦╭(╯ε╰)╮出去玩啦QUQ   ☆、啧,遇见什么的   “嗷啊啊啊啊啊——!!”      大概这个时候浅渔才真正领略了汗毛倒竖的感觉,哦,她的头发大概也竖起来了。      在被身后的人一把搂进怀里的同时,她的尖叫声也可耻的戛然而止了。不用抬头确认,就凭那股熟悉的青草味道,她就能断定抱住她的人是佐助。长出一口气,浅渔狠狠地勒住了佐助的腰。      这种心情大概就和走丢了的孩子见到娘、摔倒了的盲人摸到了导盲犬差不多吧?她在心里偷偷想着。可是佐助没给她走神的机会,见她稍稍平静下来,他立刻就松开了手。      “告诉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相当低沉,浅渔隐隐的听出了怒意。      她也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把刚刚酝酿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低头盯着脚尖,浅渔相当委屈。她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打死也不会来的啊!他生个毛线气啊!      “……”瘪着嘴,浅渔用力掐住脏兮兮的衣角,一言不发。      “浅渔,你看着我,”佐助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渐渐冷凝起来,“这一趟会比捕捉八尾更危险,你不能跟着。”      “……为什么!我像个蠢蛋一样跑过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呜……”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佐助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浅渔最后一根名为冷静的弦,之前几天积攒的不安和恐惧、奔波整晚的无助和惶恐、生病的痛苦与烦躁……全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猛地抓助佐助干净的前襟,浅渔把自己湿漉漉的脸狠狠贴了上去。      “……喂,你别哭……”佐助的声音立刻降调一百八十度,也没了先前那份薄怒。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浅渔的后背,然后犹豫着抱住了她。      强势围观的香磷水月重吾以及白绝表示:我、伙、呆!      卧槽,这种甜蜜气场套在佐助身上为什么一点都不违和?!谜之!      铁之国属于忍者势力范围外的地方,无论哪个忍者村都不会对铁之国出手,这是规矩。但同时铁之国又是个寒冷的地方,终年的风雪将整个国家打扮得银装素裹,所以逃避战乱的人一般不会选择迁居到那里。      寒冷对忍者根本不算什么,白绝甚至连上衣都不穿……好吧其实他不算人类。但如此的风雪对还在生病的浅渔来说就是个大问题了。她在雪地里举步维艰,她到五影大会现场连个武士都打不过,她会让佐助分心给他增加危险……总之去了就是作死。但浅渔对云姬的信真心膈应的要死,她决定找个机会把接下来的剧情告诉佐助,但要避开白绝又是个艰巨的任务。      只能随机应变了。      由于根本来不及把浅渔送回雨忍村,佐助决定让她躲在附近的小村庄里,一旦自己完成任务逃出生天就来这里找她。浅渔答应的相当不情愿,但是又没有反驳的理由。      火影忍者的世界里很少有城市这种东西的存在,至少浅渔就从来没见过。      村庄很小,除了村长家大概只有不到十户人家;但田地很大,麦浪翻滚着一望无际,天际线是和金色交织在一起的。每家每户几乎都是标准的和式建筑,地板下的狭窄空间成了猫咪的乐园,但浅渔很难见到它们,只能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影子和绵腻的叫声。走廊的尽头是掩映在浓荫里的,松木的材质经年累月后积淀出了悠悠的香气,弥漫到空气里,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      【古老建筑的香味可是越积累才会越香的哦,就像人的感情一样。】浅渔已经记不清是在哪里看到这句话的了,宇智波的古宅是不是也有这种悠长的香气?回过头,就能看见佐助面无表情的侧脸……难道他都不带想家的吗?      好在小村庄里没有忍者,而且民风相当淳朴,再加上今年正好大丰收……村长家几乎是按过节的标准来招待鹰小队一行奇形怪状的忍者。大概在他们眼里这一行人也不算奇形怪状。水月的大刀被幻术遮住了,白绝也在幻术中拥有了对称的另一半白脸,也算是从异形进化到了人类。      晚餐很尽兴,鸡鸭鱼肉摆满了桌子。但浅渔心事重重,对这一桌美食提不起一点食欲。香磷看着她,若有所悟,向村长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她理直气壮的把浅渔拽了出去。      “白绝没跟着,说吧,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刚出了门,香磷就劈头盖脸的给她丢下这么一句。      “我吗……倒是你,香磷,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浅渔无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磕磕绊绊的向前走。      “诶?我?我怎么了?”      “佐助大概会捅你一刀吧?在团藏用你做人质的时候。就算是现在他和原着里不一样……我也不能保证他看到团藏不会发疯。”浅渔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下去,“香磷,我不希望你出事。要不然……要不然你和我一起留下吧,佐助会答应的。”      “嗤,就这事儿啊?”香磷长出一口气,大声笑了出来,“老娘是谁?老娘怕死?别开玩笑了!再说根本死不了!”      “当年大蛇丸用我做实验的时候何止捅一刀那么轻松!我不是照样活到了现在?”      “如果说以前我很讨厌原着里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宇智波佐助,那么,为了你和现在这个佐助,我觉得挨一刀就挨一刀,没什么大不了的!忍者不会怕挨刀子的。”      香磷依仗着坡跟忍靴给她带来的优势,用力地蹂-躏着浅渔的头发。      “好好在这里玩几天,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担心个毛……”      而浅渔低着头,觉得眼眶又渐渐湿润了。有些朋友平时损你不遗余力,但在你学需要的时候,她帮助你也会不遗余力。      “虽然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时刻还有没有下一次……但是,香磷你要答应我,”浅渔给了还在兀自逞强的香磷一个用力的熊抱。喉咙有点发紧,声音听起来也带着一股湿意,她艰难地说下去,“……如果能活着,千万别去木叶。带着水月找个没有忍者的地方躲起来吧,我们早晚还会再见的。我坚信。”      “喂喂喂!什么叫做带着水月啊!”香磷从浅渔的熊抱里挣脱出来,她僵硬着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带起一溜的反光。绯红着脸颊,她恶狠狠的吼回去:“谁要带着那种一无是处的水鬼啊魂淡!魂淡魂淡魂淡!”      ……居然害羞了,真不可爱啊香磷。      当金乌的最后一缕红芒被墨蓝吞噬的时候,夜就降临了。小村子就是这点好,房子都是自己动手盖的,根本不需要担心大小的问题。      浅渔一改羞涩常态,抓住佐助的麻绳不松手,坚持要和他睡同一个房间。水月和香磷都暗搓搓的笑了,并不断地给佐助递眼色,眼睛险些抽筋。白绝阴着脸,冷哼不断。      他是需要监视佐助可是他更怕长针眼啊!      “我才不管!我和佐助住一间有什么不行的吗!”浅渔脸色爆红,但是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老村长发了话,他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开口打圆场,“年轻夫妻住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明天就要分开了,今晚好好亲热亲热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这俩小家伙笑什么?看你们把人家小姑娘臊的,脸都红了。”      ……卧槽村长大爷你绝壁是在补刀对吧!      浅渔在这一番善意的劝说之后彻底破功,一手捂着脸,一手扯着麻绳,她凶残的将佐助拽进了房间。      接下来要干什么来着?强吻?推倒?扒衣?啪啪啪?停停停,我在想什么啊口胡!      对了,是有些事必须要提醒佐助了。      吹灭了跳跃的火烛,浅渔摸黑走到佐助身边。      “绝不在附近,有什么事你说吧。”耳边响起的是佐助清冷的声音。      她这才想起来,佐助整晚都安静的不对劲,虽然平时一言不发也是他的常态……可是,今天出面和村长交涉的都是重吾,作为鹰小队的队长,佐助居然从始至终都没出声。      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吧,我只是想嘱咐你一些事情。”完全猜不到佐助的心思,浅渔叹了口气,主动坦白,“这次是你到目前为止最危险的一次任务。雷影的目标就是你,他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击杀你。”      “同样,其他几国的影不会掺和,但也不会坐视不管。你的目标就是团藏,在见到他之前,能逃就逃,要保存实力。”      想起原着里佐助还没见到团藏的影子就接二连三的使出须佐能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浅渔就心疼得要死。      “雷影的速度很快,但是只打近身战;水影有水火土三种查克拉属性,还有两种血继限界,会吐酸雾,还会用熔遁……”      于是良宵苦短,全被浅渔少女讲床头故事用了。但佐二少硬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睡着,在浅渔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他还会很自然地接上一个“啊”或者“哦”的单音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浅渔觉得自己说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她自己都开始犯困的时候,突然心头一惊,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佐助!云姬说她受团藏的命令要弄瞎你的眼睛!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像个蠢蛋一样跑过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呜……”   ↑↑↑↑蠢蛋混蛋排排坐,一家亲=3=   ===================================   超级紧张,紧张得快要哭了嘤嘤嘤!明天就出高考成绩了QAQ,快吓哭了!   这一章码的时候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一直在害怕!求虎摸QAAAAAAQ   ☆、啧,坚定什么的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时刻小心着呗。      云姬此人不知道是深井冰还是深井冰,一会儿爱佐助爱到犯病,一会儿又说要弄瞎佐助的眼睛。但她的实力未知,目的也未知。最奇怪的是鼬哥的态度,他告诉他们要小心云姬,但并没有采取应对措施。按鼬哥的思维,他会锻炼佐助,但绝不会让佐助死掉。比如他把团藏留给佐助解决,但在写轮眼里设下了对阿飞的天照。因为在鼬哥的眼里,阿飞不是目前的佐助能够独自应对的。      难道说云姬其实不强?那她是如何与各路boss勾搭上的?还是说其实这只是浅娘的一个bug?      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还是想不通,浅渔干脆背对阳光躺下来,半眯起眼准备打瞌睡了。      佐助他们走得很匆忙,似乎就是为了避开她。浅渔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消失了,为此她还生了半小时的闷气。但她忽略了自己中午才醒这件事。      走廊的地板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磨已经变得十分光滑,浅渔把脸蛋贴上去也不会觉得粗糙。秋天的午后阳光并不刺眼,青草的幽香混着木头的淡香让人昏昏欲睡……如果和佐助一起回到宇智波宅,他身上的味道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挂在屋檐上的风铃是最普通的,纸签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泛黄的同时,边角也微微的卷起。但有微风吹过的时候,它们的声音简直悦耳至极。果然古旧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吗?      “小姑娘有心事。”几个简单的音节从老太太口中发出来就拐了好几个弯。      浅渔抬起头来,看见一张沟壑满布的脸。是村长夫人。这个老太太给人感觉有点深沉,从昨晚到现在,她没对他们说过一句话,反而一直在默默地打量他们。      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浅渔坐了起来,把腿从走廊边缘伸了出去,两只脚丫晃荡在半空。她面对这个老太太多少有些拘谨,只能挑比较无害的问题开口。      “婆婆,这些风铃是您挂上去的吗?”      “是啊,”村长夫人也在她身边坐下来,笑眯眯的继续说,“这些都是我和老头子结婚的时候,我亲手挂的呢。”      “哇!那一定有很多年了对吧!”浅渔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继续刨根问底,“怎么不见您们的孩子?离开村子了吗?”      “哦……孩子呀,我们没有孩子。我不能有孩子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做不了忍者的同时,也不能再做母亲了。”      “……!!”      “小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忍者,但你的同伴是。”不去看浅渔越发惊疑的眼神,老太太兀自温和的笑了,她操起那腔弯弯绕绕的口音继续说下去,“我看得出来那个黑头发的小子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的心事,也和他有关吧。”      “……”浅渔艰难的眨眨眼,半天才消化了这狗血的事实……原来这火影的世界,真的不存在没有忍者的地方啊。心事什么的,说来说去也就是担心佐助吧?      “……是啊,不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我,我根本没法放心。”      “姑娘,虽然不太喜欢那几个忍者,但我对你印象还是很好的。”      “诶?真的?谢……”      “所以给你一个忠告。我比你多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总会看得更清楚一些。”老太太弯起了眼,遮住了里面的颜色,“想和忍者生活在一起,必然会经历别人没经历过的磨难。”      “想要长久,就必须坚定自己的心。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没有困难是撑不过去的。”      午后的阳光再慵懒,草木的幽香再沁人,撩发的微风再温柔,都不能勾起浅渔的困意了。老太太离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琢磨。      坚定自己的心?去保护佐助的心吗?未免太可笑,这种心思她甚至都没敢告诉香磷。但是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的时候,浅渔总是在想,佐助现在怎么样呢?他有没有受伤?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总是做被动的、受人保护的那一个,这样时间长了她总觉得自卑。就算大家什么也不说,可她自己时常明显的感觉得到……泉竹浅渔就是个累赘。佐助为这一份感情被她拖累着,他对她来说是依靠,她对他来说……大概相当矛盾。这时候她突然深刻的理解了春野樱当年的心态,【我不想再看着你们的背影了】。      当真是不想再看着他的背影了。她想保护他,就算只能派上一点点用处也行……      至于放手去做——      “婆婆,能送我去铁之国吗?”      小村长的商队向来是由年轻的小伙子组成的。浅渔坐在一群人中间,万分僵硬,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快要抽筋了。好在马车比较宽敞,她的位置又距离窗户比较近,才得以免除了被熏死的惨剧……次奥,为毛这些人这么臭啊!她家佐助就永远是香香的!      陷入自己的世界,浅渔没有发现对面有一个红着脸的清秀男孩被其他男孩笑着推了出来。      “……那个……那个……那个……”      “诶?”浅渔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面前这个满脸通红、立正站好的清秀少年,她有点迷糊的问他,“你有事吗?”      “呃!”少年的脸更红了,他紧贴在腿侧的手微微弯起,又猛地伸直,“你好!我叫做酱油甲太郎!请多多关照!”说着,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显得触目惊心。      “……你好,我叫做……叫做宇智波浅渔。幸会。”浅渔呆滞地望着激动的两眼都闪闪发光的少年,嘴角一抽直接吐出了大天-朝用语。      悲剧由此开始——      “宇智波桑,吃水果吗?昨天才买到的,很新鲜的哦。”酱油甲,手捧果盘,面色绯红,期待的看着浅渔。      “啊……啊……不用了,谢谢你,酱油君。”浅渔尴尬的朝少年微笑,僵硬的摆了摆手。      “宇智波桑,要养小兔子吗?这个品种只有刚才的村子里有哦。”酱油甲,手提兔笼,眼神精亮,期待的看着浅渔。      “啊……啊……谢谢,我现在没有条件养宠物的,抱歉了,酱油君。”浅渔尴尬微笑的同时,不着痕迹的向相反方向挪了挪。次奥,到这个时候她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她泉竹浅渔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好伐!随便献殷勤神马的真的大丈夫吗!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他手里的小兔子真的好可爱……好喜欢啊啊啊呸,我在想什么!      进入铁之国领土的时候,温度骤降。雪片纷纷扬扬的洒下来,马儿很快就不愿意挪步了。浅渔穿上了很厚实的棉衣,寒冷和行动困难让她越来越懒。她的位置被调到了离火炉最近的地方,于是困意便无时无刻的侵袭着她。其实商队的行程是不包括铁之国的,特意来气候这么恶劣的地方,全是因为村长夫人的要求。      这些年轻人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忍者,甚至连普通的武士都不如。他们毕竟是和浅渔一样的普通人,到了这么冷的地方,有几个已经生病了。浅渔看在眼里,内心越发的愧疚起来。      让她受不了的不只是愧疚感。还有羞涩的纯情少年酱油甲……甲什么来着?当第N次献殷勤猛烈来袭的时候,浅渔终于受不了了。      “那个……我的朋友在前面接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她笨拙的爬下马车,踩进厚厚的积雪里,费力地向马车里的人鞠躬,“这里太冷了,大家赶快返程吧!”      “谢谢大家这么多天里对我的照顾!谢谢大家!”      无视了一车面面相觑的少年和满脸震惊失望的酱油甲……甲什么忘了(……),浅渔奋力的迈开腿,艰难地向远处走去。      回头。      回头。      再回头。      很好,马车走远了。      让他们离铁之国越远越好,这里就快要不太平了。      大义凛然的想完这些之后,浅渔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没有吃饭。      次奥好饿!!!!      ……这感觉也许不是饿,是冷。她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已经分不清楚这些了。寒风不是扑面而来的,它们夹着雪片,旋转成一个个的小风柱,把地上的积雪卷上了天,再纷纷扬扬的洒下来。很快浅渔的帽子和肩头上就落满了雪花。露在外面的一丁点脸蛋像刀割一样的疼,奇怪的是当她自己用手搓的时候,那种痛感变得火辣辣的。鼻尖已经冻麻了,她用手去碰的时候几乎没有知觉了。呼吸带出的水汽散开到空气里,又凝结在她的睫毛上,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寂静。这像独自夜行一样让浅渔害怕,她听不到身后的声音,就连转头这个动作,有厚厚的棉衣隔着,也变得无比艰难。同时她也不敢回头。背后,总是个让人恐惧的死角。      还是冷。艰难的行走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热量,浅渔觉得裹在棉衣里的自己正在发抖,饥饿的感觉已经离她远去。眼前开始时不时地发黑,虽然每次都只是一瞬,但是越发的频繁起来。还好她穿的是靴子,不然早就湿透了。但是就算如此,她的脚也没了感觉。      逐渐地冷感也快消失了。她能看见的只有白色、白色、白色。几乎没有力气来抬起手拂开脸上的雪花了,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机械的拔出脚、踩进雪里、再拔出脚、再踩进雪里……好困……好想睡……      再坚持一会儿,等找到一个山洞就睡!坚持啊!      再坚持一会儿……      再坚……      天旋地转。世界变得温暖而黑暗了。      ……      好热,好热……      浅渔费力地张开了眼,想抬起手来揉眼睛,这才发现,手根本抬不起来了。      目光缓缓聚焦,她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      耀眼的金发,湛蓝的瞳孔,挡住一只眼睛的白色绷带,显眼的木叶护额,还有标志性的六道痕迹。      ……这是……漩涡鸣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说其实这只是浅娘的一个bug?←这才不是bug!(,,#?Д?)别听浅渔那个魂淡瞎说!(▼皿▼#)   =====================   今天昨天出分了【吐血】【吐血】   我的分数不上不下苦逼死了……不过昨天有好多亲安慰阿浅真是超级幸福!!   谢谢泥萌么么么么哒=333333333333333333333=   感谢投雷的路人酱=3333333333=   ☆、啧,鸣人什么的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很仔细地盯着浅渔,鸣人把眼睛眯成了两条线。托着下巴,他掰着手指头认真的回忆着,“村子里买章鱼烧的大姐姐?不对,她的眼睛是紫色的。小时候在邻村见过的小妹妹?不对,她没有这么呆。前一阵和好色仙人去短册街看到的猫耳娘?不对,她的胸部更大……”      ……她可以砍死他吗?虽说上次他黑佐助的时候她也觉得好玩,但是……但是放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都觉得很生气啊口胡!再说鸣人你对待伤患就是这种态度吗!不闻不问就算了,还把她气得想吐血这又是为哪般!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让鸣人知道自己是谁,能被鸣人救回来她很感激,但是如果因为佐助的事就此被木叶的人扣下了……后果她不敢想。      剧情里和鸣人一起去铁之国掺和五影大会的人有哪些?一开始是卡卡西和大和,之后木叶小强全来了……次奥,顿时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不说别人,春野樱就绝壁认识自己,再加上上次被狗狗说身上有佐助的味道,不被木叶扣下才怪。      不行,要趁木叶小强还没来的时候就离开这里!她必须找一个人来帮她!大和事事以卡卡西为先,而卡卡西……找他帮忙无异于作死,在他心里,木叶的安危大于佐助。如果佐助对木叶出手,卡卡西绝壁分分钟拿她来当人质。      于是……只剩下鸣人了。鸣人虽然神经大条很容易被别人套出秘密来,但是对于佐助,他绝对能两肋插刀。首先要干什么?首先要先确定卡卡西不在附近,然后才能用佐助来骗骗鸣人。      用晕乎乎的脑袋费了半天劲想通了这些事情,浅渔终于把注意力再次转回了鸣人身上。      “……卡卡西老师的情-妇?不对,他不应该喜欢幼-齿啊……”      “……混蛋黄毛,没有水吗!”      几分钟之后,浅渔手捧茶杯,懒洋洋的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淡定的看着鸣人:“我们的确是见过面。”      而鸣人则有些抓耳挠腮:“到底是在哪里?你就不能和我说吗?”      “……给你一个提示,”看着急得团团转的鸣人和他那对湿漉漉的蓝色大眼睛,浅渔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腐气息,恶趣味又渐渐爬了出来,“无论你怎么痛苦挣扎,佐助他都是我的。”说完,她就被自己雷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次奥,既然已经脱腐了,那么从此耽美是路人好伐!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她再也不用了嗷!      ……看来似乎是没杀敌而自损了八百。鸣人呆呆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与无辜。      “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      “……”和鸣人一起生活到现在的各位!我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钦佩与敬意!你们究竟是怎么才能受得了这种家伙的啊!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佐助!”鸣人大叫了一声,惊喜的看着浅渔。他想伸出手握住浅渔的双手或者肩膀,但眼神扫过对方单薄的身体之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不耐烦地搓手,又紧握起双拳;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转了一圈之后终于蹲在了浅渔的榻榻米旁边,双手撑住她的被子,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她,“……你知道佐助的下落,对吧?”      “嗯。”浅渔歪着头,和鸣人亮晶晶的蓝眼睛对视,“还没有想起我来吗?你的影分-身……见过我和佐助……”      “哦哦哦!我想起你来了!”鸣人得意的蹭了蹭鼻子,双眼再次眯成了两条线,“你是佐助的委托人对吧!上次在树林里他还背着你来着!”      “……真是的佐助长大了还是一样招女孩子喜欢我的委托人就从来不让我背……”      “……”鸣人你神逻辑!挫败感再一次深深的侵袭了浅渔全身,为了阻止鸣人继续耽误时间,她只好对他开门见山。      “我知道佐助在哪,我跑到铁之国就是来救他的。”      “还有啊委托人泥煤啊我是他女朋友啊。”      如果最后能念出来一个括弧抠鼻就简直吊炸天了啊有木有!浅渔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鼓掌。抬起头看见了呆呆的看着她的鸣人,浅渔觉得自己内心的成就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看来和天然黑交流,就要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阿阿阿阿诺撒、佐助那种家伙居然也会交女朋友吗?”鸣人看浅渔的眼神逐渐从惊奇变成了……难以形容,就像看外星人一样。“佐助的……那个,你好!我叫做漩涡鸣人,是佐助最好的兄弟,我最喜欢的东西是拉面,最最喜欢的是一乐的拉面,最讨厌的是等拉面泡好的三分钟……”      “……喂。”      “……最大的梦想是成为火影!”      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住鸣人耽误时间。这种东西一遍又一遍的说真的有意义吗鸣人酱!这些东西她早就知道了都快背下来了好伐!浅娘那货写出来的时候都用不着百度一下好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精简版介绍?      “泉竹浅渔,和佐助的关系你知道了,其他的保密 。对了,我不是忍者。”      “……诶!你不是忍者?那你要怎么去救佐助?”鸣人再次用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眼神看着浅渔,把她盯得毛骨悚然。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把佐助带回木叶了啊……”鸣人垂下了头,连头顶上一簇簇的金发也跟着耷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懊恼,“……待会儿问问卡卡西老师怎么办好了。”      我说,鸣人你能不能不要句句话都戳我软肋!此刻你的内心其实是在黑暗的笑呢对吧对吧对吧魂淡!      “卡卡西老师?”更麻烦的是她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啊……卡卡西老师啊,是我和佐助以前的老师,”鸣人抓抓耀眼的金发,笑起来,“他和大和队长现在去找吃的了,等等就快回来了。你的事情还是和他说比较稳妥啊。”      “不行。鸣人君。”浅渔沉下脸,抓过鸣人的袖子,黑眸直直的看进他的蓝眸里,一字一顿的,她开口,“除-非-你-再-也-不-想-看-到-佐-助。”      “否则,我的一切事情,都不要告诉别人。”      “我在别人眼里只能是个昏倒在雪地里的普通人,和你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因为佐助此行有一定要完成的任务去做,容不得任何人插手。”浅渔叹了口气,紧闭上眼睛不去看愣住的鸣人,“我相信你,因为佐助提起过你,他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其他的人……你知道的,想从我这里获得佐助的消息,忍者总会有无数种办法。”      “我希望你能够真正地从佐助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      “好吧……我答应你了。”过了好久,还闭着眼的浅渔听到鸣人低低的声音,“就算是为了佐助……”      深呼一口气,浅渔睁开了眼睛。看着鸣人严肃而坚定的脸,她微微的笑了。      佐助能有鸣人你这样一个兄弟……真好。      “我也答应你,鸣人。早晚我会帮你把佐助带回木叶!”      其实面对卡卡西是浅渔最害怕的。如果他能像鸣人一样看待佐助,她倒是不介意和他坦白,可偏偏在他心里木叶更重要。更不幸的是,卡卡西这个人太精明了。浅渔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在他眼皮底下蒙混过关。至于鸣人那种说谎的级别,在卡卡西手里大概连一招都走不过。唯一的安慰是,卡卡西似乎不喜欢在第一时间揭穿别人,他更喜欢是在别人露馅之后来一句【我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了】,好吧,是很恶趣味,但是这也给了浅渔一个缓冲的时间。只要在他拆穿她之前跑路成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毕竟她没想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想做个免费班车到达佐助身边罢了。      “哟,小姐你醒了?”一簇歪斜的银毛,一只耷拉着眼皮的死鱼眼,一张深蓝色的面罩,一只举起的手。      卧槽。这就是要上刀山的节奏啊。      “谢谢你们救了我,忍者先生!”浅渔一面在心里碎碎念,一面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向他鞠躬。      “啊,不用了。”卡卡西弯起眼睛,把浅渔按进了被子里,他指指自己,“我叫做旗木卡卡西,”又指指呆站在一旁的鸣人,“他是我的学生,漩涡鸣人。我想你们已经认识了。”再指指窗户,“外面还有一个人,他是大和,正在准备晚餐。”      卡卡西很温和,他甚至在没有她任何信息的时候就自报了家门。可是浅渔还是很害怕,她藏在袖口里的手在抖,这简直是一场豪赌,但她输不起。      冷静!冷静!泉竹浅渔你要冷静!卡卡西根本没见过你,大概也从没听说过你。你现在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好,我叫泉竹深渔……和商队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你怎么痛苦挣扎,佐助他都是我的。”←陪泥萌这么玩,我真是够了?(:3っ )っ   纯爱属性退散QUQ   ===============================   昨天有好多妹子留言说什么情敌啊秀恩爱啊……我能说我没明白是谁跟谁秀谁跟谁的恩爱吗……?(:3っ )っ   原谅我智硬(?′д`)   情敌是酱油甲还是鸣人啊QAQ求指点求破!      今天去了动物园wwwwww还被天鹅咬了手指……居然不疼。   明天要去学校领分,各种不想去,好烦(╯‵□′)╯︵┻━┻   ☆、啧,跑路什么的   “泉竹桑,你并没有严重的冻伤,但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再下床走路。”卡卡西似乎对她的身份背景并不感兴趣,他依旧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交代着,“这里并不安全,等你明天能活动了,我们会把你送到最近的村庄,之后我们还有急事要做。”      送到最近的村子?那她还费尽心思跑到这来干什么?急事?是掺和五影大会吧?浅渔当真是一小时都不愿意多等了,万一木叶小强们今天晚上就来了……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言多必失。她告诫自己。所以这种情况下除了答应她还能说什么?      “谢谢你,旗木君。”这种糟糕的称呼!粘嗒嗒的好恶心!      晚餐是大和一手准备的,看起来很丰盛……不过也仅仅就是看起来。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能找到猎物就不错了,蔬菜什么的,还是别想了。浅渔面前的是一碗肉汤,闻起来还不错,看起来也不算很油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这碗汤一点胃口也没有。      泉竹浅渔是个很挑食的家伙,酸的不喜欢,甜的不喜欢,葱姜蒜不沾,海鲜只吃鱼虾。鸡肉赛高,牛羊肉次之,猪肉在次之,别的肉不沾。吃没吃过的东西要先看再闻最后尝……有一样不和她心意,不吃。      ……说实话她自己也好奇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如果眼前的是一颗生菜,或者一根胡萝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可是眼前偏偏是一碗肉汤……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做的。如果没有浅渔的出现,这三个人大概就用兵粮丸打发了这一顿。无论是冒着大雪出去找吃的,还是费尽心思的做成肉汤,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不吃简直是找抽,她还是有良心的。      汤勺在碗里转了几圈,大大小小的肉块儿顿时上下浮动起来,再看看其他三个人的碗里,几乎都是整碗的汤配上肉渣……鸣人不断地瞄她的碗,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再使劲的盯着卡卡西和大和,把眼睛瞪得水汪汪的。      “笨蛋鸣人!”卡卡西手里的小黄书狠狠地敲上了鸣人金色的脑袋,用仅露出的那一只死鱼眼斜视着他,“泉竹桑是病人!当然需要多吃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鸣人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的大叫起来,幽怨的看了卡卡西一眼,他开始盯着自己没什么油水的碗碎碎念起来,“明明就是卡卡西老师偏心眼以前对佐助就偏心眼现在果然对浅渔也偏心眼……”      ……魂淡鸣人你再说就要露馅了口胡!还有啊什么肉啊什么汤啊的,如果能给你我肯定会给你的!相信你自己尝一口之后就不会觉得卡卡西偏心了……      “我要开动了!”      浅渔的一勺肉汤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嘴……汤很滑腻,不浓不淡,不柴不腻……可是!为什么只有酸和甜两种味道啊口胡!浅渔绷紧了身子,奋力的将那一口汤吞了下去,但那股可怕的味道还在舌尖流窜着,久久不散。      再抬起头的时候,浅渔发现鸣人正同情的看着她和她的汤碗;卡卡西的目光直指天花板,似乎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大和苦着一张脸望着她,抱歉的冲她笑:“对不起……对不起,泉竹桑,我似乎把陈醋当成了酱油,把白糖当成了盐……”      “……”      看着大和歉意满满的脸,浅渔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人总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即使这磨难是来自味觉的挑战。除了装作不介意她还能怎么样?除了生吞黑暗料理她还能做什么?      这回她学聪明了,舀起了一块肉默默的塞进了嘴里……唔,有点老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可是!为什么它是酸的!什么肉会有酸味啊摔!……对了,早些年她看过一部武侠小说,里面有个人吃过人肉,他曾经暗搓搓的告诉主角,人肉是酸的……      ……呕。      这当然不会是人肉,可浅渔也不敢去问卡卡西和大和刚刚逮到了什么动物。她视死如归的盯着碗里沉沉浮浮的肉,心下一横,舀起了另外一块肉塞进了嘴里,生吞。      ……也许几个月之内她都不会再吃肉了。      终于挨过了折磨,浅渔坐在榻榻米上,一点都不想躺下去,躺的时间太长了再看到枕头都会莫名其妙的恶心。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头,她抬头去看窗外的飞雪。窗外很黑,荒山野岭的地方方圆几里也没有灯火人家,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将窗户刮得咔咔作响。今晚就要冒着这么大的雪溜走吗?手指渐渐收紧,浅渔抿起了嘴。      “卡卡西老师和大和队长又出去了!”房门被碰的推开,鸣人灿烂地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浅渔,能给我说说佐助的事情吗?”      “不能。”      “为什么?”      “我心情不好。我觉得今晚咱俩肯定溜不出去。”      “诶诶,不可能的啦!”鸣人伸手拍了拍浅渔的肩,得意洋洋的昂起了脑袋,“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到!你就相信我好了!”      “好吧,那你告诉我,咱们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肉?”      “那个……那个……卡卡西老师说是他千里迢迢抓来的蜥蜴。”      “纳纳纳纳纳纳尼?”胃里顿时一阵剧烈的翻腾,死死的捂住嘴,浅渔绷紧了全身才抑制住翻涌而上的胃液。      “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佐助的事了吧?”鸣人推了推她。      “哦……佐助啊,他比你高,比你白,比你帅;没你啰嗦,没你呆,没你馋……”      看着鸣人脑袋上的金发顿时垮了下去,浅渔不厚道的笑了。肿木办肿木办!她觉得鸣人好萌啊!好想狠狠揉他脑袋一把啊!行动快于思维,等浅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揉上了鸣人的金毛……硬硬的有些扎手,但是很厚实。心下一软,她凑到鸣人耳边小声道——      “佐助啊……他也一直把你当兄弟呢。”      虽说是今天晚上才走,但他们俩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去见佐助。先且不说佐助看到【浅渔+鸣人】这种怪异组合之后会作何感想,他看到浅渔又跟来了肯定会狠狠说她一顿,或者拼命释放冷气,然后再让香磷水月重吾之中的一个送她回去,削减鹰小队的战斗力。最糟糕的是,没准佐助还会和鸣人打起来……鸣人如果在这种地方爆了九尾,后果……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直视。今晚不能见佐助,但鸣人是不能留在那里陪她的,他得按时溜回来,至于明天早上怎么向卡卡西和大和交代……那是鸣人自己的事了她就不费心了。      不让鸣人临阵倒戈的最佳办法就是让他远离卡卡西。距离就寝还有好几个小时,浅渔没有理由一直扣着鸣人不放,而且,一直拖着鸣人不松手本来就是个疑点。      所以,现在卡卡西回来了鸣人又不在她身边,浅渔表示很焦心。她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不停的脑补卡卡西是如何教唆鸣人把她押回木叶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熬成一锅汤,汤里的肉还是酸的……等等哪里不对!原着里的香磷都没有如此待遇,她这样的普通人被押到木叶应该也不会……说不准,没准死得更快,被在萝莉时代暗恋过佐助的路人甲乙丙丁戊悄悄弄死。      这栋坐落在雪峰上的破旧木屋隔音效果并不好,浅渔躺在榻榻米上依旧能够听到隔壁房间里谈话的嗡嗡声,但这声音又夹杂在风雪的呜呜声中,听的并不真切。她觉得右眼皮一跳一跳的,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憋足了劲,打了两个滚,她终于哆哆嗦嗦的撑着发软的腿爬了起来。一步一趔趄的挪到了门边。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壁上的同时,他听到了卡卡西温淡的声音——      “鸣人,你就没有考虑过泉竹桑可能和佐助有关吗?”      卧咧个大槽!      心下大惊,浅渔搭在门把手上的爪子一个没扶稳,狠狠的按了下去,门猛的打开了。      “咚!”浅渔重重的扑倒在地板上,额头一阵钝痛。      “喂喂,浅、泉竹桑,你没事吧?”鸣人最先回过神来,慌忙跑过来,把浅渔从地板上拽了起来。“要出来就和我们说一声,不用客气的。”      ……鸣人你装得真像!可是我肿木感觉你正在心里笑我呢?在鸣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浅渔并没有回他的话。她面向卡卡西,低着头,手指绞成了一团。      “对不起!吓到您了,旗木君!”      “没关系。你出来有什么事吗,泉竹桑?”      还是和先前一样温和的声音,但浅渔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发现卡卡西的死鱼眼又耷拉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弯着。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肯定开始对她有所怀疑了。      “啊……我想去……我想去洗手间,鸣人君方便给我带路吗?”      是夜,风更大了。狂风的尾巴扫过关不严的窗户,刮出了刺耳的尖叫。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风中挣扎着,在窗户上舞出了狰狞的黑影。      堵住耳朵,翻身,翻身,再翻身。      依旧无法阻止狂跳的心脏,额角和掌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汗水浸透。浅渔扯过枕头,狠狠地咬在了嘴里,埋在被子下的整个人都攒了起来。她已经穿好了外套把自己裹成了茧,可心里还是害怕到不行。      窗户摩擦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很快,一个黑影翻了进来,蹲在了浅渔身边。      “趁卡卡西老师和大和队长正在睡觉,我们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那个……卡卡西老师说是他千里迢迢抓来的蜥蜴。”   ↑我亲眼看见贝爷吃过这个,他还觉得不错……   ……对了,早些年她看过一部武侠小说,里面有个人吃过人肉,他曾经暗搓搓的告诉主角,人肉是酸的……   ↑这就是古龙的《绝代双骄》李大嘴跟江小鱼说的,之前我还拿这个吓唬过同学QUUUUUQ      ==================================   今天在家闷了一天没出去好无聊!父上大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把成绩单拿回来了QAQ   更烦躁了QAAAAQ   明天去医院看姥姥,顺便看个电影什么的……所以下一更在后天QUQ【别踩脸   ☆、啧,暗算什么的   怪不得鸣人的委托人不让他背!他实在是太不会背人了!浅渔趴在鸣人后背上,胃里不停地翻滚着,只觉得要把蜥蜴肉吐出来。      “浅渔,我们是要到五影大会会场附近吗?”      “不对。我记得是有一座大桥,桥洞是弯弯的半圆形,底下的河流很平缓……附近有高台,和会场隔着一片树林……可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河流和树林!”      “不管啦,先找到树林再说!”      火影忍者这部漫画,违背了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无数门科学,天气骤变什么的,根本不足挂齿。从会场向北走,气温开始飙升,在黑夜里浅渔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一股蠢蠢欲动的燥热逐渐从心里升了起来,很快,发迹和鼻尖就挂上了汗珠。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一身热死人的衣服甩下去!什么?……谁说她中春-药了?□□你个锤子!给哀家拖出去斩了!      有水声,混在夜晚的风声中显得很不真切。一路上鸣人很识时务的没有废话,他把浅渔放下来,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不要再害怕啦浅渔,总有一天切都会变好的,七班还会像原来一样的!”      ……喂喂八嘎鸣人,你们第七班关我什么事啊……虽然我也是这样希望的……      鸣人离开了,他提议留一个影分-身陪着她,浅渔并没有答应。其实多一个啰嗦的家伙在身边不会无聊,而且还能防忍者防野兽顺带守夜……怎么看都比较划算。可是!浅渔她还是很担心卡卡西会顺藤摸瓜找过来。与卡卡西为敌,当真杀掉了她无数的脑细胞。      上一次夜闯树林还是和佐助一起的吧?虽然木叶旁边那片树林也是又黑又静,但是有佐助在身边她真的是一万个放心啊!难道说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对佐助……?切,她才不会去倒追别人呢!这一定是错觉!错觉!你懂吗?      话说回来铁之国的树林比木叶的还要吓人。这里除了小到几乎听不见的水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没有动物的声音、没有草木的声音、没有风声……甚至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细不可闻。树林里看不到月亮,也没有反光,浅渔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袖口上模模糊糊的一圈白色。白色?她隔着几层厚实的衣服,挣扎着掏出了胸前那一块暖玉,果然,莹白的光芒顺着她的掌心晕染开来,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都说睹物思人,可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只有佐助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阿飞的写轮眼可以将人吸到异空间,但浅渔一直觉得对她自己来说,只有佐助的眼睛才有这样的力量。怎么形容……也许其他女孩喜欢佐助是因为他清俊的外表和傲娇(划掉)冷傲的性格,但浅渔喜欢佐助,绝壁是因为沉醉在他深沉的黑眸里不能自拔了。那一双子夜一样的黑眸太漂亮了,等明天见到他一定要扑倒啃咬之!      依旧热的要死。浅渔不会爬树,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又不敢去尝试,总觉得……如果突然摸到了另一双手一定会很惊悚。没有本事到树上去吹凉风,她只能默默的卸下自己一层又一层的厚棉衣,摞在自己身后。斜靠在衣服堆上,浅渔狠狠闭上双眼,逼着自己睡着。      林子这么大不也就只有团藏往这个方向跑了吗?谁说她一定会被发现!现在担心什么都没用,只有养精蓄锐明天才有力气去找佐助!      睡吧睡吧,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一只佐助,两只佐助,三只佐助……      眼前是暗橘色的,耳边有点吵,肚子也饿到不行。可是身上软绵绵的,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浅渔打了个滚,把脑袋埋进了衣服堆里继续睡。      “轰——!”      “?!”浅渔终于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头有一点点的疼,肚子也有点饿,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啦!倒是远处大桥上……那是什么东西?一个黑色的球状物,又小开始慢慢变大,这个过程揪心得难以言喻,倒是胀大到一定程度之后——      “轰——!”炸裂的非常干脆。      虽然离大桥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但是劲风袭来时,附近的树木。已经痛苦的弯下了腰。漫天的泥土汹涌而来,夹杂着石块和树枝,浅渔惊悚之余,只来得及捂住脸趴倒在地。      好在忍术的余波来得快去的也快,只几秒,树林里又没了声音。浅渔拍着身上的土站起来,看到的是周围东倒西歪的树和自己被石子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也许发型也被换成了鸡窝头。      刚才那个黑色的球很眼熟,似乎就是团藏死前弄得什么什么封印来着,看着很吓人实际上连重伤的佐助都没逮住。      这么说来……团藏死了?那就代表她得赶快去找佐助了。浅渔撑着地面猛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又差点摔了回去,即使是小心翼翼的把握住了平衡,她也觉得眼冒金星。胃在挣扎着抽搐着,隐隐作痛。头也在痛,额角一跳一跳的抽痛着,频率比她的心跳更平稳。嘴唇是干裂的,舌边上似乎有大片的溃疡,每每和牙齿一碰就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呼吸都扯得喉咙一次刺痛,浅渔懊恼的把手背贴上了额头。      次奥好烫。这个糟糕的像一坨屎一样的身体有一次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于是她不可能让自己跑过去了,就算是走也不能太着急,浅渔生怕自己眼前一黑从此就再也走不出铁之国了。      其实她半夜呆的地方离大桥并不算远,不到一公里的样子。但是等浅渔撑着腿晃晃悠悠的走到高墙的时候,还是累出了一头大汗。幸运的是,出汗之后她就渐渐觉得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桀骜向后翘起的黑发,血迹斑驳的白衣,还有腰间染满暗色的草雉剑。看到他背影的那一瞬间,浅渔才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几乎都被抽空了,脚下一软她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      还好……剧情还是没乱太多,佐助还算平安。      对了,她好像在不经意间忘记了什么……来着?      “浅渔,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句话不是问句,它夹杂着绝对的愠怒与火气。佐助回过头来,白皙的脸上是道道的伤痕与交错的血迹。最糟糕的是他的眼睛,不像漫画里画得那么含蓄,大片的血迹直接从眼睑漫出来,染得脸蛋上一片猩红,睫毛上也沾满了血,随着他眨眼不断地和眼睑粘住再扯开。这副尊容,实在是和浅渔上辈子看过的恶心吧啦的血腥片有一拼。      魂淡佐子,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还让我怎么【啃咬之】!      佐助只能靠气息判断出浅渔,他对她完全没设防。模糊糊的看到她扑过来了,佐助才慌忙张开手臂接住她。靠近了他才发现,她的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不少细小的伤痕,有几处还往外渗着血,被惨白的脸色一衬,显得相当狰狞。想来她费尽心思的跑到这里也是受了很大的罪,他想收回刚才的话,但覆满了猩红的唇瓣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两个人对视着,过了半晌谁也没有开口。      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浅渔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半闭的眼睛。心脏猛然一缩,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干裂的唇瓣。喉咙里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然后她听到了自己颤抖的、低哑的声音。      “佐助,你的眼睛还看得清吗?”      这个时候佐助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她最爱的黑色了。那双曾经暗若子夜,也曾亮若星辰的黑眸现在已经黯淡了下去。她甚至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的瞳孔……那里居然也变成了灰色。      “……”佐助没有出声,他将自己的视线调开了,不去看浅渔的眼睛。      答案显而易见,这一双漂亮的眼睛终于被佐助自己给折腾坏了。      “不是和你说了万花筒不能没完没了的用吗!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流血你不知道疼吗!这么早就折腾坏了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浅渔只觉得额头较之刚才似乎更烫了,眼泪涌出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没用手去擦,只是仍凭自己的视线模糊下去再清晰起来。她舍不得掐他,干脆就用手狠狠地推他,虽然这点力气根本没法推动他分毫,但是……只是为了泄气也足够了。      “……”佐助还是不吭声。但他干脆顺着浅渔的力道坐下来,又仰躺了下去。      浅渔顺了顺自己混乱的气息,又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骑在了佐助的小腹上,两手撑在他耳边,眼对眼,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佐助用他那双暗淡的灰色眼睛看着她,依旧深邃得让她看不明白。      她想捂着大红脸滚走,但实在抽不出一丝力气了,于是她干脆贴到他耳侧,小声的对他说,      “不要耽误了,咱们回去就让阿飞帮忙换眼睛。”      “然后离开晓,回木叶也好躲起来也好全听你的。”      “只是拜托你,以后别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了……就当我求你了。”      佐助的眼神她没有去看,但是对面桥上暗红色一闪让浅渔倏然睁大了眼睛。      直直向这边射过来的是什么!暗器吗!      浅渔根本来不及多想,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思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紧紧地搂住了佐助的脑袋把他压在了身下。额头一痛,然后缕缕的湿凉滑了下来。      她绷紧的身体还没放松下来,佐助已经猛的揽着她坐起来,几枚手里剑向对面桥上破空而去,叮叮当当的埋入了石砖里。他的眼睛眯着,将对面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不甘心的转过头来。      面对杀意暴涨的佐助,浅渔的呼吸颤了颤。她一手按着湿漉漉的额头,一手按住了佐助正欲结印的手。      “先别浪费查克拉,等找准了目标再动手……对了,我说,我要是破相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都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忍无可忍的撂下这么一句,佐助的杀意终于消散了一点,“除了额头还有受伤的地方吗?”      “不可能再有啦……不对!佐助为什么你变成了两个!”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尖锐的痛意从眼球最深处传来,震颤着,剜绞着。眼睛变得滚烫,浅渔不敢用手去碰,片刻,粘稠的温热开始在眼眶里汇集,泊泊流下。      “浅渔!你怎么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佐助吓得变了味的声音,她看见他悚然睁大的眼睛,他用手笨拙的去抹滑过她脸蛋的血痕,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想起来了。      【团藏大人托付我去弄瞎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无论如何,她至少也保护了他一回。心底一松,浅渔竟然不怎么害怕了。      但是这份心情她无论如何也没法传递给佐助。      “浅渔!你还看得到吗!快告诉我啊!”      浅渔第一回遇到如此不淡定的佐助,她觉得他此时的表情一定扭曲了,她很想看看他的俊脸崩坏了是什么样,可是她被眼里不断溢出的粘稠血液糊的睁不开眼;她想对他笑笑告诉他别担心,可是从眼里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勾不起唇角。      最后一抹亮色退去的时候,浅渔看到了佐助眼中鲜红的六芒星指指她身后一处。      “别用……”浅渔伸出手想挡住他的的万花筒。      痛感在消失,她茫然的睁大眼,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最后一丝光也消失了。      “天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抱歉今天居然晚到了这个时候嘤嘤嘤QAAAAAQ   还有在等的小伙伴就来抽我的脸吧,随便抽!不生气就好QAQ   感谢早子酱的潜水炸弹QUUUUUUUUUUUUUQ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炸弹,求抱大腿!可以扑倒啪啪啪吗?   接下来日更好了。   最近眼睛要坏掉了天天疼QAQ   换了新电脑用起来好费劲,系统神马的完全不一样。。。   今天晚上和老爸吵架还把床拆了orrrrrrrrz耽误了两个钟头,其实两点之前是能写完的嘤嘤嘤   ☆、啧,换眼什么的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陷入黑暗,其实浅渔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怖。本来就比别人弱很多,再加上失去了视力……      “呃……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太尖锐,浅渔难以分辨出是谁的,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妈蛋,忘了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在这附近又能让佐助一见面就使出天照的人,应该只有云姬了吧?浅渔觉得自己应该快意的笑,或者火上添油的讽刺几句,但是这个时候,她被血染成褐色的唇轻启又合上,突然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算是云姬现世报了又能怎样?到头来,本该好好的两个人一个失去了光明,一个失去了生命。她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但是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想通的——      “泉竹浅渔!别以为就你和香磷是穿越来的!”在一片黑色的火焰中,云姬突然就站住不动了,她暗红色的瞳孔其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不过浅渔根本看不到这些,只能听她继续说下去,“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在忍者世界里本就该被抹杀掉!”      “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碍我的事!明明我才应该是……”      ……是什么?浅渔听不清楚了。紧接着,耳畔就传来了佐助咬牙切齿的声音: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摆脱掉天照……”      “云姬?”      “附近已经没有她的气息了,如果她没死,大概就是逃跑了。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到附近找找她。”      “别走佐助!”感觉到佐助正慢慢站起来,浅渔心里顿时慌了。黑暗永远是所有恐惧的源泉,她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个糟糕的地方,她最后一点支撑就是佐助的手。她正攥着他的手,力气大到手腕都微微颤抖起来。她抬起无神的眼睛胡乱地去寻找他的视线,终于挫败的垂下了眼帘:      “佐助,别松开我的手好吗……”      在火影忍者的世界里,泉竹浅渔无疑是个弱者。她需要佐助的保护,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同时她是不习惯示弱的。她其实是相当讨厌那些只会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哭的撕心裂肺的笨蛋的。她要么吐槽要么就咬紧牙关撑着,她不想使自己的存在挡住佐助的脚步。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内心的恐惧毫无掩饰的展示给他。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很害怕。      “……”佐助没有出声,他顿了顿,终于挨着浅渔坐了下来,缓慢的把她揽进了怀里。浅渔靠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逐渐的缓慢下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沙哑和疲倦,却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安心。      “别害怕……我不走。”      划破浅渔额头的不过是根普通的千本,佐助捡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想来是上面淬了毒,沾上血液就能致盲。再说……也许真的是团藏要弄瞎佐助的眼睛,但这毒针进了云姬手里,就无论如何也扎不到佐助身上了。果然,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吗……把她骗过来,找准佐助战斗力最低的瞬间。云姬是算准了自己会替佐助挡下来。但是最奇怪的是,她和云姬不只是普通的情敌关系吗?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对她赶尽杀绝?她到底是有多爱佐助才如此的恨她呢?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因素,但是她非常确定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认识佐助之前完全没见过云姬这号人,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过节……      “哟,很狼狈啊,两位?”看不到,浅渔只觉得空气波动了几下,阿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走吧。”佐助的声音冷淡至极,隐隐带着怒火和不耐烦,他抱起浅渔,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阿飞的漩涡里。      浅渔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知道他们正走在晓基地的幽暗山洞里。因为那种糟糕的脚步回声真是让她听一遍就恶心一遍……听多了就有种无法逃脱掌控的绝望感。      “斑,”佐助突然就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不带一丝波澜,“去做准备吧,我要换上鼬的眼睛。”      “把我换下来的眼睛给她。”      “佐助……”浅渔吃惊地睁大了无神的眼睛,心里一片五味陈杂。她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直觉上又不太同意……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看不见的。”      ……算了,难得佐助不傲娇一回,她还矫情什么。      手术的条件简陋的要死。主刀的是阿飞,护士也是阿飞,术后基本护理还是阿飞,还有白绝在一边全程围观。      ……浅渔少女啊,能有boss给你做牛做马一回你也算此生无憾了好伐?      女孩是多少都是有些怕疼的,浅渔也不例外。这场手术要把眼珠子抠出来再装上另一个,想想就疼得要死。尽管阿飞和她说了很多遍会用麻醉剂,但浅渔心里还是膈应。她坐在佐助的手术台边上一言不发,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攥着佐助的手不松开。最后阿飞只能把两个手术台拼在了一起,浅渔才乖乖躺下来等。      无论怎样都可以,但她就是不能松开佐助的手。      晓基地里的设备简陋到让人欲哭无泪,做手术时固定头部只能靠患者自己。阿飞告诉她不能动,就连偏一下头也不行。那边佐助已经做完了手术,她看不到他,但两人紧握的手让她心里很踏实。      局部麻醉有一种很可怕的效果。即使你感受不到疼痛,也能模糊的感觉到手术刀的滑动……以及眼球的脱离。浅渔甚至能听到皮肉拉扯的细小声音。      真糟糕。      强迫自己不去幻想自己的眼球脱离眼眶的场景,浅渔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剧情,似乎乱套了。      香磷算是不知所踪了。佐助杀过团藏之后似乎应该是和卡卡西过上几招,还和鸣人深入交流了一下?似乎小樱也掺和进来了……带土和白绝姗姗来迟,在佐助榨干查克拉之前把他带走了。喂,卡卡西人呢?春野樱人呢?      这么一说……似乎原着里鸣人这段时间很纠结自己对佐助的执念,同伴们都改变了主意,木叶也公开了对佐助的追杀令,鸣人好像还急的生病了?      她自己都和鸣人说过些什么?      【我也答应你,鸣人。早晚我会帮你把佐助带回木叶!】      【佐助啊……他也一直把你当兄弟呢。】      所以说鸣太子这样就被华丽丽的治愈了?好吧,那春野樱没追过来又是为哪般?难道是看到她骑在佐助身上就气跑了?不对啊,她不是怀着杀掉佐助的觉悟来的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浅渔的倦意逐渐席卷了自己,睡着的前一刻她终于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妈蛋啊佐助不是百毒不侵吗我还替他挡个【嘟——】的毒针啊!      但是在佐助自己想起来这件事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浅渔转了转眼珠,觉得眼眶里有点干有点痒。哦,差点忘了,这就是佐助的眼睛吗……?总感觉好不可思议啊。      “你醒了。”佐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浅渔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捏了捏,这才反应过来她到现在也没松开佐助的手。不过佐助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捏她的手!一定是有什么要提醒她的……对了,白绝还留在屋子里监视他们。有些事问不成有些话也说不成。      像犯人一样过了两周,佐助终于可以拆开绷带了。佐助移植的直系血亲的眼睛,再加上他本身体质过人,自然恢复用时就短。浅渔就还要再过几天。于是这几天她过得就相当的煎熬。      之前喂饭啊带路啊什么的还有白绝这种没有性别的植物代劳,自从佐助拆了绷带,这些事他就当仁不让的接了过来。      白绝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每次吃饭的时候他只负责帮浅渔摸到碗和勺,剩下的就不管了。为了术后恢复,浅渔这几天吃的都相当清淡,只有粥或者汤,一只汤勺一个小碗就搞定。再说她废掉只是眼睛,又不是双手,吃饭这种事的确用不着麻烦别人。      但显然佐助不是这么想的,他执意要一勺一勺喂她。      “张嘴。”佐助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一顿饭说上十几遍居然一点都不嫌烦。他是否脸红耳朵红浅渔看不见,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脸红的要死。      次奥这满满的羞耻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算是遮眼play吗!还有啊佐二少你要不要次次弄得我满脸都是汤!      不仅如此,每次换睡衣佐助也要亲力亲为。虽说在黑乎乎的山洞里谁也看不清什么……但浅渔总感觉羞耻满满啊!这种莫名其妙的老夫老妻一样的行为到底是要闹哪样?佐助没接手换衣服这事的时候都是她自己穿,也没出过什么状况,现在就——      “佐助,我觉得脖子那里有点勒诶。”      “好像是穿反了。”      所以说啊宇智波兄弟都有把病人照顾成死人的能力。      浅渔比佐助晚五天拆绷带,这五天她过得像五年一样漫长。拆绷带的那一刻她欢欣鼓舞,结果刚拆开绷带还没来得及感受新眼睛的魅力,她就看见了一张死绝脸。白绝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舌头吐得老长。      “眼睛还好吗?”佐助抬起浅渔的下巴,两双墨色的眼睛再次相对。      “还好。”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晓。”    作者有话要说:  局部麻醉有一种很可怕的效果。即使你感受不到疼痛,也能模糊的感觉到手术刀的滑动……以及眼球的脱离。浅渔甚至能听到皮肉拉扯的细小声音。   ↑我当年拔牙的时候……就真听见了声音,各种吓cry   ====================================   今天补原着又哭成了傻逼23333333333333【别说我是逗比   半夜码字饿疯,丧心病狂地泡了桶泡面√我可比鸣人机智多了,上传这章之前泡上的,这会刚刚好w   ☆、隐居的觉悟,啧   阿飞大概已经跟着药师兜跑了,鬼鲛藏在鲛肌里跟奇拉比搅基去了,白绝刚刚又被佐助放到了……只用一点点幻术,佐助和浅渔就轻松的从雨忍村里走了出去。      今天终于用上了佐助的眼睛,浅渔感觉萌萌哒!就像没吃药一样!她不敢用手去碰眼睛,刚刚出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哪里有镜子,她没法欣赏自家阿娜答的眼睛有多漂亮,于是只能用东张西望来释放心中的喜悦。此时她和佐助的组合就像是家长在领着宝宝逛公园……      其实和自己的眼睛也没什么不同。硬说的话,大概视线会比原来更清楚一些吧。写轮眼移植到外族人身上只能当做普通的眼镜使用,虽然它们曾经是一对万花筒写轮眼,又释放天照又使用须佐能乎,但现在它们安安静静的呆在的她的眼眶里,温顺的随着她的视线转动着,完全没有在佐助身上时血丝密布血流不止的狰狞样子。在她看来,三勾玉写轮眼就已经很逆天了,能看破幻术能拷贝忍术,最重要的是它不会致盲。可是宇智波的族人却对更高级的写轮眼和更强大的瞳术充满了向往……于是一个个赴汤蹈火乐此不疲。成了,那一双眼睛也是罪恶的,背负着朋友与手足的血;败了,轻则失明重则死亡。      雨忍村外的天空依旧是灰暗的。大片的树林里水汽氤氲,把树叶模糊成了死气沉沉的灰绿色。佐助也不着急,他看着前方在雾气里沉沉浮浮的树,不紧不慢的的走着。浅渔就有些心虚了,当了一回盲人,她几乎是本能的怕黑,在这种前后都看不清东西的林子里慢慢走,简直就是煎熬。      她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佐助,企图说点什么。      “佐助,我们要去哪?”      “不知道。”      “……回木叶吗?”      “不回。”      可是你不回木叶怎么见鸣人啊!你不回木叶怎么研究空间忍术去找鼬哥啊!差一点浅渔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了。转念一想……佐助刚宰了团藏就回木叶不是作死是什么!唯一信任他的就只有鸣人,但鸣人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有实权的比如根,比如转寝小春水户门炎的长老团,对佐助绝对是杀之后快。还能怎么办呢?      “佐助,我们找一个没有忍者的小地方藏起来吧。”      “……嗯。”      其实浅渔是相当向往这种不会杀来杀去也不用苦大仇深的生活的。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远离麻烦体,种田一辈子。现在似乎离不开佐助这个麻烦体了,也种不成田了,但是只要有机会……她还是很想和佐助一起认认真真的当普通人。这也许就是大天-朝和火影世界的区别,一个追平幸福平安,一个追求实力名望。      民风淳朴没有忍者的小村庄总是相当治愈的存在。但忍者这种生物一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谨慎起见,浅渔让佐助换了没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      忘了在哪看的了……说是宇智波家靠卖扇子发家,所以族徽是团扇,鸣人祖上卖拉面才有的漩涡家纹,小樱身上的圆圈家纹则是因为祖上卖呼啦圈……      “佐助,你家以前卖扇子的吗?”      “……?”      “为什么宇智波的族徽是团扇?”      “大概是因为和UCHIHA的发音很接近吧。”      ……真是无趣的答案。      所谓村庄,不过是大片森林里的一小块空地。地势稍高,几乎是爬上屋顶就能俯瞰整片森林。这里的建筑也不带多少和式风格,就是一栋栋的森林小木屋,房间里挂着野兽的头,床上铺着厚实的虎皮,地上也铺着柔软的鹿皮。至少村长的家里是这样的,桌子上摆了不少或风干或腌制的肉类,和为数不多的水果。      遇上一次经过的小村子不同,这个村子是以打猎为生的,几乎家家都是猎户。男人们个个身强体壮,连老人也不例外。女人们则自带一种野性的美。他们对弱不禁风的浅渔和纤细美少年佐助抱以同情的目光。村长大叔还拍着佐助的肩膀说,在村里好好住下去,多学着点本事,早晚把你小子养壮一类的。佐助面无表情的听着,浅渔则忍笑忍出内伤。好吧,她自己是弱不禁风她认了,觉得佐助是小白脸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哈哈哈!明明……明明佐助也是很有料的啊!她亲自确认过的!但是当目光扫过村长大叔拍着佐助后背的那条肌肉嶙峋的胳膊时,浅渔默默收回了刚才的话。和他们一比,她和佐助的确像两根面条。看起来又软又细。      村长家的大婶很喜欢浅渔,她总说她和自己早夭的闺女长的很像,在村子里绝对是少见的秀气姑娘。她把自己女儿以前的东西送给她,还邀请他俩晚上住在他们家。      顶着兔毛帽子,挂着狐尾围脖,套着豹皮短裙,蹬着鹿皮靴子,浅渔手里捧着一大堆水果,干笑着用眼神向佐助求救。倒是村长大叔先发话了,      “小两口儿没有自己的房子怎么行!村里的小伙子都是盖好了房子才能娶媳妇的!你们俩也不能例外,这两天先在我这儿住,过两天房子盖好了就自己住!”      盖、盖房子?这种东西谁会啊!浅渔抬起头来去看佐助,发现佐助也正看着她。很好,佐助也不会。      大概是看不了浅渔为难的样子,大婶对大叔抱怨起来:“你看这两个孩子都不会盖房子,你干嘛这样为难他们?住在北边的波多野不是去年就搬走了吗?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不能给这两个孩子住?”      看来波多野是个单身汉,他的房子一共也只有一间,坐北朝南,采光和通风都不错。但是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了,里里外外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浅渔用手抹掉门牌上的灰尘,【波多野】几个字逐渐显露出来。她看了看门牌,把它翻过来,在有一面用小刀刻上【UCHIHA】几个字母。唇角轻扬,浅渔站起来,把新的门牌挂到了门上。      ——这才是家嘛。      佐助做起家务来得心应手,想来是独自生活那几年硬着头皮练出来的。他甚至不用浅渔帮忙,几个影分-身分工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浅渔垂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开始暗搓搓的想以后大概可以多分一些家务给佐助做。      这里的气候相当合浅渔的心意,又干爽又凉快,忙活一下午之后,在大木桶里泡个澡简直舒服到哭。就是洗完之后,严峻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了眼前——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不宽。      其实和佐助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走到了现在,浅渔对这些倒是不介意的。他从没多看过其他女孩一眼,就算是倒追的,他也会冷着脸把人家吓跑。佐助在洁身自好方面简直堪称楷模……他和鼬哥绝对都是禁-欲派的。浅渔敢肯定,如果她不愿意,佐助绝对不会勉强她。      可是还是害羞,这种甜蜜的紧张根本就无法避免。木桶里蒸汽袅袅,寂静的浴室里,她砰砰的心跳声撞入自己的耳膜,不是是因为热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浅渔的脸上很快就爬满了红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很模糊,但那一双墨瞳则是又黑又深。这是……这是佐助的眼睛啊!这样看着自己真的不算视-奸吗!……好微妙的感觉。      再也泡不下去了。浅渔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从桶里迈出来,裹好浴衣,随手扯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出了浴室。      佐助正坐在唯一的小沙发上发呆,至少浅渔觉得他是在发呆。他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底下,目光随意的落在房间的某处,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注意到浅渔出来了,他抬起头来,目光正好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佐助飞快地移开视线,耳根有些发红,他企图说一点严肃的事情来摆脱尴尬的气氛。      “浅渔,眼睛还好吗?”      ……不说眼睛还好,一说起来她就有种被视-奸了的感觉。      “还好啦……没什么问题。”看东西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被看光的感觉她怎么说的出口啊岂可修!      浅渔觉得尴尬的要死,她扭过头去拒绝和佐助对视,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背对着佐助蜷缩了起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佐助则是莫名其妙的盯着浅渔看了几秒,才慢慢走进了浴室。      ……好闷……好热……喘不上来气了……      不知在被子里卷了多久,浅渔觉得额头上开始冒汗。佐助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动静,看来是一时半会出不来。这么想着,浅渔滚来滚去,手脚并用的挣开了被子。      “呼——”长出一口气,成大字型斜躺在床上的浅渔伸了个懒腰。……哪里不对!一片阴影挡住了光线。她慢慢睁开眼,逆着光向上看去——      毛巾、腹肌、胸肌、茱萸、锁骨、下巴、滴水的黑发。      嗒。一滴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水珠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噗。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奔涌而出。      浅渔猛地坐起身来,低下头捂住了鼻子。      “佐助,有卫生纸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片的树林里水汽氤氲,把树叶模糊成了死气沉沉的灰绿色。   ↑看到灰绿色,我第一反应就是氢氧化亚铁化学式Fe(OH)2,在空气中会迅速被氧化为红褐色的氢氧化铁blablabla……   开始有点明白为毛理科生不会文艺了……orrrrrrrrrrrrrrrz   ============================================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爱神酱、优奈酱   还有晓北和爱神酱的长评!扑倒么么么么哒=333333333333333333333=      最近空气湿度好大,一天到晚身上都是黏答答的超级不舒服!最可怕的是今晚还停水……刚才码字把这事儿忘了……晚上10点开始停开始停……开始停……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高调的觉悟,啧   光线很好,伸手不见五指。氛围也很好,一人睡一人醒。      果然是醒着的那个比较苦逼。浅渔能清晰地感觉到佐助平稳的呼吸,一下接一下的拂过她的颈窝,有点痒……但这点痒意已经被她自己怦怦的心跳盖住了。佐助是面对着她睡的,但她是背对着佐助睡的,原因无他,浅渔就是害怕自己直勾勾的目光会把佐助看醒。   最近一段时间睡眠环境太好了,现在住在不隔音的小木屋里,窗外充斥着野兽的嚎叫,鼻子里还堵着卫生纸,最可怕的是一翻身就能向佐助投送怀抱,这让她怎么睡得着!还有她一直纠结的事,现在终于有了答案——现在她和佐助的情况,似乎就叫做同居模式……同居啊口胡,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少女,名声就这么毁了,节操就这样咔嚓一声碎了!      不过话说回来……好想看佐助睡着的样子啊!也许还有机会视-奸他,虽说这她现在的双眼睛已经把他看光了无数遍……      浅渔一点一点的转过身,每挪动一点,她都要确认一下佐助是否醒过来了。很好,佐助没醒过来……但是!为什么她费尽心思的翻身之后只能看到佐助的下巴!她目光向上抬得太厉害,都快翻白眼了啊岂可修!      不行,她决不能前功尽弃,她要往上挪挪挪……在一片黑暗里,浅渔没注意到佐助皱了皱眉,身体也不安分的动了动。      “……好吵……”有轻轻的呢喃声,沙哑又夹杂着鼻音,不过却是异常的性感。浅渔呆滞的把目光移过去,看见佐助把脸皱成了一团,不过仍旧没睁开眼。      卧槽好萌!萌哭了有木有!浅渔顿时心花怒放,心想如果以后她也有一个这样萌死人的佐助牌包子那简直……嗷嗷她在想些什么!      “困……”又是一声轻喃。浅渔猛然发觉自己额被人抱住了,佐助的眉心依旧皱成一团,在她的视野里迅速放大。然后,有温热的呼吸喷散在她脸侧,她的脸直接贴向了他的肩膀。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浅渔瞬间僵硬了,像触电一样全身都麻了。吃力地抬起头去看佐助的睡脸,浅渔发现他面无表情睡得安稳。她只当刚才是佐助睡迷糊了或者自己看花了眼,佐助搂的并不紧,浅渔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挣脱出来。      可能么妹子……搂着你的可是个忍者啊……      果然……佐助轻哼了一声,双臂收紧将她搂得更死了。这回浅渔就连微微转头都很困难。放轻了呼吸,在黑暗里她觉得自己脸上烫得要死……等等,佐助你的呼吸喷到我的耳朵上了!浅渔这回彻底石化了,一股强劲的电流自耳根传过来,她不能自已的抖了抖。      ……如果不把佐助踹下床,也许今晚就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虽说处境很高能,但浅渔凭借生物的本能居然就睡着了。不过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有鸟雀啄窗棂的声音,有女孩子笑闹的声音,有一小束阳光正洒在她的枕头旁边。还是很困……床上只剩她一个了。      很好,那个敢做不敢当的魂淡给她等着!居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走掉了岂可修!对了,昨天村长大叔是有说要让佐助跟着他去学习狩猎来着,这么说他已经走了?完了完了,她忘记提醒佐助要装得像普通人一点了……如果在别人眼里像面条一样的病弱美少年佐助战斗起来异常凶残……估计过几天就有忍者找过来了!      盯着天花板生了一会闷气,浅渔慢吞吞的爬起来,磕磕绊绊地走进了浴室。今天又是挑战……至少要和村子里的女孩子们认识一下,就算不能交到朋友,也不要给别人留下高冷的印象才行。房子的前主人大概是个男人,浴室里居然连块镜子都没有。浅渔第一次对自己的形象这么重视,她想把自己的头发竖起来显得利落一点,也许能让这里的姑娘对她的第一印象好一些。很可惜,对着水盆照了半天,她只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和苍白的嘴唇。包里只有从晓那里带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从没用过化妆品的浅渔盯着它们看了半天,最后只能把头发梳顺,再用力咬了咬嘴唇让它看起来红润一些。      推开门,浅渔被阳光晃得眯了眯眼,深呼一口气,她走向了女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果然,浅渔165的身高在这里只算中等偏矮,苍白的肤色和黑色的直发也让她显得相当与众不同,最明显的是,和其他女孩比起来,她简直就像是林黛玉中的林黛玉……喂,人家可不是中二病!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设想错了,这里的女孩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在她们心里,大概像浅渔这样的细面条就应该是重点保护对象。当然她们的关心方式浅渔不太受得了就是了——      “浅渔,你老公瘦成那个样子,今天和村长一起出去狩猎真的没问题吗?”      “啊……大概吧……”大概村长大叔和佐助在一起会很安全吧。      “浅渔,你老公除了看起来不够有力气之外……长得可是比我们这里所有男孩都帅呢!”      “咦有咩……”废话那当然的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谁老公!等等谁说的真吐艳我们俩还没领证呢!      “你们两个还没结婚?”说话的女孩笑起来,“那也一定订婚了吧?”      “呃算是吧……”      “那你一定要看好他哟,我们万人迷秋子也还没嫁人呢~”      万人迷秋子……浅渔回头看了一眼,怎么形容呢?她一定是个刚猛与肌肉并存的女性。简单来说就是这群肌肉女里的肌肉女……虽然身高不及佐助,但也许她的块头比佐助更大,呃。这群姑娘说她是万人迷真的不是在黑她吗?浅渔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秋子就似有所觉得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是什么眼神!轻蔑,不屑?算啦随她去吧,她可不以肌肉为美。浅渔很有自信,就算佐助劈腿也不会找她那副样子的家伙的,嗯。再说佐助是不可能劈腿的!      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狩猎的队伍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村长大叔和佐助,浅渔远远地看见村长大叔拍着佐助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心里惨叫一声,完蛋了。果然佐助就是低调会死星人,居然一个人扛了两头老虎回来……      当然警告他低调点不是这个时候该做的事,这个时候她或许应该——      扬起大大的笑脸,浅渔朝佐助猛跑过去,扑到他身上,用力在他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抬起头,她对着佐助微微错愕的脸挑了挑眉毛。      “欢迎回家哟,阿、娜、答!”最后三个音节咬得相当清脆,和佐助同行的男孩们都忍不住侧目。      挽住佐助的手臂,浅渔直接把他朝家的方向拖去。哼,我就是秀恩爱怎么了?你们来咬我啊!      ……其实浅渔少女也是低调会死星人才对。      晚上的时候,村长在空地上举行了篝火晚会。佐助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浅渔觉得这是融入这里的好机会,硬是拽着佐助去了。      其实好无聊……村里的姑娘们在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蹈,男人们则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佐助显然跟他们连脑回路都不一样,他安静地坐在浅渔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烤肉。      “佐助,你不去和他们说说话吗?”      “不。”      “连村长大叔也不要吗?”      “不想去。”      “那我去找女孩子们玩了啊。”      “嗯。”      佐助的目光还胶着在面前的烤肉上,浅渔真的很好奇那块肉上的底有怎样美丽的纹路才能让佐助如此倾心……      女孩子堆里也挺无聊的。因为万人迷小姐正在发表个人演讲。她说她对一个强壮的男人一见钟情了,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她一定要在一周之内攻陷的他的心blablabla……      浅渔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狂笑捶地……妈蛋啊最粗壮的大猩猩也不一定能配得上这位万人迷小姐啊哈哈哈,被她看上的肌肉男绝壁壮得像座小山……停停停,人家秋子又没欺负过她,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就不去想好了!没准人家小山男也喜欢秋子这样的呢!这就叫王八绿豆看对眼了……不,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正想着,冷不丁的浅渔听到有人在清嗓子,她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      “泉竹小姐,你好,”一个比佐助足足高出一头的男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见浅渔看过来,他高傲的对她一笑,“我的名字是龙套乙次郎,请多多关照!”      浅渔呆滞地看着他闪亮的牙齿,不由得想起了木叶着名的河童头青蛙套装组合。      “听闻泉竹小姐并不是宇智波先生的妻子,是真的吗?”      “啊……?”浅渔依旧仰视着他的大牙,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太好了!”龙套乙兴奋地就要去拉浅渔的手,“我们可以先交往看看嘛。”      啪!      这一声太清脆,在闹哄哄的篝火晚会上犹如一盆冷水,引得大家都看了过来。      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浅渔前面,冷冷的盯着龙套乙;龙套乙则是捧着自己红肿的手,看向佐助的眼神逐渐由惊讶转为了愤恨。      在一片寂静中,剑拔弩张的味道慢慢溢了出来。      “佐助……”浅渔轻轻的拽佐助的衣角。她觉得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和村子里的人闹成这样真的不太好,那个叫龙套乙什么的也没有真的怎么样她,不如就小事化了。      但明显佐助不是这么想的。他回过头眯起眼睛去看浅渔,紧抿的唇表达出他的愤怒。      浅渔抬起头,在佐助墨色的眼里,她看见自己无措的脸。      手被用力握住,佐助的脸放大再放大。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唇畔一阵温热,脑后也被紧紧按住。      “……唔……”浅渔吃惊地瞪大了眼。周围女孩倒吸气的声音,男孩吹口哨起哄的声音只一瞬就离她远去,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天旋地转和呼吸困难。      ……所以怎么回到屋子的她一点也不知道。      “佐助啊。”      “……”      “原来你吃醋了啊。”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群里和小伙伴讨论了很久佐助该如何对付情敌……但是我最后还是把拖走改成了kiss。   感觉……这样的二少才是我想嫖的啊……2333333      ====================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sakigo酱和蓝千雨酱!么么么么哒!      今天作死一样的用了mac来码字,结果费劲的要死,没有鼠标连复制粘贴都不会用QAQ   希望明天时速能快一点QAAAAAQ   ☆、被哔的觉悟,啧   村子里的狩猎是轮班制度,即每天有一部分人休息,一部分人狩猎,但村子里毕竟壮丁不多,所以一向是能者多劳。显然这句话现在可以直接改成佐助多劳了。当然对于佐助来说,狩猎比出任务简单多了。当年死亡森林里多足虫都大得像条船,这里的野兽还不是跟猫咪一个级别。佐助很轻松,但是有龙套经常在他家后院点火。      这世上总有人蠢得像一坨翔还不自知,整天趾高气昂的觉得自己非常流弊。比如龙套乙次郎。      龙套乙次郎不用每天都狩猎,一有空他就往浅渔身边凑,弄得浅渔不胜其烦。她不敢直接踩脸,要知道人心叵测,没有佐助在身边她只能小心再小心。龙套乙次郎既然姓龙套不姓路人,那就注定了他的出场机会不止一次。不知道这个不要碧莲的家伙从哪感受到了浅渔不排斥他,于是凑近乎的行为越发频繁起来。      “浅渔酱,要不要一起去看我昨天抓住的虎崽?刚断奶的哦。”      “……不了,谢谢。”呵呵。因为前天佐助抓了大虎回来,你昨天才弄到的虎崽吧?      “浅渔酱,你的眼睛真好看,头发也很香呢。”      “……请你离我远一点!”妈蛋啊眼睛是佐助的,香味是洗发水的!你要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就去找佐助和洗发水告白!油嘴滑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浅渔酱,宇智波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不如来找我……”      “够了!我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浅渔气得浑身发抖,看都不看龙套乙次郎一眼,她转身就走。      而让浅渔最烦恼的事并不来自龙套乙次郎。和佐助的独处让人期待又不知所措,每每坐在小小的房间里,面对着沉默的佐助,浅渔总觉得相当尴尬,她自己也不是废话多的人,佐助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浅渔就开始无限的怀念有香磷和水月的日子,有他俩在,虽然自己和佐助时常囧的要死,但是……总比现在这种窒息的沉默强。她能和他说什么?【龙套乙又来骚扰我了阿娜达你一定要分分钟把他砍死】?【我想香磷了阿娜答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嗷我最喜欢阿娜答了现在的生活幸福到哭啊好想搂住阿娜答亲一口啊】!←咦这是哪里蹦出来的?      人生就是这么闷骚,有些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的……好在浅渔和佐助独处的时间并不长,睡觉又占了大半,所以这种糟糕的状态并没有把浅渔逼疯。      但是很快,她又发现了更糟心的事。      万人迷小姐秋子正在展开她的倒追工作,按照她的形容来看,这个倒追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只等被她看中的粗壮猩猩自投罗网。这当然不关浅渔什么事,她每天听秋子的演讲只当个乐子,但是逐渐的,迟钝如浅渔也发现了不对。      “秋子酱,别保密啦,就告诉我们你喜欢的人是谁吧~~”      浅渔只觉得背后一道毫不掩饰目光扫过,她缩了缩脖子,回过头去。      万人迷小姐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地说着,“他有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他还有着整个村子里最强壮的身体,哦,我几乎没见过比他更配得上我的人了……”      ……呕。浅渔像踩了狗屎一样飞快的别过了头,胃里翻腾的比吃了蜥蜴肉更剧烈。看来这个秋子小姐最有杀伤力的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的脑回路……      “秋子酱,不要卖关子了嘛,就直接说是谁好吗?”      “哼……”又是一道毫不掩饰挑衅的目光扫过浅渔后背,这回浅渔飞快的回过头,视线和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秋子撞了个正着。      “我喜欢的人啊……是宇智波佐助。”      咔嚓——轰隆!浅渔顿时觉得五雷轰顶。难道自己在脑海里描绘了无数遍的,嘲笑了无数遍的,以为能和秋子王八绿豆看对眼的,粗壮的大猩猩,小山一样的人类……就是佐助?卧槽重点好像不在这里!现在这个情况……算是她被小三挑衅了吗?她该怎么做?跳起来抽她一巴掌?泼妇一样的骂回去?浅渔突然觉得跃跃欲试,但目光扫过秋子魁梧的身躯……她吞了吞口水,决定无视掉对方。      切!她才不要和企图当小三的人一般见识!反正佐助就是劈腿也不会找这种生物的!      浅渔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台阶下,但显然其他姑娘没有。原本嬉闹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姑娘们的视线在浅渔和秋子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充满了好奇、八卦与揣测……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支持她们两人中的一个。      浅渔杵在原地半天,几次咬牙忍住哭出来或者一巴掌抽过去的欲望,最后她抿紧双唇,转过头快步离开了。动作太猛烈,她的头发甩出一道弧线,引来了不远处龙套乙太郎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      ……妈蛋。      今天有点不对。一向守时的佐助天都黑了还没回家。看着一寸一寸退去的阳光和滴答滴答走个不停的闹钟,浅渔在小床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就成功的把被子枕头撞的乱七八糟。时针指向九的时候,浅渔终于忍不住抓着自己的鸡窝头坐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村子里的夜很静,由于白天的忙碌,这会儿小路上已经没什么人影了,浅渔几乎找不到能询问的人。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转了几圈浅渔终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再仔细一看……居然是龙套乙次郎。踌躇了半晌,浅渔终于还是咬着牙走上前去,小声地问道,      “龙套君……你知道佐助他在哪里吗?”      “唔……唔!”龙套乙次郎惊悚的转过头来,飞快的向南边一指,转身就跑。      “唔唔唔唔唔唔……”他一边跑一边哼唧着,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什么可怕的东西?卧槽似乎大半夜出门是有点……浅渔全身僵硬,一寸一寸的转过头去——      什么也没有。      呜哇好可怕!要快点找到佐助才行!不敢再次回头,浅渔朝着龙套乙所指的方向飞快跑去。      看见眼前这幅景象,浅渔表示,无论蜥蜴肉还是娇羞的秋子还是背后灵都不是最可怕……      眼前的才特么是最可怕的啊!      万人迷小姐粗壮的胳膊正搭在佐助的肩膀上,黝黑的皮肤被衬得格外恶心。他们俩贴的是如此之近以至于浅渔都快被闪瞎了眼……万人迷小姐你的衣服也太少了点吧?天气并不暖和你只穿着内衣是不是有点……卧槽,只穿着内衣!去死吧你这个不要碧莲的!      浅渔觉得自己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牙齿也咬的咯咯响。这种时候,什么身高差距力量差距她根本想不了了,耳朵里不断轰鸣着,她只想——      啪!      就和在篝火晚会上的声音一样清脆,浅渔握住自己疼的发麻的右手,死死地盯着秋子歪过去的脸。      “死贱人,给我滚!”      说完,她也不去看秋子的表情,拉住佐助的手腕,她大步流星的将他往家拖。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床上,浅渔撅着嘴看着佐助,佐助则是盯着墙壁。这回浅渔也不再去在意什么尴尬不尴尬,她就是一声不吭,她倒要看看佐助给她什么解释。      “……”终于,佐助伸出手揉了浅渔的头发一把,眼神在她脸上游移了一下,又挪开了,“以后那个龙套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我找他做了下热身。”      “……”卧槽阿娜答帅呆了嗷嗷嗷!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液体,浅渔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佐助……哪里不对!      “那秋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叫秋子?”佐助厌恶的皱了皱眉,“我不认识她,她一直跟着我。”      “……那我看见的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她会扑过来。”      “……太逊了!”浅渔当然相信佐助的话,最近放松了好多,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秋子得手也是有可能的啦……但是还是好生气!      浅渔气鼓鼓的扑到佐助身上,咬住了他的薄唇,含混不清的问他,“她有没有这样?”      “没有。”      浅渔继续咬牙切齿的往下啃,啃过佐助的下巴,喉结……      “她有没有这样?”      “没有。”      浅渔在愤怒地进行着她的啃人大业,丝毫没察觉到佐助逐渐混乱起来的气息。等她啃完锁骨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注意到佐助低促的呼吸和紧眯的双目,他酡红的耳朵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相当不真实。似有所悟,浅渔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佐助……唔……”      情况大逆转,浅渔不知所措的仰面躺在小床上,佐助则撑在她上方,温热的吻从樱唇游移下来……      夜还很长。      ……      全身都又酸又疼,活像在地板上躺了一周……腿动不了胳膊抬不起来脖子都转不了……咦?      目光继续移动,雪白的胸膛,精致的锁骨,完美的下颌线……然后她的目光佐助半眯的眼睛对了个正着。再低头,两人赤-裸交缠的身体嚣张的摆在她眼前。      嗷嗷嗷嗷她想起来了嘤……      浅渔奋力从佐助怀里挣脱出去,飞快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背对着佐助,她连一根头发都不漏。      “佐助什么的最讨厌了!”      而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小木屋的门前摆着一份信函,火影的印章明晃晃的盖在上面。      【赦免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什么的力气也没有了……QAQ   今天真的通宵了好累QAQ   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嘤嘤嘤……   肉渣也是肉对吧。。。。细节只能放定制里了QAQ   今天一定要把你们都炸出来!不许潜水了!哼╭(╯^╰)╮【扭头】   ☆、回家的觉悟,啧   就像过度运动之后,浅渔全身都又酸又疼……尤其是某个说不出口的地方……简直。嘤嘤嘤佐助这个大魂淡!不止身上很疼,她头也很晕,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浅渔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浅渔。”有人推她。      这回浅渔反应很快,她当然知道是佐助在推她,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理他。一看到他的脸,浅渔就会忍不住想起昨晚的种种……卧槽昨晚那两个怪物绝壁不是她和佐助!蠕动了几下,浅渔把自己裹的更紧了。      “浅渔,不要洗澡吗?”佐助难得的放轻了声音,还用手推了推把自己裹成卷的浅渔。      “呀哒。”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浅渔还是很想去洗的。全身酸痛的时候,一想到泡在温热的水里全身都舒展开的感觉……啊,人间天堂啊kimoji ~      这么想着,浅渔悄悄地翻过身去,一抬头就对上了佐助的黑眸,余光扫及他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浅渔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炸开了。飞快地扯过被子,她干脆连自己的脑袋一起盖住了。被子的面料并不像睡衣一样柔滑,浅渔觉得自己这样光溜溜的卷在被子里悲催的要死。      ……的确是很想洗澡,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是要在佐助面前裸奔还是像僵尸一样跳到浴室?      “要不要我抱你过去?”佐助的话让进退两难的浅渔兴奋万分,她把被子扒开了一条边,露出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就这样抱。”她把鼻子和嘴都捂在被子底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还没准备好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居然是公主抱。羞于与佐助对视,浅渔的视线转啊转,终于不小心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      ……卧槽。佐助绝壁也看到了……      折腾了半天,浅渔终于坐在了浴缸里,手指滑过锁骨、胸前,立刻带起星星点点的痛意。艰难的咕噜了一声,她不情愿的低下头——果然,比佐助身上的青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是又困又累,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浅渔随手抓过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下摆扫到大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件是佐助的。脚软的厉害,甚至只是站着,她的腿都在发抖。以前听说过运动系的男人会让女人吃不消,那么像她的家伙这样找了个忍者呢……大约可以收入花样作死一百式了。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佐助并不在房间里。浅渔瘪了瘪嘴,暗自可惜了一下凭空消失掉的公主抱,然后扶着腰小步的朝着床的方向前进。      “浅渔。” 她刚坐上床,佐助就推开屋门走了进来,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浅渔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凝重。佐助一手握着一封信,走到床前的时候,他把信封递给了浅渔。      【赦免令】      惊讶的抬起眼,两双相似的黑眸在半空中对视。      “你……你信吗?”佐助语气里破天荒的带上了些许疑惑,“你知道的事情里……有这个吗?”      浅渔摇了摇头,抿紧了嘴唇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信函。      这封信几乎不可能是伪造的,上面不仅有火影的印章,居然还有代表长老会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签名。要知道在火影世界,伪造并不像大天-朝一样轻易,忍者都是自有一套确认方式的。佐助说是真的,那这封信就是真的。      “佐助,我们暂时先不要从这里出去……”急急地按住佐助的手,浅渔的倦意彻底消失不见了。那一瞬间,她几乎开始对他们的未来产生恐惧了。剧情终于开始脱离轨道了,未来是福是祸她再也看不到了。大概这就是将要变成累赘的节奏?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佐助也坐到了床上,与浅渔面对面。“我已经让影□□出去打探了。”      几个影□□回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木叶这次是真的打算放过佐助了,几乎各个忍者村都张贴出了佐助的赦免令。盯着佐助握在一起的手,浅渔感觉心里相当挣扎。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村子,尽管这里有讨厌的龙套和秋子,她还是不想离开。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忍术,也不太认同忍者们的观点。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拉着佐助,平平安安的白头到老,有几个孩子,过普通人的日子。而现在的生活离她的梦想就只剩一步之遥了。但如果不替佐助考虑,她就不是泉竹……宇智波浅渔了。      浅渔当然看得出佐助是有多么想要回到木叶。无论和木叶高层明争暗斗的多厉害,宇智波的根始终在木叶,那里才是家啊。佐助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全都存放在那座日渐荒芜的宇智波祖宅里。家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佐助是放不下从前的同伴的。忍者再怎么戒情戒欲,终究也是人。再说佐助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现在的他也没有像原着里那样黑化成黑洞,无论如何,他心里也会期待再与从前的同伴并肩战斗的。这件事,浅渔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没有道理、也根本不想去阻拦。最后,大概也是佐助心里最期待的,就是去木叶研究有关空间忍术的秘籍。鼬哥固然没死,可是像现在这样完全联系不上也和天人永隔差不多了。想见到鼬哥,回木叶总比留在这里强。      浅渔抬起头,发现佐助也正看着她。他的薄唇紧抿着,白皙的脸蛋也绷得紧紧地。      他在询问她的决意。无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尊重她。      看着佐助略带紧张的脸,浅渔弯起眼睛微微的笑了,她这样喜欢他,又怎么会让他为难?      “佐助,我们回木叶吧。”      木叶的天永远是最蓝的。它的蓝只给那些一无所知而笑容灿烂的人们,那背后承载的杀戮与怨恨,永远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这些人眼中天真到愚蠢的正与邪,总能轻易的勾起他心中的恶意。      他依旧是来复仇的……木叶的某些高层,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看着远处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火影岩,佐助眯起了眼睛。      “佐助,我们不进去吗?”拉了拉佐助的手,浅渔看着不远处的木叶大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北AB开挂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比别处清新……话说回来,这次有佐助跟着,她就一定不会迷路啦!一乐拉面三色丸子可以吃个遍啦!第一次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第二次她干脆没能进去就被大蛇丸的手下弄走了,这一次……呼,如果佐助能安好……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她也是会努力接受的!      说不上是因为傲娇还是因为害羞,佐助和浅渔回来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就只是匆忙的和村长大叔道了别。匆忙中佐助甚至没换上他那身带着宇智波标志的衣服,俩人走在木叶热闹的街道上,惹来侧目也不过是因为佐助清俊的外表。木叶的女孩有一共同点,那就是大胆,说难听了就是开放。街上这些女孩大都不是忍者,也不太知道佐助的事情,反而肆无忌惮。不少女孩火辣辣的视线已经粘在了佐助身上,有些甚至开始发放秋天的菠菜,直接把浅渔当成了隐形人。      ……感觉……感觉情敌处处有,木叶特别多啊……浅渔黑着脸,狠狠搂住了佐助的胳膊,踮起脚尖在自家阿娜答的侧脸上成功偷香一口。然后得意的听着身后玻璃心碎一地的声音。佐助看了眼兴奋的浅渔,挑了挑眉不发一言,但是整个人却是不着痕迹的往她身边凑了凑。      尽管有五六年没回到过木叶了,但佐助找起祖宅来依旧轻车熟路。一个个陌生的街角,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在浅渔眼前划过,很快,一座庄严古朴的大宅展现在了她面前。其实和式的建筑与中式的建筑有许多相似之处,院子的门是用来镇鬼神,避灾祸的,所以一向显得森严。越是显赫的人家就越对这扇门上心,因为这也算是主人的门面。      拉着浅渔的手站在大门前,佐助突然定住不动了。他回过头,看着满脸疑惑的浅渔,眼神游移开又挪回来;他的薄唇微启又紧抿,白皙的脸上甚至都憋出了不自然的红晕。他拉起浅渔的手,举到半空又放下来;最后还是不自然地望向浅渔的眼睛。      “我会尽快把一切都安定下来的……然后,我们就……结婚吧。”      “诶……?”      “轰——!”      浅渔还没来得及吃惊地张大嘴,宇智波宅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撞开了,让人熟悉到不行的木叶九小强的脑袋一起探了出来,浅渔眼尖的看见最中间的那个金毛脑袋正兀自冲她笑的灿烂……      “佐助!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所期待的求婚=w=……   又被鸣人搅黄了哈哈哈哈哈哈   谁叫佐二少你求婚连个戒指都没有的!下回给我都准备好了再重来!【扭头   ============================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爱神酱=333333=      下周一和闺蜜去蟹岛玩一天……麻麻让我好好歇歇眼睛QAQ现在戴着眼镜看电脑屏幕都有些模糊了……   大约是断更一天的样子吧。明天晚上不能熬夜,我试试白天码字……QAQ   ☆、派对的觉悟,啧   在这种一展穿越女主神威的大好时刻,浅渔觉得自己本可以高傲的一手挽着佐助,一手指着木叶众人,说出他们的各种信息,然后再高大上的一扬下巴,接受或震惊或崇拜的目光。      ……但行动总是快于思维的。      等浅渔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佐助身后,只露出小半张脸好奇地(?)盯着木叶众人。      佐助则面无表情的看着木叶众人,伸手揉了揉浅渔的头发,然后把她从身后拽到了身边。      喂喂喂剧本错了吧混蛋浅娘!劳资可没有在娇羞啊喂!      ……谁理你。      佐助不出声,也不对别人介绍浅渔,浅渔站在原地在心里和浅娘掐架,也不做声。木叶的九小强说不上是呆滞还是震惊,总之也都默默无语……一时间竟然冷场了。不过鸣人向来是注意不到这些的,他顶着佐助冷淡的目光走上前,笑容灿烂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等了这么久,你们总算回来啦!今天晚上我们大家要好好的聚一聚啊!”      “阿诺撒,”他突然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标准的半圆,露出一口白牙,“佐助,不向大家介绍一下浅渔吗?”      ……卧槽鸣人算你狠!浅渔觉得脸蛋腾的一下就烫了起来,反射性的想往佐助身后躲,却被佐助攥住手腕按在了原地。她歪头看他的脸,只觉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种开心和炫耀的意味。      “宇智波浅渔,我的未婚妻。”      面色通红,浅渔心里有种想蹦起来的感觉。羞涩和甜蜜混在一起,她不敢去看佐助的脸,视线转啊转,掠过对面木叶几人的时候……      少年们的反应倒还都算正常,他们或吃惊或呆滞,默默地看着她这位【佐助的未婚妻】。少女们……雏田在对手指,目光盯着脚尖,似乎比浅渔本人还羞涩;井野脸上全然是震惊的神色,到没有什么嫉妒和不甘;手鞠……手鞠居然也在,她显得相当的好奇,盯在浅渔身上火辣辣的目光带着探究和不确定的激动;而小樱……她没有惊讶也没有嫉妒,两人的目光相遇,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浅渔顿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指尖开始泛凉。      她想起来了。在佐助和迪达拉对战的时候,浅渔和香磷曾在一个小镇上碰到过她,她还焦急地询问她们是否认识佐助。      浅渔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佐助……?那是谁?】      她转开了目光,开始害怕和小樱对视。      “哈哈哈哈,我就说了佐助会带惊喜回来吧!”丝毫没觉察到浅渔和小樱之间的暗涌,鸣人继续开心地笑着,他一把勾住佐助的肩膀,兴奋得整个人都要冒出泡来,“佐助,今天我们就去居酒屋,不醉不归!浅渔也一起!”      ……木叶的孩纸们,你们何时学会喝酒了?还有啊这不是佐助最后一次的单身派对吗为毛我也要去?天这道要面对这么多熟悉的陌生人,想想就要崩溃啊!就算卡卡西出任务不在场,可是还有鹿丸啊!如果说漏了嘴一定会被鹿丸抓住让后就……卧槽了。      最可怕的还是……浅渔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小樱,发现对方也正默默地看着她,刷的收回了视线。妈蛋啊这哪是去喝酒啊这明明是去喝刀子啊!      ……对了,她好像还不会喝酒来着……      木叶村的居酒屋不算很豪华,但对这群靠玩命为生的忍者来说,有喝酒的地方就足够了。虽然浅渔上辈子也活到了十七八岁才穿越,这辈子又自己开过小茶屋,但是根本没去过酒吧一类的地方。这种软货就算犯中二病也只是默默的文艺忧伤,在她看来,未成年进酒吧简直太叛逆了……当然忍者是不能以常理来计算的,就连最单纯的雏田进居酒屋都显得轻车熟路。      已经是暮色四沉的时候了,但居酒屋里却灯火通明。暗橘色的灯火氤氲出一室暧昧,长长的吧台上摆满了各种酒品饮料和果汁,远远的看去像一条五颜六色的长龙。调酒师在吧台里轻晃着酒杯,几种浓烈的颜色在他手中宛若充满诱惑的禁药。      没有音乐,有吧台边角处红色的长筒状灯笼在噪杂暧昧中轻轻晃动。浅渔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上面贴着退了色的【定食】两个字。      没有空包间了,十一个人只好挤在吧台前长长的条凳上。很挤,几乎每次抬手的时候都能和身旁人的胳膊撞上。鸣人挤在了佐助的左边,佐助就把浅渔拽到自己右边坐下。深知浅渔不会喝酒,佐助特意给她要了一杯果汁。在一片起哄的笑声中,浅渔有点害羞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色的液体……居然是番茄汁?尼玛啊真酸!      一排的人都在说说笑笑,气氛相当热烈。浅渔向左看去,鸣人单方面对着佐助勾肩搭背,举着一杯酒叫嚣着要往佐助嘴里灌;那边手鞠正掐着鹿丸的耳朵让他不要看周围的小姑娘……咦他们俩什么时候公开了?不是羞涩得很嘛?      佐助在鸣人的威胁下跟他拼酒去了,浅渔一个人举着杯子无所事事,过了半晌恍然想到自己可以和右边的人聊天,这才发现自己右边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一面唾弃着自己的社交能力,浅渔一面转过头去——      漆黑的墨瞳和葱绿的翠瞳直直的对上了。      浅渔几乎是低低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心跳如擂鼓。刚到嘴边的你好两个字也被用力咽了回去。在暗色调的居酒屋里,她看不清小樱的表情,只能从她翠绿的明亮的眼睛里看出几点迷离和……浓浓的怀念。怀念?      居酒屋里的光线很暗,于是人与人的接触交往就变得原始而野性起来。当你不能用眼睛去看了,触觉听觉嗅觉……包括直觉都会变得敏感起来。小樱凉凉的呼吸直打在浅渔的脸蛋上,甜甜的酒味就无处遁形了,背后还能感受到佐助身上的暖意,可面前却完全换了种气息。      “你的眼睛……真的和以前的佐助好像啊。”      这是小樱今天和浅渔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猜疑,不是问候……不是浅渔心中设想的任何一种可能。反而是这样一句看似温和无害的话,让浅渔背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浅……渔,”小樱含混不清的叫出她的名字,但翠绿的眼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我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这两字反射性的脱口而出,浅渔顿时后悔得想抽自己。有时候事情坦白了就没什么了,越是藏着掖着矛盾反而会加剧。一面暗暗后悔,她一面惊叹于小樱犀利的直觉。      春野樱在原着里自始至终也不是个强大的角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相当的鸡肋。一身本事大多来自纲手,她并没有自己的突破创新;就连最擅长的查克拉控制,也因为查克拉量的不足而受到限制。但她这份独有的敏感和锐利,也是原着中不曾描绘的。面对着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浅渔觉得压力相当大。      小的时候浅渔也混过贴吧,记得那个时候【佐樱吧】还是个很热的吧,有图有文有视频,无数看火影的女孩都支持佐樱在一起。而浅渔自己……也曾是她们中的一员。现在……她曾经支持过的CP就分坐在她两侧,而她,再也不可能支持他们在一起了。      杯底还有一丁点鲜红的番茄汁倒不出来,口中番茄汁的酸意犹存。浅渔捏着手中冰凉的玻璃杯身,只觉得那凉意直穿心底。      时光易老,昨日种种只如昨日死。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当年最痛恨的佐樱文里的小三了呢。      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要放手佐助。      “小樱小姐~~~~~~!”      就在浅渔和小樱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的时候,一声陶醉的、荡漾的、响亮的、拐了七八道弯的叫喊猛然在两人耳边炸响。浅渔被吓得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向后一仰,直接跌进了佐助怀里;小樱恍惚了几秒,顿时切换到暴力狂状态,一记直勾拳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西瓜皮头。      “嗷!”小李惨叫一声,坐倒在地,幽怨的看着小樱,“小樱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我还说我们出完任务能正好赶上佐助回来呢,”那边天天已经和手鞠寒暄起来,叫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已经在楼上订好了座位,咱们现在就上去吧。”      “……真是吓了好大一跳……”浅渔抱抱怨怨的嘟囔着,笨拙地从佐助怀里爬起来,被他牵着慢慢往楼上走,“忍者也可以这么冒失吗……”      再张望,已经难寻小樱的身影了。      所谓包间,不过是用布帘和小灯笼把房间和走廊隔开罢了,并没有什么隔音效果。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几坛酒水和几碟小菜陈列其上。一行十几个人只能跪坐在桌子周围的榻榻米上。即便是如此,大家还是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看到彼此的脸了。浅渔在坐成一圈的人中间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寻到小樱的身影,干脆作罢。      这一次坐在她身边的人是手鞠,不知道为什么,浅渔隐隐约约的感觉手鞠是有意往她旁边凑的。其实和手鞠接触起来浅渔还是很放松的,因为手鞠向来开朗豪放,为人也不拘小节,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嗨,我是手鞠,”果然手鞠先开了口,她笑起来 ,居酒屋的暧昧中就平添了一股阳光的味道,“未来的宇智波太太,很高兴认识你。”      “对了,你也可以叫我奈良太太。”      ……纳尼?这两个人好迅速!原着也偏离了好多!怎么想怎么也想不通,浅渔彻底忘记了自己本要羞涩地反驳手鞠自己不是宇智波太太来着。      “哈哈哈哈!”似乎是看到浅渔呆呆的样子让手鞠很开心,她又一次爽朗地笑起来。      “……喂!”浅渔鼓着脸,用鄙视的小眼神默默盯手鞠,“你够了!”      “噗……”下一秒,她就被掐在自己脸上的手捏扁了脸蛋。      “嗷嗷好可爱好可爱!”奋力从手鞠手里挣脱出来,浅渔错愕地看着她独自笑得荡漾,“……原来佐助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吗?……还真是没想到呢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哦……据说春哥的胸连A cup都没有……”手鞠凑到浅渔耳边,眼睛亮晶晶的,“据说王力宏和李云迪是一对好基友……据说扫黄打非力度太大浅娘构思好的乱-伦文要很久以后才能开坑了……”(快够)      ……卧槽,这里老乡好多啊。      见识了香磷和云姬以后,浅渔对这种事已经淡定了很多。但是能见到对自己佷友好的手鞠,她还是很开心。主动站起来,一手拉着手鞠,浅渔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咱们去洗手间聊。”      洗手间里很静,只有自来水管漏水的滴答声。两人的交谈声很小,只是偶尔的惊叹声稍高一些,但也很快就压低了。      浅渔这才知道手鞠的人生也过得相当精彩。      手鞠和香磷不一样,香磷和原着里的香磷心性并不太相似,她为了不破坏原着活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而手鞠就活得相当潇洒,她的性格本就与原着里的手鞠极为相像,再加上提前知道剧情……她既没在我爱罗的暴躁时期唯唯诺诺的活着,又没因为羞涩把自己和鹿丸的事拖个没完没了。在浅渔看来,这个伪手鞠的生活简直是一帆风顺。      “就没有什么能让你烦心的事吗?”浅渔随口问她。      “怎么会没有!”手鞠皱了皱眉,换上了一副厌恶的口吻,“水户门炎有个孙女,实力很强,但是到处惹是生非。她没给木叶闹出来过什么大乱子,反倒是在中忍考试上救了三代一命。所以长老团上下都宠她宠到不行,几乎是有求必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她很不顺眼。她好像一直在试探着我。我看不出来她的目的,反倒是……浅渔你要小心她。听说佐助的赦免令就是她向长老团要来的。”      “她叫水户门云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完我想吐的槽很多……于是挑最想说的来说=w=   关于春野樱。我小学包括初中一段时间就是个樱迷,或者按某些人的说法就叫做樱狗。   当时最幸福的事就是泡在贴吧里看文,就算写的很烂的也会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佐助和小樱在一起就觉得好幸福啊QUQ   后来各种_樱吧都发展起来了,我从来没去过的是蛇樱吧……记得有个发展的相当不错的吧是鼬樱吧。记得第一次看小哔文就是在佐樱吧……那时候看得脸红心跳就想着,卧槽原来生宝宝就是要这样啊好羞射好羞射【快够   可以说对同人放不下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后来有人讨厌春野樱,感觉火影里所有男人都被她嫖了一遍,于是她们反樱,逮到樱迷就一通喷,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去看原创了。   现在想来,贴吧里的那些写手也不过是借着春野樱之手圆了自己嫖佐助的梦而已。她们很多人笔下的春野樱一点都不像春野樱。只可惜贴吧里原来有些写手文笔相当棒,现在她们都不见了。她们在当年的我心里都是大神。      ==========咦今天的废话好像有点多了QUQ=========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路人酱!!!=3333333333=   还有花津的超长小剧场!!居然把我看哭了orz      断更了两天,今天爆字数顺带说个开心的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新改的文案!!被嫖这篇文不v了!!!   所以评评酷爱到碗里来QUUUUUUQ   可以的话请包养一下阿浅QUQ   用wap的小天使可以回到目录页去戳我的名字,一样直达专栏=33333=         ☆、开房的觉悟,啧   再回去的时候,浅渔只觉得自己出来时候的那份好心情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坐在一片昏暗的包间里,盯着眼前空荡荡的杯子,她只觉得心里发堵。      早就知道佐助的赦免令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是真的没想到会是云姬……很奇怪,这样看来云姬是依旧没对佐助死心,可是佐助和她之到底是怎样的虐恋情深才让这位小姐如此的死心塌地?浅渔默默地脑补了一下佐助对云姬使出天照的情景……如果自己是云姬的话大概立刻就对佐助粉转黑一生黑了吧?难不成这位云姬小姐还是选择性抖M?      内心无比阴暗地抹黑着云姬,浅渔被猛地搭上肩膀的手吓得一抖。歪头向上看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和一双乳白色的眼睛。      是井野和雏田。      之前有和手鞠提到过人际交往这方面的事,手鞠说小樱井野雏田都和原着里性格偏差不大,混个脸熟给彼此都留个好印象绝对没错。回来的时候手鞠特意空出了浅渔身边的位置,就是想让她和其他人多接触一下。但是至于浅渔之前已经惹了小樱……那只能说no zuo no die whyyou try了。一想到在以后无数个日子里都要面对小樱还要处处防着云姬,浅渔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无限的深渊之中。      这边浅渔陷入自怨自艾之中难以自拔,那边井野看着她脸上呆呆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脸上挤出来的标准微笑快要撑不住了。于是她只好晃了晃她,把脸凑到她面前,“……你好?”      “诶……你好?”浅渔这才如梦初醒的对上井野的眼睛,她脸色红扑扑的,睫毛忽闪忽闪得像一只温和无害的小白兔。饶是原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井野也看的愣了愣。      “我是山中井野,佐助以前的同伴……”说道到这里就停下了,井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难不成说自己是她的情敌之一?是的,她过来本就带了点比试和挑衅的意味在里面,可是看到这样的浅渔,她却无端的觉得挫败。这个叫做浅渔的女孩身上自带一种纯白洁净的气息,那是她们这种身上沾满血腥味的忍者女孩比不来的。      “阿喏……我是日向雏田。”雏田心里就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了,她觉得浅渔看起来很好相处,于是就对着她半是开心半是害羞的笑了。      浅渔有一个小技能,就是对新认识的人总保持着一种无意识的卖萌状态。或许对香磷水月甚至鸣人她都能毫无顾忌的吐槽跳脚,但是对着井野和雏田……她总是有些羞于露出本性的。      于是她抬起头,冲对面两人露出了软趴趴的笑容:“你们好,我是泉竹浅渔。”      和手鞠的大气不一样,井野在女孩子里总有一种大姐大的气质,她总能引导着话题的走向。其实少女之间混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一小会的功夫,井野和雏田已经说好要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陪浅渔逛木叶村了。浅渔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暗搓搓的想着原来这两个姑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攻略……      “浅渔,我以前情敌的身份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井野的脸蛋忽的绷得紧紧的,郑重的口气让浅渔莫名的睁大了眼,“你和佐助发展到哪一步了?”      “诶……?”浅渔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余光瞥见那边雏田已经害羞的捂住了脸……      喂喂!你们到底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居然羞成这样?我和佐助明明一清二白……不对,的确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今天天气真不错……”浅渔双眼望天,企图笨拙地转移话题。      “天都已经黑了而且这里也没有窗户!”井野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就喝酒!”      “喂……”浅渔还没来得及反抗,一大杯颜色怪异的酒就被塞到了手里。抿了一小口,那辛辣的味道就从舌尖一路蔓延到胃里,带起点点的烧灼感。      ……她还是太天真了,嫖了佐助(被佐助嫖了?)就要有被追杀的觉悟!求救一样的望向佐助的位置,浅渔发现他正杀气腾腾的按着鸣人的脑袋往他嘴里灌酒,对自己的目光毫无察觉。      好吧,看来佐助也已经醉了。      ……喝酒就喝酒!谁怕谁!浅渔视死如归的端起酒杯,一口气牛饮到底。很好,头没晕,眼没花,也能数清自己有几根手指头……这就算没醉吧?可当她看清井野和雏田错错愕神情时候,浅渔开始隐隐的觉得不对了。      “浅渔……我们只是开玩笑的……”看着浅渔逐渐变得嫣红的脸蛋,井野也慌了神,“那种度数的酒我们都没敢喝过……”      “应该……没事……”      浅渔低着头,只觉得烧灼感在一浪接一浪的从内心深处冒出来。她抬起头来,脸色潮红的不对劲。      浅渔站起来,在众人醉醺醺晕乎乎的目光中,大步走到了佐助和鸣人身边。凶残的扯开鸣人,将他扔到了一边,浅渔搂住佐助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她开口,声音闷闷的。      “阿娜答……我想回家睡觉……”      周围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他们傻傻的看着一改羞涩的宇智波太太大秀恩爱,又呆呆的看着宇智波先生被自家太太凶残的拖出了居酒屋……      佐助本有六分醉意,本街道上冷冷的晚风一吹也醒了三分。低头去看鼓着红彤彤的包子脸使劲搂着自己胳膊的浅渔,他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她醉了。      “你想在哪睡?”他问她。      “……不……知道……”用滚烫的脸蛋蹭了蹭佐助凉凉的胳膊,浅语幸福的眯起了眼,好想就这样枕着他的胳膊睡着啊呜哇!      ……突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今天回来得匆忙,刚放下行李就被鸣人他们拉了出来,宇智波老宅也没来得及打扫,肯定不能回去住了;佐助之前倒是在外面有一套公寓,可是那里少说也有五年没人住了,大概也没法住人了。      开、房、呗!      要是在平时浅渔又会羞涩到捂脸,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都说喝酒能壮胆……因为是她把佐助拽进宾馆的……      有一种人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不到宾馆不开溜……可惜她现在根本没法跑路了。      宾馆的装潢很一般,毕竟很少有人会来忍者村旅游。房间内只有一整张榻榻米,木质的地板上连毯子都没铺,坐上去有些凉。到了这个时候浅渔也不好意思再矫情的订两个房间,毕竟都……咦不对!她只是把佐助拽进了宾馆而已!剩下的事情都是佐助去办的!……双人间什么的,真是太不矜持了!      这时候浅渔已经洗完了澡,长长的黑发还在滴着水,窗户好像是用纸糊的,完全抵挡不住凉气的侵袭。可她依旧很热,是燥热,发不了汗的燥热。这种恼人的热意从身体最深处源源不断的爬出来,任她如何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也摆脱不了。      神志依旧不清。浅渔盯着透出橙黄光晕的浴室门,只觉得口渴难耐。有个声音在耳边叫嚣着,快进去!快进去!她捂着脸晃了晃脑袋,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这声音。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在意识回笼之前,浅渔的爪子已经打上了浴室的门把手并且用力拉开了它。      水雾缭绕,不过水流的声音倒是立刻停了下来。浅渔眨眨眼睛,还是没能摆脱掉那份迷糊,她无辜地盯着佐助的果体,软软糯糯的开了口。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      “……”佐助默默地看着浅渔,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没有出声。      当真是个好问题!不过问和被问的对象似乎反了……      浅渔忽的粲然一笑,一对黑眸水光潋滟,看得佐助也微微有些走神。      “阿娜答~~~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看着甩掉浴衣自己爬进浴缸里的浅渔,佐助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他慢慢眯起了黑玉一样的眼睛。      ——有种甜蜜又酸痛的运动叫做少年贪欢。      人格修复完毕意识清醒回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浅渔瘫着脸在榻榻米上打了个滚,唔,酸痛不敌上次,但是头痛欲裂。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酒后乱哔,纵哔过度之类的……真是毫无新意。      佐助留了纸条,说是回去取东西,鬼知道他是取东西还是害羞。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头一回了还害羞个头啊真是的!      随手把纸条放在一边,浅渔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醉宿真的要不得,脑袋疼得要死……猛的心里一惊,她彻底醒了过来,胡乱套上衣服转身就往楼下跑。      “老板娘,有毓婷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娘,有毓婷吗?”   ↑如果你不知道毓婷是什么……就去百度一下吧……我就不亲自带坏纯洁少女了……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姑娘喜欢未婚先孕      ========   有一次刷新了更新时间的记录……又饿又困……我去睡了……   ☆、整理的觉悟,啧   “毓婷是什么?”老板娘回过头来,眯着眼睛大声把某两个字喊了出来。看着对方略显苍老的脸,浅渔生生的憋回去一口血……避孕药这么大声喊出来真的大丈夫吗!可是偏偏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好奇的张望,只是平淡的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对了,是她心急了,毓婷大概只有大天-朝才有。      “那您这里有……有……”浅渔涨红了脸,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咬了咬牙,她凑近老板娘油腻腻的头发,把声音压低再压低,“有紧急避孕药吗?或者……避、避孕套?”      “……那是什么?”老板娘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浅渔捂着自己的肚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开始她还暗暗不爽佐助不戴套的行为……现在看来,也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避孕这种意识……      妈蛋啊她才17岁不到啊还不想当麻麻啊岂可修!这充满恶意的世界!      等收拾妥当缓步走出宾馆的时候,浅渔的思绪还是没有刹闸。站在明媚的阳光底下,她依旧觉得全身发冷。并不是不想有一个属于她和佐助的宝宝,但是现在的木叶还没有完全接受她和佐助,云姬也在这里虎视眈眈……这不是个正确的时间,她和佐助也根本没有当父母的觉悟。废了这么多话,最根本的矛盾还是在于,她泉竹浅渔根本没法接受当一个十六岁的未婚妈妈。      “浅渔,你在这里啊。”是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难以觉察的释然,“我们先回家。”      佐助神色自若,依旧瘫着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浅渔走在他旁边,心里纠结成了一团麻花。次奥,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佐助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她扭着手指偷偷歪头看他……果然,佐助神色顿时有点僵硬,耳根也一点一点地变得粉红起来。      这个不坦诚的家伙!      宇智波老宅太大,想要清理干净再住人是项相当浩大的工程,因为不只是打扫,很多房间年久失修已经变成了危房,大概还要重修一下。      他们目前还要在佐助以前的单身公寓里挤一挤。木叶的单身青年多,比如卡卡西阿凯伊鲁卡等等,木叶的孤儿也多,比如鸣人,再比如佐助。所以村子专门修建了很多单人公寓,不算大,但是住一个人绝对没问题……当然像浅渔和佐助这样不用分开睡的两个人也没问题。      佐助打开门带着浅渔进去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会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死。但是没有,甚至连地板上都没有灰尘的影子。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清香,抬起眼,几个拿着摸布的佐助和她面面相觑,继而噗地一声消失了。      这又是影分-身的妙用,看来以后她都不用发愁家务了嗷!      装修很差劲。刚走进来浅渔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先且不说这屋子不分客厅卧室厨房,这种斑驳的水泥地就要差评!而且,这间屋子,就只是一间屋子而已……床,沙发,电视,书桌,落地灯,茶几……佐助的全部家当都挤在这里,浅渔甚至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电磁炉!天知道佐助少爷就是用它每天蒸番茄煮番茄炒番茄炖番茄,一点一点把自己养大的吗!      比较出乎浅渔意料的是,这样一间简陋的单身公寓竟然有着一个宽敞的露天阳台,上面居然还有桌子椅子!果然是在大天-朝呆久了她已经与时代脱节了吗!佐助什么时候会有闲心坐在阳台上喝茶!这一定是AB的bug!      而最让浅渔忍无可忍的是,佐助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巨幅的海报,上面四个巨大的毛笔字【岸本齐史!!】……尼玛AB你真是够了!浅渔早就听同学说过佐助的房间里暗藏神兽,原来就是指这个吗……?      “佐助,”浅渔揉了揉自己微微扭曲的脸,指了指墙上的神兽,“这是……你贴上的?”      “不是,”佐助皱了皱眉,脸色有点黑,“我搬进来的时候它就在上面了,居然无论如何也扯不掉……你知道它的含义?”      “这个啊……”这回浅渔几乎是想笑出声了,贴在头顶的海报什么的……向来都应该是印着自己崇拜的人吧?可怜佐助顶着AB的名字睡了那么多年……      “岸本齐史,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就是火影忍者这部漫画的作者了,也被称为鸣人他亲爹。”      “至于为什么会扯不下来……大概是因为AB企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吧?不要理他就好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佐助你也算有神兽护体了。      到底是放松下来了,无论如何这里以后就是她和佐助的家了。浅渔兴奋地在小屋子转来转去,东翻翻西看看,又在阳台上转了一圈,这才回到屋子里滚上了柔软的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床是还没有打扫的,浅渔这一滚就卷起了无数的灰尘,呛得自己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吃力地甩着头发,捂住鼻子,就能看见无数灰尘在空气中疯狂的窜来窜去。      有人在揉她的头发,浅渔歪着头向上看去,不知是不是眼花,竟然从佐助的黑眸里看出了隐约的笑意。他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我马上要去出任务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赶回来。”佐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好了木叶的护额,他抬头时带起的一溜反光刺得浅渔眼睛眯起了眼。      “等着我。”      “佐助!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那个……”那个云姬就在木叶!她躲在暗处不知道又在起什么坏心思!咱们干脆做掉她算了……      “那个……没什么,路上小心哟,我在家里等你。”      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佐助现在能在木叶已经很不容易了,一旦她把云姬的事告诉了佐助,佐助就势必会想方设法弄死云姬……然后呢?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木叶无休无止的追杀。得不偿失。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浅渔其实什么都知道,因为手鞠从鹿丸那得到了木叶上层对佐助的裁定。      外编忍者。没有木叶的户籍。必须无条件出最棘手的任务同时拿最少的报酬。如此坚持一年才能得到木叶的户籍。而浅渔的户籍是随着佐助来的,佐助有她才会有。      ……有户籍才有资格领证结婚。      但这已经是木叶对一个超S级叛忍最大的通融了。佐助什么都不和她说,只为了让她没有心理压力。浅渔其实是不太担心佐助会有危险的,因为他现在的目标不仅是报仇了,他还要努力活下去见另一个空间里的鼬哥。但是收入当真是个严峻的问题,佐助大概是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无论是大蛇丸还是阿飞都把他当少爷来养着,于是佐助就不了解民间疾苦。现在,佐助从前的那点财产被木叶扣下了,收入大概又很低……浅渔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让手鞠帮忙找份工作来做了。全靠老公(!)养也不太好嘛!      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浅渔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先收拾好屋子就是了!      其实最脏最累的活儿佐助的影分-身已经全包了。浅渔需要干的不过就是打扫打扫床铺,收拾收拾旧物。旧物是种神奇的东西,它承载着主人的过去,也映射着主人的未来。      唯一没有落灰的是那张七班的合影,它被佐助包的严严实实的塞在抽屉的最深处,就是相纸已经泛黄了,曾经那些生动细腻的表情逐渐的模糊起来,但那一颦一笑却是刻入心底的,永不褪色。      浅渔拿着照片转来转去的看,切,那个时候的佐助怎么看怎么是个傲娇的小鬼嘛!居然还嘟着嘴!恶意卖萌差评!她记得刚开始看火影的时候自己只有不到十岁,那时候看着佐助就暗搓搓的想我男票要是有这么帅就好了,而现在……浅渔正在暗搓搓的想着将来我家宝宝一定比照片上这货更帅!(……)      在书桌右边的柜子里,浅渔翻出了一大叠情书。看着褪了色的粉红信封和晕开的幼稚字迹,她只觉得好笑。当然犯不上和当年的一群小孩子吃醋,但是……能把情书一封一封的留起来,佐助你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真是太闷骚了!      玩心大起,浅渔从包包里翻出了纸和笔,随手写下了一封情书。      【我注意你很久了,宇智波佐助,今晚可否共度良宵?】      没有落款,浅渔把纸条叠起来塞进了佐助的抽屉,心跳居然也随之砰砰砰的加速。居然……这样也会紧张吗?好久不曾体会暗恋滋味的浅渔暗叹一口气,寻思着自己大概是老了。      收拾完毕,浅渔抬头看表,已经快五点了。站在阳台上,她按了按自己扁扁的肚子,心想还是做点什么吃好了……大概佐助回来也会饿。      人的观念真的是一时一个样。从前的浅渔认为好老公就必须包了洗衣做饭家务,事事以老婆为先。可是现在她就觉得……原来给心爱的人做饭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浅渔自己是对番茄无感的,甚至对那酸酸的味道有那么一丁点的反感。但是今天晚上她几乎是做了番茄全宴。番茄焗蛋番茄豆腐凉拌番茄番茄蛋花汤……摆了满满一桌。      看着桌上的菜,浅渔果断地无视了惨叫的胃。虽然比不上烛光晚餐,但是一起吃总是很美妙的吧?      木叶的物价并不低,刚才买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尤其是这种红艳艳的番茄,更是贵的要命。这样下去她和佐助迟早要把自己饿死啊……这种事情和佐助说了只会换来他更加不要命的出任务。不行,明天就去找手鞠帮忙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有一点收入。      托着腮盯着碗走神,浅渔没注意到门锁响了响。      “我回来了。”      “……诶?欢迎回家,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佐助墙上的字。其实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一件事了,更有神人看见了八尾的换衣间里贴着鸣人仙人模式海报= =   ↑闲的蛋疼的AB   她记得刚开始看火影的时候自己只有不到十岁,那时候看着佐助就暗搓搓的想我男票要是有这么帅就好了   ↑这是我的真实写照……其实我现在也在成天暗搓搓的想要是能有个佐助骚年当男票该有多好QUQ   =======================   明天又和闺蜜出去玩,七点多就要起床……想想就觉得好虐QAQ   今天家里的网崩了,一定是因为早上在群里嘲笑晓北流量不够……no zuo no die why I try   你们现在看到的更新可是我从电脑里复制到手机上,再用渣渣3G网费劲巴拉的传到网上的QUQ,快奖励勤奋机智的我!   这本写完了我想出定制,不知道有多少妹子想要2333333   想弄个插画之类的,可最近好多画手都不愿意接单QAQ我自己又不会板绘,简直虐cry ……   ☆、工作的觉悟,啧   “什么嘛……”鸣人嘟着嘴把双手枕在了脑后,“明明说好了要切磋一下的,我最近什么任务也没有,闲得发慌啊……”他转过身去,晃晃悠悠地走了,“再见啦,浅渔酱!等佐助在家的时候一定记得叫我啊!”      ……等佐助在家的时候我还要享受二人世界呢怎么可能叫你来!虽说二人世界一向是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也挺无趣的……但是!但是自从搬回木叶之后她和佐助独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每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佐助已经去出任务了,晚上她等他等得睡着了他也不一定能到家。像第一天那样一起吃晚餐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可鸣人竟然说最近任务少!妈蛋啊木叶不会把所有任务都交给佐助去做了吧!      浅渔从来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艰难。木叶在众多忍者村里原本是属于福利不错的,可是福利只给有户籍的村民。就算是佐助在拼命工作,家里的钱依旧不够用。每天浅渔都在为怎么省钱绞尽脑汁,快一个月了,除了吃穿用度她不敢多花一分钱。佐助的习惯向来是衣服穿破了就扔,浅渔去服装店转了一圈就开始默默的自学针线活……说真的,木叶的衣服不算很贵,但是她兜里那点钱根本买不起。      手鞠不出任务的时候时常会邀她去奈良家坐坐,看着奈良家的和式老宅和奈良妈妈温和的笑脸,浅渔就常常会走神。      如果宇智波没有被灭族,那么现在佐助和她的家会是什么样的呢?她是不是也可以坐在宇智波的老宅里听温柔的美琴妈妈说佐助小时候的事?佐助是不是正在木叶警察署里进行着他朝九晚五的简单工作?他们……是不是可以无所顾忌的有个可爱的宝宝?      那些隐藏在浅渔心底的、让她无限向往的、但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这时就开始翻腾起来,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内心。      偶尔的井野和雏田也会邀她出去走走,木叶很大,店铺里的东西也比其他地方的要更多更全,但浅渔再没了当初的兴致。每每看到喜欢的东西,心动也会在下一刻□□瘪的钱包无情的揉碎。她记得香磷曾经开玩笑和她说,佐助有钱有房父母双亡,嫁过去一定是最幸福的,但现在再看……      钱还不是最让她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云姬。她和佐助回木叶闹得动静很大,至少忍者们都有所耳闻,周围邻居也知道这里新搬进来了一对小夫妻。但是云姬一点动静也没有,连手鞠都不知道云姬现在在干什么,井野雏田之类的就更是没和她提过云姬这号人。      佐助的情况只有木叶上层知道,他们这些同伴都是不知道的。不能说明情况,每次逛街浅渔只能用不想买不喜欢之类的借口打发井野雏田,向来双手空空的去双手空空的回。      除了吃,她已经很少在自己身上花钱了。      浅渔经常会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感觉。身上的钱终于连一袋最便宜的洗衣粉都买不起了。这种洗衣粉本来就很劣质,不仅烧手还不容易洗干净衣服。没有洗衣机浅渔只能用手洗,佐助衣服上的血迹常常怎么洗也洗不掉……这时候浅渔才慢慢尝到了生活的艰辛,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不会有谁能逃得掉生活的蹂-躏。又一次看着自己被凉水泡的皱巴巴的手,浅渔终于决定请手鞠帮忙找一份工作——      在佐助察觉到经济危机之前,她最好先自己去补上这个漏洞。      “浅渔,你说你要找工作?”手鞠错愕的瞪大了眼,抬起手就给了浅渔额头一个爆栗,“你晕了吧你?有佐助养着不好吗?”      “不是啦……”浅渔揉着额头,瘪着嘴看着手鞠,“有特殊情况就是了……佐助他现在很辛苦,我总想帮点忙什么的……”      这是真的,浅渔逐渐觉得是自己在给佐助添麻烦。佐助赚得钱虽然很少,但足够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一加上浅渔,生活顿时就紧巴巴的了。      “……佐助会同意吗?”看着浅渔坚定的神色,手鞠只好拿佐助来说事。      “这不关佐助的事!”浅渔的声音忽的拔高,继而又委顿下去,“我只是想……只是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怎样下去?手鞠不知道也不敢问,她劝自己相信这不过因为是天-朝姑娘都喜欢经济独立,花老公的钱总觉得不舒服而已。      “那我让鹿丸帮你问问,毕竟他还能在火影大人那里说上几句话……”      浅渔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决定不把自己要工作的事告诉佐助。佐助从小就相当敏感,就算她可以拿在家闲着无聊之类的借口打发他,他还是会起疑心。万一佐助意识到了财政赤字这种问题……估计会更加拼命的工作吧?忍者也是人,并不是铁打的,就算佐助这回已经拥有了最强的万花筒写轮眼,使用天照依旧会让眼睛出血。      ……他不心疼自己,她心疼。      浅渔一向喜欢在床上打滚来发泄自己或兴奋或紧张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她失眠还是因为他回来的太早,浅渔再一次滚过来的时候直接滚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上。      她睁开眼睛,结果就再一次出现了四目相对的情形。迅速藏起了眼底的焦虑,才发现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浅渔涨红着脸,在佐助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怔愣的眼睛和微张的唇瓣。手掌下的触感相当柔滑,浅渔的视线僵硬的向下移去……次奥,佐助这货没有穿上衣。      面色通红,浅渔打算翻身从佐助身上挪开,不料被佐助一把压住了肩膀。低促的惊呼了一声,浅渔的下巴啪的撞在了佐助的锁骨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回浅渔的双手都被佐助握在手里,再也没法动弹了。      “你有心事。”佐助低低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激起片片的战栗,“说吧。我听着。”      浅渔心下大惊,她从没想过只是一次对视就能让佐助看穿她……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说。      “没什么啦……”双手收不回来,浅渔只能吃力的扭啊扭往上挤,终于能够到佐助的薄唇的时候才停下来,“……我只是想你了。”      她不想也不敢去听佐助接下来的话,一咬牙,她直接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佐助的。      顿时,被她压在身下的佐助全身肌肉都僵硬起来。      闭着眼睛,浅渔不敢去和佐助对视,脸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轻轻扫过佐助的唇。      佐助的呼吸稍稍加快,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浅渔挣脱不开又呼吸不畅,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      ……太、太可怕了,她再也不用这招让佐助闭嘴了……      唇瓣分开的时候,她先是大口喘气,然后就挣扎着要从佐助身上挪开。但佐助似乎不太认同她的做法,他也低低的喘息着,嗓音有些低哑。      “别动。”      不动还等着再来一次吗!浅渔有些愤愤然,无奈佐助抓着她的手,无论她怎么扭来扭去都扭不下去。长发从背后滑到面前,视线顿时混乱起来,混乱中她的余光扫过佐助的黑眸,那里面的深色火焰让她暗暗心惊。      猛地,浅渔僵住不动了。      ——隔着衣料,有什么热热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大腿。      ……妈蛋,就算没和佐助哔——过几次她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好吗!不就是来了个法式深吻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浅渔抬起头,呆滞的和佐助半眯的墨瞳对视。半晌,佐助抬起手啪的关掉了台灯。      “佐……唔——!”      非礼勿视。      浅渔的就业申请很快就被批复下来了。居然是很清闲的职位,图书馆管理员。甚至还有双休日不用上班。木叶的这种公职一般是有关系有背景的人才能进,不然就是提供给受了工伤致残的忍者,待遇福利都不错,算是肥差。      浅渔当然认定这是鹿丸和手鞠的功劳,千恩万谢之后,手鞠很迷惑的告诉她,只是上层的意思,和鹿丸没关系。      鬼知道木叶上层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有句话很难听但是很实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快够      浅渔赶过去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图书馆里几乎没人。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户,拖带出一室静谧美好。空气中浮动的是油墨的香味,树叶的影子在雪白的墙壁上跳跃。      很难想象这也是忍者世界的一部分。      有个绿色头发的姑娘坐在柜台后面,听到浅渔的脚步声,她懒洋洋的抬起头,用挑剔的目光把浅渔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浅渔没去理会她的眼神,她有点局促的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脸上带着羞怯的笑意。      “你好……我叫做……”      “泉竹浅渔是吧?我是大岛酱油子,你的同事。”      “明天还会有人过来,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下午你要做的就是擦干就书柜顶上的灰。”      一连三句话说出来,不给浅渔一点插嘴的空隙,说完,她也不去看浅渔,继续趴在柜台上睡觉。      浅渔愣在原地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她还是拿起了抹布走向了书柜。她对这份工作抱着相当大的期待,她一点也不想失去它,就算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讨厌了……她忍着就是。      太阳西斜。浅渔擦了一下午,腰酸背疼,反观酱油子,睡了一下午,清清爽爽。浅渔懒得和她吵,毕竟自己没有后台,还是不要争执的好。      回去了还要做饭等着佐助回家,对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也要洗一洗了……脑袋有点晕,浅渔揉着太阳穴走出了图书馆。      ……一定是脑袋太晕了眼睛也跟着花了,不然……树下的那货是谁!揉了揉眼再看,佐助依旧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过多的修饰,他独自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佐助!”      顿时,一天的疲倦全部褪去,浅渔欢呼一声朝佐助跑了过去。      迎着夕阳,浅渔挽着佐助的胳膊走在木叶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回头看身后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浅渔蓦地有了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佐助,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吧?”      “……不是。”      “佐助,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      某间简陋的单身公寓里,一张纸条塞在桌子与抽屉的夹缝里……哦,或者叫做情书。      【我注意你很久了,宇智波佐助,今晚可否共度良宵?】      【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工作的事到底还是被佐助发现了233333   我只想说……好闷骚的一只二少!【捂脸   好累好累好累……不过今天是双更,我还要接着码字QAQ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路人酱=333333=   祝你在海边玩的愉快23333   喜欢双更的就冒个泡吧?233333   ☆、女配的觉悟,啧   当第一个月的工资拿到手里的时候,浅渔觉得她的人生圆满了。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肉啊!这代表着不烧手的洗衣液啊!这代表着佐助的新衣服啊!……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代表着她不是他的累赘了。虽然除了佐助她依旧一无所有,但她已经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前提是你要学会无视一些人的声音。      虽然每次都安慰自己不要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的话,可是当那些污言秽语钻进耳朵的时候……浅渔还是止不住的愤怒。      这些糟糕的声音,来自她的两个同事。大岛酱油子和平田龙套子。这里就不得不说佐助的历史遗留问题太多了。酱油子小姐和龙套子小姐在很久以前,都是隶属佐助后援团的。后来佐助顺利成为了下忍,而她们因为没能通过三人测试而被留在了忍者学校,学艺不精,查克拉量少,又没什么天分,最终在家人的安排下拿到了这么一份又安全又稳定的工作,于是整日更加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本来迷恋佐助就是因为他的家世外貌和前途……在她们眼里,现在的佐助除了出色外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长得漂亮的面首却是遍地都是的。她们何必还追着他不放?      但有的人心里就是这么丑陋。她们一边看不起现在的佐助,一边厌恶着浅渔。也许真的是因为秀恩爱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要被烧死的……自从她们知道浅渔就是佐助带回来的未婚妻之后,几乎处处与她作对。脏活累活让她做,倒班不让她休息,一有空就冷嘲热讽……浅渔觉得这简直比在家里当全职煮饭婆还要累,但她需要钱,只能忍。      这几天她终于有种快要撑不住了的感觉,说不上是因为劳累还是因为营养不良,走起路来腿总是在抖,胃里总感觉满满的一点食欲都没有,还经常做着事情就不知不觉的睡着。浅渔觉得每天虽然累但毕竟不算不堪重负,回家无非是洗衣做饭,在图书馆最累的也不过是打扫卫生,最常做的还是整理书目名称。      木叶图书馆很大,有五层。下面四层从休闲读物到基础忍术都有,百科历史人文地理样样齐全。据说第五层是木叶自己的机密和从各村打探来的密报,除了在任的火影大人谁都不能进。      夏日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沉沉。浅渔一笔一划的抄写着书籍信息,只觉得眼皮一点一点的沉重起来。阳光悄悄的爬到她的桌子上,越过了水杯和书堆,又悄悄爬到了她的纸上,让笔尖变成了耀眼的光点。窗外有柔风掠过,带起了树叶的沙沙声,又撩起她的刘海,额头上那一小道疤还没有褪去。每次佐助的吻落在那里时总会有轻微的停顿,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更不敢把云姬的事说出口。      ……说到佐助与吻,浅渔的脸又不争气的红透了。她总觉得自己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好就是因为纵哔过度!妈蛋啊佐助白天出任务不累吗!为什么到了晚上依旧精力那么旺盛!他是不累可是她都快累死了啊岂可修!      话说回来她真的好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只有阿娜答和为数不多的朋友,其他人都滚滚滚滚滚……尤其是她身边的龙套和酱油……      刘海扫的脸蛋痒痒的,浅渔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睡意还很浓,嘴里也有些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睡着了。正打算坐起来,她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细细的交谈声。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浅渔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仔细地听下去。      “……我听我爸爸说宇智波佐助又立了大功,再有几次说不定可以提前拿到户籍呢……”      “诶你爸爸是暗部的消息肯定准!我妈……你知道的,她是长老团的。”      “……你妈妈那边也有消息?”      “是啊!她说不用等佐助立功,他只要通过了他们最后的考验就可以直接去当暗部队长……”      “暗部队长!长老团是疯了吗!”      “你懂什么!那考验当然不是只靠有实力就行的……”      声音又低了下去,浅渔再也听不清楚了。她悄悄露出压在胳膊上的耳朵,不着痕迹的朝她们的方向挪了挪。依旧听不见……      “你不觉得佐助君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简直是自毁前程吗!”一道声音忽的拔高,音量足以把浅渔吵醒,“真不知道这些年佐助君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居然会看上这种除了脸就一无是处的花瓶!”      “……就算同居了又怎么样!就算未婚妻又怎么样!”      “看着吧,佐助君早晚还是会放弃她!”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尖利的笑起来,那声音把浅渔的耳朵扎得生疼,让她装睡不成。      浅渔阴着脸坐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走出了图书馆。      ……妈蛋!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虽说浅渔坚信佐助和自己的感情……但是总听她们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会不舒服。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摧残法吗!好恶毒!      其实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刚过正午,太阳的威力稍减,但打在皮肤上依旧火辣辣的刺痛着。不一会,浅渔的虚汗就挂满了额头,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糟糕,这是中暑的前兆。      站在小胡同里,躲在屋檐的一丁点阴影里,浅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要不然先去井野家的花店里躲躲太阳好了,但愿今天井野没出任务……      这么想着,浅渔把包包举到头顶挡着太阳,小心翼翼的从阴凉底下钻了出来。      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挡在她前面。浅渔顺着那双鞋一路向上看……白袜子,黑色背带裙,白色衬衫,黑色大波浪卷发……以及暗红色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眼睛。      ……水户门云姬。      黑色的双眸猛地睁大,瞳孔也急剧收缩,几乎是反射性的,浅渔迅速地向后跳了一步。      “你……你干什么!”      “佐助不在你就怂成这样了?”云姬站在原地没动,歪着脑袋冲浅渔冷冷的笑,“真是狗仗人势。”      “……”浅渔皱了皱眉,没有出声。的确,她一直是把佐助当成保护伞的,这点无可厚非。      “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尽可以来报仇。”依旧眼含嘲讽,云姬对着浅渔扬起了头,露出了雪白的脖颈,“来啊,对着这里掐下去,你就可以报仇了。”      她冰冷的红眸折射了阳光,就像……照相照虚了之后的红眼。      “其实比起掐你的脖子,”浅渔缓慢的开口了,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我更想把脚上的鞋整个塞进你的嘴里,因为它们刚刚沾上了狗屎。”      “你……!”云姬气的要死,愤恨地盯着浅渔。      “我?我怎么了?”浅渔眯起眼睛,“你脖子上有梅毒,我害怕传染。”      “说实话,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就算你弄死了我……你觉得佐助会接受你吗?”      “佐助啊……谁在意他是否接受我!你觉得他一个人能逃得过整个木叶的全力追捕吗?如果把他的查克拉全部散掉,再挑断手筋脚筋……不过是我的禁脔而已,谁还会在意他的感受?”      “你……不是人!”这回换浅渔咬牙切齿气到词穷了,佐助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她如此意-淫!      “想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你总想除掉你?”云姬缓缓的笑了,她一步一步走近浅渔,将她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退。      “因为啊……穿越的规则就是,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所以说你和佐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蠢,居然回到木叶来……不知道木叶就是我的天下吗!哈哈哈哈!”      “……”浅渔盯着云姬,一时间又惊又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你们也算赢了一局。逃出天照之后我的查克拉基本就废了,只剩下一点点了。”      “我总想着先从你身上讨回点利息来。”云姬凑近浅渔,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脸,来回的梭巡着,“折腾了这么久你的脸还是这么嫩……难道是做-爱做多了吗?”      浅渔隐约觉得云姬的情绪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她的手抓着她的衣领,浅渔两只手都掰不开。      “我看你就是个贱-人!”云姬尖锐的声音震得浅渔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      “啪!”      这一声又清脆又响亮,浅渔只觉得耳鸣更严重了。左边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着,口腔里逐渐有腥甜的味道漫了出来,濡湿了唇角。      浅渔趴在地上,脑袋越发的晕了起来,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抬不起头来,她只能看见云姬那红艳艳的圆润鞋尖。      “……”她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能小口小口的喘气。      “我等着你告诉佐助,”云姬蹲下来,将脸凑近了浅渔,声音小得像耳语,“同时也期待着整个木叶与佐助为敌的那一天。”      “我可以死三回,但佐助没本事杀我三回,你自己掂量着来吧。”      云姬走远了,可浅渔依旧坐不起来。她蜷缩在滚烫的地面上,只觉得小腹尖锐地疼痛起来,像是绞成了一团。      ……妈蛋!先不说云姬那个疯子,听说中暑会……腹泻。自己这特么分分钟是要失禁的节奏啊!……以后还怎么见人!      捂着小腹,浅渔只觉得冷汗涔涔。嘴角的伤也拉不开她的注意力。      “哟!”眼前一花,一簇白毛出现在了眼前,他弯着那只独眼,语气亲切温和,“这不是深渔小姐吗?”      妈蛋我不就是坑了你一回嘛你至于值么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吗你还算个男人吗卡卡西!深渔你个大头鬼啊!鬼才信你不知道我叫什么!没看我疼得快死了吗快送我去卫生间!      以上这些浅渔只能在心里喷出来,因为她根本张不开嘴。      “不对!”卡卡西又歪头打量了浅渔一遍,脸色一肃,再没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你必须去医院!”      不容浅渔回答,卡卡西把她甩到背上就窜上了屋檐。      而浅渔只能在心里惨叫,卧槽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失哔——啊啊啊啊啊!      脑袋一晕,眼前彻底一抹黑了。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居然是一头粉毛和一对碧眸,吓得浅渔两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但是毕竟没晕过去,所以她只能干巴巴的和小樱道谢。      “谢谢你啊……樱酱……我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左脸颊上酥酥麻麻的已经不痛了,用指尖轻触的时候发现已经包上了纱布,肚子也不痛了,希望是自然好的没有失哔——妈蛋!      “……就是有点中暑,休息一下就好了。”小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她的脸色太过复杂,可眼底却又是一片迷茫,浅渔看不明白。      “樱酱……你没事吧……?”对于救了自己的人,浅渔不好意思完全无视,她诺诺的开口,“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小樱转过脸来,脸色冷的几乎结冰,她的绿眸直直的盯着她的黑眸。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槽多无口,米娜自己体会2333333333   之前埋下的小暗线开始一点一点的浮出来啦w      ================   昨天给兔猥琐剪了毛,好好的一只垂耳狮子兔让我给剪成了又瘦又小的赖皮兔……   剪得坑坑洼洼的像是得了皮肤病QAQ   今天她很伤心,整只兔都抑郁了……不爱吃东西也不爱搭理人了……   QAAAAAQ我只是怕她热而已啊!我错了还不行吗!TUT……   ☆、坦白的觉悟,啧   从木叶医院出来的时候,浅渔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整个人都在哆嗦。太阳依旧很晒,但她一直忍不住的打寒颤。      不得不说女卫生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甚至比酒吧妓-院都可怕,那一扇扇隔间的门里,暗藏着怎样居心叵测的耳朵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简单来说,就是那天在居酒屋里,自己和手鞠的对话全被小樱听到了……或许小樱并不清楚手鞠也是个穿越者,但小樱清楚地知道,浅渔是。      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有一种想要窥探但又恐惧的矛盾心理。小樱的确对浅渔很好奇,但这微弱的好奇远远比不上戒备来得重。她害怕浅渔对村子同伴和佐助不利,但碍于穿越这种事太玄幻,浅渔又是佐助的未婚妻,小樱不敢跟别人说。      浅渔费劲了口舌说服小樱不告诉别人,然后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危害木叶的事情。妈蛋啊她倒是想危害木叶呢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啊口胡!      除了被发现身份以外,她还发现了更糟心的事,回家还要遮掩脸上的伤……这充满恶意的世界!      人生就是这么糟糕,体力刚恢复一点就要回去上班。浅渔在木叶图书馆门口转了一圈纠结着要不要进去,说实话这时她唯一一次甩脸色给那两个人看,之前每一次她都是当听不见的……进去了估计她们俩会变本加厉的冷嘲热讽吧?可是没办法,前面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她一点也不敢怠慢。      就差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了,浅渔一小步一小步的蹭进图书馆的大门。      木叶的图书馆向来冷清,一天也不会有几个人光顾。偌大的阅览室里常常只有浅渔和龙套子酱油子三个人,今天也不例外。      浅渔走进去的时候龙套子正在做面膜,酱油子正在涂指甲,两人对浅渔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这正好是浅渔最想要的状态,她希望能够断绝和她俩的一切交流。但是她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时候,涂着指甲的酱油子就开口了。      “哟,居然还知道回来,”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还努力的夹杂着一股鄙夷的味道,让人听过了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回来了就要工作。正好刚才奈良太太打电话要借书,你负责给她送过去好了。”      图书馆真的有送书上门的服务吗她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但是……像她刚才那样随意翘班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万一被汇报上去……小则扣钱大则开除吧……真虐。      给手鞠送个书倒也无所谓,正好还能借机在她家里偷个懒什么的……说起来,她又开始觉得困了。      手鞠要的书很奇葩,大概是怀孕妈妈守则之类,里面还附着如何在孕期依旧抓住老公的心。真是的,鹿丸想爬墙也要有那个胆子啊!他要是敢爬得有多少人等着碾死他啊!      话说回来,手鞠要有宝宝了?那她现在一定被奈良家捧上了天吧……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浅渔觉得自己需要开始准备红包了……      这本书在四层,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角落里的摄像头冷冰冰地注视着一切。没有电梯,虽然四楼不算很高,但浅渔依旧累得气喘吁吁。扶着楼梯,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就趴在了地上。等回过神来才是又惊又怕,这要是没扶稳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当真出大事了。      又一次走在了木叶的街道上,太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晒了,但是依旧让浅渔汗如雨下。好在奈良宅离图书馆并不远,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      “浅渔,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有空来找我?”手鞠站在大厅的门边,看见浅渔过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讶,“你的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诶?不是事手鞠你要这本书的吗?”浅渔也是一愣,然后扬起了手机的书。      “……才没有!不是我!”手鞠看清书名,脸上蓦地一红,劈手夺过来藏到背后,“大概是鹿丸那个没干劲的混蛋搞的鬼……”      “噗……”浅渔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样的手鞠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吗?看起来好有趣的样子。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可是指望着躲在你这里翘班呢!”      “当然欢迎!”手鞠侧开身子,把浅渔拉进了大厅,“我、我怀孕的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她的声音带着种硬装出来的狠意,显得相当滑稽,“我吃补品都快吃吐了!浅渔你待会一定要帮我吃!”      “好啦好啦……”      “对了,你必须告诉我实话,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呃……”      从手鞠家里出来的时候快八点了,太阳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热意尽散,清幽的晚风卷起浅渔的长发,又扫过她的脸颊,带起阵阵冰凉。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全是手鞠硬塞给她的补品……当然,今晚的晚餐也是那些贵得吓人却淡而无味的补品,浅渔吃的有点撑。      奈良家养鹿,有不少珍贵的药材的同时,他们族人自己也会制药,而祖传秘方往往是最好用的。浅渔在手鞠的建议下摘下了脸上的纱布,涂上的一层厚厚的药膏,据说这种药消肿效果奇佳,奈良家的人出任务或者训练都少不了要带上它。      浅渔不想让佐助看见自己脸上的伤,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不敢。就算她不说,佐助也总会有办法知道的。佐助不是一个会忍耐的人,每每听到有忍者诋毁鼬,他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杀气。这一次他一定会找云姬拼命去,然后反而正中云姬下怀……      手鞠说了只要一晚上浅渔的脸就能彻底消肿,那么,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佐助看出破绽!      佐助今天回家很晚。要是在平时浅渔一定会很失望,但放在今天她只觉得很幸运。十点的时候,浅渔准时爬上了床。脸上的药膏已经干了,摸上去硬硬的有些扎手,忍着钝钝的疼痛,她将左边的脸颊贴在了枕头上。……大概这样佐助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发现了吧?虽然有一点痛,但是明天早上就能好的!不要这么娇气浅渔!又不是要破相!只是有一点疼而已!忍一忍睡着了就好了!      浅渔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在床上将身体蜷缩又伸直,换了好几种姿势,可就是难以入睡,思维也清醒的吓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挺尸了几个小时,只知道窗外的灯红酒绿渐渐暗了下去,人声也越来越少,凌晨时分特有的清凉空气扑进了房间,夜静得诱人。      同一个姿势呆久了又睡不着觉,浅渔觉得自己左半边身子的热的要死,连带身下的那片床单都开始发烫。看样子佐助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偷偷翻身呆一会……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样想着,浅渔如释重负的翻了个身,脸蛋正对房门,那一刻,清凉与舒适将她包围,仿佛亲临人间仙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浅渔还没来得及嘟囔一句【Kimoji~】就听到咔的一声门锁响了。      在内心发出惨绝人寰叫声的同时,浅渔迅速翻了个身,再次将左边的脸蛋埋入了枕头里。      嘶——好痛!      心脏狂跳起来,呼吸反而放轻再放轻,虽然心知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浅渔还是想赌一把……就赌佐助没发觉她的异常!      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佐助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一步一步朝床的方向走过来,然后停在了床边。他没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浅渔依旧在床上挺尸顺带装傻,她一动不动,除了乱掉的心跳和呼吸,她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两人一躺一站,俱是一言不发。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佐助啪的打开了台灯。      “……佐助你真讨厌,这样人家还怎么睡……”      “说吧,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瞬间一片死寂,只余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和廉价台灯的嗡嗡声。      “我……佐助,你在说什么……”依旧不肯把脸蛋露出来,浅渔垂死挣扎,“我脸上怎么了?什么也没有啊?”      “你把脸抬起来。”      “……”      看浅渔依旧倔强的不肯承认,佐助干脆一弯腰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路将她抱到了浴室。      “你自己说,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浴室里有家里唯一的一面镜子,虽然用了很多年之后镜面开始发污,但仍能清晰地映出浅渔红肿的脸蛋和上面的一层药膏。      “……”浅渔别过脸去看着地面,就是不出声。      “这种事情到底发生多少回了!”佐助的声音里的这股冰冷的怒意,她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胸口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里在剧烈地起伏着,“如果这一次我还是没看到,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我一点都不想瞒你!”这是佐助第一次对她发火,虽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但浅渔依旧感觉很难受,“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流,划过脸颊带起刺啦啦的痛意。药膏晕开了,她笨拙的用手去抹,脸上顿时花成一片。      “咱们要在木叶呆下去就必须要忍耐……”声音有些哽咽,浅渔觉得喉咙发紧,呼吸也有些发颤,“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佐助!”      “不能。”佐助的声音有些生硬,“我们来木叶不是为了受人欺负的。”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或者……我用幻术。”      倒抽一口凉气,浅渔有些惊恐地回望佐助,他的眼睛掩在大片的阴影里,薄唇抿得死紧,呼吸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剧烈……但冰冷的杀气已经透体而出。      心脏在狂跳,浅渔一点一点地贴进佐助,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腰。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但除了说出来她已经别无选择。从他看见她脸颊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是云姬。”      佐助的杀意陡然暴涨,全身僵硬,他双手关节握紧的咔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别冲动!佐助你别冲动!”心里惊骇的同时,浅渔只能更加用力地搂紧佐助,“你先听我说完!”      “云姬似乎有重生的力量,况且……她的地位在木叶举足轻重。”      “想杀她只能等到长老团换血……否则我们都逃不过木叶的追杀……”      “……我没关系的,佐助……真的……你别去找她……”      双眼通红,眼前的视线模糊成一片,浅渔看不清佐助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寒气刺骨。狭小的浴室里空气压抑再压抑,微微的波动起来。      佐助的呼吸很重,额角的青筋在蹦跳着,握紧的拳里开始有血丝冒出来。      “佐……”      咔嚓——      镜子中心裂成了无数片,稀里哗啦的落下来,砸进了洗手池。佐助的胳膊依旧举在半空,竟是穿过了镜子,砸在了后边的墙壁里。      “佐助!你干什么!”这一句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浅渔奋力的拉过佐助的手臂,果然……手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浅渔用冰凉的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没办法,用水给他冲过之后,她只能找来镊子把佐助手上细小的玻璃碎渣挑出去。      “……我真的不想忍。”佐助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等我完成刚接手的任务,”      “我们就离开木叶吧。”      浅渔错愕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佐助子夜一样的黑眸,心底五味陈杂。其实忍者的世界实力为尊,佐助在木叶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说离开,也不过是为了她。      心里一暖,浅渔干脆放下了手里的镊子,用力搂住了佐助的脖子,黑眸里一片柔光。      然后,在佐助环上她的腰的时候,她在他耳边糯糯的说,      “佐助……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嗷嗷嗷嗷嗷!!!   今天好多小伙伴说怀孕流产什么的……呃,你们猜的八-九不离十……   为了不剧透,我没敢回复评论……TUT……马上去回=33333333=      ================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爱神酱=3333333333=      明天去买我意-淫了好久的小宝贝,好幸福嘤嘤嘤……   ☆、「12.8浅贺生番外」你所期待的生(qiu)日(hun)   自家一定都是被人强行爆破了!推开宇智波宅的大门,一股怪异的焦糊味顿时扑面而来。捂住鼻子的同时,浅渔眼尖的看到了厨房黑乎乎的门。      泉竹浅渔,女,截止至今日十八岁整,火之国公民,目前定居木叶,系无业游民。现与其男友宇智波佐助非法同居于木叶。有小道消息称,此女近期有改姓宇智波的迹象。      但此时小道消息的主人公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即将改姓的节奏,她正忧郁地看着自家面目全非的厨房。      摆在角落里的一块黑已经没有了烤箱的样子,浅渔只能靠位置辨认出它的身份。烤箱的门已经不知飞向了何处,身上也被开了个大洞,里面露出一团黑乎乎粘嗒嗒的的东西。那团黑色的不明物质从烤箱喷射向四周,厨房的墙壁上、地板上尽是一块块黑印子。      空气中浓烈的辣味和焦糊味把她的眼睛熏得生疼,但她还是注意到天花板上的凹痕。      哦漏,厨房似乎需要重新装修一下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浅渔捂着鼻子从厨房里退了出来,于是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起了她清脆的声音。      “佐助?……佐助?”      无人回应。      看了看摆在门口的浅蓝色拖鞋,再看看一片狼藉的厨房,浅渔无奈的拿起了刚刚放下的包包,转身从宅子里走了出去。      ……      宇智波佐助,男,十九岁,火之国公民,目前定居木叶,系上忍。现与其女友泉竹浅渔非法同居与自家大宅。有小道消息称,此木叶第一优质男不日前已摆脱单身队伍,求婚成功。      其实他到希望这小道消息是真的。      佐助想起自己瞪着写轮眼盯了面包房的厨师一下午,想起自己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做蛋糕,想起自己今早别别扭扭的将浅渔推出了家门,说晚些回来有惊喜给她。      哼。还惊喜呢,明明是惊吓吧?      不过那时的他信心满满的看着桌台上的面粉鸡蛋辣酱,想象着她见到这个独一无二的辣酱蛋糕之后的惊喜(song)表情;那时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巧精致的戒指揉进面团里,想象着她发现它之后那一瞬间呆呆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切也都像他预想的一样美好。直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眼前飞上了天花板。他则愣在原地差点没躲开迎面砸来的烤箱门。      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比那个吊车尾还蠢!暗暗皱眉,佐助将手中那枚从墙壁里抠出来的戒指紧紧握住,那坚硬的质地硌得他手心微痛。      他可耻的从家里逃了出来,但他不想承认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浅渔。毕竟今天是他们共同期待的日子。      佐助只道自己该和浅渔解释清楚,可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法直视她期待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该想个办法,可他觉得自己无从想起。      他站在街角踢着脚下的石头,心中难得的升起了一种名为懊恼的情绪。      “哟,佐助!”      落在肩膀上的那一巴掌将他的思绪拍了个粉碎,缓缓抬起的黑眸也被对方刺眼的金发晃得眯了眯。      “吊车尾的。”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一句,佐助白皙的俊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可是作为相交多年的挚友,鸣人还是察觉到了对方不爽的心情。      “阿诺撒,到底出了什么事?”努力无视掉对方冷淡的态度和糟糕的称呼,单细胞的火影大人兀自笑得灿烂,“又不是浅渔把你甩了,佐助你至于嘛!……不过话说回来,佐助你真的准备求婚了?那天小李告诉我他在珠宝店里看见你,我还不信呢哈哈……”      “……”      ……其实和求婚失败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口若悬河的鸣人,佐助终于黑了脸,在心中暗暗记住了李洛克的帐,他将手缓缓伸向了鸣人。片刻,充满元气的惨叫声便冲天而起。      “嗷佐助你干嘛打我呀!!”      ……      泉竹浅渔很忧郁。      她提着包包在街上游荡了好几圈也没能将自家亲亲男友找到;她特意排了很长的队买来了豪华版的木鱼饭团也没能将翘家的佐阿喵引出来。      她忘记了佐助是个忍者而她自己是个普通人,他要想躲开她简直易如反掌。      哦漏她好忧郁。      跺了跺脚,她转身向奈良宅走去。      浅渔走进奈良家院子里的时候听见手鞠正向鹿丸吼着什么,但等她踏进客厅里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浅渔啊。”      鹿丸正斜靠在沙发上抽烟,看到浅渔就懒洋洋的冲她举了举手,算是打过招呼。      “浅渔!想死你了!!”见到闺蜜的手鞠很兴奋,她冲过来抓住浅渔的手,将她向内室拖去,“好久不见了,进来聊进来聊!”她转头白了鹿丸一眼,“让这个没干劲的家伙到一边反省去!”      回头看了眼依旧不痛不痒的鹿丸,浅渔只能尴尬的讪笑两声:“手鞠,你和鹿丸……?”      “先不管这个!”手鞠毫不在意的打断这个话题,冲她爽朗一笑,露出一副见牙不见眼的样子,“重要的是,我们把一整天都让给了佐助,而你却跑到我这里来了。难道我比佐助还有魅力?不会吧?……看你那张苦瓜脸,他又搞砸了什么?”      虽然这话听起来义愤填膺,但手鞠眼里浓浓的八卦欲望浅渔可是一点都没错过。斜睨了一眼手鞠,她低下头来玩着手指:“我说今天怎么一个熟人都没碰到……原来你们都串通好了啊?”      “当……谁说的!”手鞠的嗓门忽的拔高,眼神也不自然的游移了一下,“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挫败的扒了扒脑后金色的小辫,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手鞠抬起了她清亮的蓝色眸子:“浅渔,其实是这样的……”      ……      浅渔和手鞠是在码头那里找到佐助的。他背对着她们,粼粼的波光刺得浅渔眯起了眼睛。      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佐助一旦心情不好就必然会出现在这里。无论是练不好豪火球术,还是想起了鼬,亦或是后来形单影只的时候。      也许长久的盯着水面会使他的心情好起来。但那只是「也许」。她知道,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他只能迎来更加痛苦的回忆以及更加激烈的恨意。浅渔还记得TV版里的黑发正太独自坐在码头边是那低垂的脑袋和寂寥的背影。现在多少会有些改变了吧?      佐助抱胸站在他很多年前坐过的位置上,背后醒目的团扇标志和松松别在腰间的草稚剑都在表达着同一件事: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心事重重的阴郁少年了。他的眼睛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盯着脚下那一片水面,就像他的心不会再和以前一样禁锢在复仇里。      浅渔忽然就低低的笑开了。      其实,佐助能够真正的抛开一切枷锁,真正的为自己而活,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了。其他的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原来她在手鞠家呆了那么久,一直都只是在和自己斗气而已。      心结解开,浅渔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扩大,她迈开腿向他跑了过去。      “佐助!……”      真是的,和这种别扭的家伙谈恋爱,为毛每次都要她一个女孩子先放下矜持啊口胡!      佐助回过头看了一眼飞奔而来的浅渔,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虽然站在一起,但是沉默却在两人之间悄悄流转着。      浅渔抬头偷瞄了一眼佐助。很好,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样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她能断定这货绝壁是在懊恼或者害羞。      嘛。其他人可是看不出来的哟!      这一认知让浅渔心情大好,继而主动打破了沉默:“呐,佐助,今天可是我的生呢,你不会已经忘了吧?”故意挑了挑眉。      “……啊,没忘。”佐助抿了抿嘴。      厨房里的爆炸还历历在目,这对一向追求完美的他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更糟糕的是,他搞砸的不只是做给她的蛋糕,还有他酝酿已久的……佐助握紧了手中的戒指。      扯了扯浅渔的手,对上了她潋滟的眸子,佐助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哑:“浅渔,你……”就像突然失了声,后面几个字他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唇瓣干燥的粘在一起,脑海里浮现出的全都是之前鸣人教给他的求婚办法,什么单膝跪地,什么玫瑰花束,什么吻手背,什么告白诗……佐助的俊脸顿时黑了一半。      他慢慢抬起了握着戒指的那只手。      没有梦幻的场景,没有喝彩的人群,没有怒放的鲜花,甚至男主角也不够浪漫,但是当浅渔看见佐助手心里精巧的戒指时,还是被从心底涌上的热流烫红了眼圈。      看了眼撇过头去不看她的佐助,浅渔觉得有些话必须让他亲口说出来。她强压下翻涌而来的惊喜和感动,沙哑的开口:“佐助,你刚刚想说什么?”      佐助顿了顿,犹豫着转过头来:“我……”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一抹金色包裹在翠绿中,显得既突兀又不协调。      鸣人毫无形象的趴在草地上,贴着望远镜看到佐助转过脸来犹豫地说着什么。他不由的傻笑起来,撅起的屁股上似乎有一条火红的狐狸尾巴在摇来摇去。      “……嫁给我,浅渔。”      满面通红的别开了脸,佐助又从眼角偷偷的看着浅渔的反应。果然,她那一瞬间呆呆的样子很可爱。      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佐助永远是这么小心翼翼。这时的他,不是那个别人口中久经战场的S级忍者,只是和无数恋爱中少年一样的普通少年罢了。呃,可能更傲娇一点。      “佐助浅渔,恭喜你们——”鸣人熟悉的大嗓门从远处传来,一眨眼,他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佐助只觉得背后被人重重一拍。伴随着缓缓飘落的火影披风,佐助手中的小银环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闪亮的弧线,将平静的湖面砸出了几朵水花。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两位不在状态的忍者都没能扑救成功,他们直直的盯着彼此。      不远处的手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飞快的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她转身就跑。      口胡,死道友不死贫道,抗打能力一流的火影大人,请不要大意的上吧!      佐助的脸已经黑的可以和锅底媲美了,连一向好说话的浅渔脸都黑了大半。鸣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哈哈……那个……佐助……有话好好说……”他一边干巴巴的赔笑,一边慢吞吞的向后退,哪还有半分火影大人的气势。哦,其实火影气势这种东西他也从来没有过。      “漩、涡、鸣、人!!”两道杀气腾腾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哈……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阿浅好累QUQ   明天是阿浅的生日哟!!!   不过说好了过生日有番外,就会有的哟~   嗯哼,酷爱来祝我生日快乐~~   下一更神马的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寒假,也许是明年高考完了QAAAQ   ☆、转折的觉悟,啧   手鞠这两天吐的七昏八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浅渔看在眼里,惊悚在心里。其实怀孕之后胖一点瘦一点她都无所谓,最害怕的就是反胃。好在这两天她除了食欲不振外加嗜睡倒没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说来也是很囧,她怀孕的事是小樱查出来的……当然,浅渔也是凭着【这是佐助的孩子】才得以从小樱那里溜出来的。      其实她是理解小樱的。小樱从一开始就喜欢着佐助,自然不会喜欢浅渔,她直白的把这份不喜欢挂在脸上,反而显得率真。但单纯凭着情敌的关系不喜欢浅渔又显得太失败,所以小樱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讨厌浅渔的理由,比如说浅渔的身份不明,可能危害木叶。      自从知道浅渔怀孕了之后,佐助就不让她出门工作了。在他看来,她一个月的工资也远远比不上一次A级任务的报酬,还不如在家安心养胎。现在木叶已经开始放宽了对他的要求,待遇也有所提升;前几天回宇智波老宅的时候他还意外地发现了鼬留下来的线索……最近简直是好事不断。佐助决定趁着这一次任务赚来路费,然后带着浅渔去草之国。那是大蛇丸以前的基地,大蛇丸掌握了那里的大名,所以音忍村既不用向大名缴税,又不用保卫草之国。后来他杀了大蛇丸,草之国的大名本打算重赏他,当时的他觉得那些名利毫无用处,便没有接受……不过现在就派上用场了。音忍村原先的忍者跑的跑死的死已经不剩几个了,剩下的对佐助也是万分的敬畏。哼,本来宇智波家的人也不该被木叶局限着!      那里对现在的浅渔来说简直是养胎圣地……吃喝不愁还有免费的保姆,香磷。据佐助说香磷他们也没地方去,兜兜转转还是回了破破烂烂的音忍村,现在在那里生活的很惬意。浅渔则表示自己很愿意终结香磷的惬意生活……免费保姆什么的太赞!      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佐助出完他最后一个任务回来。浅渔躺在破烂小公寓的床上,捧着脸默默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然,这一次她不敢滚来滚去了,佐助特别提醒过她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佐助在家的时候是坚决不让她下厨的,一般都是她默默的啃补品他默默的啃番茄,每次四目相对她都觉得于心不忍……一餐只啃几个番茄真的大丈夫吗!出任务消耗量会很大的吧?兵粮丸那么难吃他怎么受得了!佐助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替她订好外卖……想退都退不掉!不过外卖神马的真心比补品好吃多了!佐助一定是发现了没有他看着她就不肯吃补品嘤嘤嘤嘤嘤……      捂着脸羞(jiao)涩(qing)完了,浅渔又开始忧郁起来……当然她没得中二病,只是怀孕了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而已。也许算不上是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浅渔知道,抛开一切束缚的佐助,内心最期待的还是和鸣人并肩战斗。可佐助这个人性子太高傲,终究是做不到一直忍气吞声下去的。此番离开木叶之后,大概他永远也不肯低头回来了。……没辙。现在云姬终于摊牌了,留在木叶太危险,只能走。也许以后木叶会和音忍村建立起稳固的邦交也说不定呢,毕竟实现愿望的方式不止一种。      话说回来,因为浅渔最近总是愁眉苦脸郁郁寡欢,佐助几乎是使出了全身解数来让她开心。但毕竟佐助此人常年面部瘫痪语言匮乏,憋红了脸也就憋出一句【你开心点】,让本来还有一点期待的浅渔彻底失望。不过今天早上佐助去出任务之后,浅渔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本相册……看来某人只是闷骚而已不是不解风情,呃。      果然,这是佐助小时候的相册,有婴儿时期白白嫩嫩的肉球照,也有两三岁时粉琢玉砌的包子照,更多的还是四五岁开始忍者训练之后的照片。想来拍照的人一定对佐助怀有深沉的恶意,抓拍的几乎全是佐助摔成狗啃泥的瞬间。浅渔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转来转去的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是谁这么有才拍出这么完美的照片!如果她把这些照片公之于众大概以后就没有情敌了!把照片翻过来,只见下面一排清秀的小字。      【木叶X年X月X日,宇智波鼬赠】      “……”鼬哥你邪恶了……      浅渔坚信自己和佐助的宝宝会比佐助小时候更可爱,毕竟佐花和美琴妈妈一样漂亮,自己也比富岳爸爸帅!咦哪里不对?如果是个女孩就要把手鞠家的臭小子吃得死死的,如果是个男孩就要迷倒手鞠家的小丫头!咦还是哪里不对?      嘭嘭嘭。      有人敲门,这种敲门方式相当谦和有礼,它不疾不徐,丝毫没有催促主人来开门的意思。换了手鞠一定会把门拍得震天响,看来门外的应该是送外卖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人总是越懒越躺越躺越懒的,伸了个懒腰,浅渔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话说昨天的是豚骨拉面今天大概就是咖喱料理了吧……这样想着,浅渔一边揉眼睛一边拉开了门。      “你好……”      “泉竹浅渔,女,黑色长直发,黑色眼睛,没错了,就是你。”门外是个戴着猫脸面具的暗部,声音听起来相当生硬,“你涉嫌向砂隐村透露木叶的密报,罪名已经成立。”      “什么……?”      “你现在要跟我走一趟了。”对方不给浅渔任何说话的机会,将她硬拽了出去。      任务简单得不可思议。佐助甩开手上的尸体,暗暗皱了皱眉。对手只有普通上忍的实力,而且到现在为止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已经观察了好几次,附近不可能有其他埋伏了。这就是一次S级任务?木叶的人脑子都进水了吗?木叶的老家伙们剥削起人来从不手软,这次竟然……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前思后想都找不到答案,佐助微微地叹了口气。早些完成也好,今天晚上就可以带浅渔离开木叶了。      “我不信!浅渔酱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鸣人狠狠地把双手拍在桌子上,瞪圆了眼睛看着纲手,怒火万丈。      “鸣人,长老团那边已经拿出了证据,我们谁也没办法。”纲手的声音暗含无奈,她把架起的手贴在了额头上,“泄露机密……这不是普通的罪啊。”      “纲手婆婆!浅渔酱她只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啊!”鸣人仍然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有些悲凉,“佐助刚回到木叶……你们这不是要把他逼上绝路吗!”      “这不是绝路,这是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水户门炎背着手,缓缓的从后面的房间踱步出来,“这是一次考验他的机会。”      “放弃自己的未婚妻,宇智波佐助就可以来当暗部的队长。”老头微微低头,脸上的沟壑又加深了几层,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眼睛的颜色,“他相当有能力,他应该感谢这次机会。”      “为了木叶,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转寝小春紧随其后走出来,冷声道,“所有证据都确凿无疑的指向了泉竹浅渔,还能有什么狡辩的!”      啪。一本花花绿绿的书被扔在了办公桌上,上面赫然印着【怀孕妈妈守则】。      “这是我们的暗部从砂隐村奈良手鞠家翻出来的!”      “这是哪门子的证据!”鸣人哇哇大叫。      “年轻人就是缺乏谨慎和魄力……”转寝小春白了鸣人一眼,双手结印,默念,“解!”      书面的图案迅速扭曲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竟然是一个画满了封印的卷轴!      “不可能!我不信!”不去理会卷轴,鸣人依旧冲着水户门炎大喊,“你倒是说说啊,浅渔酱要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用!”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水户门炎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说下去,“我们还找到了证人,就不怕你不信。”      “进来吧。”      一头粉色的短发,一双犹豫又坚定的碧眸,小樱慢慢地走了进来。      “樱酱……樱酱!怎么会是你!”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来跟鸣人说说你知道的吧。”不去理会鸣人,水户门炎冲小樱淡淡的说。      “嗨!……”竭力躲闪着鸣人的目光,小樱低着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就在佐助的欢迎宴上……我当时在卫生间,听到了浅渔和手鞠的谈话……她们好像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有着共同的秘密……”      “足够了!”水户门炎拍了拍手,打断了小樱的话,他逼视的目光扫向鸣人,“你还在执拗什么?”      “……”鸣人把脸埋在手心里,一声不吭。      “漩涡鸣人,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长老团很看好你,”水户门炎的声音柔和下来,像是在劝慰,“村民们也都很相信你,这些都是你将来成为火影的助力。”      “千万别在这种小事上站错了队……”      “够了!够了!我说你们够了!”鸣人恶狠狠地抬起头,碧蓝的瞳孔隐隐有些发红,“连朋友都不相信的人怎么配得到别人的信任!”      “无论你们怎么说我也决不会怀疑浅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爱上鸣酱了TUT……鸣酱你帅呆了我好爱你~TUT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我的脑洞扩张了TUT……   =============   感谢路人酱的地雷和sakigo酱的手榴弹=3333333=爱你们么么么么哒~   录取结果下来了……我离一志愿就差两分……   昨天有点伤心就没更文,抱歉了米娜QAQ   ☆、黑屋的觉悟,啧   简陋的小公寓里黑漆漆的,窗子也被打开了一扇。满室死寂。而木叶的街道上却是熙熙攘攘,人声不断。      据说木叶暗部抓住了刚混进来的间谍,竟然是宇智波家二少爷的未婚妻。这个女人和风之国的反动势力串通,企图借图书馆管理员的身份窃取木叶机密。但砂忍村的其他内应身份不详,动向也不详。      总体可以概括出来——宇智波佐助的未婚妻是木叶的叛徒。      “我知道那个小姑娘啊!她还经常上我这买菜来呢……怎么会……”      “现在啊,长得越漂亮的姑娘心思就越狠毒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啊……我看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也是被蒙蔽了眼睛,现在他倒是为木叶尽心尽力的……”      “我看水户门家的小姐倒是和他很配……”      “哈哈,我看也是!”      “……”      鸣人站在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神色复杂的看着楼下的一片欢腾。他是永远也不会相信浅渔会做出这种事的。要知道当时在铁之国浅渔完全可以装失忆让他们把她带回木叶,但她没有,她发着烧,顶着风雪,求他带她去找佐助。泉竹浅渔这个人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都是宇智波佐助,她的世界不大,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佐助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就是她的全部了。至于什么风之国的奸细——简直是扯淡!鸣人相信凭他和我爱罗的关系,砂忍村就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木叶!      ……如果卡卡西老师没有出任务就好了,他也认识浅渔,总能帮上一点忙的。更糟糕的是前几天鹿丸和鹿久大叔也出任务去了,只剩奈良妈妈一个人完全帮不上手鞠。总觉得……村子里除了自己这种只会喊【不可能!】的家伙,剩下的大家正好都出任务了……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      浅渔只是被关在里面,木叶还没计划好下一步行动。鸣人几次想硬闯但是都进不去,想溜进去又被抓了现形,无奈,他只能来佐助家等佐助回来,只希望他不要再和木叶闹翻才好。前一阵听说浅渔怀孕了他本想来探望下一他们,结果一直没时间就拖到了现在……物是人非。      ——鸣人最近越发的看不懂生他养他的木叶了。      嗞——!      一把笔直的千鸟枪从他耳边擦过,没入墙壁里。鸣人迅速跳开,吓得一身冷汗。      “佐助你干什么!”鸣人又惊又怒,对着门口大喊起来。      “我倒想问问你们要干什么!”狭小的房间里一时杀意四起,鸣人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的,抬起眼,就看到黑暗中一对鲜红的眼睛。佐助明显是刚赶回来的,还低低的喘着粗气。鸣人看不清佐助的样子,只觉得他绷紧的身体充满了戒备。      “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长老团……”      “又是长老团!又是长老团!”黑暗中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佐助的嘶哑声音有点颤抖,“夺走了父母,夺走了鼬,现在又要来夺走浅渔和孩子吗!”      “佐助……”鸣人的声音里也布满了疲惫,满满的朝气不复。看不清佐助,他慢慢顺着窗台滑下来,坐在了地上,“如果能让你冷静下来……你来揍我吧,揍到消了气为止。”      “揍你?哼……”佐助冷哼一声,红眸微眯,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在给木叶当狗?”      “你自己看看吧!”      灯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摔在鸣人面前的一份公文。鸣人迷惑的捡起来,一目十行的读下去,逐渐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这是给佐助的一份通告。意思简单明了,就是用不着他大义灭亲,只要公开断绝和泉竹浅渔的关系即可。之后木叶不仅会让他出任暗部队长一职,还会为宇智波鼬平反。      最让鸣人震惊的不是这些内容,而是最下面的一片签名。有长老团全体,有火影,有木叶的所有同伴,甚至几位带队老师也签了名。      这……这不可能。不说别人,鸣人自己就绝没见过这张纸、更没签过这个字!况且这其中不少人都在外执行任务……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鸣人猛的抬起头,碧蓝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里灼灼发狠,“我决没签过这个字!事情发生到现在很多人都还在外面执行任务,根本没回来过!”      佐助是走得比较早的,村里到底多少人在他不知道……这是一场骗局。由木叶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如果一切都从浅渔不是奸细出发,那么木叶此举……若说是考验佐助的心性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让佐助和浅渔彻底分手?可是如此大动干戈意义何在?      “鸣人,木叶凭着几个签名是没法左右我的。”深吸了一口气,佐助的声音稍稍平稳下来,但他赤红的双眼、紧绷的身体以及冒出血丝的拳缝都在述说着他的怒火,“你本就该在阳光里行走,而我——也永远摆脱不了身处黑暗的宿命。”      “木叶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夺走我的全部,这次我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我希望这次你少插手我的事。”      “……”      鸣人低着头神色不明,他原本一簇簇向天的金发耷拉下来,显得说不出的颓丧;他的手张开又握紧,用力到双臂都在微微发抖;他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心跳也逐渐响亮急促起来。半晌,他抬起头,湛蓝的双眸对上佐助血色的写轮眼,那里面写满了空前的战意和无前的勇气,他缓缓的笑了,就像火炬被点燃的瞬间一样明亮而疯狂。      “……不就是那些令人作呕的长老吗。”      “佐助,我来帮你。”      与此同时,鸣人脏乱的家里,原本裹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的他噗的一声消失了。      “不好!”一个狸猫脸面具的暗部迅速窜了进来,猛地掀开了被子,果然床上空空如也,“居然是影分-身!要赶快报告云姬小姐和水户门长老才行!”      说罢,他也倏然不见了踪影。      正值凌晨,木叶清凉的风里不知怎么卷起了硝火的气味。      虽然一直食欲不振,但是这会儿浅渔也开始觉得饿了。她翻遍了衣兜只找到了一块水果糖,大概是佐助怕她低血糖所以塞进去的吧……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这样想着,浅渔又开始担心起佐助了。其实她不担心木叶会迫害佐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有云姬护体,就算弄死几个暗部也没关系。她最担心的是佐助会彻底黑化。到现在为止佐助有时候的想法依旧很偏激,他想查出当年有哪些人支持对宇智波动手,再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暗杀。佐助回木叶其实是憋着这件事的,浅渔心知肚明但苦于无法和他开口,拖到现在自己先倒了霉……还连累了手鞠。      手鞠坐在另一边,自从一开始被带进来的时候她对浅渔说了句不怪你,顺带给了她一个勉强的微笑之后,她就开始盯着脚下污浊的地面发呆,直到现在她也没再开过口。说实话手鞠是浅渔相当喜欢的朋友,她很想帮她分担一下内心的负担,可是碍于整件事情全是由自己引起的,浅渔又不敢开口。她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手鞠,觉得自己失败极了。      ……不仅给佐助凭添麻烦无数,还拖累了自己的朋友。      可是她不能完全自暴自弃,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为了宝宝,她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又小又阴暗的牢房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地面污浊不堪,墙壁上血迹斑斑。没有正经的窗户,只有屋顶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上嵌着几根铁棍。初秋的夜晚有点凉,仅着单衣的浅渔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搂住自己的腿,把小腹严严实实的护起来。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浅渔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宝宝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妈和爸爸都很爱你……      咔。门锁轻响,继而牢门被用力踢开,砰地砸在了墙上,那沉闷的声音震得浅渔耳膜生疼,心跳也有些混乱。      她抬头看过去,逆光让她不得不眯起眼……还是看不清。不过那大波浪卷发和趾高气昂的样子一看就是云姬。      浅渔反射性的捂住的小腹,将自己攒得更紧了。她的身体竟然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她在害怕,真可耻。如果在以前浅渔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狠狠地抽她一耳光扯平了上次的债,有的时候单纯的人反而无畏。但现在的她不行,她有孩子,她要先考虑到宝宝的安全。      不得不说云姬很狂妄,作为一个几乎没有查克拉的人,她身后连一个暗部也没有,当然这是明处,暗处就不知道了。      “……水户门,你滚远点!”      手鞠吃力地站起来,挡在了浅渔前面,她比云姬高出半头,压迫感顿生。      看着手鞠的背影,浅渔只觉得眼睛发酸。其实不关手鞠的事,暗部抓手鞠进来也不过是作秀,等鹿丸和鹿久回来他们一定会假惺惺的赔礼道歉然后放人。毕竟还有砂忍村在手鞠身后,他们不敢做的太过。长老团……或者说是云姬的目标从来都是她,泉竹浅渔。      “手鞠你……”浅渔细细的声音响起来。      “哈哈哈你就放弃吧手鞠!这里没别人我也就不遮掩了!明明都是穿越来的还装什么样子!”云姬的声音有点癫狂,“穿越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两个身穿的人,而这两个人里……只能活一个哦。”      “泉竹浅渔你知道我为什一开始就针对你吗?因为佐助?笑话!因为咱们俩本来就该是你死我活!”      “现在看来你输了!这个地方有一半的暗部守着,佐助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呢。”      “至于手鞠你……”云姬仰头逼视手鞠,“我有一百种办法让鹿丸死无全尸,还有一百种办法让奈良家家破人亡!你不信可以试试!”      清晰地、急促的倒吸冷气的声音,浅渔看见手鞠的腿明显晃了晃。其实云姬不是在威胁手鞠,她是在威胁浅渔……而且,这该死的威胁十分奏效。      在这种情况下,浅渔怎么可能让同样怀孕的手鞠赌上鹿丸和奈良家以身试险!怎么可能!      “……手鞠,”浅渔站起来,从后面拉住了手鞠的手,“算了吧,我和她来说。她也没有查克拉……大概没事的。”      手鞠有点僵硬,她站在原地没动,浅渔只好用力把她推开。      “云姬,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果然是蠢,我说了这么半天还没听明白!”云姬冷冰冰的声音里夹杂着嘲讽,“当然是亲手杀掉你咯!”      “介于上采用刀砍不死你,这次就……”      “……掐死你好了!”      浅渔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后脑便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眼冒金星的同时,呼吸瞬间便被阻断了。她是真的忘了云姬没了查克拉依旧有体术。浅渔双手都在扯着云姬的手,她的指甲狠狠地剜进她的手背,但云姬似无所觉,手上力道不减丝毫。她想低头去咬她,但根本动不了脖子……肺里开始火烧火燎的疼起来,浅渔实现有点模糊,但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一旁被暗部缠住脱不开身的手鞠,和云姬梁脸上癫狂的笑意。      猛然间左眼痛起来,像被人用刀扎进去再狠狠地搅动,又像眼球要从中心炸裂开一样。      疼!疼!疼——!      这可怕的痛意赶超了浅渔对空气的渴望,她只想躺在地上打滚,她开始乱蹬乱踹奋力挣扎,甚至一脚踢中了云姬的肚子。      “贱人!”云姬低声的骂了一句,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有一股温热的厚重的液体从左眼流了出来,痛到极点,浅渔反而没力气挣扎了。她的脑袋歪向一边,和云姬对视着,看到那暗红色的瞳孔里的是难以置信和极度惊悚。      ——浅渔也看到了自己的左眼中回旋镖缓缓成形……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刹那间风起。一束旋风卷着浅渔和云姬,逐渐收拢。云姬惊恐的尖叫她听不到,手鞠声嘶力竭的大喊她也听不到;周围瞬间冒出的十几个暗部她看不到,她只看见一袭白衣,一束闪着蓝光的千鸟枪,和一对焦灼的血红色写轮眼。      “佐助……佐助!”      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有杂乱的交谈声……虽然听不清楚,但她感觉异常的亲切。窗外有鸟叫声,空气里也流窜着不知名的花香。      “你醒了?”      这声音泠泠如泉水,自带一袭清远出尘的韵味。      浅渔慢慢睁开了眼,阳光很盛,她忍不住眨了眨眼。视线缓缓的聚焦——      和佐助一样的黑眸,不过更加平静深沉;和佐助一样的五官,不过更加成熟精致。还有一对标致性的法令纹——      “鼬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人类是无法阻止我脑洞扩张的!   顺带,高-潮已经结束,完结倒计时开始=w=      ==============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X界酱和爱神酱=3333333=么么么么哒      以及……觉得这货写的还行就收了吧!_(:з)∠)_   ☆、相见的觉悟,啧   天-朝医院的普通病房永远是乱糟糟的。每一个床位都要被好几号病人抢来抢去,连病房外的走廊里都被摆满了临时病床。      浅渔斜躺在最靠窗的病床上滚动着,心生感慨——      尼玛啊鼬哥不愧是人生赢家!才穿过来一两年就混得有模有样了!换了佐助过来一定会被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吧摔!      医生说她除了体虚一点问题都没有,宝宝也十分健康,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脖子上青紫的手印也会慢慢消失。当然体虚跟穿越一点关系都没有,宝宝没事倒是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鼬哥自然知道她无恙,他把她送到医院就是为了保险起见,当然小侄子什么的还是让他很惊喜。是的,已经确定了是个男孩,浅渔坚信宝宝有了自己的基因之后一定会比他爸帅的多!      “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鼬按住浅渔,“别乱动,养胎的时候要老实点。”      “知道、知道啦!”浅渔扯起被子蒙住眼睛,在露出来,再蒙住,在露出来……一双黑亮的眼睛转来转去。      “……”鼬伸手去戳浅渔额头,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做到半截便尴尬的停住了,他顿了顿,又把手收了回去。      “不用担心佐助,他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你们想留下还是回去都可以。”      “诶?”      “我先回去收拾客房,一会过来接你。”犹豫了一下,鼬还是伸出手揉了一把浅渔的脑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那个是你老公?”旁边床上的妹子探过头来,脸色绯红,“好帅啊!”      “我老公气质比他差,人也比他傻,”浅渔很正经很严肃,“但作为兄弟他们俩长得还是很像的。”      “那就是也很帅了!”妹子是个自来熟,她笑嘻嘻的调侃浅渔,“看来你的情敌一定很多!”      “……大概吧,你看——”浅渔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整整一圈黑紫的手印狰狞的横亘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情敌掐的,差一点就没命了吧……”      “咝——!真可怕!”妹子惊恐的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继而义愤填膺,“现在的小三都太嚣张了!姐们我看你就该去泼她一脸硫酸!或者一拳打的她不能生育!”      ……妹子我看你更可怕。      “还有啊,也不能光打小三,我看你老公也欠揍!你都伤成这样了他还不来看一眼!这都是什么渣男!我要是你回去一定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看他还怎么招蜂引蝶!”停下来喘了口气,妹子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说,“或者糊他一脸姨妈巾!带着姨妈的那种!让他不体谅老婆!哦对了你现在不用姨妈巾了……待会我给你找找我有没有……”      ……壮哉我大天-朝女汉子。      泼云姬一脸硫酸是个好主意,但是在天-朝这样是要坐牢的。所以,浅渔觉得自己逮到了云姬一定要把她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的拔干净,再把用板蓝根冲剂泡的泡面全部倒进她嘴里……      话说回来,鼬哥并没有看见云姬,据他所说,发现浅渔的那片地方只有她一个人而已。鼬哥在佐助的眼睛上做了手脚,让他一看见阿飞就能释放天照。后来这对眼睛跑到了浅渔这里,到了紧急关头不知道怎么就变异了……穿越这种事情太玄幻,想来也不是仅凭人类的力量就能办到的。      既来之,则安之。按鼬哥话来说佐助也没什么危险,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了,她只要安心地等他顺带养胎就好了。忍者的世界整日腥风血雨,此时浅渔躺在大天-朝的小破病床上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仙境——如此强烈的安全感让她昏昏欲睡,再也不用担心藏在暗处的杀机、再也不用担心同事的不怀好意、再也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好想睡一觉以示庆祝!      卸去了枷锁的宇智波鼬一定是个人生赢家,他甚至不用费多大心思就能比别人过得更好。两年之内,他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忍者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天-朝高薪族。并且很快在大城市里买下了汽车和公寓,他总有办法让自己迅速融入新环境。      正值下班高峰,环路上车挤车一眼望不到边。好多年没在这里生活过的浅渔也不太认路,只能和鼬哥一起坐住车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出了医院就在报亭里买了份报纸,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她漫不经心的展开报纸,头版头条上又大又黑的字生生撞进她眼里。      【本市郊区坠落外星人竟与人类长相无异或身怀异能】      目瞪口呆。浅渔觉得自己现在只剩下这个表情了。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云姬小姐吗,就算回到天-朝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报纸里的描述很玄乎,说外星人是从天而降的,连飞行器都没带;外星人和地球人长得简直别无二致,就是眼睛是地球人没有的红色;外星人还听不懂地球上的语言,但她似乎身怀异能,不仅行动快如闪电还能飞檐走壁……      ……云姬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低调为何物,这样下去真的不会被动物园关起来展览吗!到时候她会记得去给她投食的!当然也许云姬会被挂上野兽凶猛请勿靠近的牌子。      车还堵在半道上,寸步难行。浅渔暗搓搓的把这一页报纸塞给了鼬,让他去看。      “天真,”鼬一目十行的扫完,把报纸还给了浅渔,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在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双拳难敌四手,她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鼬哥,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嘛,何必点破呢。不过云姬听不懂人话这件事还是很神奇的,浅渔自己就从没遇上语言方面的障碍。      “……鼬哥,你听得懂这里的语言?”浅渔有些好奇。她自己本是天-朝人,但穿越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会了泥轰语,现在看来云姬就不是,她回来之后居然连天朝话都听不懂了……      “就像以前说话一样自然,”鼬哥的声音从前面传出来,“但仔细想想的确不是一种语言。”      这样的话,可不可以理解为云姬已经彻底三振出局了呢?居然连人话都不懂了……      对云姬表示幸灾乐祸之后,浅渔又开始百无聊赖地看车窗外的风景。过了这么多年,城市的绿化还是和从前一样差,路边的树没几棵能比二层楼高,全是些细细弱弱的小树苗,树干上用绳子捆着脚底下还得用棍子支着。天色灰蒙蒙的见不到一抹蓝,就连太阳都看不见影子。哈!连个隔离带都没有就挨着马路建学校!简直和她当年上学的地方一样糟糕……猛然,她瞪大了眼睛。      “鼬哥,停一下车!我要下去一下!”      鼬坐在车里没有出来。他看着浅渔期期艾艾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学生。      浅渔的步子很乱,犹犹豫豫的前进几步又慢慢地往后退,看得出来她没想好要不要让对方看见自己。终于在那个孩子一个警觉的回头之后,她笨手笨脚的躲到了小腿粗的树苗后面,把长长的黑发拢到身前,尽力的遮住自己的脸。      鼬眯眼看去。      被浅渔注意到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她梳着高高的马尾,马尾很长,发尖扫着她背后鼓鼓囊囊的书包。她的校服有点脏,上面全是些签字笔道,深深浅浅的歪斜在各处。她的裤子很长,裤脚已经拖在了地上,有些地方甚至被踩出了毛边。她把校服袖子挽到手肘那里,露出两条白白细细的胳膊,衬得那一身肥大的校服就像破布口袋一样松松垮垮。她低着头,步子迈得很慢,在三五成群的学生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没什么特别的。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到处都是学生,为什么浅渔偏偏盯上了这一个?以她的性子是绝对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人的。      正巧女孩无意识的微微转头,坐在车里的鼬倏然收紧了瞳孔。      ——或许比现在稚嫩了一些,脸颊上还带着点肉嘟嘟的婴儿肥,但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是浅渔的脸。      浅渔僵硬地站在树坑里,看着不远处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只觉得百感交集都形容不了此时的心情。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是喜悦?是感慨?是惆怅?她判断不出来。      这是高二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同岁。      17岁就未婚先孕!放在在这个世界的她身上是多么的荒诞!放在现在的她身上就……至少浅渔越来越觉得没什么不妥了。她不想过去见她,就算见到了又要怎么解释这一模一样的脸?‘嘿,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看看我都顺利攻略佐助还带球跑了你居然还没和男生拉过小手呢真是弱爆了’?      这个世界的她心里装的不过是父母朋友、学业和小说,单纯的不可思议。今天正好是闺蜜生病没来上学吧?放学没人陪心情就能low到极点了,真是……可爱。      可是那时候的闺蜜叫什么名字,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在那个世界里不仅有了从没尝过的爱情,也看到了不少人性的的阴暗面。      她们从同一个影子里面对相反的方向走出来,然后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如此,不如干脆永远不见。      “鼬哥,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正在考虑糊二少一脸姨妈巾的可行性。   我是认真的。   虽然到这个时候还没睡我已经神经错乱了。   所以结尾文艺乱入了不是我的错。   对了,高二的时候我和闺蜜把我们俩最爱吃的铁板烧命名为姨妈巾串……原因记不清了【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困晕了   ↑天啊噜这货在说什么啊逻辑全死光了啊混蛋!   抱歉我真的困晕了QAQ   =============   感谢X界酱和空之暖酱的地雷还有sakigo酱的火箭炮!=3333333=壕求抱大腿好吗!【扑倒      话说回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睡觉……天已经全亮了,楼下收垃圾的大叔正把垃圾箱倒得哐哐响……呃   评评等我起来再回可以咩TUT……【倒地不起   ☆、被嫖的觉悟,啧   今年木叶的秋天不平静。先是抓到潜伏在木叶的奸细,很快,木叶几名长老、顾问纷纷被暗杀身亡。长老团群龙无首,几乎到了被迫解散的边缘。木叶的政局开始动荡,其他忍者村也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漩涡鸣人站出来了。他请求帮助火影大人共同稳定政局,安定木叶。共同工作不过是个好听的说辞罢了,木叶何时出现过两个火影一起主持大局的时候?鸣人在村民中呼声很高,况且他也是真正继承了火之意志的强者,政局稍稍稳定之后,鸣人就众望所归成为了火影。      同样立功的还有佐助,他为木叶付出的心血大家有目共睹。其实相较于鸣人那种堂堂正正的战斗模式,佐助更习惯于暗杀,无需费口舌费心力就能轻松解决。说是为了木叶,其实这也是他一种变相复仇,他杀的人中,有几个不是当年支持灭宇智波全族的?有几个没陷害浅渔的?有几个不是用了无数无辜人的骨头来为自己搭桥铺路的?他恨他们,他们就是该死!      可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他依旧茫茫不知所措。算是庆祝鸣人如愿以偿,此时一大群人挤在烤肉店里,争抢着、笑闹着,佐助几乎可以看到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心。鹿丸没来,他在家里陪手鞠,听说经历了这次之后,他们两人更加如胶似漆了。鸣人被灌了酒,不算白皙的肤色更是平添了一片酡红,正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不断地发出傻笑声,哼,什么火影!丢死人了!以往的聚会佐助向来不爱参与,就算是去了也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再面无表情地离开,那时候的他……不过是觉得这群胸无大志的人很无聊而已。今天的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他看着他们,他们充实而幸福,而他却心里一片空。他不是不想理会他们,他只是麻木而空茫。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木叶于佐助来说的确很重要,但对他同样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这里。      被卡卡西拍着肩膀问接下来的打算的时候,佐助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      “啊……大概是去找浅渔和鼬吧。”      热闹的场面因着他这一句话而冷寂下来,小樱甚至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在所有人心里,浅渔和鼬都是已经故去的人了。      “佐助,”卡卡西有些无奈的开口,“浅渔和你哥哥的事情我们也都很难过……但是,你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直视卡卡西疲惫的眼睛,佐助这才发现自己都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当年崇拜过的恩师,现在已经老了。而自己也已经长大了。      如此,就更要对自己在意的人负责!      “佐……佐助!我支持你!”鸣人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说着,“以后……以后记得带着浅渔……和宝宝……来看我啊!”说罢,他还冲佐助甩了甩胳膊。      “混蛋鸣人!你在说什么啊!”小樱一拳打中鸣人的脑袋,声音有些发颤,她红着眼圈,哽咽的声音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你不知道浅渔她……”      已经死了,是吗。      ……开什么玩笑。      “那么就说好了,鸣人。”佐助平静的站起身来,缓步走出了烤肉店,“我去找他们了。”      小樱的抽噎声逐渐大了起来。      远在大天-朝的浅渔可没有这么纠结,怀孕快四个月了,小腹那里已经开始现形了,穿惯了的热裤早就被鼬哥藏起来了,取而代之是麻袋一样没型的孕妇装。天-朝虽然没有忍术这种东西,但医疗水平却是远远超过忍者世界的,超声波检查、产检一样都不少。检查之后大夫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浅渔和鼬,三个月一过就可以行房事了……可以行房事了……行房事了……房事了……      不敢去看鼬哥的反应,浅渔只觉得囧的想哭出来。每当这种囧到想哭的时刻,她就格外的想念佐助……因为佐助绝壁会比她更害羞……她就平衡了。      话说佐助什么时候能找过来呢?虽然鼬哥总是说用不了多久,可浅渔还是每天都在想念他。如果佐助错过了宝宝的第一次胎动一定会很遗憾吧……再说,医生说了,怀孕初期三个月和产前三个月都是不能啪啪啪的,来晚了就让他自己后悔去吧,哼!【哪里不对      鼬哥建议浅渔在这里生完宝宝再回去,毕竟天-朝的医疗技术比较先进,会安全一些。为此,鼬哥已经着手去准备婴儿用品了。看着那些粉粉嫩嫩的小衣服和软趴趴的毛绒玩具,浅渔只觉得心里柔成了一汪水。      好期待宝宝的到来。      云姬降落的事情动静太大,她那个人本来就张扬,又在木叶横行霸道惯了,自然是希望这些在她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敬畏她。可是云姬忘了……她已经没有查克拉了。      因为目击者实在是太多了,政府干脆不隐瞒了,公开报道对外星人每一天行为的记录。      浅渔成了新闻的忠实爱好者,鼬哥不让她看电视动电脑,她只好每天去买报纸持续关注着云姬。据报道,外星人能毫无障碍的适应地球的空气水和阳光,只是她看起来情绪波动很大,很快就瘦削下去了。要知道持续追踪的报道不是每天都会附带照片的,浅渔简直不相信云姬在研究所里能得到优待。      今天的报道很震撼人心。云姬死了。按记者的话来说应该叫做郁郁而终,而浅渔知道……这不过是因为活体研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解剖会为科学家带来更多的发现。      即使对云姬已经恨之入骨,浅渔此刻心情还是有些复杂。是的,云姬落得这样一个被当成标本解剖研究的下场,浅渔是觉得很解气,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不寒而栗。天-朝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与众不同往往不能带来好下场,平平淡淡才是福这种理念深植于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其实……甘于平庸不是为了幸福,是为了保命。      若说忍术,鼬哥岂不是比云姬强上很多?在这个世界想称王称霸简直易如反掌。就单说去上班这种事,鼬哥自己跑过去都不一定比开车过去慢。可是他坚持选择像普通人一样。按鼬哥自己的话说,到了不同的世界就要遵守不同的规则。即使一身本事无处可用,即使身无长物让人轻视……也要遵守规则。鼬哥在火影世界当然是比云姬更强大的存在,到了天-朝一样抛弃过去从头开始,换了云姬就……看来还是no zuo no die。      今天晚上鼬哥加班,大概要到半夜才能回来,浅渔就趁这个机会溜了出来。鼬哥总是嫌外面又脏又乱,他一般不太愿意浅渔往外跑。而浅渔跑出来不过是逆反心理作祟罢了,到底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她完全没计划。      大约是下午五六点钟的光景,夏日的傍晚光线很充足,几缕阳光不温不火的洒过高大的建筑,迤逦过一片橘红。刚过头伏天气骤然热了起来,空气不流动,厚重的热意几乎能结成块。很快,浅渔的额角就冒出了汗珠。      好想念天然制冷机一样的佐助啊!她热的时候他能帮她降温,她冷的时候他能帮她取暖……不愧是阿娜答。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浅渔依旧认不全它。作为路痴她会走的就那么几条路,而每一条……都通往同一个方向。      世上总有一个你闭着眼也能走到的地方,它的名字叫做家。      这个小区管理不算好,但胜在地理位置好,不仅在市中心,周围重点学校、地铁站、大型商场、医院……样样俱全。      浅渔曾在这里蹦跶了十七年。她家在一栋红白小楼里,风吹雨打很多年之后,原本漂亮的色彩也脱落的七七八八。缺少打理的草坪上野草疯长,凹凸不平的砖地上也爬上了葱绿的苔藓。      几乎是无意识的,浅渔踱步到楼下,抬头向上看。二层,掉了漆的防护栏,横七竖八的纸箱,米白色的窗帘。      ……原来什么也没变。只是她不存在了而已。      楼道里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继而单元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浅渔瞬间停滞了呼吸,只觉得凉意一寸寸的从指尖爬了上来。      妈妈。      中年女人很瘦,留着利落的短发,有一双和浅渔从前一摸一样的眼睛,是很标准的双眼皮杏眼,眼窝微微下陷……浅渔看着她,狠狠咬住了嘴唇,堵住了几欲脱口的呼喊。明明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眼前却模糊了呢。      中年女人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疑惑又迷茫的看了浅渔几秒,转过身慢慢走了。      浅渔站在原地,腿像是灌了铅挪不了分毫。      刚穿越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想回家,即使那时候她天天跟妈妈吵架。当时她觉得要是能再见妈妈一面,即使被痛骂十回也值了。多少年了,这个愿望一直被她压在心底,不敢去触碰,每每半夜它浮现出来的时候,第二天的枕头一定是湿的。而现在她回来了,妈妈就在不远处,她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追上去。      这个世界上的她并没有消失,她的妈妈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女儿……泉竹浅渔,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她。      没有一场穿越是完全光鲜的,它的背面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暂居异地的人都会想家,何况是流落到另一个世界?穿越本就是无归路,它逼你抛弃过去,它也让过去抛弃你。没有了过去的她,该如何和过去的人相认?      妄想而已。      浅渔转过身,狼狈的去抹脸上的泪水,但越抹越多。其实这种时候她什么也不需要,佐助的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佐助,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霞褪去了最后一抹暗红,而夜才刚刚开始。城市的街头永远不缺少五光十色,高大建筑上的巨幕广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浅渔站在街道上,隔着橱窗看进去——      那是一家婴儿用品店。印着小熊的宝宝连体衣、做成猫咪形状的奶瓶、碎花抱被、柔软的雕花婴儿床……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浅渔干脆趴在玻璃上。      咦!那个婴儿车和鼬哥准备的一样啊!还有婴儿泳池!宝宝不会被水呛到吗?      说起来四个月的时候宝宝就开始胎动了……也就是再过几天?可是佐助依旧没来,赶不上宝宝的第一次胎动,就算嘴上不说,佐助他心里也应该很不好受吧。      鼬哥很会照顾人,即使白天还要上班,他也能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浅渔每天的菜单和作息都由他来安排,甚至连哪天该放哪张胎教光盘都会准备好。      而佐助就做不到这么细,他不懂怎么照顾人,他就会一味的对她好,但是只字不提。      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没确定关系,的确是彼此有好感,但明显是佐助更喜欢她一些。一起住在蛇窟里,她睡在地上嫌硌,佐助会偷偷把她抱到床上;后来东奔西跑,佐助除非受伤到站不起来,不然一定会背着她;每每到了打探消息的时候,她就被塞给香磷,附带上一大袋的钱,香磷说的没错,这些钱就是让她好好玩的。      到了晓组织,雨忍村的忍者都欺生,看浅渔没有丝毫查克拉就更是肆无忌惮的不怀好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佐助下了狠手让他们老实下来。后来换了眼睛,暂失光明的那段时间佐助一刻不离她身边,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在木叶的时候他们很穷,怀孕了之后佐助又坚决不让她去工作,仅有的那一点钱他一般都会花在买补品上。若是那点钱到了浅渔手里,肯定会花在别的地方,所以每次佐助出任务的时候会从不同的地方直接买来。他知道她容易低血糖,就偷偷在她口袋里放上糖果;他知道她在家很无聊,就把自己的相册藏在枕头下面;他知道她在上班的时候被同事欺负,就趁长老团混乱的时候把她们调到前线去……      佐助他什么都知道,他默默地看在眼里,默默地记在心里,默默地对她好……      讨厌,弄得她更想他了。      “浅……浅渔——!”      这声音沙哑、短促、颤抖,却声嘶力竭,带着难以掩盖的狂喜和兴奋。它闯过人声杂乱的大街,在浅渔耳膜中轰然炸响。      “……佐助?”      颤抖着回过头,浅渔只能看到一闪而来的影子和压下来的大片白色衣领。她整个人被他狠狠的拥进怀里,青草的香气顿时铺天盖地而来。      “……我找到你了,浅渔。”佐助在她耳边轻喃着,声音轻到不可思议。      “……”浅渔只能用力的回搂着他,拼命的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破碎的呼吸带着湿意,很快濡湿了他的颈窝。      大街上的相拥的情侣并不少见,行人路过的时候会带着笑意的看他们一眼。可浅渔已经无暇理会了。      诀别过去,拥抱未来。即使被过去抛弃了,她还可以拥抱只属于她的、幸福的未来。思绪狂乱的翻涌着起来,浅渔迷迷糊糊的想着,这大概就是作为穿越者,被嫖的觉悟。      他们拥得太紧,很快地浅渔就觉得呼吸不畅了。她轻轻地去推佐助,      “轻一点啦……会挤到宝宝的……”      就在那一瞬间,浅渔觉得小腹轻轻痛了一下,肚皮也动了动。当然紧贴着她的佐助也察觉到了。他有点错愕地看着她,      “那是……?”      “胎动。”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2013年7月20日晚上20点   我心血来潮打下了【浅渔】两个字   2014年7月20日凌晨0点16分   我的手哆嗦着,打下了【全文完】   顿时……说不出的泪意。   距开坑整整一年,我也经历了高三,从前的小天使有的还陪着我,有的已经离开了。   无论如何,我都爱你们所有人。   还有很多废话想说……大概会特地拿出一整章当作后记来说   ===============   感谢X界酱、爱神酱、晓宇酱、白衣酱、晓北酱的地雷,还有晓北酱的手榴弹=3=   然后开始番外,各种各样的番外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血丶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